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寧正在大殿里吃晚飯,此時的她雖然被丫鬟、僕人們包圍著。人雖多,她卻有一種孤獨的感覺。在沒有與拓跋智在一起時,她也常常出現這種被眾多人包圍的情景,但是,那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孤獨。現在卻覺得冷清,寂寞,讓她加倍地想念他。與他分手兩天了,這兩天來,他在軍營里的生活怎麼樣呢?肯定是很艱難吧?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了她與無極剛剛入瑯邪軍營時,她的日子是很艱難的。既要熟悉軍隊編制,又要軍訓,還要配合陣形。那段時間的苦與痛,幸好有無極與她一起分享。這才讓她覺得日子沒有那麼難過,但是,拓跋智的身邊沒有人,而他又是從小嬌身貫養。這就不難想像,軍營里的生活會如何的折磨著他。
她忍不住為拓跋智憂愁起來。就在這時,突听屋外有人通報︰「皇上駕到!」她吃了一驚,連忙起身相迎。
不一會,只見拓跋星粲在隨從的擁護之下走了進來。
燭火的照耀之下,但見他的臉色平平,眼眸也是平平,看不出他是喜還是憂。不過,就從他那緊抿的雙唇里,屈寧似乎看到了一絲隱的怒氣。
拓跋星粲走進大殿中揮手退下所有的隨眾,以及屈寧的丫鬟、僕人們。當大殿里只剩下兩人時,他看著她久久不語,只是深深地看,靜靜地看,似乎要從她的外面看進心里面。
屈寧在他這種仿若抽絲剝繭的眼神中,很是不自在,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于是,空氣里蕩起了拓跋星粲那淡如水的聲音︰「你終于肯回來了。」
這一聲,聲音雖平淡,卻似乎包含了他一生的等待。讓屈寧听得心里一顫,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著拓跋星粲說︰「皇上……」
拓跋星粲手一揮,看著她嚴肅地說道︰「以後無人之時你還叫我拓跋大哥。我也不在你的面前稱朕稱王。」
「是,拓跋大哥。」屈寧听話地叫了一聲。
拓跋星粲聞言仿若一塊石頭直直地壓上了心口,讓他感到氣悶和難受。他吸了一口氣,緊緊地盯著屈寧微微一笑問︰「怎麼。出去玩了兩個月,就對我這麼生疏了?」
他說著向著屈寧走近了幾步,在她的面前停下,想用手輕輕地觸踫她的手。但是,他的手剛一伸出,屈寧便即後退一步,小臉瞬間繃得緊緊的。她看著他說︰「請皇上自重,臣妾已是你的哥哥拓跋智的妻子了。所以,這以後,請你對臣妾禮貌一些。守規矩一些。」
屈寧一翻嚴肅的話,讓拓跋星粲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一下,也讓他的心仿若沉入谷底,又冷又空。他自我鎮定了一下,笑道︰「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屈寧嚴重地重申。她看著他表情十分嚴肅,語氣十分地認真,說道︰「我不管皇上信不信,但我與智大哥的確已經是夫妻,這是事實。所以,不管你我之前如何,這以後。你我只能是君與臣的關系……」
「我不要君與臣的關系。」拓跋智低聲打斷了屈寧的話,他的聲音不大也不高,但是,就是有一股威懾力,讓人听了不寒而粟。他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翻滾的浪潮,但表面上卻波瀾無驚。他看著屈寧笑道︰「我不管你出去兩個月干了些什麼,我全當你出去游玩,去散心。至于其他的事,沒有我的允許,你什麼都不以做。做了也是無效。懂嗎?」
他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在屈寧還未做出後退的反應之前,突然一把把她抱住,盯著她的臉嚴厲地說道︰「所以,從今以後,你不要再跟我說你和誰誰成過親。那些過往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去理會。我只想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只能,也必須是我拓跋星粲的人。懂嗎?」
他一連兩聲「懂嗎?」足以顯示他是霸道而強勢的。讓屈寧心里氣得不得了,她她她,她的人生她的歸宿,只能由她自己來選擇,而非被強勢霸佔!
