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某個美好時刻,我睡覺睡到自然醒。伸著懶腰,微笑轉身,所有的動作隨著表情停滯了。
「看來你昨晚睡的不錯。」身畔的陽光少年明亮的眼楮帶著笑,嘴角彎彎,似乎心情很好。
「啊—」我本能的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他捂住了。
「你在我房間還敢叫的這麼大聲?」他不可置信的瞪我。
我連忙搖頭,眼珠迅速溜了一圈。終于清醒的意識到這的確不是我的房間,昨晚睡的太舒服,一覺醒來腦袋都還沒正常運轉,直到看到齊顥才驚覺哪里不對。
昨晚在他房間等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還做了個夢。一想起那個向他索吻的夢,縱使臉皮如銅牆鐵壁的我都不好意思起來。青春期時,我在夢里yy過幾個當紅的帥哥男星,把自己標榜成他們心儀的女孩。但像這次在夢里把人物實體化卻是第一次,而且這個人還是我熟的不能再熟的齊顥,心里別提有多怪異。
齊顥剛睡醒的神情帶點慵懶,頭發有些凌亂但又層次分明的垂在耳際,整個眉目舒展開來,五官清逸俊朗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作。
「你應該清楚被他們知道,你昨晚睡在我房間的後果。」他神色自若的陳述。
我點頭。
我媽會讓我對齊顥負責,而齊媽會讓齊顥對我負責,到最後我們相互負責。
「乖!」他對我璨然一笑,滿意的放開手。「現在回你房間去,你昨晚鬧的我一夜都沒睡好。」
「嗯,」我虛應著,心里疑竇頓生。
按照以往的經驗累積,他今天應該不會給我好臉色看才是。這麼快就打發我走了,肯定有詐!
我杵在那沒動,眼楮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的臉,大有把這層皮相下的人看穿。笑得那麼無害是想麻痹我的警惕性然後再對我進行打擊報復?
齊顥被我盯的不自在了,別扭的推了我一下,沒好氣道︰「讓你回去還賴著干嗎?」
「昨天你……」我遲疑的開口,但說到一半我就猶豫了,我能在現在氣氛和諧的情況下主動提昨天的事?那不是沒事找事嗎?他現在心情那麼嗨皮並不代表我提了後還能保持的住。于是我忙改口,「昨晚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問完我才發覺這個問題比那個問題還要蠢。
他听聞一呆,然後才揶瑜的看著我「林汐顏,你不覺得現在問這個有點晚嗎?」
「那我們到底…」我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
「你放心,昨晚我一晚上都在捍衛自己的貞操,沒讓你得手。」
「……」我無地自容了。
子啊,帶我走吧!自取其辱也不帶這樣的。
「別傻不啦唧的,洗洗去上學。」他踢我下床。
我囧了,及其配合的爬窗閃人。
「我以後再也不做蠢事了。」早上第一節課後,我跑到戴雅敏的位置上如是說道。
此女涼涼的拋給我一句話「你做的蠢事還少嗎?」
我自討了個沒趣,灰溜溜的跑回自己座位。
「你昨晚流口水了。」**還沒坐定,帥哥同桌又給我一重磅指控。
「呃∼」想起那個夢,臉上又一熱,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早上老媽拿著沾染你口水的枕巾看了我半晌。」他挑眉看我。
「她沒問什麼吧?」我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問。齊媽媽和我媽是我們小區最有名的八卦雙俠,小區里大大小小的事沒有能瞞的過她們,對某些事情她們有超出常人的敏銳性。
「做什麼夢了?能流成這樣?」他沒回我,倒是對我的夢很感興趣。
我嘴角抽了一下,胡亂掰到︰「夢到被鬼追了。
「哦?」他的「哦」字是第三聲,隨著眉毛輕抬,是懷疑的聲調。
「是個艷鬼。」于是我補充了一句。
「嗯!」
很意外的,他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揚唇向我展開一個微笑。
我跟著他笑,不過是干笑。
一段小插曲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落幕了。
齊顥對我的轉變仿佛就是從那天開始的,不對我凶不對我冷淡,就對我一臉陽光燦爛,但是我對他倒是防備了好幾天,就怕他突然哪天又擺臭臉給我看時,好有心理準備應對。
星期六我約了戴雅敏、郝天真郝幼稚她們兩姐妹去步行街買衣服。
早就在高考一個月前學校就取消了高三年段星期六的補課和每天的晚自習,說是讓學生自主復習,合理安排休息時間,做到勞逸結合以最佳狀態迎接高考。
這個決定對于一向好學的人來說沒什麼不同,只是學習的地方從學校轉移到了家里或者某些復習班里。可對于像我這種人來講是大大的恩賜,從被迫留校學習到擁有了自主權,那是有著天然之別的。套用一句大多言情小說女主遭遇男主潛規則後最通用的感慨︰農奴終于翻身做主人了!那是一個實質性的的飛躍,是從分子到納米的跨越。
除了該上的課我沒落之外,休息的時間我也沒讓自己閑著。
不過,我是偶爾忙著學習,更多時候忙著買漂亮的衣服裝扮自己。校服從小學穿到初中再到高中,雖然每個階段的校服都不一樣,但只限于顏色和背後所屬學校名字與校徽不同外,樣式上很難推陳出新。這對于愛臭美的女生來說,這十二年來的校服生涯不但活活剝奪了她們美麗蛻變的過程,就連她們欣賞的水平都一並跟著倒退了。比如某女︰
「天真,這件衣服胸部這里太緊了,我有點透不過氣來。」一個嬌滴滴的女生紅著臉,雙手羞澀的掩著胸前發育良好的胸部慢慢從試衣間里挪出來。
同樣的自然卷發、夢幻眼,小巧鼻,櫻桃嘴,但是氣質上就是和郝天真差一個檔次。她就是好幼稚!比郝天真還慢半拍的雙胞胎妹妹,我們在佩服她慢一拍的思維方式還是理科班的學習委員時,再順帶感嘆了下我們這四個人為啥都得老天眷顧iq、eq得天獨厚。
我們所在的淑女屋服飾店位于東州城最有名的一條老街。淑女屋服飾店里的衣服適合18-24歲之間的女性穿著,價位雖不算很高,但是對于我們學生來說還是有點小貴。
可能是天氣燥熱的關系,今天店里的客流量不是很多。我們幾個相繼都試了幾件衣服,沒選中自己喜歡的,就在面癱的店員前選好一件衣服把郝幼稚給推了進去,她是我們這四人當中最需要改變的一個了。
雖然讀書智商一流,但是生活智商三流,月兌去校服後的穿衣水平實在不敢恭維。郝天真說她除了校服,穿的最多的就是睡衣了,星期天在家她基本上都是穿著那套及膝多啦a夢睡裙晃蕩一天。我們在汗顏的同時當場鄙視了她一下,換套流氓兔的都比多啦a夢強。
此時戴雅敏不由分說把郝幼稚推到試衣鏡前,狠狠扒下那雙礙眼的手。
鏡子里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活月兌月兌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