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守株待兔

作者 ︰ 夕林之下

「誒!狐尾,依你所言,今晚這個真凶一定會來行刺你?」躲在床幔後的床上的子雅期,踫了踫身邊的許無言低聲問道,

原本子雅期和施嫣兒、方卓涵兩人一樣,听的雲里霧里的,但是許無言那種帶著些許算計的目光,讓子雅期不放心。

辦完許無言交待的事之後,又折返回來看看許無言究竟在做什麼。果然還是被子雅期猜對了,許無言這家伙果真是要把自己當成誘餌引真證的凶手上鉤。

而且,經過許無言的一番解釋,子雅期也相信那個真凶一定會前來毀掉許無言編造出來的重要證據。

許無言點點頭,「會的!除非他想聲名掃地!」

子雅期點了點頭,兩人肩並肩窩在許無言那並不寬敞的床上,更悲的還是跪著,不消半個時辰,子雅期的膝蓋便酸痛無比了。忍不住歪倒在床上。

「喂!子雅期,你快起來!」許無言低聲出言提醒道,

「膝蓋酸痛,你容我休息一下!」子雅期有些耍賴的說道,

「好吧!你休息一會兒!」許無言又把目光投到了床幔的縫隙處,密切注意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喂!狐尾你說我們算不算也同床共枕過了?」子雅期又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跪坐了起來,湊到許無言跟前帶著嫵媚的笑容言道,

說實話,月黑風高、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在同一張床上,就算是不做點什麼,也難免會心猿意馬。

子雅期又是這般俊美撩人的男人,任誰都會有那麼一點想入非非吧!許無言瞅著子雅期那張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英俊到妖媚的臉頰,肌膚勝雪、瑩白水潤,怕是這世間沒有哪個女子不想擁有這般傲人的優勢。

但它偏偏屬于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讓許無言怎麼都起不了邪念的男人的臉……

「唉!」許無言輕嘆一口氣,原來這外貌協會不但有下限。也是有上限的呀!

「喂喂!狐尾,你嘆什麼氣啊!」子雅期正滿懷興趣的等著許無言的答話,不料她盯著自己看了半天,結果就嘆了一口氣。這是何意……!?

許無言再次把目光放到床幔外的房間里,帶著些許失落的情緒說道︰「妖男,你的樣貌已經超出我想要*的範圍了!」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哦!你是嫌我難看是不是?」子雅期不依不饒的拉著許無言非要讓她說個明白,

「別鬧!別鬧!噓!」月光描畫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個影子,許無言急忙扭頭伸手制止子雅期再出聲,

正事來了。子雅期自然也不含糊,急忙和許無言趴在一處密切注意著房間里的動靜。

只見,窗邊的人影很快便不見了。接著便听到房門細微的聲響。片刻之後。便沒動靜了,透過床幔接著並不明亮的月光,依稀以看見房門被人緩緩推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躡手捏腳的走了進來。

「他進來了!」子雅期拉了拉許無言的衣角,輕聲提醒,

許無言沒有說話。只把嘴角微彎,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

許無言的笑容還沒落,便听的嘩啦!彭!幾種聲音匯聚,緊接著是「啊!」的一聲殺豬似的慘叫聲。

「好了!該我們出去了!」許無言拍了拍有些微愣的子雅期,翻身跳下床。

「狐尾!我決定不僅這輩子要和你站在同一邊,下輩下下輩子都要和你站在同一邊!」子雅期模了模自己至今還完好無缺的俊臉。鄭重對自己說道,「鬼知道,站在你的對立面會遇到什麼!」

「來人哪!快抓刺客!」在許無言準備點蠟燭的時候,一隊行館侍衛拿著燈籠跑了進來,領頭的是施嫣兒和方卓涵。

侍衛們把房間的燈都點亮之後,「把這刺客抓起來!」施嫣兒指著被教了一身冷水之後砸暈的黑衣人命令道,

「是!」兩個侍衛立刻動作麻利的把地上的人,架了起來。

許無言看了看兩人,會心一笑,看來自己這些搭檔還不錯嘛!

