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不錯嘛!果真是人靠衣裝,這王妃的宮服裹上身,果然效果不一般!」子雅期看著一身盛裝的許無言不由得出言挖苦。
原本許無言穿著靖王妃的服飾也沒什麼不妥,只是子雅期對許無言在這件事上的想法了如指掌,趁著沒外人自然要適時的挖苦兩句。
許無言看著身上的紛繁復雜的王妃服飾,內著水綠色交領左衽絲質窄袖拽地八福綾羅裙,手工繡制的精致片片竹葉有意無意的灑在裙裾之上,一根同色綴又五色斑斕瑪瑙的絲絛系于腰間,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寬幅的裙裾之上還墜有月白色的細紗?飾。外穿水綠行雲細紗衣,手腕之上搭一條粉色水紋飄帶,行動之處襟飄帶舞,翩然若仙。
銅鏡之中的許無言,略施薄粉,淡掃蛾眉,配以改良後的百合柳梢髻,眉心一點梅花細鈿,一支雪白的水珠百合簪輕巧的別在髻之上,穩重而不失優雅。
女為悅己者容,在外人看來楚寒徹無疑是許無言的悅己之人;但此刻比往日都要美麗大方的無言卻是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一來,自己這麼出現無疑是將以往自己為月兌離楚寒徹所作的努力付諸東流;二來,此去能不能夠救得了許青梨還是一件未知之事。
「無言!馬車備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邵潛推門而入,見到盛裝的許無言時也沒來由的愣了愣,
「嗯!走吧!」許無言站起身來,「子雅期,好好照顧青梨!」臨走時看了看子雅期說道,
「放心吧!我在這里敬候佳音!」子雅期點頭答應,
邵潛的時間算得很準,馬車在酉時到達了皇宮的正門處,許無言處于習慣的拉了拉穿在身上的細紗外衫,在馬車停下的時候,理了理額間的碎,緩步走下了馬車。
楚寒徹已經在宮門口等候了,此時的他一襲墨綠色莽紋官袍,紅白相間的條紋雲袖。巴掌寬的墜有金玉的革帶緊緊地扎在腰間,頎長挺拔的身材,更顯傲然、英氣四溢。
另一面在楚寒徹看來此刻的許無言亦是驚艷無比的,原本清秀雅致的她此刻又多了幾分大氣、高貴;與自己的偉岸挺拔相得益彰。
「言兒!」不得不說盛裝的許無言讓楚寒徹心旌動搖,情緒驅使的上前一把握住許無言的柔夷,雙眼泛霧的說道,
「王爺!久等了!」許無言很是大方的笑笑,恰到好處的抽出自己的手,躬身對楚寒徹施禮,「時候不早了,咱們進去吧!」
楚寒徹有些不自在的別過目光,什麼時候這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方才的尷尬緩過來後,才扭過頭看著許無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衣服很適合你,也只有才配得上!走吧!莫要皇兄久等了才是!」
話說完的楚寒徹,站在許無言的右側前方半步處,兩人近乎並肩的朝皇宮走去。走在楚寒徹身邊的許無言不受控制的去考量楚寒徹最後幾句話的含義
清冷的月光勾勒出高大宏偉宮殿的四角裝飾的鳶尾,毫不遜色的向夜空炫耀著它的氣勢磅礡。一丈有余的宮殿門楣上懸掛著用金黃細紗制成的巨大燈籠,兩旁蓮花柱上得龍鳳浮雕在泛著金光的燭火下更顯張牙舞爪、盛氣凌人。
從宮殿門內流出的絢麗光芒和紅綢中的人影憧憧,不難想象其中的歡慶景象和皇上與臣民、眾位王侯、妃嬪、親眷的其融融。
‘普澤殿’三個金漆的大字,在高不及的門楣之上顯示著這座宮殿的效用︰廣播恩澤,與民同。果真名昭其用。
普澤殿的小黃門見到楚寒徹和許無言的到來,立刻高聲通傳「靖王到!」隨著便是一聲聲的層層通傳,
「奴才給靖王請安!」通傳之後的小黃門很是懂規矩的邁著碎步小跑到楚寒徹的跟前彎腰施禮,」王爺這邊請!」
楚寒徹听罷,瞟了彎了半個身子的小黃門,很是陰冷的說道︰「大膽奴才,見到靖王妃難道還要奔往教你怎麼施禮不成?」
「奴才不敢!」小黃門立刻跪下,實實在在的磕頭賠禮,嚇的忘了楚寒徹的生氣所在,只是不住的磕頭賠罪。要知道這楚寒徹是天和皇朝惹不起的主啊!
在許無言看來,這楚寒徹純屬沒事找茬兒,敢情是有力氣沒處使了,拿一個太監出氣。「王爺息怒!想來他已經知錯了!王爺就開恩,饒他這一回吧!」許無言站出來軟言勸解著,只希望楚寒徹別在這里磨磨唧唧,畢竟正事兒還沒辦呢。
楚寒徹看了看許無言,冷哼一聲,大步向普澤殿走去,「好了!你起來吧!」許無言說了一句,然後緊跟上楚寒徹的腳步,也進入了普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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