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干過什麼事情,你難道不清楚嗎?」林玉狠狠的扯起香兒的手臂,白女敕女敕的皮膚上很快就有一圈青紫浮現出來,
「娘娘,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香兒有些慌慌張張的閃躲著眼神,眼淚汪汪的一副可憐的模樣。
「你別給我裝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林玉擰著眉頭,胸口起伏不平,手顫顫的指著跪在地下失聲痛哭的女人,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
一只手拽著胸口的衣服,剛剛畫好精致的妝容此時看起來沒有一點的美感,眼角的皺紋即使被白粉遮掩住了,但是還是看得出已經蒼老了的年齡,現在一看,倒是生出了些憔悴的感覺來。
「你說,你說你和老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兒听見林玉的話,驚了一下,心飛快的跳了起來,腦子里一片亂亂的,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我和老爺,我們」
林玉努力平復著心情,看著座下縮成一團的女人,閉了閉眼楮緩緩開口道。
「你不用再撒謊了,我已經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香兒偷偷地抬起頭來,不敢看上面的女人。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要讓我把你們兩個捉奸在床才行啊?!」
林玉看著香兒沒有想要承認的樣子,剛剛硬生生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狠狠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茶水因為用力過度而溢出了些許在外面。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被逼的,娘娘」
香兒手拉住裙子,跪著挪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拉住林玉的裙擺抽泣著說道。
「你滾開,看著就心煩。」
林玉一眼就瞥到了香兒露出的兩抹雪白上有刺眼的點點青紫血紅。順著看上去,就是柔弱哭啼著的小臉,一陣心煩,狠狠的踹了一腳踢開了香兒。正中心口處,
香兒‘ ——’的一聲,都吸了口氣,臉因為疼痛皺成了一團,整個人被踹翻在一邊。
「你」林玉疾步走到了香兒身邊,揚起手,剛想來個大耳刮子,誰料到——
「住手,你干什麼呢?林玉,你在干什麼?」
聲音震天響。背著手踱步了進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小美人——香兒,一臉心疼的摟起她瘦削的肩膀,看到她哭皺的臉上一條紅一條紫的,眼淚鼻涕直流。心下一動,忍不住的憐惜起來。
王大胖子穿著一身藍綠色的錦緞長衫,腰間佩戴著一塊很大的白菜翡翠,手上套著幾個粗大的金戒指,兩只胖胖短短的手上基本上都帶滿了,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脖子上還纏繞著好幾圈的金項鏈,就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暴發戶。有錢的主,黝黑的大手抱著顫顫巍巍的白女敕女敕的香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張肥肉橫生的油膩膩的大臉上,小小的眼楮中閃過一絲狠歷,然後對著站著有些不可思議的林玉吼道︰
「你給我滾出去。」
「老爺。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哼,滾開,」
王大胖子一把甩開林玉伸過來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原本嬌媚動人的臉也經不起時間的折騰,已經生出了細紋和褶皺,再加上現在臉上被眼淚打濕的妝容,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忍不住鄙夷的說道,
「看到你這樣子就覺得心煩,你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啊?還亂打人啊。」
「老爺,這個小賤人,小婊子,是不是他勾引你的啊?」
「罵誰賤人婊子呢?你說話給我好听點,這麼難听啊說的,我喜歡上誰就上誰,你管的著嗎?」
「她是你的兒媳婦啊,你怎麼能夠」
「兒媳婦,給那個傻兒子啊,我呸,這麼好的一個媳婦給了那傻子也白給,反正都是要傳宗接代的,我來兒子來都一樣。」
「老爺你不可以,他是你兒子,不是別人啊!」
「你,你給我走開,我還沒有怪你給我們王家生了這麼一個傻兒子,你倒好,現在來怪我了啊?!」
「阿寶是我們的親生兒子,老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啊?」
「我沒有這樣子的傻兒子,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我的,怎麼看我的啊,婦人之見,哼。」
然後就抱著快要奄奄一息的香兒大步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了,任憑身後曾經一起用患難的原配夫人在瑟瑟秋風中顫抖。
林玉無力的坐到在椅子上,扯著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想起曾經美好的溫柔的甜蜜的記憶,這會子,又想起剛剛老爺傷人的話,忍不住失聲痛苦了起來,自己陪伴在老爺身邊這麼多年,從一窮二白,什麼東西也沒有到現在的坐擁大宅院,還有無數的丫鬟小廝在一旁伺候著,而且自己還是王府的當家主母,至少現在還是,有很多人都羨慕自己,說自己總算是熬出了頭,但是背後真正的心酸又有誰看到了呢?
