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著倒下去的柳寒之,心驚肉跳,駭然不已。
除了在場的天階之外,沒有人看得清,是誰出的手?如何出的手?
而在場的天階高手除了已經見識過墨水心實力的白昊天與白昊空之外,其他人都目光震駭地瞥向墨水心。
剛才她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太怕了,即使是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她的攻擊之下安然避開。
而她,不過是只有十六歲的年紀罷了,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簡直駭人听聞!
「大少爺,大少爺……」跟隨柳寒而來的柳家人,急急忙忙地蹲去查探柳寒之的鼻息,還好,只是昏迷而去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
然而,就算沒有生命危險,身為柳家的少主竟然當眾被人打傷,他們絕不能息事寧人。
一個個目光噴火,滿臉戾氣地瞪著白家人。「白家的家主,在你們的地盤我們大少爺被人偷襲成重傷,如果你們不把罪魁禍首交出來,我們柳家絕對不會因此善罷甘休。」
白昊天與白昊空臉色也黑沉得嚇人,倆人不動聲色地掃視墨水心一眼,現她淡定得很,一點也不像剛剛出手傷人的樣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竟然還有臉沖著他們無辜地眨眼,白昊天與白昊空氣得沒差一點吐血。
惹了上官家族也就算了,現如今把柳家也得罪狠了,這個孽女,簡直就是他們的災星。
明明知道是這個孽女做的,但他們並不能把人交給柳家,那等于完全撕破臉皮,到那時那孽女沒了顧忌,恐怕動起手來更狠,現如今的白家,經不起折騰。
更何況,還有一個毒聖在背後替她撐腰,且她所說的醫聖師傅也未必不是真的。
總之,他們即使恨不得把白水心這個孽女給活吞生剝了,卻也只能咬牙忍著!
白昊天心中吐血之極,然而面對柳家的憤慨指責,他面上威嚴不改,雙眼微眯,盯著說話的柳家人。
沉聲道︰「此事我們白家自會查清,給你們一個交待。但是……請注意你們的態度,這里是白家,而非你們柳家,更何況太子殿下還在這里呢,輪不到你們囂張。」
既然與柳家注定不能善了,白昊天的態度也強硬起來,話語絲毫沒有半分退讓。
「你……」柳家的一名天階強者氣憤地指著白昊天,殺氣騰騰,戾氣駭人,仿佛隨時都會展開撕殺一般。
劍拔弩張,一觸即。
氣氛僵硬冰凝到極點,場上靜得仿佛落針聞,冰冷的低氣壓幾乎將場上眾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諸位,還請給孤一個面子,此事暫時壓下,有關凶手一事,孤會派人嚴查,絕不姑息。」宗政皓軒從席位上站了起來,聲音哄亮地說道。
語畢,他對著身後的太監投去一個眼色,那太監點了點頭,隨後邁步朝著被柳家人圍著正在救治的柳寒之跟前,將一枚極品止血生肌丹遞了過去。
此丹一現,立馬一頓清香襲來,柳家的三位天階強者眼前一亮,連忙接過那丹藥給柳寒之服用。
不愧是生最好的極品止血生肌丹,柳寒之服下去沒多久,臉上的血跡就已止住,傷口以肉眼見的速度緩緩地恢復……
這神奇的一幕,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藍淺月從頭到尾都不動如山,不過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眸卻似有若無地瞥向墨水心的方向。
眼底,有著一絲淡淡驚訝一閃而逝。
顯然她沒有料到,墨水心會有如此實力能夠不動聲色在眾多強者面前傷了柳寒之而不被追究。
上官誠居高臨下地盯著墨水心,一臉的輕蔑與藐視。
