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每餐必須給高貴的克莉斯多大人獻上足夠的肉類
2每天都要為美麗的淑女克莉斯多洗刷保養毛發
3不得再讓尊貴的克莉斯多大人裝傻賣萌
……
以上均為克莉斯多套取情報得到的報酬,在克里斯的利甲威脅下,艾文含淚同意。
一直到隊伍到達水晶城的地界,艾文才能夠離開馬車跟著大部隊一起行走。躺了好多天終于可以再次用自己的雙腳感受移動,艾文表示︰一點也不開心有木有,正大光明賴床的機會木有了!一點也不高興有木有,馬、車全都給賣了,想偷懶都找不到機會!
當然,忽略以上兩點不滿,艾文還是很激動的。可以不用再悶在馬車里,這表示有機會能去找繆德單獨談談了。嗯,如果賽爾想加入談話,他也會勉強同意。
‘機會’就在去水晶城內城的路上產生了。
現在是正午,離到城門大約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水晶城的內城和外城之間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樹林,肯尼士王子提議︰先去林子里的找個涼快的地方填飽肚子補充體力。
休息的時候,三三兩兩的熟人們聚在一起,像艾文這種有被洗腦忘記自己的哥哥、明明看了日記知道了一切卻不想承認自己是朋友的死黨、還有假裝不認識自己的一般朋友的人,只能跟魔獸坐在一起休息。
繆德、賽爾與肯尼士王子是坐在一起休息的,跟他們一起來的三名劍士沒有跟他們一起,而是在不遠的地方單獨休息。三名劍士好像一直在爭執著什麼,而且還越討論越激烈,導致看不過去的肯尼士王子起身走過去詢問。肯尼士王子和三名劍士討論了一會兒後,便帶著三人進了林子,看起來他們討論的事不能讓別人听到。
趁著肯尼士王子和三名劍士都不在,艾文趕緊湊到繆德和賽爾邊上,虔誠地說︰「哥哥、繆德,能跟我談談嗎?」
听到艾文的話,繆德無奈地嘆了口氣,搖著頭冷冷地說︰「又是你啊,都說了我沒有弟弟,你怎麼還叫我哥哥。」
「繆德你不要這麼冷淡,這孩子可是一直把自己當成你弟弟。」賽爾在一旁煽風點火。
「賽爾你不要亂說,不是當成,而是就是。因為繆德哥哥就是我哥哥,同一個爸媽生的親哥哥。這一點你不是也知道嗎,你以前的日記里沒寫嗎?為什麼不幫我解釋?」為了不驚動別人,艾文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心情。
「庶民,注意你的語氣,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準直呼我的名字,你是膽大包天呢,還是說你還在幻想你是我的誰?」賽爾斜眼看著艾文,眼里滿是厭惡的神色,「我和你不熟,我不知道要幫你解釋什麼。」
賽爾的話和厭惡的神色都刺痛了艾文的心。怎麼能忘記,失憶後的賽爾是討厭他的。
「嘿,賽爾別這樣,或許艾文同學的哥哥真的跟我長得很像。不過艾文同學,你一定沒有打听過我的消息吧,知道我為什麼是獨生子嗎?」繆德呵呵地笑了一會兒,繼續說,「那是因為我的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而我的父親對死去母親的感情是忠貞不二的。」
「哥哥,你……」艾文想要說出繆德被洗腦的猜想,但是剛喊了一聲哥哥就被繆德瞪了眼楮,為了能心平氣和地說完話,他只好改口,「好吧,繆德。我想告訴你很多事,但是這里人太多了,我們去林子里說可以嗎?」
繆德站起身,俯視著矮了一個頭的艾文,問道︰「是不是說完了你就不會再來糾纏我?」
艾文很快便回答︰「沒錯,只要你能相信我的話,我一定不會隨便糾纏你。」
「這話說的,好處全讓你佔了。是不是如果繆德不信你的胡話你還會不隨便地糾纏他?」賽爾也站起來,他用眼神表示要去談話他肯定會跟著。
難得想耍一次小聰明還別人戳穿,艾文的臉唰一下就紅了,他假裝鎮定地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要你們能真的把我的話認真听完,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們。」所有的陰謀一定會有解決的一天,等以後真相大白,恐怕被糾纏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跟著繆德進了林子,在一個完全看不見人群的地方,艾文訴說了自己的故事還有他的猜想。
艾文的話一停,三人之間便產生了一直奇怪的氣氛。「汪汪汪!」最後還是跟在艾文後面躲在大樹後的克莉斯多受不了叫著跑出來,跳上艾文的頭頂趴在頭發上裝睡,這才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死氣沉沉的氣氛。
「咳,艾文同學,你的狗還挺有個性的。不過你的話……」繆德欲言又止。
艾文期待地問︰「哥哥你相信我了嗎?」
艾文的一聲‘哥哥’讓繆德的同情心泛起,現在不是給這孩子希望的時候,「請原諒,我一點也不相信。我的記憶很完整,我甚至能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學走路時的感覺,這一點都不像是被洗腦。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再誹謗肯尼士,他對我很好,也絕對不會對我說謊。所以,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叫我哥哥,不僅是現在不希望,將來也不希望。」
