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主要目標,其余人員全部擊斃。快,行動」
面對一群待宰羔羊,雷戰無情的下達了擊殺命令。
砰砰砰砰一陣槍聲,瞬間從別墅四方和小樹林的方向掃射過來。
面對如此突然的射擊,那些犯罪分子似乎還沒清醒過來,就有不少人已經中彈身亡。而那些在第一波沒死的,也快速拿著九五沖鋒向一切有可能藏敵的地方掃射起來。
幾乎是在瞬間,整個別墅四周都是噠噠噠的槍聲。一時間,突擊身影互相左右的配合著殺了過來。而犯罪分子則像是一盤散沙,幾乎都沒有瞄準就互相交替著瘋狂掃射。
由于事發突然,安然推著大胡子急忙躲到了豐田車的一側。
戰爭來得快,結束的也快。一群沒有目標的犯罪分子,不斷中槍身亡者。
在最精銳的特戰面前,他們就是一群羔羊,幾乎才僅僅一分鐘,就基本上全軍覆滅了。而那些沖鋒的特戰隊員,則是毫發無傷。
「這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部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投降,放下武器投降。否則,全部擊殺,全部擊殺。」
這時候,幾架武直飛了過來,在空中不斷盤旋著,發出一聲聲威脅的話語,四周的特戰隊員掃清障礙,也在不斷趕過來。
此刻的大胡子身邊,加上安然,也就只剩下三個保鏢了,而他自己,卻是拿著把左輪不斷哆嗦著。安然眼光四處一撇,迅速從後腰拔出手槍砰砰兩聲解決了那三名保鏢,然後槍口直接頂在了大胡子的腦袋上。
「你,你是臥底。」
大胡子驚駭道︰「萬萬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居然是中國女特戰。」
「沒錯,我是。」
安然冷靜道,然後伸手道︰「把你的槍給我,然後回國接受法律的審判。」
「不,我不會接受審判。」
大胡子將槍滑落到地上,斜著眼見安然身子似乎有些輕微的顫抖。左手猛地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掐住脖子,同時右手中多了一個手雷,看著四處跑過來的特戰隊,大聲道︰「別過來,我這顆手雷可是經過改造的,引爆時間調整到了一秒鐘。只要我手這麼一松,她和我就會同歸于盡。你們誰也別想試著奪過去再扔掉,它只要一離開我的手就肯定會炸!!」
「混蛋,我告訴你,你完蛋了,你今天肯定會死在這。」
看到這一幕,雷戰整個身體連同靈魂都幾乎要燃燒了。這一幕,幾個月前他就曾看到過。不過那是可是個隻果,而今天的卻是個調整過的手雷。
面對如此窘迫的處境,雷戰心慌了。這是,耳機里突然傳出隊里狙擊最好的「閻王」聲音道︰「雷神,我這里的視線非常好,可隨時開槍射擊,干不干。」
面對如此詢問,雷戰已經有些心神慌亂了,幾乎是撲出身體的同時口中喊道︰「干。」而他撲出去的時候,卻沒看到安然手里其實已經握住了一把刀,而那柄刀的刀尖瞬間已經刺入了大胡子的手腕。
突然砰的一聲高精狙槍響,大胡子腦袋中彈,身子已經軟了下去。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被安然切下來,面對撲過來的雷戰,手雷已經掉落了。
千鈞一發的空檔,安然似乎腦海中出現了很多她和雷戰一起嬉戲耍鬧、一起恩愛的瞬間,還有很多不舍和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日子。身子更是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翻滾,並快速直接的抱住雷戰,直接向一旁撲了過去。
踫的一聲爆炸響起,安然的身子壓著雷戰,眼神中似乎有很多不舍,嘴角也很甜,突然哇的一擴鮮血噴出,整個人倒了下去。
「安然!!!」
面對這種人生打擊,雷戰瘋了似得抱著安然怒吼著大哭起來。不過安然的身子沒有外傷,可是腦袋部位卻是流出了很多鮮血,已經基本昏死了。
「快,趕快回去。」
