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子放在干淨的石塊上,自己坐在最初劃上記號的崖邊,思考著下一步怎麼辦,還真是頭痛。
他們三人好久才會下來,找到自己。
「水……」男子磁性的聲音響起,如一汪清泉,響在尚清的心間。
「你說話了。」尚清從望著呆中的山崖中,有些欣喜的回過神來。原來是昏迷中,無意識的話。
找了個藥劑管,從空間的湖泊中,灌出水,抬起男子的頭,讓他半靠在自己懷里。
小心的喂給他,空間的水,應該有幫助,在火力中,烤了那麼久缺水很正常,「咚」的敲了下自己的頭,又齜起牙來,開始怎麼就忘記了呢。
自己也悄悄的喝了幾大口,心里才平靜起來。
望了眼還在昏迷中的男子,尚清決定等男子醒來,他們三人還沒找來的話,就一邊留記號,一邊往前走,一直等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
「尚清妹子,听得到我的聲音嗎?听到,回答一聲。」
靠在男子身旁的大石頭邊,強撐著雙眼,朦朦朧朧間,李繼,李繼的聲音!
尚清險些激動的跳了起來,也不管他們看不看的見,揮動著雙手,「李繼,德蘭,曲立,我在下面,我在下面,我沒事。」扯著喉嚨,沖著上面喊道。
一時,山崖邊充斥著尚清的聲音,身後躺在石頭上的男子眼皮動了動,又歸于平靜。
「德蘭,我好像听見尚清妹子的聲音了。我,我……,沒听錯吧。」李繼似乎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李繼,小心腳下,你沒听錯。」德蘭肯定的回答,不禁露出自听到尚清掉下崖的第一個微笑。
尚清一直仰著頭,放著上方。雖說天色已晚,已經看不清。
「尚清妹子,離遠點,小心石頭掉下來。」曲立听見尚清的聲音。心也不慌了,大聲喊道。
「好。」高興的回答了曲立的話,退到大石處站著。
一甩手中的東西,李繼猛地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尚清,哽咽的說道,「尚清妹子,你嚇死我了。」
溫熱的淚順著衣服落下,尚清怔了怔,拍了拍李繼的肩。安慰道,「我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
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己這如何是好。
「是啊,妹子。我也被嚇了一跳,听見你掉下山崖,連衣服都沒扯,站起身立馬就跑到山崖處。」曲立紅著眼楮,順著李繼的話說了下去。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尚清心里暖暖的,又覺得愧疚無比。要是自己再小心一點就好了。
「好了,李繼。放開妹子,哭也哭完了。讓妹子給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德蘭邊招呼李繼,邊說道。
「誰哭了,德蘭你這個家伙。不要亂說。」隱蔽的擦掉臉上的眼淚,撇過頭,大吼道。
「好吧,你沒哭。」德蘭攤攤手,聳聳肩。
「德蘭。我要和你單挑。」李繼蹦起,準備跑去。
「好啦,李繼。為了賠罪,我決定明天煮你們最愛吃的大餐好不好?」尚清轉移話題。
「真的?妹子。」見尚清完好無損,李繼又恢復往日里吃貨本色。
悄悄松口氣,「妹子,他是?」德蘭已經現了躺在石頭上的男子。
「說來,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尚清嘆了口氣說道,坐在地上示意他們也坐下。
慢慢的說完,自己從掉下山崖,除開空間外,所有生的事。
「我就說那個叫攸染的沒安好心,早知道就好好教訓她。妹子你是沒看見你掉下來之後,她那副憐樣,我tm現在想來真想朝她臉上揍上幾拳。」李繼一拳打在地上,更多的是自責。
「好了,李繼。怎麼能怪你,都是我識人不清。」尚清知道李繼是在責怪自己。
「都是那女人太陰險了。」曲立拍拍李繼的肩,臉色有點陰沉的道。
德蘭點點頭,略一沉吟,「曲立這句話我贊同,以後踫見那女人都給我打起精神,注意點,別被陰了。」
「還要說嗎?直接廢了她。」李繼咬牙,恨不能立即出口惡氣。
「我們沒證據,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她還以倒打一耙,說我們聯合起來,欺負她一個弱女子。」曲立不太贊同李繼的話,接著說道。
「李繼,曲立說的對。我們不能亂來,但是私下,有機會。」德蘭也有些陰沉,沒想竟然踫見這麼個奇葩女人。
尚清還沒告訴他們女子之前的話,不然幾人還不得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