「白水心,怎麼?你真的怕了?不敢接下我的生死戰?傳言傳得滿城風雨的,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是個沒膽量的孬種,既然不敢接下我的挑戰,那就如柳寒之說的,跪……」
「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
墨水心冷聲打斷他嘰嘰歪歪的長篇大論,輕然躍身,登上一處高台,從頭到尾都從容淡定得很。
上官誠臉色一陣陰戾,目光狠厲地眯起,施展輕功,也在下一秒登上了高台,落于墨水心對面十幾米的距離,殺氣騰騰地盯著她。
生死戰,沒有規則,只要雙方當中有一人死了,此戰就要以終止。
除了正帶著受傷的柳寒之離開宴會現場的柳家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朝著高台密擾地圍了起來,皆都一臉緊張而又興奮的樣子。
高台上的兩人,一個長身玉白,從容淡定猶似在自家的後院閑族信步一般,渾身都泛著慵懶的氣息,對于即將展開的生死戰,好似一點也提不起她的興致一般,神情平靜得令人震驚。
另一個則一臉戾氣,古銅色的肌肉扎結翻騰,氣焰襲人,還未開戰,那源源不斷從他體內迸射的殺氣就已經先聲奪人,讓人肉顫心驚,仿佛一頭蟄伏許久的凶獸一般,隨時都以撲殺過來,將人撕裂。
如此鮮明的對比,讓觀戰的眾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單從氣勢上來說,似乎是上官誠略勝一籌啊。
然而,深知墨水心實力的白昊天與白昊空對此表示不屑一顧。
在他們看來,上官誠雖然算年輕一輩當中的姣姣者,然而白水心那孽女是連三長老這樣資深的天階強者都能輕易廢掉,上官誠又算得上什麼,竟然挑釁白水心那個怪物一般的孽女,分明是找死。
而這次生死戰的見證人,便是在場身份最高的宗政皓軒了。
他微眯著深沉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瞥向高台上的墨水心。
借這次生死戰的機會,倒是以讓他看清,她的實力,究竟到了怎樣的境界?
當然,如果她敵不過上官誠的話,那麼死了也便死了,他絕不惋惜。
他宗政皓軒的太子妃是將來帝國的國母,這麼容易就被人打死了,沒有那資格成為他的太子妃。
不過這一次她會不會用異獸來幫忙呢?他真的很期待……
想到此,宗政皓軒的深沉的目光從墨水心身上移開,似有若無地掃向距離高台最近的白湖身上,一絲貪婪從眸底迸射而出。
「嘿嘿……」上官誠盯著墨水心,忽地桀桀冷笑起來,那盯著墨水心的眼光,如同盯著一具尸體一般,藐視而囂張之極。
「白水心,今日,你必死無疑,誰來了也救不了你。」
上官誠一邊說,一邊運力將手腳纏繞的繃帶完全地繃裂開,砰砰砰的一陣重物落地的巨響響起,一片粉塵飛揚,整個大殿都為之顫動起來。
「天啊,他的手腳竟然綁了那麼多的玄鐵塊……」
「對整個大殿都造成如此大的震動,這玄鐵一塊恐怕也有幾千斤吧,天啊,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的手腳就背負著幾萬斤的巨重……」
「太,太怕了,他是怎麼做到的,背負幾萬斤的玄鐵竟然還能如此輕盈,剛才他坐在席位上,椅子竟然沒有被壓碎,難道,他用自己的玄氣將幾萬斤的重量完全懸空起來?」
「這,這簡直駭人听聞啊,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從來都沒有听說過,難道,他是上官家族雪藏的底蘊人物?」
眾人震驚的議論聲不斷響起,高台四周嘩然一片。
夜風吹過,揚起了墨水心披散的墨,稍微有些長的劉海遮蓋在眼睫上,她奴嘴吹了一口氣,將遮蓋在眼睫上的劉海吹開,黑漆漆的目光不耐煩地掃向上官誠。
「廢話真多,要動手趕緊動手別像個八婆似的嘰嘰歪歪個不停,一會我還要回去睡覺呢,沒那多麼時間陪你浪費口舌。」
說完,還真困了一般,掩唇連打了兩個哈欠,眼楮水意迷離,一副困頓沒精打彩的樣子。
這是藐視,赤果果的藐視!
