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鏡斜斜地瞟了她一眼︰「你說呢?」
不緊不慢的語調,卻听得人心弦一緊。
墨水心與楚璽鏡對視了幾秒,最後還是她先妥協了,收斂了笑意,正經道︰「楚鏡,那張圖你真的要留在我這里嗎?」
楚鏡既然將這圖以如此精湛的手法隱于褻褲之中隨身穿著,他應該很看重才對,這麼平靜地說放在她這里真的好嗎?
「好好收著,那圖……會讓你驚喜的。」楚璽鏡的聲音,似是帶著某種追憶,不過只是稍縱便逝。
驚喜?
墨水心的眼神閃了閃,難道這圖真的如她猜測的那樣,能夠讓她重回地球的二十一世紀?
想到此,墨水心的心情就難掩激動。
「楚鏡,這圖應該有九張吧。」雖是疑問的句式,卻是說的肯定的語氣。
「小七果然冰雪聰明。」璽鏡望向墨水心的雙眼毫不掩飾的贊賞。
「這是璇璣圖,是由上古的一頁神旨分裂成九份散落于天擎大陸與魔魂大陸的各大絕地深處,傳聞,只要集齊九張璇璣圖,就能拼湊出完整的神藏地形圖,找到傳說中令神魔都瘋狂的神族神藏。」
身為神族尊貴無比的神女左護法,楚璽鏡自然知道神藏的存在。
只不過真正的神藏卻與傳聞完全相反,九張璇璣圖所隱匿的並不是神藏的地形圖,而是……虛空界的位置所在。
虛空界,一個不真實卻又能與宇宙間所有真實世界聯系起來的神奇地方,只要進入那里,就能打開通往各個世界的大門,去往想去的任何一個世界。
古往今來,無盡歲月,虛空界的傳說一直都在,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地集齊九張璇璣圖,進入虛空界。
至于神族的神藏,並沒有任何的文字與圖紙記錄,神族上下,知曉神族確切位置的,只有得到傳承的神女而已。
為此,只要墨水心完全覺醒記憶,得到神族的神女傳承之後,神藏就屬于她的了。
現在墨水心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楚璽鏡並不打算將這一切告訴她,這麼驚天的一個大秘密,若沒有絕對的實力,恐怕會給她引來怕災禍。
「神族神藏?光是名字就能讓人心魂震奮了,估計寶貝一定無數吧。」墨水心挑眉,眼神亮晶晶地道。
能被稱為神族的存在,絕對是縱橫天宇般的絕世強者,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存在。
這樣縱橫九天的一群人留下的寶藏,就算是一粒鋼珠恐怕也是引人瘋爭的絕世寶貝啊!
墨水心握拳干勁十足。「楚鏡,我們身上現在一共有兩張璇璣圖,還差七張,我們一起努力搜集吧。」
看著如此有沖勁,整個人都神光煥的墨水心,楚璽鏡忍禁不俊,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風中輕拂的黑,眼神溫柔︰「好。……手感不錯。」
墨水心嘴角微抽,這是應了還是沒應呢?
還有,能不能不要模頭,這麼熱血之極的畫面,楚鏡不是應該拉著她的手同樣熱血而干勁十足地回應她?
