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在古代 第57章

作者 ︰ 998

「報!啟稟王爺,前方探子來報,已經現一小股匪寇的蹤跡是否出兵?」

周隱模模手上的扳指道︰「先不急,楊將軍怎麼說?」

侍衛官道︰「楊將軍與王爺所說相同,未現他們大隊人馬的時候暫時不暴露。」

周隱點點頭︰「告訴楊將軍,用兵之事不必問我,自己決定就好。」那侍衛跪地叩首退了下去。

楊遠忠這人還算靠譜,帶兵也有實打實的本事,只是周隱現在對那伙匪寇不在意,主要是心急想馬上趕到通州城!

「湛清,還有幾日能到通州城?」

湛清道︰「回稟王爺,若是快馬大概三日能到通州。」

大軍不會進城,剿完匪就會直接回幽州,皇上也沒限定周隱多少日內回去。如此不如將剿匪之事暫交給楊遠忠,自己先行一步。

決定完便更楊遠忠打了招呼,一行人與大軍分開,朝通州匆匆趕去。

***

張睿這日如往常一樣,一早就來到書房,把各地上報的案件整理一番。因為之前州府的六房基除了吏房、戶房和刑房其他三房都已經形同虛設。府衙的典吏也辭官歸家,一時間手下連個辦事的人都沒有,所有的雜事都得親力親為。

戶房的經承把去年通州一年的稅收報上來,張睿看了一眼直搖頭嘆氣,窮,太窮了!一整個州,一年的稅收居然只有區區一千八百石,除了邊關,跟其他州府相比,僅僅及人家一個縣的稅收,也難怪百姓叫吃不飽。

拿起另一本商稅,看完張睿差點直接倒地吐血,居然只有二十萬兩銀子!簡直不能再窮了!跟江州鹽商一比,都不及人的十分之一。

「通州窮,通州苦,通州年年換知府……」張睿突然想起這首兒歌,如今想想倒也能理解那些自請下調的官員了,這地方做出政績實在是太難。不解決了匪寇的問題,就別想提展!外面的人都進不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要怎麼才能富起來?!

正想著突然衙役來稟報說門口有人報官。張睿合上冊子捏捏鼻子道︰「把他帶到堂上來吧。」起身整理整理官帽,信步朝大堂走去。

只見一名男子背對著他站在大堂,手里拿著把扇子敲打著手。

張睿道︰「堂下何人,有何事……」

周隱轉過頭,臉上帶笑拱拱手道︰「拜見張大人。」

張睿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周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通州!使勁掐了胳膊一把,疼的他渾身直哆嗦道︰「你……你何時來的?」

堂下的衙役驚訝的看著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周隱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輕聲道︰「你穿這身官服甚好。」

張睿覺得鼻子有些酸,眼楮有些干澀,慌忙的從上位下來朝他跪拜道︰「參見王爺。」

周隱急忙把他扶起佯怒道︰「幾個月不見就忘了我說的話了?」說著拉著他朝後堂走去。

張睿呆呆被他拽著去了後堂的休息間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周隱轉過身道︰「想你便來了。」張睿臉頓時充血熱的通紅。

「我派人給你送去的信收到了嗎?那通州匪患……唔」

周隱雙目微暗,朝那張喋喋不休的唇吻了上去,學著張睿上次的方式,細細勾勒,敲開他牙齒,微涼的舌滑入他口中,與他糾纏起來……

張睿被吻得腦袋暈暈乎乎,直到他松開才許久才反應過來。不甘示弱的勾住他脖子回吻上去,兩人像緊緊擁在一起,听著彼此慌亂的心跳,急促的呼吸,熱血沸騰。過了許久周隱才松開懷里的人喘氣道︰「唔……差點窒息。」張睿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周隱看了他一眼伸手刮刮他鼻子自己也忍俊不禁。