她正要反抗,卻被拓跋星粲緊緊地抱住,而無法動彈。
拓跋星粲抱著屈寧,不由分說地就把他的唇蓋了過去,吻上了她的唇。
屈寧心里的氣啊,真的是無以言表。她以為,她只要說出她是拓跋智的妻子,拓跋星粲就會顧及倫理的關系,一定不會再動她了。誰知,拓跋星粲根本就是一個怕而又強勢的魔鬼。他根本不會害怕世人的謠言,更不會輕易放棄他心中認定的人。他認定屈寧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
正因為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拓跋智才會教屈寧,叫她在他面前說出兩人已婚的事情。他還說,她是他妻子的事情,不但要讓拓跋星粲知道,更要讓大魏國上上下下的人知道。他說,只有這樣做,屈寧才有能擺月兌拓跋星粲的騷擾和侵犯。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大魏國的所有人知道,拓跋星粲便來了。而且,他也知道了,卻不在乎。
看來,拓跋智失算了,她也失算了。
屈寧在拓跋星粲的吻中不停地掙扎,反抗。但是,她越是掙扎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拓跋星粲心中的佔|有|欲。
他把屈寧吻得更深,抱得更緊。他為了嫌麻煩,還趁屈寧不注意的時候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卻能言能看。
他順勢抱起了屈寧,一路吻著她,從她的唇邊吻向她的耳際,在她的耳際邊不住地輕舌忝、吸引、挑逗……
屈寧在他這種調|情的深吻中,呼吸漸漸地變粗、變急促了。
拓跋星粲很滿意她有這樣的反應,他輕輕地把她放到大殿的軟榻之上,輕輕地解開她的衣服,拔弄開。于是,屈寧那光滑如白玉般的肌膚就呈現在他的眼前。這軀|體在朦朧的燭火映照之下,顯得那麼的潔白,沌靜,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看得心為之一跳,心靈深處的某個欲|念仿若被一種無形的誘|惑之繩牽引,讓他迫不及待地親吻、吸允、榨取起來。他的手更是如一只靈動的蛇一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撫模、挑|逗、*……
慢慢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的心跳變得不規則,他的眼眸燃燒著一團火。他急急地退下他的衣褲,他想要佔有她。他府子,抱住了屈寧,在她羞怯又氣憤的臉上粗暴地吻起來,不停地吻,一邊吻一邊安慰她說︰「別怕別怕,我不會太粗暴……如果你不是那樣對我,我不會以這種方式奪取你的芳心和你的人。你知道嗎?只有完完全全佔有你,才能讓你死心踏地跟著我……」
他的褲子已被他退到了膝下,他向前挺進一分,把屈寧的抬起以便以配合他的進入。他伸手抬起她的腰,眼眸便很自然地看到了她的臉。看到她的臉上掛滿了羞憤的淚水,她眸子里的恨火填滿了整個眼楮,她的牙齒死死地咬著她的唇,把下唇咬出鮮艷的血液她也不自知。
當他伸手抬起她的腰,他的觸踫她的時,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突地一顫,然後是僵硬。然後,她在眨眼的功夫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一個沒有血沒肉沒有魂,只剩一具干殼的人。不但如此,她的眼楮里恨意已不再有,只有一種空空的眼神,她的臉上也看不到恨看不到怒,只有無盡的空……
拓跋星粲看到這樣,忽然嘆了一聲,把屈寧放開,提起了褲子穿好,又幫屈寧的衣服穿好。在幫她穿衣服的時候,他的手輕輕地模起了她手上的朱砂印,用唇在那個點上落下輕輕地一吻,心痛地道︰「蕭傅雅啊蕭傅雅,你的這個點既是我永遠的痛,又是我永遠不敢觸踫的傷。
今天,我拓跋星粲會放了你,不是因為我良心出現,而是我忽然現,就算我強行佔有你也沒有意思。那樣做,我只能得到你的人,並不能得到你的心。想我拓跋星粲乃何許人也?我乃大魏國的皇上,將來我要征服天下,統一天下,管理天下。我就不信,我連你小小的一個女人都無法征服。我告訴你,今天你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如此拒絕及恨我。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為了男人而屈服于我的身下。」
他說著把屈寧拉起,並順手解了她的穴道。
屈寧輕輕地動了動了身子,卻沒有做多大的掙扎。她在拓跋星粲懷中有些虛月兌感,連站都站不穩,只有依靠拓跋星粲她才能站直。
她痛苦而羞愧地閉上眼楮,淚水無聲地落下,卻被她狠狠地擦去。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今晚,她為她的丈夫們保持了清白與貞潔,這是值得高興的事,不值得流淚。至于拓跋星粲的話,她听得明白,她也知道,她今後的日子會很難過。但是,再難過也要過,畢竟,她需要他的力量,需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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