楚璽鏡像是與她心念相通的一般,忽然拉起她的手,「小七,走了。」
一路上,墨水心任由著楚璽鏡拉著手,緩緩地行走在黑暗中。
越往神魔戰場的深處,繚繞的黑暗魔氣就越濃稠冰冷,四周的一切也靜得好像死亡了一般,十分的陰森壓抑,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墨水心微微蹙眉︰「楚鏡,還有多遠?」
這里太靜了,靜得很不正常。
前半段的時候雖然也是寂靜,隱約的還有絲絲風聲,而且黑暗中的魔獸呼氣聲還是隱約聞的。
而這里,不要說有魔獸潛伏在暗處了,就連微弱的風聲自從進入這里開始,連一絲也沒有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片魔氣濃稠的死寂地帶,絕對非常危險。
楚璽鏡握緊了她的手,讓她在黑暗中貼緊自己。「沒有多遠了,穿越這片無聲骨海,前面就是了。」
「無聲骨海?」黑暗中,墨水心的聲音有些緊。
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這些黑暗魔氣冰冷壓抑的關系造成的。
她雖然穿上了聖戰衣能隔絕魔氣,然而她所呼吸的空氣中,依然是含有不弱的魔氣。
走了這麼久,也吸入了不少,對她雖沒什麼樣的影響,不過那麼冰冷黏稠的空氣,還是讓她說話時感覺不舒服。
楚璽鏡突然停下,指了指地下對墨水心說道︰「無聲已經體會過了,從現在開始,就要進入骨海地段了。」
冷冽的嗓音猶似一道冰刃劈開,四周的陰暗冰冷魔氣好像也比剛才淡了不少……
總之不管是錯覺還是真實生的,墨水心覺得呼吸起來確實沒那麼黏稠了。
循著楚璽鏡所指地的地方看過去,雖然她在魔氣中視力比楚璽鏡差遠了,不過距離並不遠……
她還是能隱約看得清的,那散落一地堆積如山的烏黑尸骨,不就跟骨海似的。
看起來表面風平浪靜的,然而能夠埋藏如此多尸骨的地方,危險程度絕對超乎想像。
「這形容,還真貼切。」黑暗中,墨水心喃喃了一句。
聲音清淡,並無一絲一毫的害怕情緒。
對地墨水心的膽大,楚璽鏡一點也不驚訝。在他看來,墨水心會害怕才不正常。
不管有沒有覺醒神女的記憶,她就是她,怎麼能會被眼前的小場面嚇到!
「走吧。」楚璽鏡瞥了也一眼,淡淡道。
「嗯。」墨水心點頭。
兩人踏入無聲骨海,踩著那被魔氣長年侵蝕而泛黑的森然尸骨而行。
觸感是冰冷徹骨的油膩,對于墨水心來說真是惡心極了。
她最討厭這種滑膩膩的感覺了,就跟赤足踩在蠕動的蛆蟲上面,光是腦補到這一點,雞皮疙瘩快速地竄遍全身,她都快要惡心吐了。
這才僅僅走了個開頭而已,這骨海也不知有多大,估計走完這骨山之後,她真的會忍不住吐出來。
尼瑪,明明是骨頭,竟然會有蛆蟲的即視感,簡直不能再惡心了!
惡心雖惡心,不過她依然面無表情地跟著楚鏡的節奏穿踏而行。
這尸海不知多少年沒人踏足了,兩人踏在上面,不斷地有著骨裂的 嚓聲回響,伴隨著腳下踩蛆般的惡心觸感,這感官刺激,史上之最。
「小七,過來,我抱你。」低醇的嗓音,不容拒絕的口吻,獨屬于他的霸道溫柔。
他雖然以揮動瞳力將這骨山頃刻之間毀掉。
然而那樣做的話,勢必會驚動整片魔魂戰場,他很清楚這里並不是神魔戰場的最深處,而是交界處而已。
這里有一道封印壁壘,將最深處完全隔絕開。
真正的最深處,他並不打算讓墨水心進入,那里太危險了。
以墨水心現在的實力踏入那里即使有聖戰衣隔絕,她體內的封印之力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只因為那里不但是有著這些原始的黑暗魔氣,那個人曾經最得力的三大將之一,就是戰死于那里。
魔族三大將之一死後的怨煞之氣郁結而成的魔氣,絕對比原始魔氣更加怕!
