跟在許無言身後的竹默見許無言並無心逛街,而是有目的的直奔想去的地方,心無旁騖;但是她究竟要去哪里呢?這都穿了好幾條街了,還不見許無言有停下來的意思。
許無言則是根據自己在書上看到的內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著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畢竟盡信書不如無書,不信書猶如白痴。
看來這天和皇朝編書之人還算有點良心,沒有糊弄廣大讀者們;那本書上記載的地方還真讓許無言給找到了,許無言抬頭看了看黑色沒門之上的金色大字,「通識堂」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姐!這是什麼地方?咱們來這里做什麼?」竹默更是模不著頭腦的看著許無言,這里是天和皇朝有名的圍棋會社,都是些男人聚集消遣的地方,小姐一介女流在這里要做什麼?
許無言扭過頭,沖竹默神秘的笑笑,「你在這里等我,或者先去買些東西吃!我去去就來!」說著雙腿就邁進了通識堂;
果然是滿堂貴客,落針有聲啊!諾大的一個圍棋社,坐滿了下圍棋對弈的人,但卻沒有一個人高聲說話的,就連添茶倒水的小二都是輕手輕腳的;
站立在櫃台後面的八字胡掌櫃,見許無言走進來,急忙快步走了進來,「姑娘,您留步!小店不迎女客,見諒!」說著朝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許無言看了看掌櫃的,嘴角微揚,「通曉天下事,識別萬千難!掌櫃,你看我這對子如何?」
掌櫃的聞言,臉色立刻換了了下來,「略通!微識!」
「足矣足矣!」許無言照著書上記載的答語,與這位八字胡掌櫃交談著,
「熟客!雅間請!」八字胡掌櫃立刻將許無言請到了內室二樓的清靜雅間,「姑娘稍等!我家主人立刻就到!」見許無言落座之後,八字胡掌櫃恭敬的說道,
許無言笑了笑,暗自慶幸,在楚寒徹送的各門類書籍之中無意間看到了這一本《天和雜談》,想不到天和皇朝還真有包打听,也就是現代的私家偵探!如此看來,想要知道些什麼,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許無言听到一個細微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腳步輕微、悠閑,沒有一絲的凌亂之意,看來這家通識堂的主人還是位女子,不簡單!不簡單!
「敢問姑娘前來所為何事?」柔媚的聲音自耳朵繞進心里,撥弄的人心里癢癢的,
許無言有些起雞皮疙瘩,忙抬頭看著對面的人,頓時有一種既生如此妖媚之男,何存爾等彪悍之女的感概。眼前的男子集妖嬈和柔媚于一身,匯漂亮與嬌柔于一體,腰肢堪比細柳婀娜,手指賽過青蔥縴細瑩白,如果不是喉間滾動的喉結,估計連十殿閻羅都不會相信他是個男人,這副妖媚到骨子里的模樣大有讓天下女子簡直羞愧而死的氣勢!
再看他的臉頰,柔和溫婉到極致,柳葉眉、丹鳳眼、玲瓏鼻再加上不點自紅的朱唇,啊呀!上帝啊,要不劈死這家伙吧!生此妖物必會禍國殃民的啊!
「怎麼看到我,知道自己不配生為女子了?」男人似乎看出了許無言的想法,柳眉一挑問道,
「呵呵!」許無言干笑兩聲,定了定神,看玩笑,本姑娘會被你給震住,我是親眼見過泰國人妖皇後的好不好!「我要查這個人在過去的五年中生的所有事情!」許無言將一個寫有駿國公府三小姐許無言字樣的紙條放在桌子上;
男人瞥了字條一眼,「為什麼?本堂三不為,禍國殃民、傷人性命、傷害無辜之事不為!」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不在你們的堂規之列!」其實許無言真的想說,就你的長相就已經禍國殃民、傷及無辜了,還說什麼三不為;不過仔細想來自己的想法是偏激了些,還是留在肚子里比較好,
「我憑什麼相信你?」男人悠閑自在的喝著茶,不經意的問道,
「憑我就是許無言!」
「哦?自己查自己呀?」
「頭部撞擊,記憶全無!」許無言簡短的回答,刻意忽視男人語氣中的不屑,
「好吧!權且相信你!不過本堂查前付賬,概不賒欠,尋常一筆五千兩!」男人抬起頭看著許無言,嘴角上翹,描畫出一個危險的弧度,「不過,你這一筆三千兩黃金!」
許無言看著眼前比女人更女人的男人,听到那樣一個天文數字,不但沒有拂袖而去,反而給自己倒了杯茶,「男人生女相,有福自是不錯;不過,有一言相告不知當說與否?」
男人一听,頓時來了精神,欣喜的問道,「你精通五行八卦?」天和皇朝什麼都有,但是精通五行八卦和易經之人卻在百年之前連同相關記載消失殆盡,如今知曉之人無疑算得上是國寶級別;
「略知一二!」許無言如實的說道,在測算組內真謂是除了高端精細的專業素養之外其他人文百科中相關于時空的內容都需要有所涉獵,其中陰陽五行和易經八卦就是需要了解的內容之一;
「真的?你方才不是說有一言相告嗎?願聞其詳!」男人猶如現寶藏一般激動的說道,
許無言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生柳眉,濃密而漸淡,行事激情有余而毅力不足,往往虎頭蛇尾!唇紅齒白是為多情而不長情之人!我所言正確?」
「對!對!你說的很對!」男人激動的站了起來,看許無言的神色也由先前的視而不見變成了現在的傾情注視,看來這家伙還真是篤信面相之說,
「好了!十日之後,把你調查的結果給我!」許無言站起身來,就走,
「站住!堂規是查前付賬,你還沒有給錢呢?」男人意識到了什麼,叫住許無言說道,
許無言一副已經付過錢的模樣看著姿態妖嬈的男人,「我呢,給人看相明碼標價五千兩黃金一次!這對于國寶級的看相師已經算是便宜的了!看你肯幫我才收你三千兩的,不為過吧?」
男人登時愣住,心知中了許無言的圈套了,暗自叫苦不迭,自己怎麼這麼粗心啊!
「當然了,你也以不幫我查!不過請將看相銀兩送與駿國公府!」
「你這是敲詐!」男人站起身來大吼,本來也沒什麼,是調查需要人手,有人手就要工錢,許無言這一招不但不掙錢,還要倒貼不少,
「喂!信口雌黃,是要上衙門的!是你要我說的不是嗎?」許無言紅口白牙的反問道,
「你!」男人氣結,
「身為男人,胸懷寬廣一些!這也是緩解你面相的不足之道!」許無言看了看臉色鐵青的男人好心勸道,
「好!我答應你!十日之後來取就是了!」男人真是下了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決心,盯著許無言說道,
「那先行謝了!」許無言真誠道謝之後,步調輕快的下樓,沒多逗留,離開了通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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