張睿被吻得雙腿軟,下/身某個地方蠢蠢欲動,急忙坐到凳子上兩腿交叉道︰「咳……怎麼突然就來了。嚇了我一跳。」

周隱臉上帶著壞笑道︰「我也沒想到皇上會讓我來,既然他同意,而我也挺想來看看你的……所以就來了。」

張睿見他眼底青,越清瘦便知道他這一路肯定走的著急,有些心疼他道︰「你趕了幾天的路到通州的?」

周隱道︰「沒幾天,只是通州路況太難走,半路上又遇上幾個小毛賊,這才耽誤了些時候。」

張睿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你身體沒事吧?我瞧著你又清減了許多。」

周隱︰「無妨,我把賀大夫也帶來了,此次來,皇上恐怕也是想讓我出來避避風頭,畢竟我與二皇子走的太近,出來正好避嫌。」

張睿點頭︰「對了,那我給你寫的信收到了嗎?通州這宗案子上報給皇上了嗎?他說怎麼辦?」

周隱收起笑容道︰「皇上得知這消息後雖然面上不顯,但明顯是震怒了,從幽州調了五千兵馬,這次恐怕要嚴懲通州的匪患了。」

張睿︰「不是只剿那伙匈奴人嗎?」

周隱道︰「誰知道哪些是匈奴人哪些是普通人?皇上的性子是寧錯殺一萬不放過一個,況且通州匪患如不嚴懲根本無法減輕。」

張睿︰「那些土匪大部分都是貧民百姓,過活不下去才落草為寇的。」

周隱搖搖頭︰「天子下令豈是你我能改變的?怪只怪他們半路打劫危害路人,這次被牽連也是報應。對了,那個都統在何處?」

張睿皺眉︰「吳冠……這人應該與匈奴人有勾連,我這有一封用匈奴字寫的信,是段蕭白在他書房偷出來的,只是我們沒人認得這些字,一直沒敢張揚。」

周隱︰「匈奴字?正好我有一個暗衛學過匈奴字,你拿出來我讓暗衛瞧一瞧這信上寫的什麼。」

***

門外湛清牽著馬車進了府里,門口的小廝急忙攔下道︰「你是哪位?曾下過帖子?這知府大人的府邸不能隨便進入。」

湛清掃了他一眼並不理他,直接趕著馬車闖了進來。

正巧虎子從門外走進來,見到這人橫沖直撞的急忙跑過了來道︰「喂!那邊趕車的,說你呢!什麼地方都敢隨便進來!信不信小爺叫人把你抓去打板子?!」

湛清眼角抽沒有搭理他繼續往里走。

虎子跑到車邊踹了一腳道︰「沒听見小爺說話啊!趕緊下車!」

湛清眼角抽動,縱身從車上躍下,走到虎子面前盯著他看。

虎子向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道︰「你……你想干嘛……信……信不信我叫我師傅一盞茶的功夫打死你啊……」

湛清眯著眼道︰「你師傅?叫過來試試。」

虎子嚇得哇的一聲狼嚎道︰「段大爺救命啊!」

馬車上賀老大夫和清洛從車上爬下來,面色白雙腿軟,一步三顫,心底暗罵王爺太不是人了,自己著急便將馬車趕的這麼快,不知道車上都是老弱病殘嗎?!

段蕭白一腳踹開房門道︰「又鬼嚎什麼!哎?湛清,你怎麼來了!」說著一臉驚喜抄著輕功從屋奔出來。

虎子一愣,這兩人認識?!撓撓腦袋急忙輕手輕腳的逃跑了。

段蕭白余光看了那小子一眼笑道︰「你別介意,這是大人從抓回來的小土匪,留在府里當個跑腿的。」

湛清笑道︰「大人還真是什麼東西都敢往回撿。」

段蕭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快進屋,怎麼突然來通州……王爺也來了!」

湛清點頭道︰「這次是為了通州剿匪一事,特意趕來。」

段蕭白道︰「這一路舟車勞頓,你們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咱們再聊。」說著領著三人去了後院的客房。

***

張睿領著周隱去了書房,從櫃子後面的暗層的小格子里拿出那封信,一不小心帶出另一封信,周隱順手撿起來一看居然是自己寫給他的,信紙因為反復看已經磨的起了毛邊。

張睿臉色窘道︰「你若笑我就笑吧,這些日子就靠著這封信過活了。」

周隱心中一暖道︰「彼此彼此,你那封信我都快看的破掉了。」

張睿忍不住笑出來,把那封燒了一角的信遞給周隱。

周隱從腰間掏出一根哨子吹了一聲,不一會三四個黑衣人從四處進來,跪在地上。

「康七,你來看看這封信上寫的什麼?」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起身接過周隱的遞過的信念道︰「這信上寫著︰事情順利辦完,通州兵權收回,銀子已經送到,暫時不要動知府,六月十二日動手。」

張睿皺眉,這幾句話都能听懂,連在一起卻又不太明白,最後那句六月十二日動手指的是什麼,殺了自己嗎?細算一下今天不就是六月十二日嗎!

周隱听完面色黑,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已經害了一任知府了居然還敢下手,難道是料定朝廷不敢對他們出手?!如果今日動手正好會一會他們,看看是他那匈奴兵厲害還是自己的暗衛厲害!

