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二百一九章 恩威並用

作者 ︰ 夕林之下

「不!不要!」宋毅連連叩頭,」施大人念在下與相爺多年師徒之情的份兒上,且容下官幾日查清此事,一來正了清廉司公正之譽;二來,也給大人和相爺一個交代。」

施嫣兒低頭掃了宋毅一眼,不愧是官場老油條兒,懂得以退為進,想借助時間來翻盤是吧!那也得看本姑娘給不給你這個時間了。

施嫣兒蹲子,一手拿著自己的軟鞭,看著看似恭敬,卻是一肚子鬼心思的宋毅,冷笑了一聲,道︰「宋大人,無須如此九曲回腸,想要本官給你自洗清白的時間也不是不以,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還請宋大人賜教。」

宋毅抬頭看了施嫣兒一眼,又急忙低下了頭,「大人,有話請講!下官自當竭誠以告。」

施嫣兒收好軟鞭,伸手拍了拍宋毅,「宋大人,昨日本官翻查了好幾年漳州的地形圖,現其中有幾處地形、地貌、甚至是地名不斷地變換,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大人解釋一二。」

宋毅略微直了直脊背,緩聲答道︰「這漳州地處地動多區域,……」

「宋大人!」不等宋毅說完,施嫣兒便打斷了他即將長篇大論的論調,站起身來,「在來州丞府之前,本官就了解到宋大人的圓滑處世、插科打諢的本事世間無雙。」說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依舊跪著的的宋毅,「只是,我今日前來,不是領略大人文采的。地形圖上的種種變化,各種究竟大人自然明了于心。原本我也不該過問。只是,此次我奉命而來,勢必不能有負皇恩。你說是吧?宋大人」

宋毅連連稱是,「皇命如天!大人所言極是!」

「既是如此!宋大人就如實將地形圖之上摳去的潮濕之地相告吧!」施嫣兒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宋毅猛然抬頭,心中一下子明了了施嫣兒此次的來意。這些誣陷之罪也不查自明,「大人!下官愚鈍,不能明了大人言下之意,不如下官請了漳州最有名的地質官,前來為大人答疑解惑如何?」

施嫣兒眉頭一沉。蹲子,視線與宋毅齊平,道︰「宋大人果真聰慧!不過,今日之事,本官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但是我爹他老人家的脾性。我想大人比我更加了解。你覺得他老人家倘若看到了這些會如何處理呢?」

施嫣兒的眸色隨著言談漸變陰沉,那一雙神似施桀的眸子里撐著權相獨有的狠厲,施桀的勢力雖然不及楚寒徹那般獨大。也不及已經過世的龐厲元那般張揚,但是卻是名副其實的實權在握的權相;

滿朝文武除了門生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大小黨羽,在加上郡主駙馬的緣故。手中的兵權雖然不及楚寒徹,但也是不小覷。

這些多年混官場的宋毅自然是了如指掌,再加上師從施桀的這一層關系,心中更是深知施桀的勢力。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宋毅有把柄在施桀手中,一旦得罪了施桀,宋毅自知後果不是自己這頂烏紗能當得起的。

「施大人!下官……」宋毅的神色松動。不似方才那般百般拉扯,不入主題了,

這些變化落在施嫣兒的眼中自然變成了好的信號,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染上臉頰,「宋大人是識時務之人,自然知曉其中輕重!本官也不過是為了順利完成皇命罷了!你我同朝為官,大人有何苦這般阻撓呢?」

宋毅深深垂著頭,脖子上的配飾幾乎著地,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這功本官立得立不得也不過是皇上的幾句嘉獎、幾句責罰罷了!但大人就不同了,這告知不告知,就在大人的一念之間了。」

說罷站起身來,看了身後一直看戲的雅各一眼,凜聲道︰「雅各,把這些證據收起來!咱們這就回去復命!」

雅各聞言三下兩下把那些寫有污蔑之言的證據收了起來卷在手中,「好了!」

施嫣兒看了看手腳麻利的雅各,「那咱們走吧!」

雅各看了看施嫣兒,心里有些打鼓,這還沒有問出來就走,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但看著施嫣兒的樣子也不敢說什麼,只得跟在她身後。