每次看到一點點的對自己慢慢疏遠的,在別的懷里度過一晚又一晚,沉浸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里的丈夫時,還要露出一副大度得體,一點也不吃醋,然後為了王家的血脈可以繼續傳承下去,可以開枝散葉,子孫滿堂,自己也要忍著心中無法訴說的痛苦,笑著說好。
自己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兒子了,本來小時候是很聰明懂事的一個孩子,但是因為有一次生病感冒了,而且那時候窮的很,丈夫有出門在外,自己一個女人沒有辦法,拖著拖著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後來幾年之後,才知道原來那個晚上,他是出去喝花酒了。在對別的女人獻殷勤呢。把自己和年幼的兒子,年邁的母親留在四壁空空,外面下著大雨,里面就下著小雨的家里。
好端端的兒子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且現在仔細的想想,丈夫本來就對自己有著愧疚之情,但是近些年來越來越對自己冷淡了,平日里幾乎也不會有什麼話多說的,剛剛要不是听到了那些小丫鬟咬舌根的話,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要怪就要怪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一來,就引走了兒子的所有關注,一天到晚要粘著那個女人不放,什麼好的東西都要給他。不然就在地上大哭大叫不起來,真是沒有辦法,現在自己的丈夫都為了那個女人跟自己翻臉,而且還罵自己的兒子,那個女人真是不能留下來。是個極大的禍患。
女人垂著頭,無力的聳著肩膀,耷拉著頭發,但是有些紅腫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嗜血和冷厲。
是夜——
靜悄悄的,林玉慢慢的彎著腰靠近香兒的房間,湊過耳朵去,只隱隱听得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低.吼.聲,還有女人嬌媚的輾轉如鶯啼的呻.吟.聲,手緊緊的拽著裙邊,臉色也泛白了,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在門外蹲了多久,聲音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等到腳快要酸死了的時候,林玉才向後一揮手,突然就冒出來一群家丁,按著林玉的指示,把還赤身*。臉色潮紅的香兒抬了出去,一群人看到眼前這樣的美景,眼楮都發直了,
白生生的.乳.兒,上面翹翹的紅梅兩點,被汗水打濕的墨黑發絲黏黏的貼在臉上,月光照下來,膚色瑩潤動人,十分的嬌媚迷人,再加上房內有股濃重的糜味,幾個小廝動了那個心思,但是卻被林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眼一想,才幽幽的開口說道︰
「先抬下去,到時候有你們的好處。」
「謝謝,謝謝夫人。」幾個小廝哈腰點頭的,看著擔子上沒有醒過來的沒人,一個個的都是笑得很猥瑣惡心,
林玉看著擔子上昏睡過去的香兒,嘲諷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露出肚子的橫睡著的老爺,眼中盡是淡漠冰冷。
「把她給我綁起來,潑醒。」
林玉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用眼神指示了幾個下人。
雖然幾個大男人也有些不舍,但是夫人下達的命令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當然要听了,所以一桶桶的冷水直直的澆到了還渾身*的香兒身上。
「啊——」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香兒顯然已經轉醒了過來,睜開眼楮後,看到了不認識的幾個人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色迷迷的盯著自己看,馬上意識到自己還是這副模樣,就伸手遮住了,內心有股擺月兌不開的羞恥感,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你們先出去吧。」
香兒驚慌的抬起頭,原來房里還有其他人。小心謹慎的四處看了看,暗暗的一個房間,里頭好像比較老舊,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府里面,不過看樣子,可能不是了,幾人走開之後,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香兒眯了眯眼,才看清原來是大夫人!
「娘,你你怎麼會」
「想問我怎麼會在這里是吧,難道還要在家里看著你和老爺干出那樣的事情來啊?!」
「不是我」香兒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貝齒輕輕咬著粉女敕的嘴唇,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我都看見了,你怎麼就這麼賤啊,這麼不要臉啊,勾引自己的公公?」
林玉氣不過的一巴掌甩在了香兒的臉上,很快就紅腫了起來,看著被打紅臉的香兒,林玉心中升起了一種施虐的快感。一張端莊得體,優雅賢淑的臉上此時此刻浮現的是瘋狂嗜血,暴虐。
很多人會說女人是很恐怖的生物,他們靠著感情活著,一旦失去了這份依靠,就會瘋狂的陷入一個泥沼中,他們會尋找各種理由,無非就是別的女人勾引了自己的丈夫之類的,但是從來就沒有把問題真正的搞清楚,
因為他們要的不是解釋,而是發泄!
過度的相信依賴一個人,後來發現自己的感情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心里會產生不平衡的感覺,而恰恰就是這些平日里被忽略的細微的感情,在一點點的積累變化,終有一天將會爆發出來,淹沒所有的理智和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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