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賭場見聞
在工作時間內，如一對郝思楠說外面有人找她。
她以為是聶小倩，只有聶小倩還記得她這個朋友，這個昔日同學。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不是聶小倩，是秦陽。
秦陽穿的依然是縴塵不染的白襯衣，干淨的頭發，清澈的眼神，見到秦陽的剎那她有片刻的尷尬，她想回避，甚至是躲避。
她不想讓熟人看到此刻的她，看到她的處境，她的失落。
秦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思楠，你退學原來是為了錢，當初你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不向我開口呢？」秦陽顯得有些激動。
郝思楠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淡淡一笑︰「謝謝你還記得我這個同學，這就足夠了，對了，你們的高考成績如何，是不是選擇了自己理想的大學。」
說這話的郝思楠心是痛的，大學兩個字在她心頭深深扎了一下，這一下非常痛，她不能說，也不能喊疼。
秦陽的眼神暗下來，「是自己喜歡的學校固然好，不管這個學校有沒名氣，是不是最優秀，只要自己喜歡就好，喜不喜歡才是關鍵，如果不是，那麼我寧願不讀，寧願像你這樣失去的有價值，有意義。」
秦陽下定決心，真誠的注視著郝思楠的眼楮，「你知道嗎，喜不喜歡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最明白，就比如我第一眼看見你。你放心，我會幫助你的，早日還你自由。」
說完這話他沒有看郝思楠，沒回頭的消失在她面前。
天地生源的生意每天都忙忙碌碌，林松源對郝思楠是欣賞的，如果不是這份欣賞他不會輕易用一紙契約就妥協。
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欠債不還。在他的字典里存在施舍，但是不會有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不會輕易同情一個人。
可這個梳馬尾，眼楮亮的小石子一樣的女孩卻讓他就一紙打工契約就抵消了200萬的債務。
他當然知道200萬利用三年時間償還還遠遠不夠，她那亮的像小石子般的眼楮打動了他，那樣決絕的目光，那種知恩圖報的情意讓他寧願得不償失也要同意她的決定，還要助她一臂之力。
如一因為沒有把大廳的地面擦干淨，遭到了經理千軍紅眉毛綠眼楮的一頓痛罵，甚至罰她把整個大樓都統一打掃一遍，晚上他來檢查，如果不干淨她就不要吃晚飯。
如一可憐兮兮的點頭答應，她那發育的像豆芽菜一樣的弱小身子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如一不停的抹著眼淚，邊打掃邊用衣袖擦著眼淚，看到這幅情形，郝思楠二話不說拿起墩布就擦起地來。
絕望中的如一見郝思楠出現，仿佛見到了救星一樣，她眼眶里的淚水立馬消失，甚至開起了玩笑，干的越來越起勁。
郝思楠打趣她剛才還是陰雨天，什麼時候又突然轉晴了。
如一沖她做了個鬼臉，哀哀的嘆道︰「你說這個千經理啊，簡直就是個冷血動物，一點面子不給，一點情誼不講，還不讓我吃飯，難道想餓死我，你看我這麼瘦，在不吃飯豈不是要到小人國報到了，這里這麼大，什麼時候才能打掃完啊，我的天。」如一絕望的想哭。
郝思楠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你啊，一頓飯不吃也不會餓死的，誰讓你偷懶睡覺的，這也怪不得千經理，他也是混飯吃的，也是要看老板臉色的。哎，對了，為什麼林老板不經常來這啊。」
如一四下張望了一番，壓低聲音小聲說︰「你知道嗎，林老板這個人很怪的，他不喜熱鬧，相傳他還不好呢，據說他不喜歡女人，不管是多漂亮的女人他都不敢興趣。不過也有傳聞說他不好是假的。」
如一再次緊張的四下觀望一番，確認沒人才繼續說。
「我告訴你這話千萬不能往外胡亂說啊，傳聞說林老板有個私生女，據說是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傳聞她母親是個漂亮的女人，不知這個女人是誰，有人見過她迷人的背影，她有一頭飄逸的長發，好像還是一頭不多見的長發。」
郝思楠雖然對這些八卦傳聞完全沒有興趣，但是他還是把如一這些話很仔細的听到了心里。
「如一，你在干什麼呢，是不是又在偷懶啊，說了你一百遍也記不住，看來只有真正的讓你餓肚子才能印象深刻啊。」不知什麼時候天地生源的經理千軍站在了她們身後。
如一吐了吐舌頭，馬上擦起地面。郝思楠也加快了打掃的速度，她們不在說話。
來天地生源的客人都是錢包鼓鼓，大多客人都是有身份有把玩資本的，當然也不乏有一些付不起錢最後想賴賬的客人，可是在這里，沒錢想賴賬根本就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郝思楠見識過一次，老虎機前有一個人輸的非常慘，身上的錢已經全部輸光，當時他已經拿不出分文，還欠天地生源娛樂城很大一筆錢，于是想賴賬。
她看到千軍直指人把他衣服扒/光，甚至讓他站在門口，然後找來他的親戚朋友同事，最後這個人乖乖的把欠的錢痛痛快快還清了。
她當時在想，如果自己不簽訂那份契約合同，那麼他們會不會也這樣對待自己，答案不得而知。
老虎機跟前從來都是佔據著滿滿的人群，在天地生源帶的這段時間，這里的規矩和玩法他也略知一二。
推牌九，跟局、扎金花，不過來這里的客人縱不是逢賭必輸，也不會是十賭九贏。她也漸漸懂得了這里的門道，天地生源娛樂城能有今天的規模看來的確是有根源的。
郝思楠在大廳站的有些累了，如一不知道又偷跑到了哪里，她在心里罵她，這個如一總是這麼鬼鬼祟祟的，每天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麼，難怪總會挨經理的批啊，這小丫頭也真是活該，工作時間不知道又到哪偷懶去了。
客人非常多，大廳里的煙霧讓她眼楮有些疼。他看見兩個陌生的男客人，這兩個客人說陌生又不陌生，她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兩個客人穿的襯衫最明顯的地方是袖子很肥大，他們在老虎機跟前不停地吸著煙。
一個胖點的說道︰「我說，你就別在這逞能了啊，什麼時候你贏過我啊，知道什麼是賭嗎，賭靠的不僅是技術手段，更主要的是預測力，預知力，推斷懂不懂。」
另一個不屑的說︰「少跟我提什麼預測，還記得那個金百靈比賽嗎，你當初還說那跳舞的得第一呢，最後還不是輸了，還不是我賭的選手拿了冠軍，最後你請我喝酒，少在這又故弄玄虛賣弄，當心又得掏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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