「杏子林!」

兩人剛走出幾步,邊便听到宋毅那有些無奈的聲音聰背後傳來,施嫣兒嘴角揚起,壓低聲音說道︰「本官找到之時,便是這些證據大人手中之日。」

兩人離開之後,宋毅一臉慘白之色頹坐在地上……

「我們成了!」剛踏出州丞府,施嫣兒便一臉喜色的看著雅各說道,

雅各一愣,「你是說恪尊,哦!不,是無言就在杏子林?」

施嫣兒點點頭,「十有*!」

「真的嗎?真的嗎?」施嫣兒話音還沒落地,整個人就被高出自己兩頭的雅各給抱了起來,整個人被他抱著不停地轉圈,眼前的景物一圈圈掃過,腦子立刻就有些暈了起來,

「喂!雅各!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施嫣兒自小就怕轉圈,如今還被這麼個才相識不過兩日的男人抱著狂轉,心里不由的又羞又急,大聲喊道,

雅各听到施嫣兒的喊聲,停了下來,放下施嫣兒,一雙無辜而充滿喜悅的大眼盯著有些懵的施嫣兒,

雙腳落地,施嫣兒搖搖有些暈的腦袋,迎上雅各那雙無辜的眼楮,心里有什麼氣竟也都撒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咱們快回去吧!找無言要緊!施嫣兒擺擺手,使勁躲著腳走了幾步,緩解了眩暈感之後,快步向前走去,

一听到去找無言,雅各更是滿心歡喜,什麼都忘了,只跑著跟了上去……

白紫陽扶著許無言出了水牢,迎上阿中那雙帶著莫名惱怒的眼楮,老伯則是攆著步子走到白紫陽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紫陽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明知他們出不去,又何必憂戚?眼下之際還是看看怎麼出去才是正事。」阿中看了許無言一眼,用著依舊刺耳卻是順暢了許多的嗓音說著,

「你!」白紫陽見阿中說話陰陽怪氣的,怎麼說許無言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這麼說話真是氣人,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許無言抬頭看了看阿中,他說的對,按照方才的情形,無論如何阿左、阿右都是出不來得,那囚禁他們的人是做了完全準備的,能打造出這麼一座精巧的地牢來,自然是思慮周密的。

「阿中說的對!我們沿著火把找找看有沒有出口吧!」許無言月兌離白紫陽的攙扶朝阿中笑笑,掃了一眼兩面目光及的空曠說道,

「好!」白紫陽點點頭,

「紫陽,你攙著老伯」說著便率先向火把出走去,阿中看了白紫陽一眼,也跟了過去,白紫陽看了看身邊的老伯,

「咱們也跟過去吧!」說著不情願的拉著老伯的袖子就要向前走,這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那老伯卻是神情大動了一下,雖然不似常人那般真切,卻也是以看得出的。

在水牢的時候,許無言只當是看得見的那幾只火把是用來照明用的,但是走了一刻鐘之後,便覺不是了;

沿著火把走是一條橫向的地道,寬容兩人並排走,高九尺有余,兩側每隔十余步就會放有火把,腳下松軟的泥土昭示著這里的潮濕。

「這地道如此之長,不知用作何用?」阿中看了看身邊的許無言,似乎是覺得兩人並肩走了這麼些時候,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許無言伸手拍了拍和地面一般潮濕的土壁,想到那座用石板造就的水牢,能有如此本事的人,在天和應該不多吧!會是誰呢?

「怎麼?不過是幾句逆耳之言,就這般在意了?」阿中見許無言不答話,以為是對方才的事記恨自己,瞥向許無言的神色中多了些許鄙夷之色。

許無言迎著阿中的目光淺淺一笑,「我方才看洞壁的濕潤程度,此處似乎不只是一座地下水牢那麼簡單,這才錯過了答話,你無須介意。」

阿中一愣,本想鄙夷許無言的斤斤計較,這一番言語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了,不由得漲紅了臉色,扭頭繼續向前走,不再答話……

「此處便是無言的所在?」邵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片綠色問道,

施嫣兒掃了那片綠色一眼,緩緩說道︰「無言是因潮濕之地失蹤,冬日嚴寒,這里卻是綠草茵茵,又是漳州城數年來刻意隱藏之處,無言口中的潮濕之地除了此處,邵大人有別的去處?」

邵潛听了施嫣兒的這番解釋,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這都是一處跡象有疑的地方,且又是施嫣兒從宋毅口中套出來的,的確值得考究一番。

眾人也都盯著冬日里的這一片綠草如茵,心中有了自己的掂量。

施嫣兒看了看身邊的子雅期,「子雅期,派你通識堂的人前來找尋,任何地洞、疑之處都不放過。」繼而看了看其他的人,「至于其他的人馬,各自靜候就好!如若不然休怪我相府千金的鞭子不饒人。」

說著施嫣兒抽出腰間的軟鞭,向天空甩了一下,出威脅的聲響,子雅期即刻吩咐了通識堂的人行動,眼前施嫣兒的神色讓子雅期想到了每一次以身犯險之前的許無言,什麼時候這兩個人竟這般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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