「誒!你們怎麼來了?」子雅期瞅了瞅施嫣兒和方卓涵,問道,

方卓涵鄙視的看了子雅期一眼,「沒義氣!也不說一聲,自個兒跑來幫無言!」

「誒誒!小方子,這話怎麼說的!我是關心狐尾……」

「行了!你們兩個都什麼時候了還斗嘴!」施嫣兒很是無語的看了那兩個大男人一眼,整天這麼斗嘴,沒個正行兒,「我倒是很好奇,這凶手會是誰?」

說著,施嫣兒走到那黑衣人的跟前,伸手扯下了他的面巾,「唐季元!怎麼會是他?」

「活著的三兄弟當中,也只有他最有疑了!」結果雖然有點意外,但子雅期還是能夠接受的。

許無言看了看那些侍衛,沉聲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大人!」侍衛領命之後便押著唐季元退下了。

方卓涵走到許無言跟前,「無言,唐季元當真是殺人元凶?」

許無言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施嫣兒,「嫣兒,你怎麼看?」

施嫣兒秀眉皺了皺,「當日,有人證親眼所見,唐奚玄是被于馨憂強行灌下大量砒霜致死。僅是因為唐季元夜闖行館就定他殺人之罪,怕是難以令人信服。」

許無言點了點頭,「也許真相就在明日的府衙之行了!」

「狐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季元夜闖行館就是說明他做賊心虛。真凶一定就是他了,難道還有別人?」

許無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很多疑問還要等明日他們來為我們解答!」

「我們沒有十全的把握就前去府衙是不是太冒險了?」這里畢竟是 州,方卓涵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說罷,許無言看向子雅期和施嫣兒,「嫣兒,你明日先行前去牢房,將于馨憂帶到府衙!務必是你親自帶到,不假借他人之手!」

施嫣兒點點頭,

「妖男!明日你負責押解唐季元前去府衙,不有失。而且讓你的那些暗探們盡快離開太守府!只派幾個人注意唐叔德的動向就好。」

「我馬上去辦!」子雅期應聲道,

第一縷晨曦出現在天際的時候,行館才安靜了下來。清晨的微風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浸潤著這如初生嬰孩的春日。

太守府衙門前的許無言,凝目看了看高懸于門楣之上的燙金大字‘明鏡高懸’,再回過身看看比之往日尤其寂靜的街道,一股異樣涌上心頭。

「狐尾!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平日里這街上也是這般寂靜無聲嗎?」子雅期看了看許無言有些不安的問道,

許無言看了看子雅期,「那些人安排好了嗎?」

子雅期點點頭,原本以為許無言私下讓自己在 州的一些職位安插自己人是為了辦案方便些,現在看來是有別的用意了。

「那就好!嫣兒呢?」

「侍衛來報,已經在路上了!」

許無言點了點頭,「卓涵,你前去接應一下嫣兒!妖男,我們先帶他進去!」

推開府衙的大門之後,一股冷風迎面而來,許無言滯了滯腳步之後,還是踏了進去……

于馨憂毒害唐奚玄的案子作為 州城的大案,是在 州城各大城門口張貼告示了的。而現在,許無言環視了一下府衙四周,不但沒有一個圍觀群眾,甚至連一個衙差都沒有。

「狐尾,他們不會耍什麼花招吧!」子雅期聳了聳肩,甩掉心里那些毛毛的感覺,

許無言扭頭看了看子雅期,「唐叔德現在怎麼樣了?」

「一大早便被季裴請到臨湖閣下棋去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管唐叔德怎麼樣了,許無言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唐叔德病危之後,是不是唐奚鴻一直在管理 州的事務?」

子雅期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許無言神色一凜,「妖男,我們被拉進了一場權位之爭。待會兒,見了他們兩兄弟,務必要小心行事。」

「怪不得他們會邀我們前去府衙後廳呢,看來是沒安什麼好心哪!」子雅期諷刺道,心里卻是謹慎起來,

「許提刑,子雅大人,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唐仲一身銀色鎧甲,闊步從後廳走了出來,對許無言笑臉相迎,

許無言看了看唐仲,清淺一笑,今日的唐仲一改往日的儒雅、溫潤,身著戎裝的他威凜而霸氣。

「二公子,有禮了!」

唐仲瞥了瞥被侍衛押著的唐季元一眼,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轉瞬即逝。

「兩位,里邊請!我大哥他隨後就到!」唐仲看了看後廳,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無言和子雅期相視一笑,並肩走進後廳。果然這位馳騁沙場,力保 州邊防穩固的二公子,志不在將而在相。

許無言和子雅期在後廳坐定後,立刻有人斟了茶,唐仲也緊隨其後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掃了兩人一眼緩緩開口說道︰「家父另有要事處理,此案就交予我來處理了,還望許提刑勿要見怪才是!」

「二弟,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唐中觀的話音未落,唐奚鴻那亙古不變的冷冰聲音便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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