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呃……這個……大俠我說錯了,是八十歲的女乃女乃。」
段簫白起身走到虎子身邊,上下鄙夷的打量了一番,雖說長得模樣還湊合,怎麼這麼個性子,滿嘴謊話,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嗝~~安靜多了,這酒樓的酒真是太差了,跟鳳公子的一比連尿都不如,喝過好酒嘴都養刁了。」說罷搖搖頭,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站在屋子里的小土匪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惹這人了,簡直連禽獸都不如,難道要他站一夜?救命啊……
第二天一早那秋禾縣縣令急忙跑到客棧等著張睿,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出來,朝客棧老板一打听,人家天微微亮就走了。
縣令急的直跺腳,自己昨日喝多了,半夜醒了酒听師爺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通,差點癱倒在地上,自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把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這下估計是完了,官高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通州知府是他頂頭上司,自己就準備著把官服月兌了,隨時革職吧!
馬車吱喲吱喲的行著,林孝澤和賀明臭著臉看著躺在自己車上的虎子睡得死去活來一邊磨牙一邊打呼嚕。
段簫白騎在馬上哼著歌,看著心情不錯。
張睿掀開車簾道︰「你……點了他一夜的穴?」
段簫白輕咳了一聲道︰「我也有些喝多了,早上醒來才想起忘記給他解穴了。」
張睿哭笑不得,果然流氓有武術,誰都擋不住,想當初段簫白也是江湖上出名的江洋大盜,這些小草寇根本入不了人家大爺的眼,把虎子扔給他調/教到不失為一個辦法。
出了秋禾縣再走三百多里地才到通州城,今日就算快馬加鞭也是趕不到地方了,只能路宿在半路上。
張睿坐在馬車上右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生,幾個侍衛也提起精神,離通州越近,意味著離危險越近。
張大人說皇上已經派兵先行來通州剿匪了,至今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了,不得不讓張睿起疑心,難不成派去的人無功而返?或者是全部覆滅……這麼想想後背直冒涼氣,若是皇上派去的軍隊都無法消滅這些匪寇那自己該怎麼辦?
虎子睡到中午才餓醒,從馬車上爬起來捂著呱呱叫的肚子,想起昨夜被那人點了穴,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就那麼僵直的站了一夜,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紅,哇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賀明被這狼嚎震得耳朵直響,伸手拍拍他道︰「你若不怕再被點了啞穴就繼續叫。」
虎子聲音一頓,猛的停下,忍不住開始打哭嗝,一打就停不下來來,林孝澤捂著耳朵躲在賀明身後道︰「小爺受不了,我要去睿兒那輛馬車上。」
賀明放下手里的醫書對虎子道︰」你莫要哭了,孝澤給他點水喝,喝了水便把這嗝壓下去了。」
林孝澤不情願的給他倒了一杯涼水。虎子端著杯子咕咚咕咚喝了進去擦擦嘴緩過來道︰「你沒騙我對吧,那車上的小爺真是通州知府?」
賀明道︰「自然,我騙你一個小土匪有何用?」
