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情絕輪回 (1)

作者 ︰ 夕林之下

「你說什麼?」許無言一雙清眸,盯著楚寒徹的臉像是再看陌生人一般,顫抖著的問道,

楚寒徹唇角含笑,俯去,湊到許無言的耳邊,刻意的呵著熱氣,壓低著聲音,魅惑無比的說道︰「言兒,昨晚的你好美!本王終于得到了你,從此以後言兒便徹徹底底的是本王的女人了。不但今生是,來世也是!」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楚寒徹的話像是一只無情的手,把埋在許無言心里的傷疤毫不留情的撕扯了開來,許無言幾乎是嘶喊著接連吼道,

楚寒徹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許無言會如此大的反應,預料之中的溫順甜美,在此刻的許無言身上毫無蹤跡。

「言兒!本王之于你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了。即便是本王寵愛與你,你也該好自為之!」高傲的字句自然而然的從楚寒徹的嘴角滑出,帶著微微的惱意看著歇斯底里的許無言。

「滾!你滾!」許無言像是瘋了一般,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一把把楚寒徹推了開來,自己也跌跌撞撞的翻下床去。

「大膽許無言!你竟敢冒犯本王!」被磕痛的楚寒徹勃然大怒,盯著許無言吼道,

許無言則是急匆匆的拿了自己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繼而冰冷的沒有一絲暖意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楚寒徹,「楚寒徹,你這個混蛋!」

「你說什麼?!」楚寒徹噌的一下子跳下床,雙眼噴火的盯著許無言,問道。

許無言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角,抬眸一片冷然,「楚寒徹你強暴于我,你這個**犯!」

「呵呵!這倒是稀奇!」楚寒徹冷笑了兩聲,帶著一絲淡淡的鄙夷看著許無言,「本王是用迷香迷倒了你,那又如何?整個天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本王的床榻。你許無言也不例外,做出這麼多姿態來。不過是仗著本王對你的恩寵作怪罷了!得了本王的寵幸,是你的福分,何須在此惺惺作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楚寒徹那張俊臉上響起,許無言握著有些抖的手,凜然的看向楚寒徹,「你無恥!楚寒徹,無論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你那張床。都與我許無言無關!呵呵!楚寒徹你雖貴為天和的靖王,卻是讓我許無言覺得無比的惡心!」

清眸之中不再是先前的那種絕望,攝人的清亮里滿含著一種漠然到不觸踫的高貴,雖沒有尊貴的身份在身,卻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許無言,你!……」楚寒徹看著凜然不侵犯的許無言,眸色之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悔意。預備好的話愣是再說一句也是不能了。

許無言唇角微撇浮現出一抹森然的笑意,「楚寒徹,從今往後你我之間的情意灰飛煙滅,日後見到便是生死敵對、至死方休。」

說罷,許無言轉身緩步向外走去,

「你逃不開的!無論是今生還是來世,你都逃不掉我的!」看著許無言那般決絕的身影,楚寒徹的整顆心猶如被一只大手用力揉搓著、錘擊著,鈍痛無比。

「倘若當真來世,我定當情絕輪回!」

許無言的腳步沒有停下。隨著簾動風吹飄來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波動,但卻森然無比,直侵肺腑。

鵝黃色簾子落下,蔭庇了大片的春意,楚寒徹身形一動不動,有些痴傻的盯著簾子,悲戚之色盡顯……

徹骨的涼意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許無言整個人死死困在其中,周圍暖暖的煦日像是看客一般。極盡嘲諷的圍繞著許無言的狼狽不堪。

從許墨軒到楚寒徹,他們都口口聲聲說著對許無言情深意重,卻是那般極度諷刺的采用了同一種方式將許無言傷的體無完膚。

曾經,許無言是那般冷靜的對待許墨軒。甚至連一絲的怒意都沒有;因為有現代文明觀念的支撐,許無言還有余力規勸自己失去清白之身並不是什麼天大的事。甚至還能保有十分的理智為自己討回公道。

而現在,許無言竟是像被抽干精血的軀體一般,毫無思考的能力,甚至連流一滴眼淚的力量都沒有。屈辱像是一只窮凶極惡的野獸把許無言整個咬在口中,尖利的牙齒刺穿肌膚、咬碎骨骼,將許無言啃咬的支離破碎,然後在口中連血帶肉的細細品味。

漫無邊際的野地,雜草野花從眼前鋪展開去,許無言毫無意識的走著、走著,凌亂的衣衫和秀像幽靈一般在微風中肆意擺動飛舞。

「無言!」目光觸及到遠處的身影,馬上之人立刻勒馬奔馳而去……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那破碎的身影便明晰的出現在視野之中。

