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惜君 第六章 白發老者

作者 ︰ 小妖莫依依

"毛孩兒~~~"林子里回蕩著屬于小女孩稚女敕的聲音,樹梢上的小鳥嚇得在林子一陣亂撞,不敢落腳,可想而知這個女孩兒的叫喊聲多麼具有殺傷力。

"毛孩兒~~~"林子里又陷入一片混亂,休息的野兔拔腿就跑,好似自己身後有豺狼虎豹再追,一只剛睡醒的野兔直接撞暈在樹上,閉眼的那一刻,這只野兔眼里滿是後悔。

"毛孩兒~~~"林子里再次響起殺傷力超強的女童聲,林間的動物們都在祈禱︰"毛孩兒你快出現吧!"

君如亦雙手叉腰,兩眼充滿殺氣,嘴里嘀咕著︰"好你個毛孩兒,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人影了,看一會兒姐姐我怎麼教育你。"君如亦憤憤的擼起袖子,雙手放在嘴角仰頭怒喊︰"毛孩兒,我餓死了。"

哎!沒反應,君如亦泄氣的低垂著頭,耷拉著雙肩就轉身往洞里走。因為君如亦的到來,洞里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一眼望去滿是石頭。洞里放著幾把君如亦采來的各色野花,淡淡的花香彌漫在洞里的每一個角落,原本睡覺的光禿禿大石頭,也被君如亦鋪上了一層曬干的野草,野草上面鋪了層藍色碎花的布單,君如亦選了個比較像樣的石頭充當桌子,桌子周圍圍著幾個形狀各異的石頭,君如亦告訴毛孩兒這是凳子。現在桌子上正放著毛孩兒從秘密基地拾回來的小石子,君如亦幾次想扔掉都被毛孩兒死抱著不讓。

君如亦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把石子撥過去又撥過來,每過一會兒就可以听見君如亦唉聲嘆氣。

"哎"君如亦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嘆氣了,「毛孩兒到底去哪兒了?」

"咕~咕~"君如亦咽了咽口水,模著早已干癟的肚子安慰道︰"你等著,我馬上就來喂飽你。"君如亦有氣無力的從桌子上爬起來,邊走邊抱怨︰"死毛孩兒,都不帶上我,哼!"

君如亦看著眼前唯一一塊硬的可以當暗器的兔肉,撒氣道︰"我才不吃你呢!"說完,掉頭就走,還沒走到洞口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君如亦舌忝舌忝嘴唇,翻了白眼狠狠地掉頭走了過去,一把抓起兔肉憤憤道︰"給你個面子吃了你,免得你自卑,以為我嫌棄你。"

君如亦坐在凳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著兔肉,臉黑的就跟別人搶了她錢一樣,雙眼緊盯著洞口,兩眼放出的殺氣直線上升。

"君•••"毛孩兒的聲音出現在洞外,"幫我。"

幫你?想得美。君如亦閉上眼楮趴在桌上佯裝睡覺。熟悉的腳步聲吃力的向自己走來," "一聲巨響君如亦覺得整個地都顫抖了一下,她鼓起腮幫,抬頭怒視摔倒在地上的人。咦~怎麼多了一個人?毛孩兒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忙去把躺在旁邊的人翻過身,檢查下並沒有大礙,才回頭看著君如亦。

"君,怎麼辦?"

君如亦仔細打量著被毛孩兒小心翼翼摟在懷里的人,滿頭凌亂的白發,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一撮山羊胡上滿是血跡,淺灰色的布衣不知被什麼武器劃得破破爛爛,鮮血還在從每個傷口溢出,本就破爛的衣服這會兒全被鮮血濕。君如亦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嚇得愣在原地。毛孩兒見君如亦沒反應,扭回頭看向自己懷里的老者,盡量避開傷口的把他扶起,吃力的把人扶到//床//上躺下。

"君,過來。"毛孩兒站在//床//邊向君如亦招手,君如亦回過神慢慢的挪了過去,靠近毛孩兒時,君如亦才膽大了點兒,看著躺在//床//上的白發老者,拽拽毛孩兒的破袖子問︰"你從哪兒救得?"

