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我就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回來。『言*情*首*」他嘴邊凝著淺淺溫笑,陽光下,他清美絕倫的臉上如同灑了細碎的鑽石,散著奪人眼球的璀璨光芒。
他朝她走來,如從畫中走出的仙人般,腳下,仿若踏了祥雲。
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
這男人貌似…神棍?從他的年齡上推斷,這男子應該是小神棍而非大神棍,也只有小神棍見到她才會露出這般欣喜的表情來。
若是大神棍,那表情只能用冷漠的溫和來形容,是的,大神棍雖然看起來溫溫淺淺,但是個極不好想與的男人,他的冷漠是自靈魂的,一如八年前,若不是她腦筋活絡,恐怕被那兩個要捉她回去的錦衣衛砍死在他宮門口,他也不會看半眼,更別提救她。
「凌兒見過小神子。」紫凌朝他行了一個禮,淡聲道。
祈佑單手托住她的手臂,似月光般溫和奪目的眼楮兒看著她有些低垂的小臉︰「凌兒,我不喜歡看到你對我行禮,也不喜歡听到你叫我小神子。」
紫凌眸色微微一閃,嘴邊凝起一朵笑,八年未見,這小神棍還保持著一顆單純的心,說話那麼直率天真,她該說是大神棍把他保護的太好,還是小神棍太不懂暗事呢?
「那我該叫你什麼?」紫凌抬起小臉,笑著問道。
她抬起頭的一瞬間,笑顏如花,傾國絕色,祈佑只覺得天邊的色彩全部暗淡下去,滿眼的只剩下她好看的笑容。
她,對他笑了……
「佑兒。」他低聲說道。
紫凌臉上的笑意更甚,她朝他走近一步,個子只到他的肩膀,她揚起小臉,溫和的喊了一聲︰「佑兒。」
她的靠近讓祈佑呼吸一窒,雙頰如春季里滿園盛綻的桃色,好看極了。
「佑兒怎麼了?」她忽然問道。
「?」祈佑一臉問號,不明白紫凌意思。
「佑兒臉好紅,是哪里不舒服麼?」說著,她手指在他臉上輕輕踫了一下,睜大眼楮驚詫道︰「佑兒臉好燙,是不是病了?」說罷,小手朝他額頭探去。
臉上柔軟輕刮,祈佑心中一悸,傻愣愣的站著,任由她把小手探到他的額頭,聞到她衣袖飄來的清香,他心如擂鼓,臉如霞彩。
「佑兒。」溫溫淺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陽光下,又出現一個白衣美男,小神棍看上去和他幾分相似,八年未見,他臉上的溫和練得愈如火純青,這男人就是內心冷漠外表溫淺的大神棍,祈千策。
他走過來,視線移到紫凌放在祈佑額上的小手上,溫然一笑︰「小郡主一回宮就心急的來泡佑兒,這女敕‘豆腐’吃的舒服?」
紫凌視線與祈千策相撞,看到他眸中深不見底的冷,她輕笑,若還把她當八年前的紫凌,她只能說,大神棍你錯了。
這八年,她身邊的美男何其多?怎樣的周旋沒經歷過?甚至月兌光了爬上她床勾引她的都有,她依舊能面不改色的將其踢下床,又豈會在意祈千策這段讓女子臉紅,卻不能讓她心中起伏半分的話?
「佑兒皮膚光滑細女敕,這女敕豆腐吃起來,自然是舒服的。」她朝他溫和一笑,小手當著祈千策的面不客氣的在祈佑臉上模了一把。
祈千策臉色微變,隨即壓下眸中涌起的冷意,溫然的說道︰「八年未見,小郡主的行為真大膽啊!」
紫凌笑了笑︰「是啊!宮外美男何其少?哪有這宮中美男養的水靈?模起來,這手感到底是不一樣的。」
祈千策黑眸微微一眯,手不由的捏緊,看來這八年,她在外面經歷的男子不在少數,也難怪,光憑她那張國色天姿的臉,就不知能迷惑多少男人眼,再加上她緊密的心思,想要惑住一個男人的心,恐怕輕而易舉吧!