虎子眼楮一亮道︰「如此那太好了!沒想到我居然也有出人頭地的這一天,哈哈哈哈,蒼天不負我,以後我一定听大人的話,大人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將來混個一官半職,我看誰還敢小瞧我!」
賀明笑道︰「這話你應該自己跟他去說,沒準大人真就重用你了。」
虎子點頭道︰「也是,一會我就去跟他說。」
林孝澤見賀明跟虎子聊的開心,不知怎麼心里有些澀澀的,翻了個白眼轉過身背對著兩人,從包袱里翻出點心自己抱著吃起來。
虎子看見,捂著肚子咽了咽口水,惜不好意思張嘴要,只能干瞪眼瞧著。
賀明余光看了一眼氣鼓鼓的林孝澤,嘴邊的笑意加深,醫術上寫的什麼壓根連看都沒看就翻了好多頁。
***
走到天色暗下來,車隊才減慢速度,坐在馬車上的虎子伸出頭看了看,突然蹦起來道︰「這是去通州的路?!」
賀明道︰「是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虎子︰「壞了壞了,哪能走這條路啊!這不找死呢嗎!」
賀明一听便知這小子準知道什麼事,急忙喊住侍衛把車停下,然後拽著他去了張睿車上。
張睿黑著臉道︰「這麼說,要去通州城還要繞路?」
虎子點點頭︰「必須得走小路,不然你們,你們這些車和馬,肯定會被他們截住!」
張睿見他說得信誓旦旦,不像在騙人道︰「你為何剛才不說,現下天快黑了才想起告訴我們?」
虎子撓頭道︰「我也是剛想起來嘛,我又沒來過通州,我們附近的莊子有人來通州被劫過,後來大家伙另闢了一條小路,平日若有人去通州城都走那條小路,是萬萬不敢走這條管道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現在該怎麼辦?天色已經這麼晚了,臨時換路能不能找到一說,萬一再踫山匪那就沒得跑了。
韓叔︰「要不咱們先原地休息,明日一早在繼續趕路?」
張睿略作思索道︰「如此也罷,就先尋處隱蔽的地方休息下來,明日再繼續趕路。」
侍衛接到命令,都下了馬車,把馬車停靠在灌木叢里,把馬解開拴在樹下喂食。馬走了一天都累的不像話,卸下車便趴在地上不愛起來了。
大伙找了一處避風的山坡下,韓叔把車上的食物和水拿出來給大伙分了。四個侍衛依舊輪班休息,兩兩巡邏。
正吃著,張睿突然聞到煙味,皺著眉道︰「怎麼會有煙味?」
韓叔四下看了看,只見林孝澤一人蹲在旁邊正在點火……
張睿急忙走過去把火踩滅道︰「你不想活了!居然還敢點火?」
林孝澤嚇了一跳︰「我們……來時路上不都點火取暖嗎?」
張睿揉揉額頭道︰「此一時彼一時,這里點火會泄露我們的行蹤,不是讓那幫窮凶極惡的匪徒來抓我們嗎?!」
林孝澤低頭不語,自己也覺得好心辦壞事。
賀明走過來拍拍他肩膀道︰「無妨,幸好火沒有燃起來,那幫人應該不會尋到這里。」
虎子撇嘴道︰「這點常識都沒有。」
林孝澤听他一說頓時怒火中燒︰「小爺就是沒常識怎麼著?!也比你土匪強盜強!」
虎子也來勁道︰「小爺第一次下山就被你們抓住了!你憑什麼說我是土匪強盜?!」
林孝澤︰「你拿著凶器劫持路人不是強盜是什麼?!」
虎子氣的渾身抖︰「我沒有搶過!這是第一次!」
張睿看著兩人直覺得腦袋疼,高聲道︰「都別吵了!怕引不來山匪?!」
二人噤聲,突然馬嘶鳴起來!大伙急忙起身,侍衛從腰間抽出武器,詭異的安靜了半晌,突然四周躥出許多人來,張睿大致一數,竟然二十多號身著黑衣蒙著面的人!
張睿被侍衛圍到中間,心撲通撲通快從嗓子里蹦出來了,真是說什麼來什麼!給自己的烏鴉嘴跪了。那兩個出去巡邏的侍衛還沒回來,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身邊只有這兩個侍衛和段簫白能跟他們周旋一會,也不知周隱派來的暗衛是否在,如果不在那這次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這幫寇賊跟在秋禾縣遇上的那群人截然不同,專業素質特別高,一句話不說,雙手持刀,慢慢向人群靠攏,把他們包圍在一個小小的範圍內,目的不像單純的打劫,而是要殺人滅口的模樣?!
