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屈寧的數落,王爺只是微微一笑,劍眉斜飛之下的深邃眼眸,泛著春筍般誘人的色澤。他看著屈寧,語氣戲謔地說道︰「若你當真要勾引本王,哪怕有刀子架在本王的脖子上,本王也是願意上勾。」
說完,他不等屈寧有何反應,突然伸手一抖斷劍,抖出一陣‘’之聲,如輕柔的音樂般,柔和而動听。
王爺這一抖斷劍,屈寧還沒有覺得什麼,但站在殿堂各個角落,盡責守衛的護衛們都忍不住向王爺投去了驚贊而羨慕的一瞥。
屈寧看了,知道王爺剛才肯定是露了一手上剩功夫,才會引來目中無人的護衛的青睞。
王爺抖了一下斷劍之後,便又伸指彈了彈斷劍的刃身,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慘忍啊。」
「什麼什麼?」屈寧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挨近王爺,她看著挺胸而立,滿臉自負而又傲然的王爺,激動地問道︰「你的感慨好像告訴我,你知道這起刺殺事件是誰所為一樣。我說,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查出來了?這豈不是成了一目了然的案件?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皇上和王大人要一口咬定是你所為?難道他們就沒有派人來這里調查過嗎?」
屈寧不等王爺回話,連忙伸手一揮,制止了王爺想要解釋一翻的念頭。她看著王爺,急急地說道︰「嗯嗯,你先別告訴我是為什麼,讓我先猜一猜……」
說著,她閉目沉思了好一陣之後,睜開眼楮沖著王爺‘哈哈’一笑,說︰「我知道了,這肯定是王大人施的借刀殺人之計。他一定與你不和,早晚都想你死。所以,他制造了這起刺殺事件。你想啊,在你的府地找人刺殺皇上,這是最有利的借刀殺人之計。這一計,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能夠讓你成為囚下仇,是吧?」
「膚淺!」王爺斜了屈寧一眼,看著屈寧,他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本王以為你有多聰明,卻沒有想到你如此幼稚……」
屈寧撇了撇嘴,感覺郁悶極了。這是王爺第二次攻擊她的智商,對此,她雖然很不爽,但卻無法反擊。只因王爺每次說這樣的話時,必定能說出一翻足以證明她智商低的話來。
只听王爺繼續說道︰「王大人雖然與本王不和,也雖然很想本王死,但他不會蠢到利用皇上,更不會蠢到自己犯險來到刺殺地。懂嗎?」
「哦。」屈寧點點頭,想一想,王爺說得也對,如果王大人真的是想要借刀殺人,他也犯不著利用皇上。就算要利用皇上,他也不會蠢到自己跟著一起來到刺殺現場。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皇上若是被人殺死,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賜死,以便殉葬。即使皇上不死,在場的人也月兌不了干系,一定會被當作嫌疑人處置而被關進牢里,等候著沒日沒夜的嚴審。
「那你干什麼說‘果然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啊?’」屈寧一臉的不解,她睜著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楮盯著王爺,那樣子,足以顯示她是多麼的好奇,她看著王爺問︰「你這樣感慨,不就是要告訴我,你知道誰是刺殺事件的主謀嗎?」
王爺好笑又好氣地說︰「就算本王有所感慨,但你又怎麼會從本王的感慨中,一口咬定就是王大人陷害本王?」
屈寧听了,立即呈現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拍胸解釋道︰「就憑王大人口口聲聲對皇上說你是刺殺事件的主謀,就因為他的一翻胡言亂語,你和姐姐們才會被關進了牢里。還有,憑他那奸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早就處心積慮地想害你。你想啊,他若是不想害你,他為什麼要在皇上面前說你是此次刺殺事件的主謀?還有,如果他不想害你,他為什麼又要帶著皇上來探望你?你以為,他真有那麼好的心,為了你能夠生出優良的後代而來?他來的目的,純粹是想讓你做一個縮頭烏龜,看你的笑話。這樣的人,滿肚子的壞心眼和陰謀詭計。你說,這樣的人,我不想到是他來害你,還會想到是誰來害你?」
王爺听了,伸指彈了一下屈寧的頭,笑著說︰「鬼丫頭,你才是滿肚子的詭計呢。你的詭計,連本王都甘拜下風。」
屈寧撇撇嘴,爭辯道︰「我那不是詭計,是憑真實本領贏你的好不好?」
王爺搖頭輕笑一聲,不再與屈寧爭論,而是伸指彈了一下斷劍,看著屈寧說道︰「你看這把劍,劍身薄而韌,而且很柔軟,婉如一條腰帶。」說著,他輕輕扳了一下斷劍,斷劍隨著他的輕扳如一條蛇身一樣,靈活而輕盈地彎了起來。
「哇,真的很柔軟呢。」屈寧說著把斷劍從王爺手中搶了過去,然後,她也學著王爺的樣子,輕輕地扳起了斷劍,這一扳之下,她卻半點也扳不動斷劍。相反地,由于斷劍太過堅硬,而把她的手震得有些有發痛,發麻。屈寧知道上當,不滿地瞪了王爺一眼,「你不是說這斷劍很柔軟,像一條腰帶一樣?怎麼我覺得它像一塊石頭,堅硬的很啊?」
王爺回瞪屈寧一眼,也是很不滿地道︰「本王是站在本王的角度說此劍柔軟堅韌,並沒有站在你的角度來說。還有,你怎麼可以不問本王一聲,就把劍從本王的手中奪去?當真是胡鬧!」
王爺說著也是一把把斷劍從屈寧手上奪回。
屈寧沖著王爺伸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以此回應王爺對她的不滿。
王爺把斷劍再次仔細地端祥了一陣,然後,他把斷劍橫在屈寧的面前︰「你看,這劍把上有個‘涼’字,這個‘涼’字的兩點按正常書寫的順序來書寫這兩點,而我大涼的劍的劍把中的‘涼’字,卻是異于常人的書寫順序,是從上往下撇而成的字。」
「這能說明什麼嗎?」屈寧好奇地追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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