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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重陽節,俗話說每逢佳節倍思親,這話不假,柴二爺無論如何都要去給去世的老國公上一炷香,這老國公是煉丹煉死了,也是個糊涂蟲,恬雅對他面都沒見過,自然也沒什麼印象,可是卻要去跟他上香,不過這次卻不用回英國公府而是去秋菊苑登高。
這里文人才子輩出,柴二爺也是進士出身,頗喜歡跟這些文人們來往的,不過這次帶了女眷自然不能同以往一般,只與他相好的幾位來往,其中一位還是大儒宋源,柴二爺與宋源關系不錯,算得上通家之好,宋源的夫人也帶著公子女兒過來了,燕氏帶著恬雅陵正與他們一一見禮。
宋源的夫人方氏一看就是書香人家的女子,穿著樸素,但是動靜皆宜,非常有氣質,見著燕氏便淡笑,指了指恬雅頭上帶著黃色的小菊花,「倒是雅致的很。」
「戴著玩罷了!倒是這位,是您家的小姐吧?果真是標致的很。」燕氏指著方氏旁邊站著的約莫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個頭不大,看那模樣,很是沉靜,相貌不算出挑,脖子很短,看起來也不大說話,听燕氏說她,也只羞怯的彎了彎腰。
陵正早就與那位宋公子一道玩去了,畢竟陵正是五爺的伴讀,見多識廣,如今說起場面話也是一套一套的,柴二爺與燕氏卻是不擔心的,世家子弟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
燕氏指了指登高亭,「不若我與宋夫人一道去那亭子如何?」方氏欣然應諾,難得這亭子布置的雅致,四周都用青色的綢布做簾幕,這樣也避免了女眷們被旁人看去。方氏看起來是個頗為清高的人。據說家中一直是耕讀人家,如今家中還住的是四周有籬笆牆的那種土房子,家族在鄉里很有名氣。
她與連氏元雅這種清貴不同,看起來是個節儉卻又樸素的婦人。恬雅是深知燕氏的,她寧願與權貴們來往也不願意與所謂的讀書人家來往,她總是覺得讀書人家迂腐,不過面子上掩飾的很好。而方氏也不太喜歡這種很漂亮的女孩子,譬如恬雅這種,她覺得太美了就是魅惑男人的,也因此她總是戴絨花,從不穿金戴玉。
兩家人雖然看起來聊的開懷,可是仔細看,就是不咸不淡的說著話。而遠處卻傳來有丫頭捧著酒過來了,麗娘喜笑顏開的接過酒來,「蘇家公子送的,說是踫到二爺了,他本是守孝期間。便送與咱們家。」
燕氏不著痕跡的看了恬雅一眼,恬雅則自然配合的低著頭,婦人們皆八卦,即使是方氏也不免于此,她便問起,「是蘇家的那位嗎?」大齊第一世家,這方氏還是知道的。普通的權貴人家恐怕方氏都不太清楚。
燕氏還有幾分得意,畢竟是要成為自己女婿的人,她笑道,「正是長公主家的那位,和我們二爺交情不錯,宋夫人不若我們嘗嘗這酒吧!」
「說起來我家有個表姐嫁的人家也是蘇家的人。可惜表姐一向忙碌,不然今兒倒是可以相見了。」方氏不甘示弱,她也不是不認識蘇家的人,她表姐正是蘇家二夫人童氏,她們同是出身青州。她家只是耕讀人家不比童家乃青州望族,這才得以嫁到蘇家,如今蘇家當家的還是童氏。
燕氏挑了挑眉,「哦,這倒是不錯,我家佷女也是嫁到蘇家去了,不過是小輩的。」話題又扯上了方氏的女兒宋如錦,「錦娘可是從青州過來的?」
方氏提起女兒有幾分不虞,畢竟女兒是祖父母身邊長大的,最近要婚配才接到自己身邊的,「卻是如此,家中祖父母年邁,留下錦娘我與她爹爹也放心。」
「這倒是,錦娘果真是孝心可嘉。」燕氏又稱贊了錦娘一次。又對恬雅道,「旁日倒是話多,今日見著這般文靜的姐姐,你也不說話了。」話雖是這樣說,可寵溺的誰都知道燕氏有多疼恬雅。
恬雅連連告饒,「哪里有這樣的事情呢?總是想著與錦娘姐姐多說說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今兒見面都不認識,怕是下次與錦娘姐姐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了。」
這錦娘只羞澀的笑笑,也不再說別的,心眼里倒是羨慕恬雅身上穿的,頭上戴著,她平時跟著祖父母畢竟是長輩,不敢穿大紅大綠的,金釵銀釵在青州還戴戴,卻沒想到到了東京,她從小就崇拜的娘竟然那般樸素,也因此她戴著絨花,哪里敢像恬雅這樣,頭戴珍珠玉簾,身上穿著刺繡妝裙,還是玫紅這種很艷的顏色。