張睿只覺得渾身僵硬,這種威脅到生命的感覺,也只有上一世遇到過幾次。深呼吸,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千萬不要慌亂,想想有什麼辦法以逃離?朝四周看看,這處地勢比較低,往上走行不通,前面左右已經被人堵上了,難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突然四下傳來聲響,「錚~~~」一陣劍出鞘的聲音,黑衣人們騷動一下。其中一個人出類似鳥鳴的聲音,其他人揮刀朝張睿他們起進攻!頓時短兵交戈,金屬相撞刺耳的聲音听的人牙酸!
韓叔把張睿緊緊護住身後,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擋在身前,林孝澤嚇得腿都軟了,賀明一邊扶著他一邊朝後退,那虎子干脆趁亂躺在地上裝死,除了被踩了幾腳,居然毫無傷。
四個暗衛從樹林中跳出來加入戰局,頓時局勢立刻改變,那群黑衣人雖都有些功夫,但對付普通人還湊合,遇上暗衛這樣的高手基本就算白給,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戰斗,除了留下的兩個活口其余全部一刀斃命。
段簫白目瞪口呆的看著滿地的尸體道︰「公子,這王爺也忒大方了!居然派來這麼厲害的高手來保護你!」
兩個活口也被點了穴道,張睿走上前把二人臉上的黑布扯下來!皺眉道︰「你們是何人派來殺我的!」
那二人吃了一驚,相視一眼輕輕點頭,只見嘴里滲出血來,直挺挺的倒地不起,竟然服毒自盡了!
張睿急忙叫賀明來看,賀明扒開二人的眼楮道︰「不行了,這是見血封侯的劇毒。」
段簫白抱著肩膀道︰「這群人應該不是草寇,倒像是訓練好的死士。」
賀明道︰「沒錯,若是劫匪最起碼會求饒,二人直接服毒自盡,怕是不敢交待背後指使之人。」
張睿蹲下上下查看一番,這二人身上沒有一樣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看樣子這群人的確是來刺殺自己的,是究竟是誰要謀殺自己呢?模著耳垂陷入沉思。
兩個侍衛出去尋了半天,終于在草叢里找到兩個被敲昏的侍衛。除了一個侍衛肩膀被砍了一刀外,其他人幸運的沒有受傷。
虎子從死人堆里爬起來,見這些人都沒事,悄悄放下心來。誒?他為什麼要擔心他們,這群人把自己擄來才遇上這樣的事!小命差點就交待在這,自己真是倒霉!
林孝澤被嚇得不輕,看著滿地的尸首,模模臉上被濺上的血,接二連三的遭遇終于讓這個不經世事的小少爺受不了爆出來,頓時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
張睿走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如今你知道通州並不是想象中那般好了吧?」
林孝澤哭著點頭道︰「表弟,我想回去,讓我回去吧!」
張睿道︰「我早先就與你說了,你若想回去我便派人送你,到了通州即便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走的,如今已經到了通州境內,你若想走便自己回去,看看你能否平安到京都!」
林孝澤蹲在地上抽泣著不說話。
賀明走到他身邊輕聲道︰「你也說了,來通州是想磨練一番回去讓你父親刮目相看,如今剛剛出來便要回去,不是叫別人小瞧你了嗎?你那些同窗又怎麼看你。」
林孝澤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回去的話了。」
繼續在這呆著也不是辦法,誰知會不會有第二波第三波人來?急忙收拾了東西上了馬車趁著夜色朝通州駛去。
連夜行了二百里路,寅時終于到了通州城外!城外聚集了不少準備進城賣東西的農民,唯獨只有他們這兩輛馬車甚是惹眼。
張睿下了馬車,站在城外看著城樓上兩個巨大的通州二字頓時熱淚盈眶,想大喊一句︰老子終于來了!牛鬼蛇神們盡管出招吧!不過短短的半個多月的時間,竟如此多災多難,跟唐僧西天取比也不承讓!