繆德對艾文說的話完全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家里有母親還有小他幾歲的弟弟,他不相信艾文口中的四口之家的四口里包含他自己和父親,他更不相信肯尼士會把他當成棋子利用他傷害他。如果說只有他一個人被洗腦那還說得過去,但是父親,那麼厲害的父親,完全想不出父親也會有被洗腦的一天。
「哥……現在不相信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艾文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哥哥被洗腦後的記憶根深蒂固,完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動搖的。只要找出真相,只要撕破肯尼士王子丑陋的嘴臉,那個對他無微不至的哥哥一定會回來。
「其實艾文說的也不一定全是錯的,肯尼士說不定真的不是好人。」忽然,賽爾說了一句話,裝模作樣地放低聲音,但是在這麼空曠的地方在場的另外倆個人全都能听到。
「賽爾,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在敵視肯尼士?」
「賽爾小哥,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跟肯尼士王子不合。」
繆德和艾文同時開口,前者是質問不滿的口吻,後者是高興的口氣。
賽爾無視了艾文,只想繆德解釋︰「沒什麼。繆德你不要這麼生氣,我只是個人不喜歡肯尼士而已。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追求你,我不可能會給情敵有什麼好臉色。」
對了,他差點忘了,肯尼士王子是哥哥的初戀,而且好像還想跟哥哥繼續戀下去。咦?咦!「賽爾你為什麼也在追求我哥?」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听到賽爾對哥哥表白會這麼不爽,心里悶悶的痛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壓在心上似得。啊,他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想要搶走哥哥的討厭家伙又多了一個。
賽爾不屑的說︰「不可以嗎?還有,繆德說了他不是你哥。」
「當然不可以。」艾文向賽爾展示了什麼叫真•小聲,最開始的那句話除了趴在他頭頂的克莉斯多,沒有人听到,為了不讓賽爾問他說了什麼,他生硬地轉移話題,「對了,哥……繆德,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賽爾去過隆德村,他見過我的父母。」
「很可疑,這不能當做證據,我失憶了。」賽爾雙手一擺撇清關系。
艾文反問道︰「但是,你不是寫了日記嗎?」
對于艾文這個總不死心的孩子,繆德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能一點一點打碎他的幻想︰「除非有畫像,不然即使寫了日記,也不能肯定當時賽爾見到的你父親就是我父親。」
「這個不用擔心,」艾文笑了,胸有成竹地說,「賽爾當時不是一個人去的,跟他一起的還有瑪麗姐和亞里斯先生,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你居然還認識瑪麗和亞里斯,」繆德吃驚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我想瑪麗他們見過你父親的事應該是真實的,不過他們不會幫你作證。我的父親一直在水晶城生活,我偷偷跑去珍珠城上學的時候瑪麗他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我父親,這幾年我回水晶城後才把父親介紹給朋友們認識。我一直都不明白瑪麗和亞里斯第一次見到我父親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驚訝,但現在終于清楚了,他們是把你的父親當成了我的父親吧。」
「不是這樣的哥哥,說不定你現在叫‘父親’的那個人,其實是肯尼士王子安排去監視你的人。」急著解釋,艾文又順口的叫了‘哥哥’。
「住口別再說了,你先是誣陷肯尼士,現在又詆毀我的父親。不要以為我寬宏大度,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在乎的人。我們的談話就到這里為止,希望你能遵守承諾不再騷擾我。再見,不,希望再也不要見。」繆德被觸了逆鱗氣得火冒三丈,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冷酷無情地率先走回大部隊。
被留下的兩人,一個不知所措地望著繆德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自已,另一個則從容不迫地站著不動似乎還有些話要單獨和身邊的人說。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顏色、雋眷葉子、丟失節操的橙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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