他打算之後一個人獨自進去看看。
墨水心毫不客氣地撲了過去,在不用腳踩惡心滑膩如蛆般的骨山面前,什麼害羞,男女授受不親都是屁話。
有溫暖舒適的懷抱,她干嘛不鑽反而讓自己繼續被惡心,她又沒自虐傾向。
看著墨水心那麼主動,黑暗中楚璽鏡那雙燦金色的冷冽眼眸亮了亮,表示很滿意。
伸手將墨水心穩穩地抱在懷里,步伐穩健如履平地,不緊不慢,閑庭信步哪里像是在行走危險重重的骨山,瀟灑從容得就跟誑自家院子似的。
當然,他是故意走得這麼慢的,不然以他的實力,即使抱著墨水心這麼一個大活人,想要飛渡骨山不過是眨眼功夫而已,毫無一點難度。
他之所以故意走得這麼慢,只是想要多抱墨水心一會,這片刻的親密,讓他一顆心柔軟極了,只想要時光在此刻靜止,不舍得放開她。
相對比,墨水心就沒那麼多別的心思了。「楚鏡,你的懷抱,真是舒服啊!」
她將頭靠在楚璽鏡的胸膛前,神情十分愜意地感慨道。
大大咧咧的墨水心根本沒覺得自己這一句話有什麼曖昧的,她說的是事實,楚璽鏡的懷抱對她來說,是真的舒服。
此刻的墨水心並不知道,這種自然而自的親密相處,說明了在她內心深處對楚璽鏡的感覺,已經生了變化。
如果不是從心底喜歡上一個人,即使是她再大大咧咧,也絕對不能讓一個男人與她這麼親密的。
不過她在愛情方面就是一張白紙,空白得很,根本不曉得自己的變化。
楚璽鏡緊抿的唇角勾上揚,笑得縱容︰「舒服就多呆一會,我不介意抱久一點。」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再跟你客氣是不是就顯得太虛偽了?哈哈,楚鏡,干脆一直抱到聖藥那里吧。」
「好。」簡單的回答,卻滿滿的寵溺縱容啊。
不過,墨水心卻沒能听出來,因為,她睡著了。
黑暗中,行走間楚璽鏡目光靜靜地望著墨水心睡著的臉,看她睡得如此舒適,唇角的溫柔笑意也不知不覺地加深幾分,目光更是溫柔得能溺出水來。
他低頭,在墨水心光潔如玉的額頭,輕輕地落親了一下。「小七,你喜歡上我了,對嗎?」
不過,這遠遠還不夠,我要你完整的整顆心,全部的愛!
「轟——」
死寂的骨山,突然間一個巨大的骨人立了起來,手持尖銳的利骨,對著抱著墨水心的楚璽鏡凌利刺來!
楚璽鏡冷冷地瞥去一眼,金色眼瞳冷芒如刺,雷霆之火驟然閃現——
那頭無數骨頭形成的詭異骨人在楚璽鏡的瞳力之下頃刻崩塌。
漫天粉屑肆謔飛舞,楚璽鏡溫柔地抱著墨水心在揚揚灑灑的骨粉下緩緩地朝前而行……
如驟雨狂落的骨粉,竟是一丁也沒有落在他與墨水心的身上。
淡金色的剔透氣體縈繞在他的四周,映襯他高大的身影猶似天神,遺世而**,盡掩世界一切光芒。
「吼——」
一頭散著幽幽藍光的骨獸從骨海深處爬了起來,黑沉沉的兩個眼眶寒氣森森地盯著楚璽鏡。
比起剛才那頭骨人,這骨獸渾身的黑暗魔氣冰冷濃郁得嚇人。
體形並不大,卻在它現身的剎那,四周的尸骨立馬如舊蠕動著退開幾十米的距離,詭異無比。
此時若是墨水心是清醒的話,一定會頭陣陣麻。
——只因為太惡心了,這些堆積如山的尸骨,竟然真的跟蛆蟲一樣,會蠕動爬行。
然而,楚璽鏡卻平靜得很。
一雙燦金色的瞳眸,冷酷掃視四周一眼,肅殺之氣凜然掃過——
那頭魔氣駭人的強大骨獸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頃刻之間便化作了一堆碎骨,散落一地。
楚璽鏡溫柔地看了懷抱中的墨水心一眼,見她沒有被吵醒後,緊抿的唇角不由得上揚著一個輕淺的弧度。
不過,一次兩次沒被吵醒,這骨海在太于無垠了,若是這樣走下去,墨水心被吵醒也只是遲早的事。
為此,楚璽鏡並不打算再這樣慢悠悠地走下去了。
雖然他很想抱著墨水心這樣一直走下去,不過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機,相信以後會有很多這樣的機會的。
他躍身而起,站在骨海最高的一堆骨山尖頂,極目遠眺。
骨海最低處,一頭由無數尸骨堆積形成的骨龍映入他的眼底,就是它了。
那條骨龍存在了無數年間,早已開靈智,此時感受到楚璽鏡的危險目光,骨龍心頭一跳,立馬驚慌逃命去了。
然而,它快,楚璽鏡的速度比它更快!
