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突發過敏
陳龍對上次的事情一直都在耿耿于懷,他是個小心眼的人,幾個警察根本不會造成多大風浪,他更不會受多大影響,可他還是覺得如鯁在喉。
他知道那個電話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動機不純,他調了那晚的監控。因場面混亂,燈光昏暗,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對自己的保鏢小諾他提高了警惕,雖然他對他算是忠心耿耿,惟命是從,可那晚他在舞台的表現以及他對舞蹈的控制力,駕馭力讓他生疑,也讓他有些許後怕。
連陳龍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想,他總覺得一個人太能干,太聰明,太有才往往也很可怕,這樣的人更不會讓人完全放心。
蓮蓮,也就是連蓮,舞後的的桂冠讓她頭頂光環,在野馬她名聲大噪,風光無限,不過她目前的身份還單純是野馬領舞。
連蓮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己真正需要的又是什麼,因為小諾,她知道自己在野馬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華麗的辦公室,巨型老板桌,室內灑滿一地陽光,被陽光照射的臉有些紅的陳龍,宋玉生及李冬正在商議事情。
「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還好我們及時進行了轉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陳龍吐出徐徐煙霧。
「您就放心吧,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您心里不舒服,也許那就是個誤會呢,別放心上。」李冬滿臉堆笑。
「是啊,是啊,純屬巧合,您放心,那批貨絕對不會出問題。」宋玉生也附和道。
陳龍吸煙的聲音很大,他一直在思索,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他再次壓低聲音,把該吩咐的對他們吩咐好,囑咐好。
門外,陳龍保鏢,野馬舞王小諾冷冷的站在門口。他撫模了下那道傷疤,似乎又在隱隱作痛。
清晨的整個野馬都是靜悄悄的。小姐們還沉浸在熟睡中,青雲房間的門被擂的聲響。
「蘇妮,思楠,快開門啊,快點啊。」叫門的人明顯帶著哭音。
睡眼朦朧的蘇妮起身去開門,起身郝思楠也很早就醒了。
「你們快看看啊,菲菲發高燒了,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急死我了,要不要叫醫生。」靜美滿臉焦急。
蘇妮和郝思楠穿著拖鞋跑到她們房間,郝思楠險些驚呆了。
眼前的菲菲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甚至和昨天大相徑庭。
她臉腫的老高,而且臉上還出現了一種類似紅血絲樣的東西,不過比紅血絲要嚴重許多。
郝思楠模了模她的額頭,驚人的燙手。
「菲菲姐,菲菲姐。」郝思楠大聲叫道。
「靜美姐,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會這樣?」蘇妮擔憂的問。
「這個,這個,我給她吃了退燒藥,可她就是不退啊,估計是著涼了吧。」靜美說的支支吾吾。
「如果是著涼的話怎麼臉會變成這樣,好像對什麼東西過敏一樣。」蘇妮猜測到。
郝思楠心里一驚,她觀察到靜美臉色變了,她在極力的掩飾著什麼,臉上表情極不自然。
菲菲的情況讓郝思楠心頭充滿疑惑,蘇妮提到的過敏讓她不得不與奇怪的護膚品黑珍珠聯系在一起。
過敏,紅腫,高燒,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讓她膽戰心驚,她回想起瘋女人張美玉說過的話,晚上一定要洗臉。
她問靜美,「菲菲姐是不是晚上沒卸妝,或者是臉洗不干淨導致過敏呢?」
听到郝思楠的發問,靜美閃現出驚慌不定的神色。
菲菲紅腫的臉上好像在冒火,她不停的說著胡話,嘴唇干得發白。
郝思楠催促靜美馬上叫醫生,靜美卻支支吾吾,做不了主,最後的結果還是通知經理蔣黎黎。
郝思楠和蘇妮從菲菲房間出來心情一直很沉重,她們第一次認識到野馬的小姐和常人有何不同,生了病都不能正常去看。
趁著蘇妮沒在,郝思楠將那款奇怪的黑珍珠從櫃子里拿出來。
菲菲臉上的紅腫,洗臉,皺紋,肯定都和這款叫黑珍珠的護膚品有關。她鬼使神差的打開,涂抹了些到自己臉上。
一股奇異的香味刺鼻而來,這是一股奇香,味道和所有護膚品都不一樣。
黑珍珠為膏狀,像女乃油一樣白的膩人,郝思楠心頭泛起一股惡心。
如果不是菲菲高燒過敏,她絕不會用這種古怪東西,蔣黎黎曾問過她黑珍珠的功效,她機靈的敷衍過去了。
黑珍珠涂抹在臉上,一股侵入心髓的冰冷,臉上涼颼颼的發麻,比薄荷還要冰。
黑珍珠好像真有奇效,她看見鏡子里的那張臉變得似乎真比以往要年輕秀美,皮膚如嬰孩般稚女敕緊膚。
黑珍珠到底是什麼化學成分,郝思楠想起了那間神秘的高級工廠。
