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的眼淚 第二十七章 收養溫馨

作者 ︰ 劉佳

第二十七章收養溫馨

天地生源已經不再是那個充滿喧囂和**的娛樂城,這里似乎頃刻間就喪失了以往的熱鬧歡愉,連同空氣里的**和貪婪似乎都不知不覺間減弱了,消失了,這里已不被眷顧,如同一個沒落的城堡。

溫馨不停地喊著要媽媽,她想方設法的安撫她,給她講故事,告訴她媽媽馬上就會回來。

溫馨似乎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她好像意識到了郝思楠在欺騙她,拖延時間,她等了好久好久,媽媽一直沒有出現。

她有些不耐煩了,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找媽媽,還好被郝思楠看見攔住了。

郝思楠心里也異常沒底,她不知道要瞞她到什麼時候,還要瞞多久,她不敢看孩子的眼楮,看到她,她好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她現在似乎就是當初的自己,甚至比當初的自己還要可憐。

雖然自己是孤兒,可是她從小沒見過父母,沒享受過這難得的時光,但是溫馨和過去小時候的自己不一樣,她知道父母,知道自己有家,她的處境充其量更像現在的自己。

如一在一邊不停的搖著頭,嘆著氣,她甚至後悔沒親眼看到那一幕,她無法想象這一切就發生在她身邊,情節更像是電視劇的題材。

這里頃刻間就有了各種不同的版本,關于林松源,關于溫暖,關于天地生源有了每一個不同的傳播版本。

媒體更是捕風捉影,對這方面大肆進行宣傳報道。

林松源和溫暖都算是名人,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自然成為了媒體記者競相報道的猛料題材。

自然溫馨也月兌不開這風口浪尖的輿論,她同樣也被宣傳報道的面目全非。

天地生源的員工全部都離開了,包括如一,包括郝思楠。如一走的有些不舍,也有些難割。

郝思楠左哄右哄的才讓溫馨閉上眼楮睡覺,溫馨在夢里還不停的喊著要媽媽,找媽媽。

郝思楠看著她紅潤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在心里做了最後決定。

她眼下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多了個溫馨,她忘不了溫暖臨終時候的樣子,忘不了她的臨終囑托。

溫馨是她唯一的孩子,而自己和溫暖之間更是一種特殊的關系。

黃泥村的童年記憶,金百靈舞台上的邂逅救場,每一幕都堅定了郝思楠最後的決定。

雖然自己還只是個孩子,一個20出頭的,對未來充滿好奇的孩子,她沒有能力撫養溫馨,沒有能力照顧她。

這個孩子對她來說不是一個玩具,不是一件東西,她是有生命的人,她要負擔她的現在,更要承擔她的未來。這不是件簡單的事。

但是她還是選擇收養溫馨。就像她當初義無反顧的簽訂那紙契約,義無反顧的踏進天地生源。

選擇收養溫馨,不僅僅是回報溫暖,更不是因為那張充滿誘惑的銀行卡數字,她發誓在溫馨長大成人之前,上面不會減少一個數字。

她要完成溫暖的夙願,從此自己和這個叫溫馨的女孩將會產生交集,溫馨不在是一個人,而自己也不再是一個人。

她今後的生存,她的未來,都要與她唇齒相依。

太陽雨酒吧推銷酒水,成了郝思楠目前唯一的工作,也是她唯一可以暫居的地方。

她目前沒有家,沒有地方可住,還要帶著溫馨,她只能暫時選擇太陽雨。

苦苦的哀求老板,老板才同意她白天留在太陽雨做服務生,晚上繼續推銷酒水。

還好輿論媒體的宣傳報道似乎停止了,他們沒有繼續深入下去,而她和溫馨獲得暫時的安寧。

工作的時候她不放心溫馨,她很想將她隨時帶在身邊,可是帶著一個孩子非常的難,老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必須安頓好這個孩子,如果因孩子而影響工作的話,那她就馬上離開。

溫馨是個非常任性的孩子,她根本就體諒不了郝思楠的良苦用心。她沒有放棄找媽媽的信念,對郝思楠還是充滿了抵觸。

她把玩具扔到水里,把郝思楠費心梳好的頭發扯得亂七八糟,把她洗的干淨的裙子弄得滿身污水,把所有能蓄意破壞的東西都故意破壞,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引起郝思楠的注意,她要她履行諾言,她要找媽媽。

自從那次在天地生源門口見到小諾後,郝思楠一直都沒有看到他,他也沒有在出現。

這讓郝思楠心中失落落,空蕩蕩的,她有很多委屈壓力,可無人能訴。

卸掉了那200萬沉重的債務,她可以一身輕松,可她卻輕松不起來。

白天的工作雖說不上繁重但也異常瑣碎,她還要時刻盯著溫馨,她讓她喊自己阿姨,這個小女孩總是喊得那麼不干脆,她從心里抵觸她。

雖然在天地生源經歷了那場浩劫,可是這個小孩還是不能把她當親人,她需要的還是自己的母親。而這些恰恰是郝思楠在怎麼付出都無法給予的。

太陽雨酒吧在晚上才是覺醒的,夜晚的太陽雨充滿都市的情調。

來這里小坐的有喝酒敘舊的舊時故友,也有卿卿我我的情侶戀人,更有許多失意買醉的人。

郝思楠仍然畫著她的推銷卡片,甚至還推出了抽獎環節,如果有哪位客人在她的卡片上中獎她將免費贈送對方一瓶酒水。

雖然這小小的推銷把戲根本就沒有誘惑,也沒有什麼特別,可是太陽雨的客人似乎非常青睞,這讓郝思楠倍覺安慰。

她需要工作,需要賺錢,需要養活自己。可溫馨似乎成了絆腳石,她不停的哭鬧,故意搞破壞,不讓她安心工作。

郝思楠實在沒有其它辦法,在她忙碌的時候只能把溫馨關在那小小的房間里。

這個小小的房間只能容下她和溫馨,逼仄的空間曾一度讓郝思楠想起10多年前那個用糖果引誘他的人販子,那狹小的房子,那些黑暗的過去。

臨窗的位置白天采光好,在晚上也可以看到外面,透過這個角度看外面的世界,似乎別有一番風情。

今晚,這個位置一直被一個穿白衣的男子佔據。他從傍晚就來到太遠雨,一直都未走,也未動,只是不停的喝著酒,桌上都是滿滿的空酒瓶。

每一個客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來此飲酒的每一個客人都能從酒精中麻醉自己,讓緊繃的神經得到放松,尋找到宣泄的突破口。

臨窗男子不停的喝著酒,除此之外他旁邊空無一人,有的只是桌子上的一堆空酒瓶。

郝思楠今晚沒有推銷酒水,老板說人手不夠安排她晚上加班。

加班就意味著她不能在晚上兼職推銷酒水,只能規規矩矩的做好份內本質工作。

那個男子一直靠著窗,背對門口,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她也不能判斷他是否是太陽雨酒吧常來的回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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