恬雅也覺得這樣的人沒什麼意思,不過畢竟她爹爹與自己爹爹有幾分交情,恬雅便無話找話說,因為燕氏實在不放心恬雅出去,這樣的相貌,明年又要定親了,鄭家的那個小姐不死心,恐怕等著抓把柄,她自然要一舉一動不讓女兒離開自己的視線。
結果就是等柴二爺與宋源喝酒完,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恬雅上了馬車與燕氏才抱怨起來,「還不如我與娘一道去逛逛首飾鋪子,真沒意思的很。」
「總要給你爹個面子,這方氏以前我就不喜歡她,我與你爹剛新婚的時候,那時候沒見過面,卻總是規矩太大了,听說咱們家二門做軟轎,她卻一定要蒙著白紗進門,二門內都是女眷,卻不知道她這是為何?」總之就是規矩太大,家世太差,燕氏覺得她完全就是窮講究,也因此一直都不喜歡她,總是覺得她很古怪。
而宋源志得意滿的很,他學問雖然很好,可是家世卻非常一般,村里的一個小地主家庭出生,娶了方氏這位當時對于他來說家世算是不錯的,他人品不錯,這些年也沒有雖然有幾位紅顏知己,但是卻只有方氏一人,這次與柴二爺這位老友一起談天說地,才發現這老友確實是真的厲害有長進,以前結交的時候,柴二爺這位世子爺就是不問出身與誰都好的人,現下混到這樣的地步也算是不錯了,宋源是真心為這位老友高興。
方氏卻不高興了,她主要是覺得燕氏太奢侈了,就連用的杯子都是豆青釉,雅致是雅致可是太浪費了,且她那女兒長得也太好看了,都不是持家的料子,也因此她教育宋如錦,「你可千萬不要像那位柴小姐一樣,小小年紀那樣貴重的東西就往頭上戴,你是咱們書香人家的女兒,不比那個武將家的小姐。」
宋如錦心里羨慕,卻知道不對,連忙點頭表示認同,方氏這才高興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我與你表姨說了,你表姨對她娘家人是最好的,你呀這次就去蘇家閨學就讀,記住娘與你說的話,你是宋家的女兒,更要拿出規矩來,也不能讓蘇家的人小瞧了。」
宋如錦只好訥訥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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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雅再一次的與晉安公主鬧翻了,晉安公主雖然舍不得,可是見女兒那副模樣,只放下狠話,「娘都跟你說了這人絕對不是好人,家世太低,門不當戶不對,即使是大房那庶出的都嫁到蘇家去了,難道你要娘對著個村婦喊親家不成?」
宋子鳴家里是農戶,他擅長鑽營,人也聰明絕頂,中了探花後,又是一副不愛功名利祿的模樣,很受好評,再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元雅自然覺得晉安公主千好萬好,「宋公子是有大才的人,可不像旁的人那樣,女兒認定了的人,娘只當是疼女兒吧!」母女二人僵持著。
而沒想到此時的柴駙馬卻是異常同情女兒,他特地去考察了宋子鳴,通房全無,就一個老娘跟著過,雖然家中不富裕,但是也在東京有了個兩進的宅子,主要是文采太好了,柴駙馬本身是探花出身,他比他兄長還要愛與文人交往,平時最愛品評字畫,他決定在此事上幫女兒一把。
欣雅听了拍著腿大笑,她笑道,「一屋子糊涂蟲,難怪被宋子鳴耍的團團轉。」她本以為晉安公主還真的能勸退元雅,沒想到柴駙馬出馬了,她這三叔,她都不知道這三叔怎麼做上英國公的,明明二叔要聰明許多,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敢搞燕氏的鬼,二房的人太精了,且燕氏手段狠辣,她得罪不起,而三房的人卻不是這樣,一屋子糊涂蟲,對她也不好,元雅更是常常用鼻孔看她,以後從天堂掉到地獄,她倒是要看看誰過的好?
欣雅的陪嫁丫頭紅棗朝里邊咳了一下,然後小聲在外邊道,「鄭家小姐來了!」
欣雅又恢復到那副怯怯的模樣,見鄭小姐來了,緊張的起身,「您來了,我卻沒準備好茶水,還勞您等等了!」
鄭小姐看著她這小家子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想著自己想打听的事情,便堆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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