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看著沈蘭妮頹廢的坐到地上,紀莫拍了拍手,走過去問道︰「這可不像你呀!難不成被打了幾下,就灰心喪志了??」
「你這人,還不快扶我起來。」
沈蘭妮苦笑一聲,神情瞬間變了回來。她看著紀莫道︰「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比賽始終是比賽,不是真正的戰斗。」
「謝我???」
紀莫攙扶著她,笑道︰「那以後多請我吃烤肉不就成了。」
「你這人,怎麼就只知道吃。」
沈蘭妮點了點頭,道︰「不過你今天這份人情我會記住的。」說完,她氣勢洶洶的掙月兌紀莫的攙扶,眼光瞥見了那個唐少爺,緊走幾步,滿臉扭曲的向著唐少大吼一聲︰「你這混蛋,你不是挺大方嗎!那好,我就讓你大方個夠?」
說完,竟又是大嘴巴子抽了起來。瞧那狠勁,似乎要將剛才受的委屈全部補回來似得。
「哎呀呀,女人打架就是粗暴。」
紀莫嘆息一聲,忽然听到一陣警笛響起,急忙拉著正在抽人的沈蘭妮落荒而逃了。開玩笑,他們雖是見義勇為的一方,可現在苦主已經溜跑了。警察來了,肯定認定他們是鬧事的了。再加上那幫渾渾已經全部躺在地上,天知道他們會說出個啥來。若是被抓到警局,他紀莫可就真正的再次出名了。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隱藏市井的,決不能讓自己的身份就這樣暴露出來。
「哇,太帥太瀟灑了。」
人群中,那個叫田果的女孩看著紀莫和沈蘭妮轉過街角,不由拉著身邊的歐陽倩道︰「看到沒看到沒,那帥哥的身手簡直沒話說,真是太帥了。」說完,眼中似乎還有小星星在閃爍。
「走吧!花痴,人家都走了。」
歐陽倩推了推她,直接連推帶拉的拉著姐們走了。
在即將分手的路口,沈蘭妮看著紀莫,眼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情愫在閃動著,她笑了笑道︰「今晚謝了哥們,是你讓我找到了我今後要走的路。所以,真的謝你。」
「哥們!!」
听到這個詞匯,紀莫滿頭黑線道︰「你可是女的呢!」
「沒關系的啦!若是你不想當哥們,我們做姐妹也是可以的啦!」
沈蘭妮嬌笑連連,戲虐的看著紀莫窘迫︰「對了,等你唱歌比賽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給你當拉拉隊。」
「好,一言為定。」
紀莫揮了揮手,和沈蘭妮在路口處分別了。
再進入一條小胡同後,紀莫迎著昏暗的燈光不斷走著。他今天可是打了個痛快,似乎就連心中那些陰霾也消散了大半一樣。可誰知走著走著,紀莫突然覺得身後有人似乎在小心的跟著,不由回頭一看,卻赫然發現在身後十米遠處,有兩道身影在他轉過頭後,驚恐的停立下來。
而那兩人他也認識,赫然是今晚最初被騷擾的苦主,那對賣唱的父女。
「你們」
紀莫對這二人很是有些不屑,人家沈蘭妮可是為了幫你們而出頭的。可你兩個倒好,不聲不響的就溜了。現在又來鬼鬼祟祟的跟著他,故而語氣不善道︰「怎會是你們,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想干嘛!」
「別,別誤會。我們是外地人,是今天才來江海市的。由于在車站錢包被人趴了,故不得以才在夜市上賣唱的。這是我父親馮浩然,本來是個音樂教師。由于我執意要來參加你們市舉辦的歌唱大賽,他不放心才跟著來的。」
馮淼低著頭,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歉意道︰「今晚多謝你們兩位了。我知道我們私自偷跑很對不起你們。可是請你看在我們是外鄉人的份上,就別計較了。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又遇到**。若是不為自己考慮多一點,說不定會回去的。」
面對如此狡辯的解釋,紀莫是嗤之以鼻的。可轉念一想,人都是自私的,若是自己沒有一身本事流浪在他鄉,肯定也會像他們一樣,像是一個處處膽戰心驚的兔子,生怕遇到居心叵測的壞人。
想到此處,紀莫不由嘆了口氣,道︰「好了,你們的謝意我和我的朋友領了。現在很晚了,你們趕快去找個地方住下吧!別大晚上又在遇到什麼歹人,那可就沒人能幫你們了。」
說完,紀莫轉身就往回走。可誰知,他走了一段,發現那對父女還在後面跟著,不由轉身怒道︰「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你們身上不是有錢了嗎?趕緊去找個旅館落腳啊!怎還跟著我,你們究竟想怎樣。」