看著面前的三人,為自己出謀劃策,為自己打抱不平,尚清默默地紅了眼圈。
「你們三人就不要參合了,我會自己討回公道。」沉吟了下,尚清堅定的說道。
在管家沉睡的那時候,自己就過誓,不論背後的主謀是誰?她都得付出代價。
「妹子,你要小心。那女人有多瘋狂你又不是不知道。」李繼看向尚清有些擔心。
「是啊。我雖然沒見過,但是這種陰森的人最恐怖了,逮到機會,就會像瘋狗一樣狠狠的咬你一口。」曲立抓了下頭,也擔心的看向尚清,不擔心不行啊,尚清妹子那麼單純,怎麼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德蘭也擔心的看著尚清,「妹子你太單純了,我也擔心你不是她的對手啊。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她已經在你面前暴露了。讓你有了防備,其他的還真找不到。」說完,嘆了口氣。
我不是單純,是單蠢吧!尚清都不禁為自己擔起心來,自己有沒有到這個地步?隊友們,乃們要對我有信心,尚清在心底嚎叫。
「放心,我搞不定,不是還有你們給我出謀劃策?我又不傻,不知道喊外援。」尚清的話逗李繼。
「妹子,這就對了。陰的讓她連哭的哭不出來。」
「呵呵。」
李繼你也跳躍的太快了吧。
「這樣就放心點了,還有先前的事情,妹子,以後這種傻勁你不能再犯,人的身體強度完全不能和機甲相提並論,你今天是運氣好,那人救了你,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份好心。」德蘭點點頭,馬著臉鄭重的警告還在笑的尚清。
「是啊,先前被那個蠢女人蠢到了,還沒說你!我想就覺得心驚膽戰,稍有個不慎,我們連你的灰燼都找不著。你是沒看見,我們在懸崖上,就在拼命的擔心,就連一向穩定的德蘭,手都忍不住的顫抖。」曲立說著說著,不禁又微紅了眼眶。
德蘭已經撇過頭去,李繼更是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暴露了主人的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對不起,我以後,沒有以後,我絕對會小心謹慎。」尚清真誠的看向三人,保證道,聲音也有些哽咽。
「好了,無端的說起,讓人傷感。尚清妹子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李繼出聲打破短暫的沉寂。
「就在原地搭帳篷吧,妹子擔驚受怕的,這會早該累了。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德蘭說完,自的拿起被扔在地上,尚清的軍用包。
「我來幫你。」曲立再度抓抓頭,站起身。
「好了,妹子。不要想那麼多,曲立也就刀子嘴豆腐心。」李繼輕輕地拍了尚清的肩,安慰的說道。
尚清點點頭,這時候,還怕自己听了那話心里不好受,感動的說不出話,怕一開口,眼淚就掉下來了。
「行了,尚清妹子。休息吧,明天另找出口。」
走到男子躺著的大石頭上,尚清準備抱起男子。
「妹子,不要動他,我們來,會安排好的。我今天和李繼擠擠,他就睡我的帳篷。」德蘭阻止了尚清的動作。
「好。」
尚清回答一聲,轉過身,走向自己帳篷所在的位置。
德蘭站在身後,望著尚清單薄的身體眯了眯眼,以後要仔細再仔細,妹子的危險系數已經超過了一般指標。
听見身後的動靜,曲立抓抓頭,轉過身,「妹子,你起來了。」。
「曲立,他們呢?特別是我昨天救了我的那人去哪了。」這四周就只有自己的帳篷孤零零的躺在草地上,尚清四下里搜尋,有些疑惑的沖曲立問道。
「哦,你說那人啊。沒看到,早晨我們起來時,那人已經消失掉了。諾,這個估計是留給你的。」曲立魔術般的從身後掏出一個戒指似得東西,擠眉弄眼的交給尚清。
「你確定是我的?」
長大嘴,尚清驚訝的以塞進一個雞蛋。這是有史以來自己收到的第一枚戒指,雖說是在這種情況下,眼一眯,輕輕的抓過被拿在手中的戒指。
「妹子,你不要激動嘛。」一些列的動作把正擠眼的曲立,弄的愣在了原地,然後,眼看著尚清把拿去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不要戴」,聲音剛結束。
尚清抬起頭,「你剛剛說什麼?」
趕忙搖頭,擺的跟撥浪鼓似得。戴都戴了,也沒生什麼事?不如不說。
「是我明明听見你的話了。」尚清繼續望著曲立。
既然都听見了還問,曲立使勁瞪。艾瑪,妹子你是神經遲鈍吧,都快成斗雞眼了,你都沒感覺到我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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