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二百一六章 嫣兒所為

作者 ︰ 夕林之下

一匹棕色駿馬在一行侍衛的阻攔下,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衛嘶叫著馳進別院:

只見施嫣兒上著緊身窄袖紫綢短衣下穿合襠長褲,腰系包金瓖玉嵌琉璃革帶,腳蹬白色羊皮小皂靴,外披紅梅白雪相蟠紋繡紫紅絹深衣,三千秀梳成留髾雙環髻,英姿颯爽的端坐于馬上,

眼梢英氣流轉,秀鼻高挺,嘴角揚著自信,巾幗之風,躍然眼簾。

「施嫣兒?!」子雅期有些愣怔的看著馬上的英姿,不確信的喃喃道,

施嫣兒垂眉淺笑,動作迅疾的翻身下馬,隨手將韁繩甩給還在一旁圍堵的侍衛,「用上好的馬料飼喂,委屈了我的凌風,本大人不輕饒!」

繼而三步兩步跳到子雅期跟前,伸手在有些晃神的子雅期眼前晃晃,「喂!子雅期,不認識本姑娘啦?還是被本姑娘的傾城之姿給迷住了?」

子雅期登時緩過神來,伸手拍下施嫣兒的手,很是不屑的睥睨了一眼,「還以為是哪個大膽狂徒,膽敢在欽差別院撒野,原來是你這個嬌縱跋扈的野丫頭!」

「你!」施嫣兒柳眉直豎,瞪大雙眼素手指著子雅期,隨後又緩了臉色,嘴角一撇,側身走進打听,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啊!就是嫉妒!哼!本姑娘要不是為了許無言,才懶得看到你這張做男人失敗又做不了女人的臉呢。」

一听到是為了許無言,眾人俱是面露訝異之色。子雅期更是幾步追上去,拽著正要坐下的施嫣兒,連聲問道:「你是不是有狐尾的消息,她在哪兒?怎麼樣了?」

施嫣兒回眸很是不意的瞅著子雅期,「敢情這是不讓我坐下的節奏嘍?那我走就是了!」說著就要抬腳往外走,

「不是!不是!你別走!快坐!快坐!」子雅期伸手抓著施嫣兒給摁到了椅子上,

「誒呀!騎了這麼久的馬,好渴!」說著。施嫣兒瞄了一眼就在手邊的茶壺,作勢輕咳了一聲,累蔫蔫的說道,

子雅期見狀趕忙拿過茶壺,茶杯倒了杯茶遞給施嫣兒,「這茶剛好!你喝!」

這時候回到大廳的眾人,看看因為許無言而對施嫣兒低聲下氣的子雅期,不禁感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叫之前子雅期總是把施嫣兒氣的七竅生煙,這會兒換他受氣了。

「施姑娘,你方才說是為無言而來。想必無言失蹤的消息你已知曉。不知此次前來是有什麼線索助我們找尋?」子雅湛站起身來沖施嫣兒一拱手。誠懇問道,

施嫣兒看了看還恭敬的給自己遞著茶水的子雅期伸手接過茶,「你坐下吧!」繼而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對子雅湛回以笑意,「嗯!無言和百府公子失蹤的事不但我知道。皇上也已經知道!我此次前來就是奉皇上之命助你們找尋無言,找回那批御用器具的。」

「是楚寒霖派你來的!」子雅期不由得冷笑兩聲,「他會希望狐尾活著?!真是笑!」

「子雅期……」連卿見子雅期直呼皇上名諱又是在當朝宰相之女的跟前不由得想開口說些什麼,

不料,施嫣兒卻是回眸制止了連卿。繼而看著子雅期,放沉語氣說道:「的確是楚寒霖派我來的。但我來這里卻只是為了找回無言!」

子雅期抬頭看著施嫣兒,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沒有絲毫的躲閃,那是一種子雅期之前沒有看到過的變化施嫣兒說完,轉身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們為找無言幾乎心力憔悴,但是大家不要氣餒,我們一定以找到無言的。」

「話雖如此,接連這許多日,我們竟是絲毫許無言的消息都沒有。這如何不叫人心急、擔憂呢?」連卿掃了一眼大家的神色,目光落到施嫣兒身上,眉目中染上黯然之色。

施嫣兒看看連卿,淡淡的一笑,「所以我趕過來幫大家。這個連姑娘你就無須太過憂心了。」

施嫣兒的話說的大方得體,听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連卿卻是哂了臉色,面上訕訕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施姑娘,以什麼找尋無言的良法,還請賜教!」方卓涵溫潤的笑笑,溫聲詢問,

