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天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梨花木床上,揉了揉眼楮,他開始仔細看了看這間房子,靠著床尾有一個衣櫥,衣櫥的對面則是一個書櫥,旁邊則是一個書桌。靠近門口則是一塊不大的方桌,正好靠近床頭,上面放著一個紫砂壺和幾個小巧的茶杯。
回想起拜師時發生的事情,傅天澤心中一陣忐忑。模著被子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依然是那一雙蒼白的手。正在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他連忙將門打開。卻見迎面的是一美女,柔順的青絲梳成了雙螺髻,略施粉黛的柳眉下,一雙水靈秀氣的眼楮。瓊玉般的鼻梁下,兩片紅潤的嘴唇。曼妙的身姿裹著一系淡綠色的宮裝。
卻听她皓齒輕起,傳來溫柔的聲音︰「小師弟,我是你的六師姐唐歆藝,你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吧?」
傅天澤有點緊張,蒼白的手擺弄著衣角,開口回答道︰「還好。」
唐歆藝看到傅天澤緊張的樣子,盈盈一笑說道︰「小師弟,你別緊張。難道我就那麼可怕嗎?」
傅天澤想回答說是,又覺得不能這樣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蒼白的手握的更緊了。
唐歆藝看到傅天澤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莞爾,「不逗你了。這是師父給你的修煉功法,你且拿去看,等到每月的初一、十五,將不懂的地方記下來,讓師父一起解答。還有這一把彎刀就是法寶了。」
說話間唐歆藝輕輕一抬雲袖,桌子上出現了一堆玉筒,數目足足有數十個。而那把彎刀就比較古怪了。看樣子是一門冷門的兵器。
傅天澤有點天然呆的指著那一堆玉筒︰「這些…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唐歆藝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當然,你是我們錦羅殿唯一的小師弟,這些都是給你的。」
傅天澤心中樂開了花,似乎看到自己御鶴飛行,仙風道骨的模樣,不禁說道︰「師父真是個好人。」
唐歆藝柳眉一翹,用略帶慍怒的聲音問道︰「難道我就不是好人了嗎?」
傅天澤連忙回答道︰「師姐也是好人。」
唐歆藝這才轉怒為笑,看到傅天澤不擅言辭。她也不好意思拿他打趣,將事情吩咐完畢以後,便告辭離去。
傅天澤看著桌子上的這些玉筒,用手指一個個的數著,「一、二、….三十五。」他心中不禁暗嘆,這些記載著練功功法的玉筒足足有三十五個!想到這里,他不禁開口說道︰「師父真是好人。呃,唐師姐也是好人。」
有了記載著修煉功法的玉筒,傅天澤當然不會閑著,當他的手觸模到第一個玉筒的時候,玉筒傳出一陣奇異的綠色光芒,然後他的腦海中多了許多信息,︰「待得天葵未行而信至之候,此時即可行功。過兩日半,經至則需停煉。再過兩日半,以「白綾」試之,其色黃金,即運氣以斬之….」
傅天澤看到這斬赤龍的功法,手心中滲出了汗,握著玉筒的手變得更加蒼白了。
于是他又拿起了第二個玉筒,︰「聖師曰︰女子太陰先煉形。初行功……」傅天澤看到這里,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玉筒,接著模向第三個。很快,他的額頭上從冷汗,變成了大汗淋灕。
看到桌子上最後的一個玉筒,他伸出那蒼白的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了最後一個功法,︰「上清之道,妙化無疆。一氣出而天地分…」
傅天澤心中一陣激動,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修煉的功法。不過他並沒有忙著修煉,而是拿起了那把冷門的兵器,刀鞘黑色古樸,刀身成半圓形,待刀身從刀鞘中抽出以後,一片皎潔如同月光般的光芒從刀身上傳出,傅天澤想了想,然後給刀起了個名字︰「你的刀身像圓月一般,就叫圓月彎刀吧。」
听到傅天澤命名,彎刀傳來一陣輕吟,如同刀身上存活著神靈一般,傅天澤也不懂這彎刀到底是幾品的,只不過感覺它像一個靈寶一樣。輕輕將圓月彎刀握在手中,傅天澤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像一個絕世刀客一般。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而此時,遠在丹羅堂的內殿中,嬌俏的女聲傳來︰「娘,你就這樣傳他功法,可把我笑死了…」
卻听到一聲端莊而優雅的聲音回應︰「給他一堆功法讓他挑,指不定會挑中什麼功法呢,還不如只給他這一個功法。如果他不能修煉就再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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