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遍海面,紅彤彤的太陽瓖嵌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映紅了半邊天,一艘長約100米,寬約8米左右的,白色三層郵輪,緩慢的行駛在海面,船頭站著兩名婀娜多姿的少女,其中佔位靠前的是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身材高挑的女子,身後是一身黑皮緊身衣的短發女子。
海面上,一個黑點由遠及近,慢慢出現在兩名少女的視線。
「小蝶,快看,那是什麼?」白衣女子用手一指說道。
「小姐,好像是一個木筏」小蝶順著白衣女子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猜測道。
海面上,幾名黑衣西裝的大漢匆匆上了夾板,來到兩女身後,其中一名領頭的大漢說道「小姐,海面上似乎飄著木筏,有些奇怪!」
少女微皺著眉頭,遠處的黑點越來越近,輪廓也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個長方形的木筏,上面隱約可見人的身體躺在,木筏上。
「鄭叔,快救人,那上面躺著的是人」白衣女子吩咐道。
「等等,小姐,有些奇怪,海面上怎麼可能有木筏,而且還躺著人,觀察一下再說,您看行嗎?」被稱作鄭叔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這群護衛的頭,有些警惕,情深詢問道。
「是啊,小姐,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還是先看看再說」小蝶也有些疑惑。
木筏越來越近,已經能夠,清晰的看見,這是一個簡單的木筏,用直徑一米左右的六顆大樹並排組成,整體分四段,相距兩米左右就用一顆成年人大腿粗的小樹很穿而過,起到固定的作用,木筏上躺著一名「野人」身體成大字形,亂蓬蓬的長發,一張有些稚女敕蒼白的臉,有些稀疏的絡腮胡子,干裂的嘴唇微張,古銅色的肌膚,胸口一根紅繩上系著一塊小半個巴掌大小的鐵塊,一件獸皮馬褂,穿著獸皮短褲。
船頭上的幾人,面面相覷,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迷惑,實在是有些蹊蹺,這茫茫大海怎麼出現一個這樣的場景,這種情況眾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快,救人」白衣女子說道。
身後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動身,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那被稱作鄭叔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將白衣女子擋在身後,眉頭緊皺,一雙眼楮銳利而冰冷,死死盯著木筏。
木筏越來越近,距離郵輪不過七八米,船上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如臨大敵,要知道他們保護的可是楊家的小姐,容不得半點閃失,天色漸漸?暗,船上一片燈火通明,船頂探照燈射向海面,四周靜悄悄的,唯有海水拍打船體時所發出的噗噗聲,時間刻不容緩。
「救人吧,鄭叔?」白衣女子詢問道。
「大軍,小軍,你們下去看看」鄭叔,轉頭對著身後一眾黑衣西裝大漢說道。
「是」身後走出兩人,長相一模一樣的青年人答道。轉身往郵輪的尾部走去,從甲板上下到船尾,船尾支出部分拴著一艘能容納十人左右的快艇,和另外兩艘,單人的快艇,兩人分別上了單人快艇,馬達轟鳴聲響起,一個加速,轉彎,兩人駕著快艇,很快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緩慢減速,慢慢靠近木筏,確定沒有任何異動之後,兩人中的一人,上到木筏,躡手躡腳的靠近「野人」一番試探,確認沒有任何危險,黑衣青年,用手在「野人」脖頸處一探,側頭俯身,貼在「野人」胸口。
「老大,還沒死,還有心跳,脈搏很微弱,怎麼辦?」上到木筏上的黑衣青年確認「野人」沒有死之後,轉頭,對著眾人,大聲詢問。
「把人帶上來吧,木筏就不要管了。」鄭叔吩咐道。
十分鐘之後,兩人背著「野人」上到甲板上,鄭叔趕緊帶人進了船艙,這是一個大約兩百平的大廳,把昏倒的「野人」平放在餐桌上,叫來了船上的醫生,一番簡單的檢查下來,確認無礙,只是缺水月兌力暈倒過去,然後將「野人」安置在大廳的沙發上,打著點滴,補充著身體所需的鹽水,再注入一點營養液,由兩名黑衣護衛看管,眾人散去,各自休息去了。
昏迷中的蕭旭,自然是不知道發生的一切,蕭旭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在夢里他先是看見了久違的母親,母親還是那般年輕,漂亮,在沖著他笑,不停的揮手,接著又是父親,父親總是板著一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厲,突然父親伸出手,不停的像蕭旭招手,讓蕭旭到他身邊去,接著又是一頭銀發的爺爺,正對著蕭旭吹胡子瞪眼,蕭旭像做錯事的孩子,身體站得筆直,面對牆角,蕭旭很委屈,撅著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緊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畫面突然一轉,蕭旭拼命的往父母的方向跑去,可是怎麼也追不到父母,他們的影像在不斷變淡,爸媽,你們不要走啊,不要離開我,我好想你們,蕭旭拼命吶喊,無助的奔跑,跌倒又爬起來,再跌倒,可是父母漸漸遠去。爺爺,不要離開我,眼淚模糊了少年的眼楮,老人像是听不到蕭旭的喊叫一般,徑直向遠處走去,爺爺,不要離開我,少年大聲哭喊,身體不住顫抖,不要啊,不要離開我,眼淚婆娑,聲音也喊得嘶啞了,滿是都是泥土,一**跌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口中不停呢喃。
畫面又是一變,天空雷聲大作,風雨交加,閃電撕裂天際,狠狠轟向了地面,天空在哭泣,大地在呼嘯,妖艷血色的雲層翻滾,天崩地裂,四處的哭喊聲,求救聲
啊,一聲痛苦至極的大叫,劃破清晨的寧靜,嚇得大廳里,打著盹的兩名黑衣護衛,一個激靈,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緊張的四處張望,看到沒什麼事以後,紛紛松了一口氣。原本昏迷的「野人」此時半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撕扯著頭發,雙眼充血,瞪著眼楮,全身清經突起,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順著臉頰往下掉,表情痛苦至極,似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右手手背處,還打著點滴,模樣看起來有些駭人,不過短短幾分鐘,眾人尋著叫聲,紛紛趕來,正好看到這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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