紅顏禍水,果然不假。
祈千策視線轉到那只在祈佑臉上放肆的手,他瞳孔一縮,又看到祈佑紅著臉任由紫凌吃豆腐,祈千策心髒差點被氣的停止跳動,這種面前,佑兒竟連反抗都沒有,任她胡作非為?
「佑兒,過來。」溫和的聲音不在,他頗冷的低喝。
祈佑被祈千策這一喝,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紫凌一直在模他的臉,他驚的後退一步,不知如何是好。
紫凌小手頓在半空中,看到祈佑有些呆愣愣的表情,她愉悅的笑了。
真是個單純的男子,被「佔便宜」了半天才意識到?
祈千策見祈佑毫無過來的意思,他上前幾步抓住祈佑的手臂︰「回太初殿去。」
「哥哥,我…。」不想回去。
祈千策看著祈佑,聲音溫淺,話語冰冷︰「佑兒莫不是忘了身上背負的責任?」
祈佑雙眸暗淡下去,低聲道︰「沒忘,我只是…。」想要和她多相處一會兒。
祈千策打斷他︰「既然沒忘,就回太初殿罷!」
說完,祈千策又轉向紫凌道︰「佑兒乃上天賜予西陵眾生的神子,背負著西陵未來國運命數的重任,小郡主若是要找男子談情說愛,還請去找別人,莫要來亂了佑兒純潔無暇的心,佑兒經不起小郡主的玩弄。」
紫凌看著祈千策,小嘴微張,她不過是模了祈佑俊臉一把,這男人有必要說話那麼狠?把她說成小流氓似的?
「哥哥,凌兒沒有玩弄我,是我心甘情願的。」祈佑最見不得紫凌受委屈,一句話,想也未想,月兌口而出。
這話听在別人耳朵里,就成了,他心甘情願被紫凌玩弄。
祈千策眸中一冷,抓住祈佑的手一緊,佑兒,這女人一回來,你就心思浮動,現在還知道你在說什麼?
紫凌瞪大眼楮,不思議的看著祈佑,是他心肝情願的被她玩弄?…她何時玩弄他了?
玩弄?不錯的詞兒。
若是要玩弄的話…紫凌腦中忽然浮出一個白衣似雪,容顏冷清的絕色美男來,她眼中閃過陰沉的光,嘴邊凝起一抹邪笑,若要玩弄,她必會玩弄他。
玩弄那人,就如同玩弄小妖精殿下一般爽,定有一天,她要那不染凡塵的冷清君跪在地上給她唱征服。
不對,是讓他換上紫袍唱征服…哈哈哈…。
忽然,一陣陰風飄來,紫凌背脊一陣寒涼,頭皮一陣麻。
「很開心?嗯?」尉遲胤洛如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側,聲音似鬼窖飄蕩上人間般的幽冷。
紫凌小嘴一抿,伸直了脖子直搖頭,雙眸閃著無辜的光澤。
尉遲胤洛丹鳳眼冷幽幽的看了她片刻,妖眸微轉,落到祈佑緋紅的面頰上,指間玉簫轉動,翻出的花式極美也極冷。
「小神子想要被本宮的凌兒玩弄?嗯?」
祈佑本就心思單純,哪能想到太子殿下會如此露骨的說出這番話來?
「殿下誤會了,我沒有想被凌兒玩弄。」他臉紅的解釋道。
尉遲胤洛見祈佑面紅如血櫻花般幾欲要滴出血來,低低的呵笑一聲︰「本宮誤會?方才小神子不就站在這里動也不動的給凌兒撫模麼?若凌兒讓小神子月兌了衣服給她玩弄,小神子一定不會拒絕吧?」
祈千策眉頭緊蹙,心中對太子殿下這麼說他弟弟有些不滿,一想到方才他說紫凌的話有些重了,心中有些擔憂,殿下護短,這是要幫紫凌欺負回去?
