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二百三零章 朱府案破(1)

作者 ︰ 夕林之下

「恪尊!」

多日不見的雅各突然出現在許無言的跟前,眼圈有些烏青,五官硬朗的臉頰上帶著些許疲累的氣息,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許無言。

許無言看了雅各一眼,沒有理會,約定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看了身旁的子雅期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妖男!送客!」

子雅期看了許無言一眼,點了點頭走到雅各的跟前,「你還是走吧!」

「不!無言你是我的恪尊!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應該和你一同面對的!相信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雅各看著轉過身去的許無言猛地提高聲音說道,

許無言的眸色一沉,想要轉過身去親自趕雅各走,不料身邊的施嫣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淺淺一笑,「交給我吧!」

許無言淺淺一笑,抬腳走進了大廳,「子雅期,你先進去!這里交給我!」施嫣兒拍了一下子雅期,甩了甩頭說道,

子雅期點點頭,也抬腳離開。

施嫣兒上下打量了雅各一番,這家伙還真是對許無言夠痴心的,看樣子不見的這些日子不怎麼好過。

「恪尊!」雅各不理會施嫣兒抬腳就要跟過去,施嫣兒一把拉住雅各,「誒誒!你干嘛去啊!?」

「找我的恪尊啊!」雅各看著攔住自己的施嫣兒,滿臉的煩悶和委屈,

施嫣兒撇了撇嘴,拉著雅各朝一邊的亭子走去,「哎呀!你跟我來!」

「你要干嘛?」雅各甩開施嫣兒的拉扯。氣呼呼的看著施嫣兒質問,

施嫣兒嘆了口氣,睜大了秀美的雙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雅各。「你說你一個堂堂象雄國的三皇子,天下那麼多的女人你不要,怎麼就偏偏追著一個許無言不放呢?」

雅各一听,伸手就從袖口內拿出了一幅絹布畫像。「因為她就是我的恪尊,你看這是阿瑪給我的,無言和這幅畫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樣,她就是我的恪尊!」

說著雅各把手中的絹布遞給施嫣兒,口中言之鑿鑿的解釋。

施嫣兒秀眉一挑,伸手拿過那幅畫像,一個臉頰之上開著狐尾百合的女子出現在絹布之上,之前听子雅期說過那麼幾句,雅各是因為一幅畫像纏著許無言。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只是畫像中女子的著裝卻是施嫣兒沒有辦法和許無言聯系到一起的。

「這個她不是許無言!」施嫣兒白了雅各一眼把絹布扔給雅各肯定的說道。

「你胡說!這明明就是無言!」雅各听施嫣兒這麼一說登時惱了。瞪大了眼楮和施嫣兒理論。

施嫣兒有些好笑的看著生氣的雅各,本就濃密的劍眉此刻擰成一個川字,直挺的鼻子因為呼吸急切。鼻翼不停地扇著,那種獨屬于象雄國特征的唇線有些冷硬的唇微微下垂著。含著怒氣,似乎自己當真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般。

一抹滿意的笑容浮上施嫣兒的嘴角,這麼看過去雅各生氣的樣子挺養眼的,像是奔跑在無邊無際草原之上桀驁不馴的駿馬,有些野性,但那顆心卻是溫馴的。

「你笑什麼?!」雅各瞪著施嫣兒沒好氣的說道,污蔑了自己和阿瑪,她還笑的出來,如果是在象雄國早就被阿瑪給處置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她曾經救過無言,才不會和她在這里多費唇舌呢。

施嫣兒臉上的笑意沒有落反而更濃起來,邁著輕巧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近雅各,「喂!你心里在想我是個討厭的女人,對不對?」

兩人不過是一拳的距離,施嫣兒的頭只到雅各的胸口處,幾乎以听到他有些凌亂的心跳,因為個子差異,施嫣兒不得不抬起頭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雅各。

「才沒有!」雅各急急否認,脖頸一橫略顯慌亂的扭了過去,不再看近處施嫣兒那一張會讓自己臉紅心跳的臉頰。

「是嗎?」施嫣兒突然想逗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故意湊近,吐著馨香的氣息柔柔的說道,

一股股獨屬于少女的馨香直沖雅各的鼻孔,想要逃開腳下卻是軟綿無比,半步也挪動不得,反而有一種把身前的人兒摟在懷中的沖動。

原本施嫣兒也只是想捉弄一下雅各,不要越靠近,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越想靠近,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你!你!你做什麼?!」臉頰上的柔軟,讓雅各猛地推開施嫣兒,一張臉漲紅的能沁出血來,瞪著那個輕薄自己的女人高聲問道,