「我,這個」
那個馮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他老爹馮浩然站出來笑道︰「是這樣的小哥,我們也是被人偷怕了,生怕旅館也有壞人。我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所以就想請你給我們找個地方落腳。」
「呼,真是請佛容易送佛難。」
紀莫長長出了口熱氣,煩躁道︰「真是麻煩,那就跟我走吧!正好我哪里還有個小套間,就租給你們吧!」
「那太謝謝了。」
馮氏父女謙恭感激道。
紀莫住的地方先前已經有說過,是個破落的小院,前柵欄進貓、後柵欄跑狗,可是你別看院子破落,屋子里面卻是三室一廳,水電一應俱全。由于考慮到環境問題,房主也在外地,沒打算在這居住,也不敢多要錢,一年三千塊也就租出去了。畢竟錢到手才是真的,至于那破地方是誰組,房主不管那些。
到了地方,由于太晚了,四周都是黑洞洞的,紀莫一腳踹開柵欄門,就進去了。馮氏父女看著這環境,心里忍不住的直打鼓。這院子,簡直比收破爛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
進屋開了燈,紀莫一看二人沒有跟過來,便回頭喊道︰「還愣著干嘛!進來呀!放心,我這地方雖然破落,可也沒有小偷會來這偷東西。畢竟人家一看這環境,就像是收破爛的住的地。」
馮氏父女進了屋,卻被紀莫一人安排了一個房間,洗漱用品先用他的,明天二人出去買。這的房租三人分攤,誰也別佔誰便宜。
二人點了點頭,洗漱了一番後就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紀莫早早起來準備去超市卸貨,卻在院子里見到馮淼打掃衛生,不由呆呆看了幾眼。發現這女孩雖然長得清秀可人,卻也不是個花瓶,收拾起家務是把好手,應該是自小就培養出來的習慣,勤苦耐勞、持家有方。
「你好,這麼早就出去工作嗎?」
馮淼向紀莫點了點頭,微笑問道。
「嗯,這地方有點偏。你們出門右拐,走到胡同口處,再左拐,然後直走再右拐,到了街口處向前行三百米,再左拐一個街口,那里便有專賣早點的早市,價格便宜,味道正宗,那的老板都是外鄉人,不會有人坑你們的。」
說完,紀莫便出了門。他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為他最值錢的也就是台筆記本。而且里面設了三重明碼,一重暗碼。憑紀莫的技術,他相信沒人能破解他的密碼。而借他的空間里,還有多重密碼和自毀程序。
一旦有人去到他空間破解一重密碼失敗後,自毀程序就會啟動。當然,里面的資料都是印在紀莫腦子里的,毀了也沒關系。
到晚上,紀莫回來的時候,馮氏父女也是剛剛賣唱回來。今天一整天,他們可是轉了好些個地方,由于昨天的經歷,這二人基本都是撈一票就換地方。一天下來,已經湊足了房錢,一張不少地交給了紀莫。而且他們多余的錢除了回去的路費,已經能夠支撐一月有余,參加完歌唱大賽是沒半點問題了。文字首發。
至于那個唱歌比賽,在江海市四個方向同時舉行。分別是城東、城南、城西、城北,四個賽區最後的優勝男女便是一個小隊,搭伙參加城中的總決賽。
紀莫住在城東,由于馮淼跟他住在一起,兩人便一塊在那個賽區報了名。
一星期後,歌唱比賽正式開始。
城東的賽場是在一個體育場內舉辦的,群眾都是城東附近有些身份的小老板們拖家帶口邀朋友一起去的。至于評委,則是一些江海市曾在外省參加國海選的歌手。
城東賽區報名的總共有一百人,再加上一些外來的人員,總人數多達五百來人,規模可謂真的不小。
在進入後台時候,紀莫便被後台那股子胭脂香水味給嗆得夠嗆。這進去一看,我聊個天,女的足有三百多人,個個都花枝招展,涂胭脂抹粉的。而男的則是很有眼福的微笑著看一群大姑娘賣弄自身不俗的曲線。
比賽時間每晚三個小時,抽簽拿號,每位選手臨比賽前自行選擇歌曲,將歌曲曲目報給音樂老師。
今晚是抽號時間,紀莫和馮淼擠了半天,終于拿到了自己的號,紀莫的是十號,馮淼的是三十號。二人剛好在第一輪賽區。
等眾多人拿完號後,第一輪賽區的便留了下來,等待參加比賽。而別的賽區的選手們有的留下來觀看究竟哪些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有的則是提前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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