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入月復,一股暖流瞬間如山洪爆發般肆虐開來,瞬間彌散到全身的每個角落,暖流淌過,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隨即傳來,讓傅天澤痛快得幾欲呻*吟。
傅天澤清晰感覺到,自己那些碎裂的心肺正義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愈合,不僅如此,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勢都同樣在急速好轉。
與此同時,體內幾乎干涸的靈力也如枯木逢春般爆出勃勃生機,瞬間變得充盈起來。
好事成雙,不僅靈藥的神效超出了傅天澤的想象,那被纏絲手裹挾而來的長槍也隨即入手,雖然身形還在急速倒飛,但一股戰而勝之的信心卻隨即漫上心頭。
長槍被奪老道人頓時暴怒,「小子,老夫要殺了你,啊。」狂吼中,老道人猛然加快速度,如展翅雄鷹般俯沖而下,雙掌齊揮,兩道掌影急速射出,狠狠的拍向傅天澤的腦門。
「滾。」
左右手都有靈器在手,傅天澤瞬間充滿信心,斷刀猛劈,長槍狂砸,凌厲的刀芒和暴怒的槍影瞬間襲出,與兩道掌影狠狠得硬撼在了一起。
刀芒與掌影的踫撞,再次形成了半斤八兩之勢,但槍影卻反而佔據了優勢,瞬間摧毀掌影,繼續激射而去,逼得老道人不得不再次揮掌,瘋狂拍碎這直射而來的掌影。
劇烈的踫撞,讓傅天澤身形倒飛之勢變得更快,瞬間略過十丈距離,眼看就要撞上閃避,慕容楓雙腳猛然曲起,用力的蹬住了山壁,讓自己穩穩落回了地面。
傅天澤欣喜的望著左手上的長槍,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果然不愧是靈器,哈哈哈。」驀然響起的狂笑讓老道人幾欲噴血,但他卻死死壓制住了暴怒,如餓狼般用血紅的雙眼緊盯著滿臉得意的慕容楓。
有了這長槍,傅天澤雖然沒絕對把握可以擊殺能凌空而逃的老道人,但卻有絕對信心能落入不敗之地。
他滿臉笑意,在挑釁般掃視了眼老道人後,隨即將斷刀收入了空間戒指,緊握長槍,遙指乾虔,緩緩說道,「老東西,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呀。」
他試圖激怒老道人,讓他瘋狂,也唯有如此,才能找到擊殺的機會。
長槍收下,他那神奇的步伐也讓慕容楓垂涎不已,再說了,還有他不知道到底裝了些什麼寶貝的空間戒指同樣也充滿了**。
心神轉動,傅天澤便明目張膽的掃視起他手指上的空間戒指,言外之意,十分明顯,氣的乾虔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傅天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確實激怒了老道人,但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之戰的他卻也並未因此而失控。
他靜立十丈開外,緊盯慕容楓,急速思索起有用的對策。
然而,此時,傅天澤體內的靈力卻突然暴動起來。
這靈藥的效果果然神奇呀!
但眼下卻又不是突破之際,傅天澤不由自主的糾結了起來,放棄吧,實在太不甘心,冒險突破吧,一旦突破途中收到干擾,暴虐的靈力便會將自己的經脈盡數毀去,讓自己徹底淪為廢人。
面無表情,但內心卻在翻江倒海的傅天澤最終還是狠狠的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冒險突破。
他緊盯老道人雙目,換換說道,「老道人,你我現在打生打死也沒有任何意義,況且一旦你我兩敗俱傷,讓外面那些心存貪念之人趁虛而入,我兩都得不償失,不如這樣,待下一扇石門大開時,你我再各憑本事,爭搶寶貝,如何?」
老道人臉色鐵青,他強壓著怒氣,認真思索起傅天澤的建議。
如今,他的靈器金螺槍被奪,縱使使出拼命絕招,也未必能穩勝不敗,若接下來的情況真如慕容楓所言,那他可就真的是折了夫人又賠兵了。
要想穩賺不賠,唯一的機會就是下一扇大開的石門是靈器室大門,只要自己能奪取里面的靈器,便能憑借境界的優勢擊敗或斬殺傅天澤,這樣的話,就算奪不回自己丟失的靈器,也能得到一樣新靈器。
而且,只要擊敗慕容楓,靈技室內的靈技也就盡數歸他所有了。
細致分析了一番得失,他滿臉鐵青的點了點頭。
且不等傅天澤回復,他便如閃電般沖向墓穴通道。
他的用意,傅天澤豈能不知?但只要自己再晉級一個小級,戰力再度大增的話,又豈會懼怕他和奎悠聯手。
主意打定,傅天澤也不阻攔,在他急速掠出之際,傅天澤也隨即沖向墓穴中央,在順手摘下六名死者的空間戒指後,便在依舊不斷彌散出恐怖威壓的干尸旁盤腿坐下,快速梳理起體內暴怒的靈力。
百息過後,山洪般狂暴的靈力終于歸于掌控,但此時,乾虔卻也再次返回了墓穴,在洞口處緊盯著盤腿修煉的傅天澤。
片刻後,奎悠也大步而來,靜立在老道人的身旁。
兩人虎視眈眈,讓傅天澤無法全力突破,他不得不壓制住突破狀態,分心警惕著兩人,然而,老道人卻隨即開口了,「麻煩你幫老夫護法,待老夫調整好狀態後,在與這賊子決一死戰。」
「老道人,你只管安心調息,雖然我實力低微,但擋住一兩招應該問題不大。」
老道人沒再說什麼,而是在微微點頭後,隨即在通道邊盤腿坐下,快速調息起來。
乾虔的舉動讓傅天澤稍感放心,突破在即,也容得不他再分心了。
心無旁騖,半響後,終于將自身調整到了最佳狀態,洶涌的靈力呼嘯而下,在筋脈內生生不息,往返循環。
良久後,一陣氤氳之氣彌散而出。
傅天澤猛然醒悟過來,老道人也驀然轉醒,被傅天澤糊弄到的兩人都變得臉色鐵青,尤其是乾虔,更是被氣的渾身顫抖,同時也更為擔憂。
反觀傅天澤,則是一臉的笑容,這雪中送炭,及時而來的突破,無疑讓自己的勝率倍增。
靈士大成,一股強悍之感彌漫全身,他不由自主的對接下來的兩間密室充滿了期待。
傅天澤滿臉微笑的盯著渾身顫抖的老道人,緩緩說道,「老東西,現在可更是勝負難料了,呵呵。」
傅天澤的挑釁之言,氣的老道人幾欲噴血,他滿臉猙獰的盯著傅天澤,惡狠狠說道,「小子,別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望著被氣得半死的老道人,傅天澤粲然一笑,隨即再次盤腿坐下,認真思索起下一輪爭奪的對策。
對方兩人,老道人能阻擋下自己最少百息時間,這樣的話,什麼寶貝便都與自己無緣了。
良久後,傅天澤終于收回了思緒,他的嘴角悄然閃過一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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