施嫣兒雖然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俏臉上登時也染上的紅暈,但雅各的反應也太大了點兒,似乎他吃了多大的虧似地。

「你說呢?!」施嫣兒一副就是輕薄你的模樣看的雅各有些無措,一雙手相互搓著不知該如何安放,

「你…你…」雅各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施嫣兒調笑道︰「我听聞象雄國的未婚男女以初吻定情,一旦男女雙方吻了,就要結為夫妻,非經阿瑪誦咒不能分開,有此事?」

雅各一听,原本就說不完整的話,這會兒更是吞吞吐吐了,「這…這…」

施嫣兒莞爾一笑,走到雅各的身前,「看你的反應是確有此事了!那麼你現在就是我的人了,我現在不允許你再想著許無言!還有待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等我回來!」

說著,目光觸及到雅各身後通往大廳的路上經過幾個身影,施嫣兒心下一喜,嘴角含笑,疾步跟了過去。人都到了,看來許無言這一劫無虞了。

「啊!喂!…」雅各有些失神的轉過身,目光所及的都只剩下施嫣兒遠去的背影了,熱熱的臉頰上殘留的幽香提醒著方才生的一切,手中的絹布畫像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都不曾覺……

「宋大人,好啊!多日不見,氣色好多了!」

施嫣兒踏進大廳,目光便落到了已然落座的宋毅身上,不著痕跡的鄙夷在宋毅那張掛著謙卑笑意地臉上劃過。

宋毅見是施嫣兒,心知自己把她大鬧州丞府衙上報朝廷的事已然被她知曉,想到施相國那封警告信,剛坐穩的身體有些抖,險些跌了下來,急忙拱起長長的官服衣袖遮住那張心虛的臉頰,恭聲道︰「有勞施大人掛礙!下官感激不盡!」

「感激倒是不必了,嫣兒還指著宋大人手下留情呢。」

施嫣兒嘴角一勾,目光從宋毅的身上移了開來,觸及到另外雖為謀面卻是耳熟能詳的人,一個江湖雜耍、一個一州首府和一個富敵國的商人,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系呢?

目光逡巡,腳下也沒有停留,緩步走到許無言的身邊,對已經泰然端坐的許無言笑笑,自己也坐了下來。

許無言淺淺一笑,看了看如期赴約的芸香、白震雲和宋毅三人,眸光里閃著如深潭一般雖然澄淨但卻看不透的笑意。

「大哥已經到了白府。」子雅期俯在許無言的耳邊輕聲說道,許無言看了看子雅期點了點頭,

「幾位大人一同前來漳州查辦朱府一案,為何此時獨獨不見連大人呢?」

大概是沒有人說話,雖是坐了不少人,大廳里仍顯得寂靜無比,像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兆。宋毅滿臉堆笑的站起身來朝許無言這邊施了一禮適時的打破尷尬。

沒等許無言答話,施嫣兒輕笑一聲,閃著淡淡冷光的眸子看向宋毅,「宋大人真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這麼細微的事都現了。朱府的案子有一件關鍵證據不在這里,為保完全起見,連大人親自去取了。如此解釋,宋大人還滿意?」

雖是不慍不火的話語,停在宋毅耳朵里,身上不由得冒冷汗,臉上尷尬的一笑,只得灰溜溜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連卿不在,許無言倒是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些事牽扯的人越少越好,自然對施嫣兒的話也不會去深究。

「各位,今日我請大家前來是想請三位解答幾個本官心中的疑惑,也好讓本官早日回京復命,有勞了!」許無言站起身來,朝對面的三位拱了拱手,嘴角含笑,溫聲說道,

「許提刑何出此言,提刑的大名早已名冠天和,偵辦案件只能更是無人能敵。我等一介草民,怎當得起提刑如此說呢。」

白震雲緩緩站起身來,有些跛腳的左腿支撐著微微福的身體,顯得有些吃力,面上卻是生意場上的一貫笑容。

「三人行必有我師。既是請白員外前來,自然有討教之處。白員外又何須如此謙虛?」許無言唇角柔柔的彎著,滑過其上的話語卻是堵住了客套、官話的來路。

「如此,老夫就只有唯提刑命是從了!」白震雲面不改色依然和煦的笑著,身段軟了,言辭卻還是那般倨傲的昭示著御賜員外郎的身份。

許無言拿起身邊紅木漆幾上的一本卷宗,目光落到宋毅的身上,清聲說道︰「這本是州丞府衙所錄的朱府一案遇害之人的花名冊。朱府一家五男八女連同家丁、丫鬟、僕人一共是四十三人遇害,宋大人我說的有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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