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倒是奇了,子雅期都主動約我前來喝茶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邵潛一到閣樓看了看子雅期和許無言,心下明白了幾分,言語卻是像往常一樣沒有幾分客氣,
對于邵潛,許無言終究是沒有辦法完全坦白,「邵潛,我有一事相求」人都來了自然單刀直入,
邵潛看了看許無言,這兩天許無言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邵潛自然也听到了不少,再加上跟楚寒徹的關系,事情也了解八*九,「說來听听!」邵潛有公職在身自然話不敢說的太滿,
「我有要事要覲見皇上,希望你代為引薦!」許無言的意思簡單明了,
邵潛不由得為許無言的話驚了一下,以自己對許無言的了解,她絕不是街頭巷尾傳的那般不堪。當然,許無言也不會讓自己白白蒙受這不白之冤。只是沒想到許無言會想要覲見皇上……
「你想借皇上來還你清白?」邵潛輕抿了一口香茗故作輕松的問道,
許無言嘴角扯動了一下,露出一抹無奈,「我需要一個機會,想必你也知道此事有兵部尚書的干涉,除了覲見皇上求得平反的機會,我別無他法!」
邵潛停頓了片刻,將所有的利益關系在腦海中考量了一番,繼而看向許無言,「你有幾分把握?」
「五分!」許無言據實以告,
「好吧!我要怎麼做?」邵潛似乎是下了決心,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總算是松口願意伸出援手了,
許無言報以感激的一笑,將一封信函遞給邵潛,「這個請你幫我呈遞給皇上!無言在此謝過邵大人!」
「就憑這個?你覺得皇上會見你?」邵潛有些不懂許無言的舉動,
許無言輕笑,「當然還要勞煩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畢竟家父曾是皇上的太傅,皇上這種重情念義之人必定會顧及幾分家父的薄面,勉為其難見我一面的!」
邵潛這會兒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女人了,不但說話滴水不漏,提點恰到好處的點到即止,觀察人亦是細致入微,做事更是謹慎入微,如果生身為男子還真非池中之物;
「無言!這封信一旦交給了皇上,就再不能回轉了,以龐厲元在朝中的勢力和他在皇上那里的分量,這趟渾水你當真要趟進去?」畢竟許無言沒有任何權謀經驗,一旦有所不測搭進去的必定是性命,
「在我的家鄉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清白死,不願忍辱生!邵大人有勞了!」如果以後都讓許無言頂著蕩婦之名、忍受這般屈辱,寧願拼死一搏,即使有所不測也甘願!
邵潛點了點頭,清白對與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是關乎性命,以往的女子甚至不惜身死而不願受辱,像許無言這般執著也實屬情理之中。
「就知道邵潛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子雅期見邵潛點了頭,懸著的心自是放下了不少,畢竟有了混跡官場多年的邵潛的首肯,許無言的勝算又會多上幾分;
虛無一年笑笑,邵潛則是一副鄙夷的樣子看向子雅期,「你少這里給我戴高帽,認識你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說著死命的喝著這不要錢的上好香茶,
「誒!這話說的,不認識我你能喝這麼好的茶嘛?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子雅期說起話來也是沖著尖酸刻薄去的,跟邵潛更是毫不考慮積口德,
「多謝兩位了,今日之恩他日無言定當奉還!」他們的鼎力相助,許無言由衷的感念,
「我們能做的很少,至于能不能真正還你自己清白,還是要靠你自己!」邵潛看著許無言,不無擔憂的提醒道,見到皇上是一道門檻,能不能求得機會又是一個難題,另外朝中的各中關系那是想不到的復雜多變,很多的時候是非曲直並不是那麼重要的,
許無言想要挑戰楚寒徹和龐厲元這兩個皇上好不容易培養的相互制衡的勢力,無疑是火中取栗,凶多吉少!
許無言明白邵潛的言外之意,既然洪水已經來襲,再來一場暴風雨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損失了……
「方卓涵最近有消息?」方卓涵前去南疆送還聖壇之物,也有一月之久了,想來也該有消息了,
「前幾日收到他的信函,如無意外不日便會返回京師!」子雅期回答,
許無言點點頭,昨日子雅湛夜探許青凝的房間並沒有現風茄粉,那麼她買的那些風茄粉會放在哪里了呢?另外風茄粉除了能夠致人重度昏迷之外還有些什麼效用?
這些問題,也許交給深諳毒物的方卓涵,會有眉目尋。
「無言,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見許無言低頭不語,子雅期有所預料的問道,
許無言抬頭正好對上邵潛那副探究的目光,「邵潛,你知道風茄粉?」刑部必定會接觸到不少的刑事案件,那麼風茄粉這種以要人性命的東西,必定也會見到的吧,
「風茄粉?」邵潛一听到這個名字立刻皺起了眉頭,「風茄粉算得上是一種上好的迷藥,不但江湖上一些下三濫的人用它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近些年刑部的一些案子中也有這種東西的出現!不過我已經上折奏請限售此物,皇上也已經應允。你怎麼會突然提到此物?」
「無言出事之前,許青凝曾購買過大量的風茄粉!」子雅期開口解釋,
「既然朝廷有令,許青凝又是如何購得大量的風茄粉呢?」許無言猛地看向子雅期,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在許青凝的房間里並沒有現風茄粉,那麼這些風茄粉又去了哪里呢?」
「要查處許青凝如何購得並不難,朝廷允許出售風茄粉的藥鋪並不多!只需翻看藥鋪名錄逐個盤查即!」
子雅期大喜,「邵潛,這個名錄麻煩你查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許無言笑笑,這也不失為一條好的線索;看看時辰另外一條線索也該有所進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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