她確信那工廠肯定存在,高級工廠幾個字還出自小諾之口。她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那晚她發現地下工廠是在深夜,會不會白天以雜物室的假象出現,深夜又是另外一副場景。
這個偶然設想讓她興奮不已,不過讓她為難的是野馬處處存在眼楮,監控無孔不入,如何才能合理去那。
她猜測野馬的監控後台定被蔣黎黎的助手大貓操控,要想逃避監控捕捉只能從大貓身上尋找突破口。
郝思楠打定主意,她叩響了大貓的房間。
門沒鎖卻緊閉著,郝思楠敲了半天都無人應答。
就在她準備回去的時候,她隱約听到屋里有人申吟。
她用力把門一推,門開了,不過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大貓渾身抽搐,臉上更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四肢發抖,哆哆嗦嗦,趴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郝思楠驚得半天沒緩過神,想起那次大貓貼著牆根,走路像飄一樣,還有他胳膊上的針眼,她知道他明顯的毒癮發作。
看到郝思楠進來,大貓像看到救星一樣眼楮發亮,「快點給我,快點,快點給我。」鼻涕混著眼淚流進了他的嘴里。
他一只手牢牢抓住了郝思楠的腳「快點,我受不了啊,全身上下萬箭穿心,千萬只螞蟻在咬我,快點啊,救命。」大貓發出了淒厲的申吟。
郝思楠也六神無主了,她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能解他燃眉之急的海洛因。
「我,我,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啊。」郝思楠對白抓撓心的大貓說。
「你,你去野馬大廳,我臥室櫃門底層有現金,去找位姓康的客人,就說我要的,他,他會給你的,快。」大貓的鼻涕眼淚流的滴滴答答。
郝思楠看到大貓這個樣子,只能照他說的做。
她照他說的拿到現金,來野馬大廳,幾經詢問,果然找到了大貓所說的那位姓康的客人。
看到鈔票,姓康的客人給了她一小包東西。
當郝思楠將這不菲鈔票換來的小包東西交給大貓時,大貓的眼楮馬上亮了。
這明亮如同死亡之人重獲新生,有了這小包救星,大貓很快從剛才的狀態中月兌離出來,逐漸恢復了正常。
他大大的出了口氣,坐在地上。「謝謝你,今天的事情非常感激你。」大貓這話的確是發自內心說的。
郝思楠心里也暗暗舒了口氣,剛才的大貓簡直是掙扎在死亡線上一樣。
「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既然你幫了我,說吧,你找我干什麼,是不是有事,剛好我們可以兩清。」
听到大貓這麼說,郝思楠一陣激動。既然他這麼說,那她還有什麼猶豫的。
郝思楠所幸打開天窗說亮話,將她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大貓听到郝思楠讓他故意制造斷電現象時,斷然否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來野馬的目的是什麼,到底想干什麼?」大貓對郝思楠發出一連串鋼炮似的發問。
郝思楠只能解釋,她沒什麼目的,只不過一件貼身的首飾不小心落在那,她想去尋找但不想引起人們的誤會。
大貓冷笑的質問︰「東西既然落在那里,為什麼要深更半夜去找,白天不能去嗎。」
郝思楠早就想好了回復的話,「其實我去那會個朋友,白天人多眼雜,又有監控,雖然深夜無人,可我不想出現在監控里,你知道蔣經理的脾氣。」
听郝思楠這麼說,大貓的戒心防備漸漸消沉。
「哦,是這樣啊,什麼朋友,我看你是想和情人偷偷約會吧,沒看出來啊。」大貓故意拿腔拿調。
大貓的話讓郝思楠心里有了底,她知道大貓這關容易打通了。
大貓嘆了口氣,「哎,算了,你剛才也幫我了,我也還你這人情,不過說好了,你要是有什麼不老實的動作,有什麼不良行為後果自負。」他嚴重警告了她。
大貓果然說話算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野馬小姐們都安然的進入了夢鄉,包括蘇妮,溫馨。
郝思楠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這個時間處于斷電狀態。
她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朝野馬後花園,荷花塘那走去。
風呼呼的刮著,漆黑的夜晚看不見一顆星星,靜的只听見風聲。
荷花塘的荷花開的格外嬌艷,葉子都像蒲扇一樣大,整個荷花塘處于瘋長狀態。
一樓雜物庫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燈光,郝思楠一陣意外,看來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她悄悄往里看,果然又出現了那晚與小諾所見的高級工廠里的奇怪景象。
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奇怪的瓶瓶罐罐,里面好像在做什麼實驗。
就在她想看的更仔細時,一個人拉了她一把,她一陣錯覺,以為這人是那晚同樣拉她的小諾。
當她回過頭時,才看清這個人並不是小諾。
本書紅薯網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