"他會死嗎?"毛孩兒答非所問。

君如亦模著下巴回答︰"你再不給他止血,他不死才怪。"

毛孩兒听見君如亦的話,轉身就跑出洞口,完全沒看見君如亦發抖的雙肩︰你就把我一人丟下,不怕他是壞人啊?要是他死了,那我不就和尸體呆在一塊啊?他會不會變成鬼,怪自己沒救他啊?君如亦的胡思亂想成功的嚇著了自己,她打個寒戰,轉身正準備離開,就听見身後有人小聲的嘟囔著什麼。君如亦扭頭看向//床//上的人,只見那白發老者嘴巴一張一合的呢喃著什麼,君如亦好奇的湊過去,君忘記了自己先前的胡思亂想,回身靠近白發老者,微墊起腳尖的把耳朵湊過去。

"孩子•••孩子•••"白發老者的嘴里一直叫著這兩個字。

"孩子?莫不是他孩子出事了?"君如亦近看這白發老者,發現他要不是現在樣子這麼狼狽,倒有幾分仙風道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大帥哥。」

君如亦還在腦海里描繪著白發老者年輕時的英俊相貌時,毛孩兒就抱了一大推野草回來了,君如亦停止幻想,轉頭看著毛孩兒自顧自的把那些野草一點一點用石頭碾碎,君如亦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才朝毛孩兒走去。

"這些是什麼?"君如意指著地上還剩下的許多野草問。

毛孩兒頭也不抬的回答︰"可以不讓他流血。"

君如亦撇撇嘴推開毛孩兒,毛孩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君如亦,君如亦伸出手無奈的說︰"石頭給我。"

毛孩兒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君如亦難得攏苯幽霉6稚系氖紡胙蠱鶚o碌囊安藎歡裕飧盟閌遣菀c6a艘幌攏莧е襖戳磽庖豢槭罰急負途繅嘁黃鵡氬菀p>"他身上這麼多血,你不快去打水給他擦洗干淨。"毛孩兒望了望白發老者,對君如亦說了聲"好"。就提起自己做的竹桶跑出山洞。君如亦扭頭擔憂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白發老者,加快手上動作。

毛孩兒月兌掉白發老者的上衣,仔細的擦干淨他身上的血跡,白發老者沒有一點反應,要不是還有呼吸,真的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君如亦和毛孩兒笨手笨腳的給白發老者涂上藥,找了件還算干淨的衣服,撕成條給白發老者包扎好,誰會知道君如亦撕衣服時心痛的感覺啊!這可是她自己唯一一件不太破爛的衣服。一切收拾好,君如亦就拿著剩下的小布條沾點水,抹在白衣老者干裂的唇上。

夜里,白衣老者發起了高燒,君如亦只有站在//床//邊細心伺候,毛孩兒更是不得休息,因為他要來來回回的跑去打水,誰叫他們就一個桶呢!君如亦眼皮止不住的打架,毛孩兒倒是越跑越精神。

後半夜,白衣老者溫度慢慢降了下去,君如亦坐到桌邊伸個懶腰,哈切連天的對毛孩兒說︰"毛孩兒,我們睡吧!我們只能做這麼多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

毛孩兒當然知道君如亦今天很累,點了點頭走過去挨著君如亦坐下,輕聲的說︰"睡吧!"

君如亦自然的拉過毛孩兒的手臂枕在頭下,不大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毛孩兒看著君如亦清秀的側臉,伸手把君如亦掉下來的碎發輕輕撥到腦後,面朝著君如亦趴在桌上也睡了過去。

毛孩兒完全是被君如亦壓疼了手臂才醒了過來,看著還在美夢中的君如亦,毛孩兒不自覺的笑了,如果君如亦看見毛孩兒這樣的笑容,一定會很吃驚,因為毛孩兒的笑容沒有往日的僵硬,笑的那麼自然,一看就知道這是發自內心的笑。

"咳咳"咳嗽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毛孩兒撇頭看向//床//上之人,同時咳嗽聲也驚醒了睡熟中的君如亦,君如亦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揉揉眼楮張嘴就問︰"他醒了?"

毛孩兒搖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君如亦站起來伸個懶腰,歪歪倒倒的走向//床//邊。

//床//上的白發老者,氣色比昨天好了許多,眼睫毛一眨一眨,看樣子是快要醒了。君如亦看向跟過來的毛孩兒,用手指了指白發老者,毛孩兒順著君如意的手看過去,明白君如亦是在告訴自己這人快醒了。

毛孩兒和君如亦就那麼直直盯著白發老者,直到白發老者慢慢的睜開雙眼,他倆才眨了下眼楮。君如亦看著醒來的白發老者心想︰穿越一般來說都會遇見高人,莫非我命中的高人就是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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