祈佑連忙搖頭,眼中露著急色︰「殿下,我方才是愣神了,故而站著沒動,凌兒是個好女孩兒,她不會讓我月兌了衣服給她玩弄。」
紫凌瞅著祈佑有些慌亂的眼楮,心道,小神棍真是個好男孩,知道她是好女孩兒,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尉遲胤洛噗嗤一笑,看著祈佑的丹鳳眼中帶了明顯的譏諷︰「凌兒是個好女孩兒?小神子知道凌兒這好女孩兒三天前的某個夜晚把本宮壓在身下……」
「爸比。」紫凌怒喝一聲,臉色難看之極,早知道小妖精殿下是個嘴巴不把風的,什麼話都敢在外面亂說……
祈千策黑眸中似掀起一層驚浪,很快又壓入眼底,他看了尉遲胤洛一眼,黑眸變得深不測。
尉遲胤洛側過臉來,掃了一眼紫凌被氣漲的小臉,冷冷一笑︰「怎麼?凌兒敢做不敢當?」
頓了下,又道︰「還是…有了本宮後,凌兒又想招惹別的男子?」
紫凌差點一跟頭栽死在地上,她什麼時候有了他?見鬼的…。
祈佑臉上的緋紅正一點點褪去,他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紫凌,好想從她臉上看到不驚不慌,…沒有,她慌亂易見眸色已經告訴他,太子殿下說的都是真的。
說不好現在心中什麼感覺,只覺得胸很悶,很悶,悶的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祈千策現祈佑臉色變的蒼白,他神色出現了擔憂,伸手扶住祈佑身體︰「佑兒,靜下心來。」
尉遲胤洛輕嘲一聲,唯恐氣不死人道︰「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又怎能靜下心來?」
祈千策見祈佑身子虛弱的往下倒去,他眼神懇求的朝尉遲胤洛看去︰「殿下莫要再說了。」
他就這麼一個弟弟,身子骨從小就不好,太子殿下你就放過他吧!
尉遲胤洛看著祈佑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心情甚爽,妖美的丹鳳眼轉向祈千策,聲音冷若寒冰︰「莫怪本宮沒有提醒國師,凌兒這小再如何的不好,她都是本宮的人,本宮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不是,她如何的本宮也不管,若是有人經不起她引誘,受她惑之,本宮定不饒那心思浮動之人。」
完全不講理的話從尉遲胤洛嘴里道出,听在祈千策耳朵里,變成兩個字「偏袒」。
太子殿下這是告訴他,無論紫凌做什麼都是對的,別人怎麼做都是錯的,這便是毫無理由的「偏袒」。
當然,一句話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自然是不同的意思。
紫凌听到這話,人差點沒氣暈過去,他居然在人前說她是小??還引誘男人?
她的天上人間美男無數,她不曾動過一個美男,她不曾為一個美男浮動心思,她哪里了?
男人不來引誘她,她就要燒香拜佛,痛哭流涕的感謝天上諸佛了,她怎麼能會去引誘男人?
尉遲胤洛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宮中敗壞她的名聲…。
「還愣著作甚?跟本宮過來。」一道冷幽的聲線傳入紫凌耳朵。
紫凌抬眸,那一身妖色的紫袍已經朝前走去,她氣的雙手叉腰,在他背後做出一腳踹死他的動作。
他忽然回頭,正好看到紫凌伸著腳將要踹在他**上,妖美的丹鳳眼閃過一道透骨的冷光︰「凌兒這動作甚是好看,就維持這動作一個時辰罷!」
說罷!他手指輕彈,紫凌渾身如被點了穴道一樣,金雞**,一只腳往前伸著。
紫凌眸中一片怒火,她咬著牙暗自運起他歸還的三層功力,沖著穴道。
尉遲胤洛仿佛將她看破,譏諷的說道︰「本宮點的這穴道,若凌兒有五十年的功力,只要一個時辰能沖開,若凌兒有三十年的功力,需要五個時辰能沖開,若凌兒有十年的功力,需要是個時辰能沖開,若凌兒只剩下三層功力…恐怕要一輩子才沖開。」
听完尉遲胤洛的話,紫凌整張小臉都氣綠了,莫要說一輩子那麼久遠,這金雞**的姿勢,她就是站上一個時辰也夠嗆。
「爸比,凌兒知錯了,你幫凌兒解開穴道好不好?」她壓下怒氣,放軟聲音,雙眼如小鹿般般瞅著他。
「知錯?凌兒何錯之有啊?」他冷笑。