老狐狸眼角混著淚水,直接下令道。這倆孩子可是他一路看著走過來的,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艱辛他最清楚。
北大校園,生物科技研發中心的實驗室里,紀莫正和幾位學長學姐們調配這化學藥劑,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里正在蒸餾著液體,咕嘟咕嘟的不斷冒著泡泡。
這是,一個電話從未打了進來。一位學長接起道︰「生物研發科技中心實驗室,請問你找哪位恩恩,知道了。」
學長拿著電話喊道︰「紀莫學弟,找你的電話。」
「知道了。」
紀莫放下手中的藥劑,跑過去謝過學長,接起電話一听,卻瞬間呆立當場身體都僵硬了。
電話是江海市軍區附屬一醫院打來的,那是他母親工作的醫院。院長在電話里說的很焦急,無非也就是紀莫的姐姐因公受傷,送到醫院時幾乎隨時都會死亡。而母親沈彥貞一看到女兒的模樣,頓時心髒急劇加速,刺激的腦顱大量出血昏迷了。
所以院長才給紀莫打來了電話。
听到這個消息,紀莫急忙沖出了實驗室,打電話向校長請了長時間的休學後,直接去機場了。
等坐上飛機飛到江海市的時候,紀莫的母親沈彥貞已經在急救室中去世了。腦出血,來得快、來得猛,能及時救過來的很少。
來到醫院,紀莫首先就受到了沉重打擊,在院領導的撫慰下,紀莫看到沈彥貞遺體的時候,整個人都癱倒了地上。
「媽,我是莫莫,您兒子回來了。媽,您起來看看我呀!」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從紀莫喉嚨里吼了出來,他整個人直接傷心欲絕的昏死過去。院領導一看,直接給駕出來放到了急救台上。
至于另一邊的急救室中,安然正生死不明的躺在救護台上被多個知名醫生搶救。雷戰則在老狐狸的陪同下一起等在門外。
可是安然的情況很不樂觀,除非做開顱手術取出單片,否則隨時都可能沒命。但是要取出彈片的代價也很大,因為那塊彈片正好壓著腦神經。除非傷者生命力驚人,不然就算取出了也會成為植物人。可是這樣一來人只能保住暫時的命,一旦等傷者的生命力消散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是束手無策。
面對如此兩難的境地,雷戰痛苦的蹲在地上,拳頭不住的捶打腦袋,生不如死。文字首發。是他,是他害的安然這樣的,而且就連岳母也受到了連累。雷戰的心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被一柄刀子狠狠的刺著,那種鑽心的痛,那種泣血的悔恨,直接令他頭痛欲裂,恨不得站起來吼兩嗓子。
恨,刻骨銘心的悔恨。痛,千刀萬剮、刀刀錐心的痛。但這一切雷戰只能受著,事情已經這樣了,他除了忍著再也無能為力了。
突然,一聲痛苦的吶喊從走廊另一頭傳了過來。
雷戰一听急忙抹了兩把眼淚,被老狐狸拉著躲到了對面的病房里,卻是紀莫醒了過來,大哭大鬧的跑這邊來了。
「姐,我求你了,我求你一定要堅強,別丟下我。媽已經走了,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我求你別丟下我,別讓我當個孤魂野鬼。」
急救室外,紀莫被攔住,直接隔著房門不斷哭喊著。
雷戰躲在隔壁病房中,嘴里咬著拳頭,無聲的抽泣著。老狐狸摟著雷戰,像是安慰兒子一樣不斷安慰著。可他這樣根本無濟于事,眼淚始終不爭氣的流著。
開顱手術最終沒有做,因為醫生說了情況之後,紀莫直接拒絕了。但是安然的生命還是保留了下來。只不過這種生命還很不穩定,至于能不能長時間留住,誰也說不準。
由于那塊彈片壓著腦神經,即便是安然能醒過來,也會沒日沒夜的頭痛欲裂、神志不清、痴痴傻傻。危險狀態下,更會令腦神經直接受損,心脈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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