施嫣兒嘴角微勾,神秘的淺笑躍出,「你們盡管按你們既定的找尋之法,繼續尋找,至于其他的蹊徑,就讓我來吧!」

此話一出,子雅期看著眼前的施嫣兒,無論如何與一年之前那個持鞭當街毆打別人的潑婦聯系不起來,終究人是會被時間所改變的。

沒有日月交替的水牢,只有閃爍不定的火把,給予的微弱光明,靠在欄桿之上沉沉睡去的許無言猛然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還是那一個個如豆的火把,而並非夢中熊熊燃燒的大火。

細微刺耳的摩擦聲入耳,許無言不由得看向那位老伯,聲音的出處。老者那烏黑的指甲在跟前的石壁上一下一下的滑著,原本藏著污垢的指甲,被磨的短小而圓滑。

「老伯,你在寫什麼?」

許無言緩緩走近那位老伯,看了看眼圈有些烏青,唇須有些不規則顫抖的老伯,看向他不眠不休的在石壁上劃下的筆畫。

老伯抬起頭看了許無言一眼,接著用本就破舊的衣袖在石壁上抹了幾下,兩個有些歪扭的字出現在許無言的眼前。

「用火!」許無言輕聲念道,目光不離老者,看似沒有任何行動的身體,許無言卻是明顯看到了老者那細微的點頭,

老者並沒有再看許無言,而是依舊不停的在那兩個字上劃著,每一筆都是在消除那兩個字的痕跡。

許無言緩緩看向欄桿外那些火把,用火?怎麼用呢?無意間看到支撐欄桿的石壁事實上是一種厚度不大的石板;

許無言驀地低頭看看那原本和石板齊平的污水,如今已經是距離石板的頂端有一尺左右的距離了。

「我想到了!」許無言眸色乍亮,驚喜道,繼而朝那老伯深深鞠了一躬,「多謝老伯出手提點,無言感激不盡!」

老伯依然進行著他手中的動作,對許無言的道謝沒有一絲的反應。

「白紫陽!醒醒!快醒醒!」許無言伸手拍醒還在沉睡的白紫陽,

白紫陽不意的睜開眼楮,惺忪的看著許無言,「干嘛?」

「我知道怎麼逃出去了!」許無言俯在白紫陽的耳邊,輕聲說道,

白紫陽一听,一蹦三尺高,大叫著說道︰「真的嗎?你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許無言回頭看了看被白紫陽的聲音震的有些顫的對面水面,瞥了白紫陽一眼,「我還不能肯定一定以逃出去,但是以一試!」

白紫陽拼命的不住點頭,「什麼辦法,快說來听听!」

許無言再一次看看那些距離水牢還有一些距離的火把,回過頭來再看看昨日才元氣大傷的白紫陽,問道︰「紫陽,以你現在的功力,你以把那些火把弄到眼前來嗎?」

白紫陽听罷,轉過身來看了看那些火把,「以弄到幾個,但是要借助繩索之類的東西才行。」

「繩索……」許無言低頭看看困在自己腰間的鎖鏈,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在鎖孔內倒弄了起來,

雖然許無言不會鐵絲開鎖的技術,但是能夠把鎖打開的原因還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也只能試試運氣了。

「你在干嘛?」看許無言在哪里用簪子擺弄腰間的鎖,白紫陽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問道,

「啪!」鎖被打開的清脆聲響代替了許無言的回答,「這個鎖鏈夠用?」許無言抬頭看著白紫陽,臉帶笑意的問道,

「你會開鎖?」白紫陽驚訝的看著許無言,

「運氣而已!」許無言說著伸手去打開白紫陽身上的鎖鏈,一刻鐘不到,又一聲輕響還了白紫陽的自由。

「鎖鏈開了!我的鎖鏈開了!」白紫陽看著許無言一臉的雀躍,連聲說道,

許無言看了看白紫陽,「別那麼急著高興,出不了這水牢,打開鎖鏈也沒用!」說著轉身看向那位老伯,「老伯,我來給你開鎖!」

那老伯看看許無言緩緩點了點頭,許無言淺淺笑笑,把老伯身上的鎖鏈打開了。

老伯的鎖鏈剛開,白紫陽就拉住了許無言的衣袖,「怎麼了?」許無言看了看白紫陽開口問道,

白紫陽看了看那三個不知什麼時候也鑽出水面的人,回頭又看了看許無言,「無言!我們暫時還是不要給他們開鎖了,他們是敵是友,我們尚不得而知,不如等我們出了這水牢在再行給他們打開鎖鏈也補遲。」

許無言知道白紫陽在擔心些什麼,畢竟阿右咬傷了自己,這個時候水牢沒破,打開他們的鎖鏈無疑是增加風險。

「好吧!」許無言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莫名扯了一下,目光再一次從他們的身上掃過,轉過身來看了看白紫陽︰「用鎖鏈把那些火把弄到這一根欄桿之上。」

說著選了靠近石壁角落處得一根欄桿,補充了一句,「火把不能滅!」

白紫陽點了點頭,伸手抓住被固定在石壁上的鎖鏈那一端,一圈一圈的把整條鎖鏈都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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