幾個輕躍,楚璽鏡抱著墨水心的身影已經穩穩落于逃竄的骨龍頭頂。
目光一凜,鋪天蓋地的王者威壓如巨山壓來,原本還存有幾分僥幸心理的骨龍,此刻恐懼得劇烈打顫,匍匐在底表示臣服。
那種威壓,絕對是它見過最怕的了,無力掙扎,也無法掙扎。
恐怕連骨海最深處最強大的騰蛇骨在這人的威壓之下,也會被震懾得乖乖臣服吧?
這人,實在太強了!
楚璽鏡瞥了它一眼,淡淡道︰「送我們橫渡骨海,就饒你不滅。」
「嗷嗚……」骨龍莫敢不從,惶恐地應了一句,立馬騰飛而起,朝著骨海對岸疾飛而去。
這只骨龍幾乎是這片骨海前大半段的霸主存在,它這一路疾沖,幾乎再沒有任何骨獸沖過來硬踫硬,紛紛回避。
長長的一段路,倒也走得穩當無比。
然而此刻到了後半部分,能聚集于這里的骨獸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骨龍的威懾已不起任何作用。
這不,才剛剛踏入後半段,便有十幾頭大型的骨獸圍攻而來。
一個個盯著骨龍上的楚璽鏡與墨水心,黑漆漆的眼眶閃過陰冷的貪婪光芒。
這些骨獸都沒有任何水份,即使唾涎不已,也不能流得出口水來。
這副模樣,已說明它們心中的貪婪激動已經到了極致。
這也難怪,對于這些骨獸來說,楚璽鏡與墨水心的新鮮血液是它們最滋補的補品。
這片神魔戰場已經有幾百年沒人踏入這里,它們都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再進補過了。
眼下見到兩個新鮮的人類踏入這里,簡直就是上天送給它們的大補之物,它們怎能不貪婪能不激動麼?
「吼吼——」
這些骨獸激動地狂嘯數聲,而後四面八方地朝著骨龍頭頂上的兩人沖去——
楚璽鏡冷酷眯眼,燦金色的眼眸一陣寒光閃爍,十幾頭疾沖過來的骨獸,頃刻之間化作齏粉,漫開飛舞。
這震懾性十足的一幕,看得隱在深處盯著這邊的十幾頭強大的骨獸恐懼不已,其中,包括那頭最強大的騰蛇骨獸。
這個人類,好強!
不能惹,不然,它們絕對會尸骨無存!
這此骨獸畢竟只是靠著黑暗魔氣來維持自身的機能而已,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它們就已經死了。
若是此刻再次被人挫骨揚灰的話,那它們只怕會化成其他骨獸身體的一部分了,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徹徹底底。
恐懼,無聲蔓延開……
它們不怕死,但是它們怕消失,怕連存在世上最後的痕跡也被抹殺得徹徹底底。
——這,才是最怕的!
好不容易修到現在的成績,也許有朝一天它們還能有復活的希望,如果現在被抹殺掉的話,那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心中有了執念與**,這些骨獸就有了恐懼,一個個不敢再有任何異動,紛紛無聲地退開。
楚璽鏡將這一幕瞧在眼底,對于這些無聲逃竄的骨獸,他也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
這些骨獸死前放不下的執念太重,以至于死了無數年,依然不願接愛自己死亡的事實。
這些骨獸僅憑著心中那份不甘的執念與不斷吸食黑暗魔氣來自欺欺人維持行動,說來,也是憐之物罷了。
躍身,從那條骨龍身上飄落下來。
並沒有再理會骨海的一切,他溫柔而小心翼翼地抱緊著墨水心,朝著聖藥所在的山谷躍身而去——
※※※※
「哈啾……」墨水心打了個噴嚏,隨後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楮。
映入眼簾的是,是楚璽鏡露在鎏金面具下弧度優美的下巴。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盯著楚璽鏡的下巴看,不得不感慨一句,皮膚真尼瑪的好啊!
