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年過去,紀莫已經十八歲了,這段時間對紀莫來說,可是過得相當充實。他除了每天除了繼續,三份工作之外,還練起了唱歌。
因為就在一個月前,一個本地叫「唐新勝」的客商突然發出一道廣告,為了促進江海市的經濟繁榮,他決定獨家贊助在全國內廣招喜愛音樂的青年,男女不限,只要入圍,便可男女一起搭檔,組隊去參加淘汰賽。
而且獎金很豐厚,一等獎有五十萬,二等獎三十萬,三等獎十萬,只要進了前三名,就有專門的音樂公司簽約,還會有影視公司一起加入進來選拔新人。
對于這種獎金豐厚的**力,紀莫直接不淡定了,干脆也練習起了唱歌,準備去試一試。而且自這條廣告發布之後,全國內喜愛唱歌的青年男女,基本上一窩蜂似得涌向了江海市,而且還是拖家帶口的。
「好,打打哎呀,注意素質,那地方不能打的哇,你下手忒黑了。」
電視中,紀莫正在收看亞洲跆拳道錦標賽,里面播放的是冠軍爭奪戰,而且是現場直播,正是沈蘭妮和一個韓國女人對打。本來沈蘭妮的技術高對方一籌。可誰知這女人求勝心切,專找人家要害部位猛攻猛打。
一場比賽下來,對方被打得東倒西歪,可沈蘭妮卻被扣分直接扣到淘汰,可謂是輸的比較憋屈。
「喂,你說,格斗本來就是擊倒對手,我那樣有什麼錯。他們也太小題大做了,破規矩一大堆,我真是輸的不甘心。」
兩日後的一個夜晚,在江海市北大道的一個小鬧市上,沈蘭妮叫出紀莫,點了些烤肉,喝著飲料大吐苦水。單看沈蘭妮面色幽怨,紀莫確是不知如何開導,只好干笑道︰「你是練跆拳道的,規矩應該比我知道得多。可你一上台就不按規矩出牌,人家還能對你好啊!有不是打仗,至于那麼下死手嗎?」
「你懂什麼,擂台就是戰場。格斗本來就是你死我活,沒有半點取巧。」
沈蘭妮哀嘆一聲︰「哎,在訓練館真是沒勁透了,我已經給領導遞交了參軍報告,可是領導不放人,說是沒有適合我的兵種招人。對了,你干什麼呢!姑女乃女乃叫你出來,是看得起你,你居然還敢說什麼,啊我現在很忙,改天行嗎??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紀莫攤了攤手,表情無辜道︰「你呀!你可是軍區體工隊的,怎麼這麼暴力。不過可我是真的忙啊!你不知道,在你去參賽的這段時間,江海市可是有不少人涌了進來。目的就是參加本市舉辦的一個歌唱比賽,獎金可是非常豐厚喔。」
「所以你就動心了是吧!」
沈蘭妮氣哼一聲,「唱歌我不行,就不參加熱鬧了。可是找你好好打一架,還是很感興趣的。我說你就不能跟我認真打一場嗎?每次都是防守,就你那瞬間反應和速度,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可我就想跟你真正打一場,就算受傷也沒關系。」
「那怎行,我是陪練,得講職業道德的。」
紀莫嘿笑兩聲,吃完手中烤串,沖一個三十來歲,正在烤肉的新疆人喊道︰「老板,再來五十個串,十個雞翅十個腰子。」
「好咧。」
老板開心的回道。
「你這是宰大戶啊!」
沈蘭妮撇了撇嘴,喝干飲料道︰「來三瓶啤酒。」
片刻間,一個新疆婦女記好帳後,給她拿來三瓶啤酒。
「要喝就喝這個,隨話說,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還有,給,點上。」
沈蘭妮打開啤酒,給紀莫和自己倒了一杯,隨後又掏出一盒硬中華,抽出一根點上道︰「這才是男人做派,別整天像個乖寶寶一樣,你那樣最沒出息知道嗎?」
「你呀,整天跟一幫子大男人在體育館里鍛煉,真是學壞了。」
面對沈蘭妮吃人的眼神,紀莫抽出根香煙點上,反正他的體質特殊,吸多了也不會上癮,更不會危害健康。
「來,干了。」
二人舉起酒杯,踫了一個,直接一飲而盡。
隨著越來越晚,喜歡逛鬧市的人員也是越來越水多。不少青年男女紛紛加入夜晚的狂歡,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跟「武林外傳」中邢捕頭長得很像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十**歲,模樣清純可愛的女孩來到鬧市上居然擺攤賣起常來。