卯時三刻,通州城沉重的大門伴隨著「吱呀」聲被緩緩拉開,這座百年老城迎來她新的主人……
***
馬車排著隊跟著人群一起朝城里走去,門口兩個守衛打著哈欠,檢查人們攜帶的東西,州城和京都不同,不需要看路引。只需盤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違禁物,比如刀劍之類的……
四個護衛被攔住,那兩個守衛掐著腰道︰「你們,來來來,把腰上的刀劍接下來,不然不準進城。」
其中一個上前要跟他理論,其中一個侍衛攔住他,朝那守衛道︰「大膽!你知這車上是誰?」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看心底琢磨著,這車看著也不怎麼豪華,車上坐著的難道是城里那個大戶人家來的人?能平安的到通州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兩人一商量急忙作揖道︰「小人眼拙,不知車上是哪位大人?」
侍衛冷哼一聲道︰「通知你們通州都統,就說張大人來了。」
兩個守衛還沒听明白怎麼回事,站在遠處姍姍來遲的下班祗應一听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拱手道︰「車上坐的是從京都來的新任知府張大人?」
侍衛︰「正是!」
三人撲通跪在地上磕頭道︰「不知大人來,小的這就通知都統。」通州都統是武官,掌管通州兵權,六品官職,算是通州的二把手。
馬車放行,下班祗應躬著身子走在馬車前,領著人朝通州府走去。
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通州府邸。張睿下車,皺眉看著眼前的府衙,這殘垣斷壁就是通州府?!這特麼是在逗我?!就連脾氣不錯的張大隊長差點爆了粗口。
那下班祗應見張睿面色難看,猶豫了半天才道︰「許大人……被滅門的上任知府,被殺時連帶府邸也被火燒了……」
張睿頓時臉色如鍋底一般,走上前去一腳踹開半掩的府邸大門,那半扇門「 當」一聲落到地上驚起一片塵土,幾只野貓尖叫著從里面竄出來,韓叔急忙伸手把張睿拽回來。
段簫白端著劍走了進去,大伙跟著他的身後一起進去。
林孝澤朝里面看了一眼瑟縮道︰「睿兒,我听說那知府一家都被滅門了,我們真要住在這嗎?」
張睿黑著臉道︰「且進去看看。」
下班祗應擦擦頭上的冷汗︰「許大人的尸體已經收斂了,除了後院的屋子被燒了住不了人,正堂還算好些。」
張睿朝他撇了一眼點點頭。往里走越是殘敗不堪,地上都是被燒的殘物,連院子里的一刻老槐樹都被燒的焦了半面,見這里曾生多大的火災。
段簫白怕屋子里的梁被燒得不結實,沒讓他們進去,自己一人進屋查探了一番,領出兩個偷偷鑽進來的乞丐,這倆乞丐年歲都不小了,瘦骨嶙峋穿著的破衣爛衫,手里抱著帶著豁口的青瓷大碗,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那下班祗應見狀嚇的腦袋都是汗,急忙扯著兩人要把二人扔出去。
張睿皺眉道︰「且慢,這二人先擱在這吧,那通州都統何時來?莫不是看我年歲小便不放在眼里?!」
下班祗應急忙道︰「小的馬上去問,這州府破敗,大人先同小的去客棧休息吧。」
張睿︰「你去叫他來,我就在這等他!」
「張大人恕罪,下官來遲了。」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站在門口,只見他身穿一身武官魚服,白面長髯,嘴上雖說著賠罪的話,卻是一副不在乎的口氣。
張睿道︰「你是通州都統?」
那男子拱拱手道︰「下官吳冠正是通州都統。」
張睿怒聲道︰「你是沒接到宮里的折子還是壓根就不把我這知府放在眼中?!」
吳冠一愣道︰「大人何出此言?」
張睿指著破敗的州府道︰「本官的任命書早就送到通州,難道吳大人讓我住在這里?喝!那本官真要上折子稟告皇上,這通州已然成了國中之國,官長如王,對吾皇的安排甚是不滿吶!」
那都統一听身體臉色一白,這頂大不敬的帽子給他扣下來,諒他多大的膽子也不敢戴啊!知道張睿這是怒了。早先听說皇上派了個女圭女圭來,他還想著拿這府邸給他來個下馬威,如今倒是自己給自己打臉了,真是小瞧這孩子,直接撕破臉皮了,不留情面!