上官誠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將綁在手腳上的一堆玄鐵卸下來,對方沒有一絲異樣的表現也就算了,她竟然還一臉困意地打哈欠,這絕對是對他實力的藐視,對他人格的污辱。
「賤人,你找死!」
上官誠咬牙切齒地爆喝一聲,聲音還未落下,他揮舞著熱浪與殺氣逼人的拳頭朝著墨水心轟殺而去——
他並沒有運用玄氣,因為在他看來,他的肉身是無敵的,對付墨水心根本就不需要用得玄氣,一拳就足夠了。
這一拳一出,大殿的空氣立馬凝滯起來。
滾燙的浪熱即使是四周圍觀的人群都要承受不住,被逼迫得連連後退,眼楮也無法睜開,只除了被天階強者簇擁著宗政皓軒,平靜坐于席位上的藍淺月,還有白昊天、白昊空等人例外……
這些人雖然臉上神情如常,卻同時心驚不已。
上官誠僅靠揮拳摩擦空氣的散出的氣浪就已經讓人難以忍受了,要是他施展了玄氣,那將會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這肉身的強悍程度,實在太怕了!
即使是天階對上,恐怕也會凶多吉少!
熱浪漸退,人們才得以睜眼,紛紛將視線投向高台,只見上官誠罡風狂嘯的一拳勢如破竹,銳不擋,眼看高台上的墨水心就要被這駭人的拳頭砸成肉醬……
千鈞一之際,她出手了,雪白的手掌縴細如玉,月光下泛著瑩潤的柔光,精巧華美得如同神來之手,輕描淡寫地一拍——
只聞 嚓一聲,上官誠剛勁如鐵的拳頭,銳不擋的拳頭,充滿著神力的拳頭,就這麼……斷了!
「啊……」上官誠淒厲尖叫。
他自以為傲的肉身,從來都不曾敗跡的無敵肉身,竟然就這樣被折斷了!
這不能!
他不相信,他上官誠的肉身是無敵的,怎麼能輕易被人的就折斷了?
「這是假的,這一定不是真的……」斷臂之痛與心靈上的雙重打擊,令上官誠整個人都癲狂起來,他似笑似哭地仰頭大聲嘶吼起來。
圍觀的人群中,一片死寂,隨即是一陣陣驚駭到極致的抽氣聲。
所有人都盯著高台上的墨水心,心中的震撼,久久無法平復。
本以為上官誠剛才給予他們的震撼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白四小姐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就將上官誠的怕拳頭給拍斷了……
那掌力,強悍得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金身,金剛不壞之體啊!
此時的墨水心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偷懶解決麻煩的手法,讓她在以後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都背負著一個令她吐血的女金剛的稱號,所有人在提起她的時候,都會加上一句女金剛四小姐,或者女金剛墨水心……
不過,這是後話了。
此刻,墨水心看著被打擊得徹底,完全喪失戰斗能力的上官誠,她也懶得與他糾葛下去,躍身飛下高台,對著白湖招了招手,一人一虎朝著雲霄閣的方向走去……
「賤人,給我下地獄去吧!」
上官誠淒厲駭人的嘶吼聲從她的背後響起,面容扭曲猙獰,完全不顧手上的鮮血噴濺,他咬牙施展著渾厚的玄氣,將本命玄器祭出——
那是一柄泛著詭異藍色的彎刀,遁飛在大殿的瞬間,整個大殿都為之陰戾起來,那柄彎刀如同一把有靈識的魔器一般,黑色地戾氣不斷地從刀身溢出,出尖銳刺耳的器鳴聲。
聲間沉悶,短促卻持續不斷,詭異如同淒厲的笑聲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窒息不已。
一邊嘶鳴著,一邊朝著墨水心襲殺而去!
