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塔顧名思義是法師的居所,但又不僅僅是個住處,一般有能力建造法師塔的法師無不是達到了大師級別,擁有高超的魔法技藝,豐富經驗,海量學識,除了能力出眾傲視大陸,還要有著大量的物資儲備和財力。
法師塔的建造需要投入難以計數的人力財力,根據法師的需求和期望消耗無數珍貴材料,和法師本人的無數精力和魔力。一座高級的法師塔能夠擁有自己的智能和人格,雖然沒有具象的形體但卻如同最優秀的管家一樣能夠將一座塔內的所有事物安排得井井有條。
法師塔不僅照顧法師的生活起居,使塔內自成一個世界,塔內能會儲備有大量物資,終年保持著合適的溫度和濕度,有各種特殊用途的房間滿足學術和實驗的需要,還能要照顧法師的弟子們,因為法師塔也是法師的弟子們居住和學習的場所。
這樣一座塔要有超大的空間足以滿足所有人居住生活學習的需要,要有各種條件的實驗室和教室,要有豐富藏書,實驗道具和材料,要有以烹飪各種美食的廚房,有的法師塔甚至能自己產出糧食蔬菜飼養禽畜完全不需要另行采購。除此之外法師塔還要能夠在必要時隱蔽自己,防御各種類型各種渠道的攻擊和滲入,個別法師塔還以移動。
而這一切都需要法師塔自己來安排做到,智能較低的法師塔只能簡單的執行命令,智能較高的甚至在失去主人以後也能自行運轉不被別人侵佔,而是否具備智能則成為判別一所法師居所是否能夠被稱作一座‘法師塔’的最重要的硬性條件,也是一位法師能力實力的最直觀的綜合體現。
所以……隱藏在森林之中,在外部攜帶了大量土地,包括花園,倉庫,菜園和果園在內以在陸地上以隱蔽的方式移動前進自行選擇合適地點定居,做得一手好菜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塞薩爾的創造者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師。能這位法師有些孤僻喜靜,塞薩爾也很安靜,不會說話也很少制造其他的聲音,如果不用心察覺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佩德羅走進浴室就現浴池里放滿了水溫適宜的熱水,走出浴室就能看見桌上準備的熱飲點心,刷完牙床已經鋪好,換下來的衣服第二天就會干干淨淨整整齊齊的出現在衣櫃里。簡直就像有個看不見的管家在貼心為她服務一樣,如果她仍舊表現得悶悶不,房間里甚至會有一陣暖風,溫柔的拂過她的臉。
「謝謝你,塞薩爾。我沒有不開心……」佩德羅笑了笑,她能感受到塞薩爾的擔憂,塞薩爾也似乎很喜歡她們三位客人,或許她們的到來在漫長的時光中稍微緩解了它的寂寞,尤其是會對它的服務感到驚喜和好奇的小鮫人。
「我只是……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捧著塞薩爾為她準備的牛女乃低下頭︰「我真的很喜歡她,就算否認,或者努力的想要不喜歡她,也不行。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很開心,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害怕,如果她要去做危險的事,就擔心得不行,看到她受傷覺得比自己受傷還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只能注視著她了,如果我的視線里沒有她……什麼都會變得沒有意義。」
「塞薩爾,這究竟是我身體中一半血統的本性作祟,還是我過分的依賴和崇拜她呢?是……她是很厲害,我卻又並不只是想依靠她被她保護。能夠依靠她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但有時候我更想……就像是她和凱瑟琳小姐在一起時那樣,她們並肩而立,侃侃而談,我不希望我始終是她的負累,不喜歡只能原地等待。」
「如果我能再有用一點,再厲害一點……她能就不會受那麼多傷,我一定是很麻煩了……」
柏羅娜正坐在床上讓娜迪幫她給傷口上藥,忽然一陣風吹進她的耳朵眼兒里,她癢得回過頭去看,就見房間牆壁上忽然展開一個法陣,法陣中六邊形的牆壁漸漸變得透明,而另一邊房間的聲音也飄了過來。
「為什麼要帶著這樣麻煩的我旅行呢?有時候我自己也會困惑,她雖然是個負責靠的人,但是就算隨便把我托付給誰也不算違約,何況……我明明也不會追究的。想要去鮫人灣……也不過一時興起,更多只是想和她一起旅行罷了。我一直都知道,我能夠和她同行的時間並不會太長,如今早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是她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這樣溫柔,很多時候讓我恍惚覺得,好像我們是一對情侶。」
「……別笑,塞薩爾,我知道不是。她如果喜歡我,為什麼不說呢?我什麼也願意為她做……或者……這到底是我的本心,還是只是出于鮫人為愛痴迷的本性,我也分不清楚了。」
柏羅娜扶著牆看著對面獨自低語的小鮫人,忽而覺得自己一切所思所想都未免過慮。
是出于本心,還是出于本性……但是說到底身體中確實有著一半鮫人血統,就算為愛沉迷痴狂,又有什麼不對?