「無言!你怎麼了?」子雅湛翻身下馬,扔掉韁繩,疾步跑到許無言的跟前,雙手扶著許無言的肩膀,隱忍著心中的驚懼,溫言問道,

許無言抬眸看著眼前怎麼也匯集不到一起的身影,什麼都沒說,移步想要繼續向前走,

「無言!我是子雅湛,你怎麼了?告訴我,你怎麼了?」子雅期輕按著許無言的雙肩,目光觸及到那雙空洞的眸子,心狠狠的一沉,盡量溫和的再次問道,

「情絕輪回…情絕輪回…」許無言似是無意識喃喃的重復著,眼前的身影不斷模糊,再也支撐不住的身體,頹然倒了下去,

子雅期急忙扶住許無言的身體,眼前許無言的模樣,絲凌亂、衣衫不整,眼眸空洞,神色死寂;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子雅湛的心中升起……

子雅期報信說, 州風波不斷,處理完了潛州的事情,子雅湛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昨日剛到 州城,就听說許無言被楚寒徹劫了去。

知道這些之後,子雅湛想都沒想騎了馬便依照子雅期所說的路線找了過來。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想到此處子雅期不由得握手成拳,骨節咯咯只響。

懷中憔悴無比的面容,還有方才那般空洞死寂的眸子,她究竟遭到了怎樣的……?一陣陣直入骨髓的心痛不斷襲來,「你好狠的心哪!」簡短的字句幾乎是從子雅湛的齒縫中緩慢擠出,

子雅湛打橫抱起許無言小心放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將許無言以最舒適的姿勢護衛在懷中,狠狠的抽了馬一鞭,急馳而去……。

許無言在一片溫熱當中醒來,木質的浴桶不斷冒著絲絲的熱氣,而自己就身處在這樣一片氤氳當中,一位面色和善、身著粗布藍衣裙的年輕婦人正一手拿著帕子細心的給自己擦拭著手臂。

「姑娘,你醒啦!」見許無言醒來,那年輕的婦人欣喜的笑道,

「請問你是?」許無言看著那自稱是王嫂的年輕婦人,眸光里帶著絲絲疑問,

那婦人爽朗一笑,道︰「姑娘你不必害怕,我是王嫂,是子雅公子讓我來給你洗浴的!」

子雅公子,是子雅期嗎?他在哪里找到自己的?從營帳……,不堪記憶像洪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將許無言整個吞噬。

「姑娘,你命真好,找了子牙公子那麼個相公,人長得又英俊,待你又體貼入微。」王嫂絲毫沒有注意到許無言神色的變化,一邊給許無言繼續擦拭,一邊嘖嘖贊道,

就在昨日入暮時分,一位騎著白馬的公子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來到村子里,四處尋找干淨的人家借宿。引得村里的人都前來圍觀,那位公子英俊的像是畫兒中走出來的一般,還那樣有禮的找人借宿。

村里的人忌憚他是生人,不願借宿。偏偏獨自生活的王嬸不怕,熱情的把那位公子引到了家里來。後來才知道那位公子復姓子雅,昏迷的女子便是子牙公子的妻子。因為長途跋涉、旅途勞頓、加之身體虛弱才會昏迷。故此,那位公子才到這里來,希望以在好心的人家借宿一宿,待妻子身體好些了再趕路。

王嫂想到自己外出數年毫無音訊的丈夫,對眼前的公子更是心生欽佩了。便讓子牙湛和他的妻子不必有所顧慮,大放心住下。

子雅湛對許無言的照顧細致入微,王嫂看在眼里,羨慕在心里,再加上子雅湛給的銀兩,對許無言的照顧也算盡心盡力.

「王嫂,他現在何處?」許無言輕聲問道,

王嫂呵呵一笑,這兩人還真是誰也離不開誰,早間子牙公子拜托自己給許無言沐浴,真是千叮嚀萬囑咐,再三交待他就在外面侯著,有什麼事情盡管使喚。這姑娘剛剛醒來就要找她相公,怪不得呢。

「你放心!他就在外面呢,你沐浴完就以見到他了。」王嫂寬慰的說著,

許無言有些蒼涼的笑笑,有些微涼的身子下意識的往水中縮了縮,繼而低聲言道,「王嫂,我自己來吧!勞煩你了!」

王嫂看了看許無言那被水汽燻的有些微紅的臉頰,只當是她害羞所致,也不再多說什麼,將手中的帕子放在浴桶邊上,

「好吧!你的衣物你相公拿去清洗了,這里是我的一件粗布衫,你暫且穿著。就放在這里。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叫一聲我就能听到。」王嫂指了指掛在簡陋木架上的衣物對許無言說道,

「嗯!多謝!」許無言輕聲致謝,

王嫂沖許無言和善的笑了笑,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有些斑駁的木門緩緩的合上,許無言也緩緩的把自己整個沒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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