速度,快如閃電,只聞一道藍光閃過,彎刀已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將行走間的墨水心刺穿,人群中所有人都驚恐地睜大眼楮,有人忍不住失聲尖叫。
「四小姐,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墨水心縴細的背影輕然躍起,腳尖在地下輕踩了幾下,身影躍上半空,輕巧避開了彎刀的攻伐,漆黑如墨的眼眸盯著那把魔性十足的彎刀,眼前一亮。
好刀!
上官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這等絕世好刀。
他根本無法與刀內器靈產生共嗚,這刀在他手中,也只能當一把利器來用,威力頂多只能揮威刀的千分之一而已,簡直是埋沒這把好刀。
這把刀雖然比起殺生矛殺了一些,卻十分不凡,彎刀里已經滋生了器靈,一旦器靈完全覺醒過來,彎刀上的封印也將會被強行沖破,到那時,這彎刀的威力絕對強悍得無與倫比。
這把漂亮的藍色彎刀,很適合殺飛羽。
她從殺飛羽手中帶走了殺神矛,雖然完全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但殺生矛已經認她作主,還回去已經不能了,先不說殺神矛不會同意,修羅殿也不能接受被人認了主的殺神矛奉作族器。
所以,她一直想要找一把出色的武器,送給殺飛羽。
在秘境的時候,殺飛羽對她的善意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無意間帶走了他修羅殿的至寶,雖然是殺生矛自願跟隨的,但她總覺得很過不去,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而已。
不過眼前這把彎刀在她來看,十分適合。
就連一直在潛睡的小矛在彎刀出現的剎那,也醒了過來,夸贊是把不凡的魔刀。
墨水心勾動著唇角,對著那把泛著藍色的彎刀循循善誘道︰「是把好刀,這麼好的刀跟著這麼沒品的主人,實在是太埋沒了,彎刀,你要不要跟我走,我給你找個很棒的主人,怎麼樣?」
看得一旁替她擔驚受怕的眾人無語之極,明明緊張危險萬分的局勢,這個白四小姐竟然還有心思打彎刀的主意,他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白四小姐的行為實在太顛覆他們的三觀了。
上官誠幾乎都要吐血了,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極品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敢打他本命玄器的主意?
找死!
哼,他的這把本命玄器彎刀不是一般貨色,那是他幾乎九死一生才從跓守的那個上古遺跡取出來的,彎刀,是真正的上古魔刀,只是被封印了而已。
不過即使封印沒法破除,威力依然強悍得嚇人,當初他為了讓這把魔刀認同,險些喪命,白水心那個賤人竟然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得到魔刀的認同?
簡直笑,愚蠢之極!
「藍魘彎刀,殺了這個女人,將她的尸體給我切成千段……」
跟在身後的上官誠咬牙切齒地爆吼起來,手臂上的血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不斷噴濺,他全然不在意,所有心思都在如何虐殺墨水心上……
模樣,癲狂嚇人。
「嗡——」
然而,藍魘彎刀出乎他的意料,它像是在回應墨水心的話一般,又似是在疑問什麼,渾體的藍光忽亮忽明的,器鳴的聲音也高低起伏,不似剛才的尖銳刺耳,十分的有節奏感。
見此情形,墨水心唇角的笑意愈的深了︰「原來你叫藍魘嗎?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眼角若有若無地瞥向身後的上官誠一眼,丫丫的惡心肌肉男,她好心饒他一命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將她碎尸萬段,簡直是作死啊!
眼眸閃了閃,對著彎刀脆聲道︰「藍魘,咱們打個商量,你去把後面那個肌肉男解決掉,我給你重新找個帥氣的主人,保證比那個肌肉男強一萬倍,不,十萬倍都不止,怎麼樣?」
眾人更加無語了,這白四小姐竟然對著一把彎刀循循善誘,實在是……太無恥了!
而且,這變化會不會太快了些?