紫凌垂下眸子,醞釀了片刻,現淚腺無法釋放淚水,她心中嘆了一口氣,哎~八年過去,她愈不會演女子柔弱愛哭的戲碼了。
「爸比,凌兒站一個時辰會把腿站斷掉的。」這話不假,這八年,她事業成功達了以後當上小公子,基本屬于貓科動物,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還從未站過一個時辰,更別提這金雞**的姿勢。
尉遲胤洛無所謂道︰「斷吧!本宮幫你接回去便是了。」
「…。」紫凌心中郁結,她深呼吸一口,抬頭看天。
「你們快看,快看,小郡主在那兒站的姿勢好怪啊!」
「是好奇怪呢,小郡主那是在干嘛?」
「曬太陽?」
「我看不是曬太陽,應該是太子殿下教小郡主武功。」
「哇!武功?那是什麼武功。」
某宮女想了想,眼楮一亮,道︰「仙鶴展翅。」
「我還大鵬展翅呢,那仙鶴的翅膀呢?」
某宮女又想了想︰「呃…金雞**。」
噗嗤~笑聲一片。
紫凌听到不遠處宮女笑聲一片,把她當動物園里的猴看,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心中對尉遲胤洛的恨,又多了一分。
不遠處,那片笑聲忽然而止,紫凌心中感到奇怪,撇著頭朝不遠處看去。
這一看…好多只「金雞」在**。
不用想,那群笑話她的宮女是被尉遲胤洛隔空點了穴道,才會面色驚恐的金雞**著。
「哇哈哈哈……」紫凌爆笑,丫的叫你們笑老子,現在給老子看笑話了。
爆笑不止的結果是東倒西歪,紫凌眼瞅著自己這個「金雞」**要變成「睡雞」了,她大叫道︰「爸比,救命啊~」
尉遲胤洛確實救她了,不過,救她的方法讓她很不爽。
一根玉簫抬住她的頸脖,止住了她下墜的身子。
「爸比,凌兒脖子好難受。」她忍不住說道。
「還好好走路?」他問道。
紫凌急忙應道︰「好好走,好好走。」
玉簫一抬,紫凌穴道同時被解開,這會兒,她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後面,不在做怪動作。
紫凌偷偷的瞅了眼不遠處金雞**的宮女們,心道,尉遲胤洛說沒有武功一輩子都解不開穴道,她們豈不是要站一輩子?紫凌笑著捂住嘴巴,眼中露出幸災禍的笑。
丫的,敢笑老子,膽子忒大了。
碧池邊
紫凌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尉遲胤洛,他帶她來這里干什麼?
尉遲胤洛朝她看了一眼,玉簫指向池邊︰「蹲下。」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想要報她背後踹他**之仇?想要一腳把她踹進池子里?
紫凌退著搖搖頭,她還沒賤到撅著**給他踢,這事兒干不得,死也干不得。
尉遲胤洛豎起兩根手指︰「兩層功力。」
紫凌眼楮一亮,沉思了片刻,好吧!她就當下去洗了一把澡,還是武功比較重要。
紫凌朝前走幾步,蹲在池邊,一聲不吭。
「洗。」背後傳來冷幽透骨的聲音。
洗什麼?紫凌一頭霧水。
她回頭,朝他伸長了手道︰「拿來,凌兒洗。」
一根碧蕭敲打在她手心上,痛的她皺著眉頭縮回了手。
「把你的手給本宮洗干淨了。」他臉上冰冷一片。
紫凌咬著唇瓣,眸中閃過厲色,一撇嘴角,把手伸進池中洗。
洗了兩遍,她蕩掉手指上的水準備起身。
「不干淨,繼續洗。」他單手負在身後,手中轉動玉簫,目光幽冷的看著她的小手。
紫凌心中有氣,為了兩層功力,到底是忍了下去,繼續把手放入池中,洗……
洗了十來遍,這次總干淨了吧?她氣惱的想到,身子剛要起來,身後又傳來他冷幽的聲音。
「不干淨,繼續洗。」
紫凌深呼吸一口,眼中凝著冷笑,心道︰天氣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壓下暴躁的氣,繼續洗……
一個時辰後。
「不干淨,繼續洗。」聲如幽鬼,冷入骨髓。
紫凌忍無忍,一拍水面,撩起一手水,朝尉遲胤洛臉上甩去︰「老子洗你妹也洗干淨了,要洗,你特麼自己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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