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啊…」
洛憐坐在了溫泉池里面,享受著溫泉洗滌自己身體時候的那種舒暢感。
好吧,一柄劍其實壓根不存在什麼舒暢感,可劍也有劍的清潔度,洛憐這一路上不知道砍了多少小怪獸,雖然無影劍鋒利的程度連血液滴落在上面也能夠瞬間斬斷,但沾著血的感覺還是沒辦法被抹除的。
「嗯,奸商。」
洛蓮頭上頂著個黃色的鴨,在溫泉池里面只露出了半個腦袋,嘴巴在哪里吹著泡泡,一臉警惕的盯著夜瞳。
「我說!你們現在有點陷入大危機的感覺好不好!」夜瞳在溫泉池里面站了起來,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看這情況,夜瞳是完全把洛憐當做雌性生物來看待了,在豐滿的乳•溝之間,聖遺物戀人正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給人一種奧特曼三分鐘變身即將結束的即視感。
「嘛…其實我早就知道,姓劉的那奸商會賣我們了。」
剛才劉的黑心交易,洛憐通過了夜瞳的聖遺物,是完完全全的看見了,本來當時夜瞳正抱著洛蓮玩的不亦樂乎來著,當察覺到了危險逼近後,她總算意識到了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可問題是洛憐和洛蓮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
一點危險迫近的氣氛都沒有。
「你知道還帶我們到這里來!」夜瞳現在還真想把這柄劍扔地上踩幾腳。
「當初是誰說,全身黏糊糊的像被侵•犯一樣,要去洗澡來著?」洛憐倒是毫不留情的說出了提議要來這里的罪魁禍首。
「不過別急。」洛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為了適格者裝甲的形態,水波微微的擋開。
「你有辦法?」
夜瞳見路澤這麼閑的模樣,隨即就想到了洛憐有應付的辦法,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洛憐處事的經驗真的比夜瞳不知道豐富多少倍,既然他當初會料到那奸商會賣隊友的話,應該有辦法面對才對?
「沒有。」洛憐聳肩,回答的那叫一個干脆。
「我能踹你嗎?」
「我說的是實話,夜瞳小姐。」洛憐豎起了一根手指,在洛憐的牽引下,竹林之的景色隨著聖遺物戀人被引導而出。
「她…葬劍者依琳貝拉,雖然尚且不成熟,但我們在場任何一人都無法逃月兌。」
「至于你的妹妹。」看著投影之上,那天真被冰封的夜婭,洛憐也有些驚訝,只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夜婭,她身上背負的東西,可比你這個姐姐沉重很多,家族的責任榮耀,以及…對力量的追求,聖遺物「力量」絕對是強大的讓人發指的聖遺物,夜家的女武神…嗎?想不到是你啊,夜婭。」
「……」身為家姐的夜瞳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她喜歡負擔,但卻將一切的責任推給了這尚且年幼的妹妹,夜瞳現在心里也許很愧疚,可……
「最讓人棘手的是她。」洛憐的話語之帶著嘆息,最終還是踫面了,禱頌魔女……
「教會的魔女,先不說她手下的亡魂有多少,光是擁有完全破壞聖遺物的能力,就足夠證明她的危險程度。」
盡管,上一世還是死于自己的劍下。
那個時候的洛憐可沒有這麼有人情味,留情這東西對洛憐來說只是個奢侈。
「那他呢?」
教會這一組織距離夜瞳的生活太過遙遠,所以夜瞳關注的重點沒有放在這上面,而是放在了那個要洛憐果照的變•態上。
「他?」洛憐看著畫面之,從牆壁里面勉強爬出來的天︰「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夜瞳?」
「你想說什麼?」
在適格者裝甲的形態下,夜瞳可看不清楚洛憐的表情和眼神,但夜瞳通過聖遺物戀人總感覺能夠察覺到些什麼。
「沒什麼…無視掉他吧,現在的他只是個二貨而已。」
洛憐沒有再去看畫面,抬頭仰望著天空,思緒開始飄遠。
那是決定這個世界所有權的一戰…死者的鮮血溢滿了地面上每一寸土地。
唯有一寸銀白,在這個世界是顯眼無比。
「你殺不了我,我卻能殺死你。」他低聲的說,同時將劍刃一絲一絲的推進那一顆跳動的心髒︰「你本應該屬于我,憐,但你卻選擇了植物。」
那是洛憐記憶之第一次死亡,自己身為人類的身體完全宣布死亡,然後靈魂被植物吞噬的剎那。
上一世,是他殺死了洛憐。
命運總有些相同性,卻有些不同性。
如果說森林代表的是與人類的對立面,而洛可身為森林的意識,相當于神明一樣的存在。
那麼他就代表的是聖遺物,一種名為聖遺物的生物,而他的地位等同于森林之主在森林的地位。
而禱頌魔女,哪位曾經死于洛憐劍下,洛憐最摯愛的妹妹,代表的是人類!
神創造了這個世界,先人創造了地球上的一切,無論是植物還是聖遺物又或者說是人類……
但這個世界卻只需要一個統治者,唯一的統治者。
現在洛憐總算明白了這是一場博弈,將整個地球所有的生靈都放在一張賭桌上的博弈,可真正的參與者卻只有三人!發牌的荷官便是已經消失的先人,而勝利的籌碼便是洛憐。
誰獲得了這一次籌碼,就可以贏得名為世界的最終獎勵。
這個時候才想通,洛憐覺得自己還是真夠蠢的。
洛可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至少現在還不是……
上一世,洛可是最終的勝利者,這一世…
「我說,蓮……」
洛憐緩緩的站起,洛蓮頭上黃色的小鴨也掉到了溫泉池里…也沒有再繼續吹泡泡,打算跟著洛憐。
「記得當初我和你說的這個世界的主角需要具備什麼素質嗎?」
洛蓮想了想,高舉起一只手說。
「嗯,我命由我,不由天!」
「很好。」
三人的賭局,現在第四人參與其…
洛憐才不管先人所設立下的這一規則到底有什麼含義,但洛憐卻要打破它!
「既然逃不了就開戰吧。」
洛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