張睿︰「今夜我們不妨來個甕中捉鱉!」

周隱笑道︰「正合我意!」

除了張睿身邊的四個暗衛,周隱身邊也帶來四個,這八個暗衛都是個中好手,放在江湖上也都算出名的高手。如果說上次在路上暗殺張睿的人就是那伙人的話,那他們基本沒什麼勝算。現在他唯一怕的就是府里有細作,在食物下毒藥。

周隱派了兩個暗衛藏在府里的兩口井處,若是大面積下毒只有在井水里下毒才能起作用。果然如兩人預料般下午一個小廝鬼鬼祟祟的拿著木桶去舀水,到井邊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手一抖一包粉末撒進井水里,撒完急忙要走。暗衛突然躍出把人抓住,那小廝直接嚇得渾身癱軟尿了一地。暗衛順手把人點了穴,拖進後院的柴房里,從小廝懷里拿出那張沾著藥末的牛皮紙送到周隱面前。

這幾日天氣轉暖山上長了許多草藥,賀明帶著林孝澤背著藤簍去山上采藥。通州雖說不適合種植作物,但卻非常適合草藥生長,山上好多珍貴的草藥。

中午二人回來時才知道王爺來了,而且他爹也跟著來了。賀明急忙放下藤簍就跑到後院的客房里,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敲響了房門。

賀香薷躺在床上打著呼嚕睡的正香,突然被敲門聲驚醒從床上爬起來道︰「王爺又犯病了?老夫來了,老夫來了……」說著拉開門

父子二人一見面頓時都愣住了。賀香薷雙唇抖動了半晌才道︰「阿……明?」

賀明見自己老夫兩鬢斑白神情憔悴頓時紅了眼圈,跪地道︰「不孝子……來看父親了。」

賀香薷急忙把人扶起來,伸手抱住賀明拍著他後背道︰「我兒,苦了你了!」說著雙目一紅,老淚縱橫。

二人相攜進了屋里,賀香薷把自己被害以及王爺救他的事一一道來,說罷嘆口氣道︰「我這條老命是王爺救的,以後也就是王爺的了,況且我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若是離開王府恐怕也活不了幾日了。」

賀明道︰「兒子理解父親的處境,妹妹她在王府還好嗎?」

賀香薷點點頭︰「敏兒她自小天賦就高,如今我又把針法全部教授給她了,究竟能學的如何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賀明道︰「爹,王爺那毒是不是……半月草?」

賀香薷道︰「你看出來了?」

賀明點頭︰「你信上說病時如嘮病,我便懷疑到是半月草,只是這毒似乎以解啊?」

賀香薷欣慰道︰「不錯,這半月草的毒的確以解開,但是半月草若是再加一味雞血藤呢?」

賀明愣住︰「雞血藤……難道要海龍骨?!」

賀香薷贊道︰「明兒醫術有長進,沒錯就是少了一味海龍骨,這也是王爺至今未解毒的原因,若是有機會尋得這海龍骨試試,或許會有一線生機。」父子二人敘了半晌舊,被張睿派人叫到書房。

到了書房賀明急忙跪地朝周隱行禮,自從得知自己父親的遭遇後他對周隱越的敬重起來。

周隱免了他的禮道︰「你父子二人看看這是什麼藥?」說著把暗衛送來的拿張紙遞給二人。

賀香薷接過拿手指撥了撥上面的殘渣道︰「這是迷心散,食用後四肢無力,使人陷入昏睡。」

周隱和張睿對視了一下點點頭道︰「既然不是毒藥,那麼就沒必要告訴他們了。」

賀家父子還不知怎麼回事,張睿把井水被下了迷藥告訴二人,二人皆是唏噓,這群人怎麼這麼大大膽。

周隱道︰「你二人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家,如果不想被迷暈最好裝作暈倒,如果猜的不錯,夜里會有人還襲擊知府府邸。」兩人目光凝重急忙點頭。

入夜,通州府府邸一片漆黑。

周隱和張睿坐在屋內,沒有點蠟燭,黑暗中兩人緊握著手,都有些興奮的微微抖。張睿轉過頭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身邊的人翹起嘴角,心中暗道︰月下看美人,怎麼這麼好看!這麼多年的老處男熬得算值了!

突然院子傳出一陣腳步聲,周隱伸手捏了他一下,張睿回過神盯著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快

昨晚渣cf太晚,現在腦袋還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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