沒有胡渣也就算了,竟然連毛孔都細膩得過份,身為女孩子的她都要妒忌了。
只是不知,手感會不會比她的好?
要是手感都要比她女孩子的皮膚這要細滑,那她真的以去死一死了。
被人叫女金剛也就算了,連皮膚都比不過男人,做為女人,真的有點失敗啊!
忍不住伸手過去,想要證實一下。
「你醒了。」就在墨水心的手伸到一半,楚璽鏡磁性低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墨水心伸到一半的手縮了回去,抬頭訕訕笑道︰「是啊,剛醒。」
楚璽鏡瞥了一眼她縮回去的手,眼眸微微地閃爍了一下,微抿的唇角輕勾,笑得並不明顯,卻透著愉悅。
「小七,你是打算揭我面具?還是打算模我的嘴?」
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長眉微微地挑了挑,墨水心蔽嘴道︰「楚鏡,你還是之前冷冰冰的樣子比較愛。」
之前冷冰冰的時候多純情啊,逗一下就耳朵紅。
這才沒多久,他又恢復以前那個月復黑樣了,唉,惜了啊,早知道之前就好好地調戲個夠本。
楚璽鏡眼神微眯,靜靜地與墨水心對視。
就在墨水心幾乎要被盯得淡定無能時,楚璽鏡開口了︰「小七,不管我什麼樣子,我都是我,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覺醒記憶的時候並沒有恢復原來冰冷的性格,這也跟靈魂遭受到嚴重的創傷的關系。
後來他服用紫菩提將靈魂修復了三成之後,他開始漸漸地恢復了以前的冷酷個性。
不過他的靈魂創傷一日沒有修復完全,他的個性會在這一世與上一世之間轉換不停,時而月復黑溫雅,時而冷酷沉穩,但不管哪一個,都是他。
當然,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他冷酷的個性會顯絕大部分時產,畢竟這樣的個性是他身為神族左護法的幾千年時光生成的,在他靈魂深處,佔有主異的位置。
至于那個月復黑優雅的個性只會在與小七相處的時候展現,想必這樣的鬼點子多又溫柔又多情的他,更容易讓小七動心。
當然,他對于此身的狀態,非常滿意。
該月復黑的時候月復黑,該冰冷的時候冰冷,轉換自由,來去自如,對于他的追妻之路,非常有助益。
「呃……」墨水心被楚璽勻突然一本正經的樣子給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她明明是開玩笑啊,楚鏡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啊,還有,這麼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什麼‘不管什麼樣子都是我’的話,怎麼那麼讓人覺得曖昧呢?
好吧,她承認被楚鏡用這麼認真深邃的眼神盯著,她心跳又開始不正常了,腦子又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咳……楚鏡,這里是哪里?我們穿過了無聲骨海了嗎?」氣氛太過于詭異了,墨水心主動岔開問題。
「聖藥所在的山腳下。」楚璽鏡低聲回答道。
聞言,墨水心黑漆漆的雙眼立馬晶亮起來,連忙從楚璽鏡的懷抱里跳下來。
目光流轉,不停地打量四周,不過轉了一圈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這里的魔氣,好濃。
「楚鏡,你里真的有聖藥嗎?」墨水心有些不確認地問道。
在她的認知中,類似于聖藥的天地靈物,一般都是吸納天地靈氣而生。
這里的黑暗魔氣明顯比她睡之前的無聲骨海還要濃郁數倍,這樣的地方,若是說長得魔藥來她還信,聖藥的話……
「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帶你過去,你看看便知。」
楚璽鏡並沒有解釋太多,他走了過來,拉著墨水心的手,躍身,朝著山頂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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