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的繩網向王川套了過來,王川知道一旦被這些繩網套中就會非常麻煩,于是執刀游走在繩網之外。由于宴廳的範圍本就不是很大,所以王川的閃躲面積十分狹小,但是每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就會使出一小點前世的精妙身法閃開,然後裝著一付十分狼狽的樣子,以蒙蔽眾人的眼楮。
「哈哈哈,王川,你可真是一個廢物,剛才不是挺橫的嗎,現在怎麼像條狗一樣在地上打滾!」張俊恩看到他狼狽閃躲的樣子,心里十分開心。
突然,王川的身子在地上一滾,竟然從兩個繩網之間鑽了進來。張俊恩見狀大驚,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長鞭利于遠戰,所以一直非常小心地布防,可是沒想到對方卻他趁他說話之際,找到了破綻。
王川的速度極快,只是一個跟頭,人就已經前進了七八尺。到了這個範圍,長鞭的威力至少已經減弱了三分之一。王川沒有一絲的停頓,身形再次閃動,不過這一次是長身而起,在空中從兩個繩網之間穿了過去,其動作之灑月兌,令一些粹體強者都大吃一驚。
這時,張俊恩的反應竟然極快,他將手中的長鞭向外一扔,然後手中便出現了一把匕首。
鐺的一聲,張俊恩長長的出了口氣,幸好自己機靈,用匕首代替長鞭,擋住了對方這一刀,否則只怕現在胸口上已經開了一個洞。
其實剛才是王川有意放他一馬,因為王川不想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真實力量,畢竟這是一個爾虞我詐的大陸,而東郡城內的四大世家也彼此之間你爭我斗,所以隱藏實力是十分有必要的。
好!
不知是誰首先拍起掌來,王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跟著鼓起了掌,而溫家和林家的人見到這個情況,也跟著鼓起掌來。只有張家的人,臉色鐵青地坐在那里,就跟死了親爹親娘一樣。
場上,兩人的情況有所改變。之前是張俊恩的鞭子長,王川的短劍短。可是卻變成了王川的短劍長,而張俊恩的匕首短。
只見王川將一柄劍舞得天花亂墜,劍氣四處縱橫,逼得張俊恩東躲**。
「張俊恩,你也太差勁了吧,堂堂的粹體三級,居然還打不過我一個煉體期。我看你這修為,八成都是假的,說不定只有煉體三級吧。」王川現在佔據了上風,所以邊打邊調侃起來。
張俊恩氣得哇哇大叫,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最擅長的鞭子,這匕首只是臨時急用,並非他所長,所以根本無法與王川的短劍相戰。
這時,只听王勇朗聲道︰「川兒,住手吧,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現在已經可以了。」王勇這樣說是見好就好。反正這場比試是為了測驗王川的實力,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也就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並且現在是王川佔了上風,所以及時結束戰斗,對王川更為有利。
王川聞言,將劍一收,回道︰「是,爹。」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張俊恩竟然突然一下從地上撿起長鞭,啪的一聲抽了過來,正正地抽在了王川的肩頭。
王川一聲慘叫,被抽飛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結巴一看,急道︰「你個個混混蛋,暗暗暗箭傷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張俊恩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一樣,在空中轉了兩圈之後,然後對著地面,垂直地摔了下來。
王勇臉色鐵青,沉聲道︰「如果川兒有事,我必要你血債血還!」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剛才是王勇動的手,不禁心中駭然,這就是修魂三級的實力啊,粹體期在他的面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像螞蟻遇到了大象一樣。
王勇凌空摔落張俊恩之後,立即飛身來到王川的跟前,一把將他抱起,急切地叫道︰「川兒,你怎麼樣了?」
王川睜開眼楮,勉強擠了個笑容道︰「爹,我沒事。」
其實王川剛才完全可以閃開,但是他故意在眾人面前示弱,這樣眾人就不會對他的修為太過疑惑,畢竟一個煉體期打敗粹體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結巴此時已經沖到張俊恩的面前,一陣拳打腳踢,張家的人立即涌了上來,將他擋下。
王勇看了張家人一眼,說道︰「今天的事情暫時先到此為止,如果川兒有事,我必定上張府討個說法。」
張家人這次算是大失顏面,也無臉再坐在這里了,于是急忙帶著張俊恩離開了。溫林二家倒是十分善意,紛紛上前關心王川的傷勢,並且齊聲譴責張俊恩的惡行。
只听溫家的大少爺溫森特道︰「這張家也太不像話了,一個小小的弟子都這樣張狂,王家主實在教訓得太好了。」
林家的二少爺林東城也道︰「不知道王大少有沒有事,如果有事的話,一定要向張家問個清楚,我們林家一定支持你。」
王勇道︰「沒事兒,謝謝二位關心,川兒應該沒有大礙吧。」