鮫人不就是這樣愛情至上,為愛而生的物種嗎?
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柏羅娜的目光溫柔得讓娜迪起雞皮疙瘩︰「喂……難道……原來……不是凱瑟琳嗎?」
「你打算甩了凱瑟琳嗎?」
柏羅娜回神︰「說什麼甩,我跟她本來也沒有開始過吧。」
牆壁漸漸恢復原狀,娜迪撇撇嘴︰「你或許是,凱瑟琳呢?」
柏羅娜挑眉︰「你為那個綠葉妖精心疼?你心疼你上好了。」
「喂,你說什麼,我才不會心疼她呢!」
「我隨便一說,你臉紅什麼?」
「我……」
看到娜迪滿臉通紅的試圖從房間里逃出去,柏羅娜不由得開始認真回想,根本沒見過幾次面的娜迪是什麼時候開始惦記上凱瑟琳的?要是真為了這種原因單身一百年……那龍族里還真是出了個了不得的純情物種啊!
凱瑟琳知道該要笑成什麼樣子呢?
法師塔里房間非常充足,所以自然每人都是有單獨房間的,不知道是因為柏羅娜不在身邊,還是因為鮫人本來就習慣于晝伏夜出,佩德羅總覺得沒有睡意。
何況,因為養傷的原因,她最近真的睡得太多。
經過幾天的休養,她身上的各種瘀痕都漸漸消退了,手腕處被禁魔環灼傷的地方也被娜迪努力治療過,不過大概龍族對于治愈術都不太在行吧,佩德羅覺得恢復速度並沒有比單純用藥快上多少。
她精神漸好,在柏羅娜和娜迪單獨處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在法師塔內探險。原因不明,最近柏羅娜和娜迪時常獨處,時間很長,而且每天都有兩三次,有時半夜也會將娜迪叫去柏羅娜的房間。
這情況有些像療傷,上藥換藥之類的,一天兩三次倒也正常,只是她們總是避開佩德羅,而且花費太長時間,這讓佩德羅感到費解。
而柏羅娜的避而不談也讓佩德羅有點難過。
事實上,獨處應該是她非常習慣的事情,只是最近半年以來時時有柏羅娜陪伴所以才會覺得寂寞吧。她在塞薩爾的陪同下參觀了法師塔里龐大的的圖書室,空無一人但是能自動烹飪的廚房,塔頂天文台上養的鴿子和樓下倉庫里養的兔子,就連住在牆洞里的一窩短尾白鼠也出來跟佩德羅打了招呼。
她漫步在漫天星月之下,在法師塔範圍內的草地上獨自溜達,想著要是這樣的日子能夠永遠持續下去就好了。心里一陣平和安然,卻又生出淡淡的,終是此生無望的悲涼。
會一直這樣喜歡她嗎?就算得不到回應。
是依然想要一直這樣喜歡她,就算永遠沒有回應。
就算此生注定再無相見,就算此生注定再無交集,就算此生短暫到不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丁點痕跡。
也想要抱著這樣的期待,一直喜歡下去。
就這樣永遠的,停駐在我的生命里吧。
‘噗通……’心跳在忽然之間被放大,佩德羅有點怔愣,心跳鼓動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像血液拍打著耳膜,一種麻痹感讓她連呼吸都停止,身體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帶著露水的草地承接了她的身體,濕漉漉的草葉拂過她的鼻梁,她張著嘴巴卻無法呼吸,身體僵直動彈不得,眼前漸漸失去了焦點,只有耳朵能清晰的听到風過蟲鳴,還有那洶涌到腦子里的,巨大的心跳聲。
好難受……就像一場無比緩慢凌遲般的死亡,在心髒的鼓動下,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血管的收縮,血液如何在壓力之下沖流而過。身體還活著,是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為什麼……怎麼了?