明明剛才還處于肅殺的氣氛中,怎麼才眨眼功夫,就變得如此戲劇性了?
「嗡——」藍魘彎刀光芒一閃,竟然真的響應墨水心所說的話,它真的在調頭……
上官誠這一下子臉上癲狂的表情僵住了,泛著血絲的通紅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已經調頭對向他的藍魘彎刀。
「該,該死的,藍魘彎刀你在做什麼?我,我才是你的主人,馬上調頭,馬上調頭把白水心那個賤人給我殺了……」聲音不抑止地顫抖起來。
「啊——」
然而,下一秒,他顫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一道詭異藍光在他跟前一閃而逝——
鮮血如泉柱噴涌,屬于上官誠的項上人頭滾落下來,臉上保持著死亡前一刻的恐懼表情,瞳孔不斷地放大……
血腥的一幕,讓眾人都駭然後退,震驚得言語無能。
這柄看起來魔性十足的彎刀,竟然真的被白四小姐誘拐成功了?
眾人都被這既戲劇性又殘酷性的一幕給刺激得嘴角直抽,雙眼瞪得幾乎都要月兌窗了。
對于眾人的視線,墨水心完全不在意,她伸手,握住了朝她遁來的彎刀,拿在手中輕輕地撫了撫刀身,感受到雪白冰涼的刀鋒,她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她有種強烈的直覺,殺飛羽一定會很喜歡藍魘。
笑兮兮地將彎刀收好,墨水心躍身盤坐在白湖的背上,一人一虎在眾人驚愕、震撼的目光下離開大殿,朝著雲霄閣躍去……
絲毫沒在意自己的行為會給留下來的人群,造成怎樣的震撼轟動。
白昊天現白昊空盯著墨水心離去的背影,眉頭緊蹙,憂慮重重的同時,心中的恨意幾乎要破體而出……
她走了倒好,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給他們,重傷柳寒之也就算了,竟然殺了上官家族雪藏的天才人物,而且她拿走的那把彎刀,只有稍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絕非凡品。
她要收走屬于上官誠的彎刀暗地來就行了,何必這麼大張旗鼓,這孽女分明就是在給他們拉仇恨,嫌其他家族對白家的仇恨還不夠,故意地潑油加柴啊!
捅了這麼大婁子,卻讓他們來收尾,白水心這個孽女,太恨了!
宗政皓軒一直沉默著,盯著墨水心離開的方向,黑沉的目光危險的野光一閃而逝——
白水心,你果然沒令孤失望,很好,孤的太子妃之位,是你的了!
而你的所有一切,都將只屬于孤!
藍淺月低垂的眉眼,一絲殺機在眸底涌現而過。
她真的低估這個白水心了,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不然,將會是她最大的隱瞞。
皇宮,御書房。
宗政無垠將所有人宮人都遣退下去,就連貼身伺候的心月復太監也沒有留下。
只到所有人都退出去後,他從秘室內拿出一個古樸的鐵盒,這並不是一般的鐵盒,而是帝國的傳承御盒,一般用作放置最重要的傳承玉璽,安全性非常強。
除了唯一的鑰匙之外,其他任何途跡都無法打開,除非擁有器靈完全覺醒的上古神器劈開。
不過這一點基本不能,上古神器鳳毛麟角,流傳至今更是沒有出現過,而完全覺醒器靈那更是不能!
所以,這個傳承御盒內的東西,除了擁有鑰匙宗政無垠之外,就算有人得到,也無法打開。
宗政無垠拿出鑰匙,將鐵盒打開,一夕間,傳承玉璽散的溫潤瑩光映亮的半側御書房,而在玉璽的邊側,一張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藏寶圖正躺在上面……
倘若此刻墨水心在此的話,一眼就認出,那張被宗政無垠小心翼翼收起的藏寶圖,正是她所要尋找的藏寶圖,與她身上的兩張,如出一轍!
本書由,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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