吳冠急忙跪地道︰「是下官失職,請大人移步都統府邸,下官擇日便命人把此處修理好。」
張睿冷哼一聲道︰「本官不敢去吳大人的府上,來,就是你,剛剛你不是要帶我們去客棧嗎?走吧!」
下班祗應擦擦頭上的汗︰「這……」
吳冠感嘆自己太大意,皇上派來的能是簡單的人?!萬一他真去告了自己一狀那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急忙又跪拜一番「大人,是下官失職,請大人責罰!」
張睿看了他一眼道︰「限你十日之內將知府府邸修繕好,否則本官定上折子稟告給皇上。」說完一甩袖子離開。
人都走後吳冠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擺上的炭灰暗道︰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好大的官威,且讓你再威風幾日!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通州自從前幾年匪寇泛濫,導致沒有商隊敢走這條路,進而影響了整個通州的經濟,連客棧也關的所剩無幾。張睿一行人找了半晌才找到一家比較中意的客棧,
在府邸沒修繕好之前要長期居住,跟掌櫃的商量了下,單獨把後院的相連四間客房收拾出來供他們居住。
那掌管的不知他是新任知府,對他們能平安的從外地來到通州甚感意外,熱情的嚇人道︰「公子真是幸運,居然沒遇上匪寇,來往的商人被劫的沒有一個敢來通州,嘖嘖嘖,客棧里除了附近的行腳商人,很少見外地人,你們還今年第一批住進來的外地來的。」
張睿皺眉,沒想到通州匪患已經重到這種地步了!
張睿「掌櫃的,那州府就不組織剿匪嗎?我听說前段時間皇上派了人來剿匪,怎麼也沒成效?」
掌櫃的嘆氣道︰「你不知道,通州匪患自古就有,好多都是村子上的百姓,農忙時在家種田,秋收之後就到山上做起土匪,這通州窮山惡水的,收成不好,交了賦稅剩下的都不夠自己吃的,只能如此。難不成還能把百姓都剿了?皇上派來那剿匪的軍隊就別提了,還沒走到出益州便被調到邊疆去了,听說北邊匈奴又不安生了,唉這通州匪患多年,也不差這一年兩年了。」
听罷把張睿都氣笑了,想來那皇帝老兒誑自己呢,什麼大軍開路,壓根都沒派來通州,怪不得這一路多災多難。
吃過飯張睿把虎子叫來道︰「你出去幫我打探些消息去。」
虎子驚訝的指著自己到︰「你讓我去?!」
段簫白道︰「大人三思,讓著小子自己去他不得跑了?」
張睿笑道︰「你若願意跑我也留不住你,你且幫我打探一下那關于吳冠和死去的許朝這倆人的信息,若打探出中用的消息我便賞你一兩銀子。」
虎子一听銀子眼楮都直了,急忙道︰「那你不準反悔!」
張睿︰「君子一言。」
虎子道︰「好!就這麼說定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韓叔急忙道︰「少爺,他不會就這麼跑了吧?」
張睿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會知道。」
林孝澤撇嘴︰「睿兒為何要他去打探消息?」
張睿︰「首先他這人不算好人,重利輕義,欺軟怕硬,這樣的人也有一樣好處,用銀子便收買,用的好了也不失一把利劍,當然也不能盡信于他,這把劍也能是雙刃劍。」
賀明道︰「我懂了,首先這孩子是通州本地口音,又是混混出身,在下九流的地方最能打探出消息,如果我們其中一人去打探,容易露出馬腳不說,還會被那都統警惕。」
張睿贊賞的點頭道︰「說的不錯,這也是我執意要帶他來通州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一起了。下午得出門就不更了,多多撒花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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