她不明白,然後仿佛一把針突然扎進了心髒,然後又扎進全身,她痛得想要掙扎,想要大叫,是她全身僵硬連蜷起身體躲避這疼痛都做不到。然後又是一把針,每一次心髒的鼓動都帶起一陣劇烈的刺痛,她意識開始模糊,眼前一片迷蒙。她本來是不習慣于哭泣的人——不是堅強,只是不能哭,並且多年以來習慣了不能哭的環境。但是此時,竟然片刻之間就濕潤了眼眶,她覺得自己看到了死亡,不管為什麼,她要死了,就在她決定要用一生將那個女人記住的時候。
柏羅娜……柏羅娜……如果你能听到,我多希望你能听到。
就像回應我的呼救來到我面前一樣,如果我要死了,讓我再看見你,一眼都好。
絕望將她淹沒,她躺在塔外的草地上,法師塔高達十幾層,就算從她們住的那一層往下看,這半夜里也不一定就能一眼看到她。何況柏羅娜這時候該跟娜迪一起在房間里,她不會來了。
這是突如其來的死亡,她萬萬沒想到她竟要面對這樣突兀的結局,血液越來越熱,但是她卻覺得身體越來越涼。
忽然有一種聲音在她腦海里勸說,放棄吧,放棄一切無望的掙扎,放棄這個美麗又險惡的世界。
幾乎有那麼一刻,她閉上眼楮,就要放棄了。
然後,她真的听到了柏羅娜的聲音。
那聲音來得那麼飄渺,好像在夢里,是她確實听見了,她幾乎是馬上睜開了眼楮——她現她能動了。身體里滾燙的血液仿佛受不了這狹小身體的拘束,迫不及待的要沖破身體。她張開眼楮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團模糊的紅色,那是柏羅娜。
接著一股焚身一般的灼燒感從身體中升起,那感覺熟悉又陌生。似乎就是不久之前她才剛體會過的,化形的痛苦,然而那種灼燒感又要強烈得多,像從身體深處,從骨頭開始要將她燒成灰一樣。
柏羅娜幾步奔到佩德羅面前,小鮫人軟軟躺在草地上,張著眼楮望著她,眼里亮晶晶的盛滿了淚水。
她急切的抱起佩德羅︰「小家伙,你怎麼了?」
手里的半鮫人熱得燙手,汗水已經浸濕了她全部的衣服,她嘴唇蒼白,臉色酡紅,月光下眼神如同深海之妖,攝人心魄。
「別怕,沒事的。」她抱起佩德羅沖進塔里,一進門就直接被塞薩爾轉換到了她們居住的樓層,娜迪見她抱著人回來,一句話沒說上柏羅娜就抱著佩德羅進了房間,將鮫人放在了床上。
「到底是怎麼了?」柏羅娜急得一把撕開了佩德羅的衣服,目所能及的身體不再是冰冷皎白的月錫石,瑩白中透出層層淺淺的粉色,佩德羅滿眼是淚,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亂撕衣服。
娜迪在門口張大了嘴立了半晌,遲疑道︰「她……不會是……化形吧?」
柏羅娜也呆了,她真沒想到,而且她也從未見過鮫人化形啊!