此言一出,溫林兩家的少爺心里都難免有些失落。他們同為東郡四大家,平時就少不了明爭暗斗,當然是巴不得王張兩家斗起來,他們好漁翁得利。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于是只好又隨便說了兩句,繼續把酒言歡。
這次宴會,溫林兩家都是派出少爺前往,這在禮節上是相符合的。因為宴會的主題是王家大少,所以少爺們前往是最合適不過。但是張家卻只派出幾名張姓子弟,這就有些不太像話了,不過王家向來對張家比較忍讓,所以一開始也沒有什麼,沒想到張家愈演愈烈,竟然當眾傷了王川,這就讓王勇的心里有些不好過了。
宴會結束之後,王勇坐在王夫人的房間里,板著臉一言不發。
他們夫妻幾十年了,彼此之間十分熟悉,王夫人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勇哥,川兒受傷,我心里也很難過。不過張家終究是我的娘家,只要川兒沒有什麼大礙,這件事就算了吧。」王夫人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為王勇按摩肩頭。
王勇哼了一聲,然後道︰「夫人,這些年來,你說即使是我王勇欠了張家什麼,也應該還清楚了。可是他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這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川兒的事情其實只是其中一件而已,你是不知道,張家都做過些什麼。依我看,如果不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是不知道退縮的。」
王夫人忙道︰「勇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們就再讓一回又如何?如果我們當年不是那樣做,我爹娘也不會斷絕關系。唉,就算是我求你這一次了,行嗎?」
當年王夫人跟著王勇背著父母私奔,這件事情在東郡鬧的動靜可不小。因為當時王夫人是東郡有名的四大美人之首,而王家在東郡是屈指可數的大世家,結果自己的女兒跟著別的男人一聲不哼地從家里跑了,這個臉面可丟得太大了。那一段時間,王夫人的爹娘都沒面上街,只恨生了一個不忠不孝的女兒,所以一氣之下,才斷絕了與王夫人的關系,並且一直都沒有恢復。
一想到這些,王勇也覺得心中有愧,他長嘆一聲︰「難道我們以前還得還不夠嗎?這要到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說完之後,王勇起身離開。
王夫人也沒有挽留,因為她知道現在丈夫的心情很不好,還不如讓他去其他的妾室那里散散心,等過幾天之後,自然會好起來的。
王府之中,除了王夫人之外,王勇最寵愛的就是魏夫人魏紅衣了。他離開之後,便到了魏夫人的房間。
「老爺,您來了。」魏夫人迎了上來,輕語軟言,十分體貼。
她泡上一杯茶端上前來,王勇卻道︰「換酒來。」
魏夫人道︰「老爺,今天在宴席上您已經喝了不少,就別再喝了吧。」
王勇搖了搖頭道︰「換酒!」
魏夫人立即把酒端了上來,又吩咐廚房做了幾個下酒的小菜,然後自己坐在一旁,陪王勇喝酒。
「老爺,今天大少爺一戰成名,您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呢?」魏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她知道王勇很寵愛她,但是她很少過問家事,因為王府之中一切事情都有王夫人做主,她從來不會逾越。
王勇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反問道︰「紅衣,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魏夫人點了點頭道︰「只要能陪在老爺身邊,紅衣終是過得開心。」
王勇嘆了一口氣道︰「有的時候,事務繁忙,所以無法來陪你,希望你能理解。」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是家主,首先要把家族的事情處理好,我們這些妾室,又怎麼敢煩惱您呢?」
「還是你最體貼了。」王勇輕輕模了模她的小手,還是一如二十年前那樣光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王勇的心情好了一些,這時魏紅衣突然道︰「老爺,這張家也太不像話了,居然敢對大少爺下死手,這次您可一定不能再輕放過他們了。」
王勇本來好轉的心情,突然一下又陰沉起來。魏夫人最擅察言觀色,于是立即道︰「老爺,咱們不提那些窩心的事也罷,來,我敬你一杯!」
王勇也不哼聲,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放在了桌上。魏夫人眼楮兩轉,猜到了他心中的苦惱,于是道︰「老爺,其實嘛,這些年來,我們都看見了,咱們王家對張家可以說是仁至義盡,沒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夫人向著他們也沒有不對,畢竟那是娘家,可是今天的事情不一樣啊,川兒可是您的兒子,並且是王家未來的家主繼承人,他們這樣做就太不應該了,並且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弟。我想啊,如果以後川兒當上了家主,他們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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