紀莫一看那女孩,不由拍手道︰「好一個尤物,月華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女敕美玉顏,真是艷比花嬌,指如蔥白、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似乎泛著無盡哀傷。」
「哪呢!」
沈蘭妮听聞,急忙看去,果然是一個大美女,不由看了看滿是欣賞姿態的紀莫,撇了撇嘴道︰「怎麼,看上人家了。」
「哪有,我這只是欣賞。」
紀莫吐出一口煙圈,端起酒杯又跟她干了一個。
不多時,父女二人站好地方,那女孩試了試吉它,放開優美的歌喉開唱道︰我听見,寒風,擾亂了,葉落;在寂寞陰暗長居住,的巷弄;我听見,孤單,在隱忍的,夜晚;是被愛刺痛,啜泣著的胸膛;我是心門上了鎖的一扇窗,任寒風來來去去關不上,這些年無法修補的風霜,看來格外的淒涼
居然是一首周傳雄的《關不上的窗》周傳雄唱歌本來就以︰細膩,舒服,懶音,哀傷而出名。可這女孩的嗓音居然完全不輸于他,唱起他的歌來,更是︰深情,滑音,憂郁,滄桑,氣息穩定。
雖說她是模仿,可是能唱到這種境界,就已經很好的了。再加上是以女聲唱的,就更帶著一種閱盡人間滄桑,飽受感情離殤的淒美憂傷。
「好嗓音,好唱功。」
紀莫鼓了鼓掌,他確實被感動了。而且在這里的人,很大一部分也被感動了,全都熱烈地鼓起掌來。
「嗯,好听。」
沈蘭妮也鼓了鼓掌,拿出一百塊錢道︰「你去送去吧!算是咱倆的打賞。一個女孩,能在這種場合出來賣場,也是需要勇氣的。就沖她這份勇氣,我也得挺她。」
「好。」
紀莫接過錢,走上前去,將錢放在了他老爹的書包里。
「謝謝先生,我叫馮淼,願你好人一生平安。」
女孩沖著紀莫含笑道,紀莫是第一個打賞的,而且出手就是一張。這份情,她必須當面謝過。
「哇,那人好帥呀!真像神雕俠侶里的楊過」
人群中,一個身材傲人,模樣青春的女孩忍不住花痴道。
「別說了,你這花痴。」
這時,卻是另一個有些文青範,模樣美麗,眼楮迷離,神情帶著無限哀傷,長得有點像是《紅樓夢》中,林妹妹的女孩拉了拉同伴︰「田果,我說你這毛病能改改嗎?看到帥哥就犯花痴,你這樣很丟人啊!」
「那有什麼,哎,歐陽倩,你說部隊里有這樣的帥哥嗎?」
那個叫田果的女孩嬉笑道︰「再過兩天咱們就要去部隊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文字首發。快,再看幾眼。」
「你呀!真是沒救了」
歐陽倩無語了,而她看著剛才那個打賞的年輕人,心中突然覺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卻又突然想不起來了。而且是她的父母說給她听的。當時看父母高興的樣子,似乎那個人很合他們眼緣一樣。
有了人帶頭,剩下的人就自發的多了。女孩唱完《關不上的窗》又唱了首劉德華的《練習》再次造成了掌聲連連。
听完第二首,就連田果和歐陽倩都忍不住一人打賞了五十。因為這歌聲實在太好了,情感、聲道、再加上那一丟丟的小顫音,簡直完美無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坐回去將剩下的啤酒喝完,沈蘭妮結完賬,二人看了看那對賣唱的父女。紀莫嘆了口氣︰「似乎那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啊!」
「別感嘆了,回去吧!」
沈蘭妮瀟灑道。
可就在這時,從另一邊卻過來了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類。而他們中間還護著一個面色有些慘敗,一看就是那種動作做多了的富家公子哥。
此人倒也長得清秀,可他眼神中那種**luo的貪念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而那公子哥看著唱歌的姑娘,嘴角露出壞笑,直接帶人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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