娜迪立馬識趣的退出去關上了門,柏羅娜索性徹底撕掉了佩德羅的衣服,沒有了衣服涼快很多,雖然于痛苦並無幫助,但佩德羅自暴自棄也就由她去了。
柏羅娜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未化形的鮫人身體,縴細嬌小的身形完完全全像個孩子,或者精致的玩偶似的,身體上沒有任何性別特征,仿佛真的是月錫石雕刻出來的。
佩德羅痛苦的抽搐,手指絞著柏羅娜的衣角,用力得白。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細碎的呻/吟斷斷續續,眼楮里全是血絲,完全紅了。銀色的,星河一樣的眼淚從她臉頰上滑落下來。
「佩德羅……」柏羅娜皺眉咬住嘴唇俯身抱住她︰「愛麗兒……」
「愛麗兒……」她不斷的輕聲呼喚她的名字,仿佛要在言語中窮盡她所有的力量。
佩德羅的眼淚滾滾而落,與此同時,兩人同時听到了一聲骨骼碎裂般的輕響。
「愛麗兒……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她親吻佩德羅的額頭,如同那次一樣。
佩德羅睜大眼楮望著她,柏羅娜與她四目相對,驀然就低頭吻上了她蒼白的唇︰「是為我化形的嗎?」她在她耳邊輕道︰「那麼……變成女孩兒吧,然後……和我去旅行,好嗎?我們一起去鮫人灣,一起去很多地方,一起去龍島。好嗎?」
「愛麗兒,一直和我在一起,好嗎?不管多久我都會陪你,我喜歡你,比喜歡任何人都要多的喜歡。」
「我愛你。」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佩德羅痛得叫出聲來,柏羅娜像捧著易碎品一樣抱著她不知如何是好︰「塞薩爾!有沒有什麼辦法,怎麼樣才能幫到她?」
房間里一陣輕微的顫抖,好像一個人短暫的無措一樣,然後浴室的門‘砰!’的打開,里面傳來嘩嘩水聲,柏羅娜道了謝起身把佩德羅抱去浴室。
她的動作又引得佩德羅連聲呼痛,就在柏羅娜抱起她走去浴室這短短距離之中,她竟覺得就在自己懷里佩德羅無端端的變長了。抱起來的時候頭還靠在她的胸口,放進浴池時卻已軟軟的垂在她的肩旁了!
就這麼短短一會兒,她的頭以肉眼見的速度飛速變長,稚女敕面龐迅速褪去孩子的圓潤呈現出優雅明晰的線條,她沒入水中,握在柏羅娜手中的小手伸出細長的指頭,搭在浴池邊的胳膊變得細長,一雙腿直接抵到了浴池的尾部。
肩膀拉寬,鎖骨突出,臀部渾圓,月復部出現少女柔韌平坦的線條,胸部上一雙紅櫻在柏羅娜的注視下于雪白胸口綻放,隨即胸部鼓脹起來形成了挺拔柔軟的線條。看佩德羅的神情意識已然不清醒了,只柏羅娜目不轉楮生怕出什麼差錯,也生怕錯過哪個瞬間。
忽然,半昏迷之中佩德羅再次掙扎起來,邊哭邊喊痛,她蜷起變得高挑玲瓏的身體努力把自己抱成一團。柏羅娜盡力安慰她,看到一絲血色從她雙腿之間溢出,她無比擔心又緊張不已,翻過佩德羅便看見腿縫中令她目瞪口呆的風景。
不……並不是沒見過,該說見過太多。但是……但是不知為何,就是看到的瞬間柏羅娜像是被一個大火球術砸到了腦袋,或者被雷擊術劈了個十八連環一樣。她也听到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頭。
等她回神,佩德羅早已經閉眼沉眠,少女一頭淺栗色長打著卷兒鋪滿了浴池,身體再次恢復成月錫石一樣的皎白,明明還是一樣的特征,同一個人,卻讓人覺得完全不一樣了。
佩德羅看起來,已經完全像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女了。
就連閉目熟睡,也帶著少女獨有的甜蜜嬌女敕,柏羅娜禁不住低頭,再次吻了吻她的唇。
入口軟滑,還帶著尋常人難以察覺的,迷人的雌性氣息。
鮫人……真是難以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于寫到了,其實跟最初設想的已經有了很大差距,但是反正總是會有差距的,我已經習慣了。
初版搬來就是準備直接讓佩德羅在林間化形的,月光下,草地上,她的眼淚像星河垂落一樣,一定美不勝收。
結果……真正寫到的時候又舍不得了。
林間呢,柏羅娜你在干什麼你是死的嗎?你舍得把你家佩德羅放在林間化形?
我的佩德羅小寶貝兒遇上個悶騷痴漢已經夠倒霉了,還在林間化形憐死了……
所以最後,最美的最想寫的場景被我自己放棄了,換成了更溫柔的對待。
不過我已經滿足了!
接下來柏羅娜要展現痴漢本色了!我好想寫好多好多的肉怎麼破!
最近**真的很嚴啊,v文改來改去很麻煩啊,我不想改啊!
求破啊!怎麼才能讓我無節操的寫個痛快,又能不掛牌子不改文呢?
放群里?公共郵箱?還是放微博?
放微博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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