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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棗被親得雲里霧里,直到此刻才微微有些回神。
成親嗎?唐棗看著師父,想起之前師父也說過,要娶她,寵她,忍不住鼻子一酸,便落了淚。
怎麼哭了?重羽忙下來,伸手擦著她的眼淚,心想著︰難不成是因為剛才自己欺負了她,所以……還是,她不願?
「別哭。」他的聲音放柔了一些,笨拙的將她抱在懷里,低聲安撫。
她自然是想與師父成親的,是現在他們只不過是在玲瓏石里面,就算再怎麼自欺欺人,也只能待半月,扶宴師叔說,若是沒有找回師父的三魂,她和師父都會灰飛煙滅。
——她要師父平安無事。
唐棗用力的抱緊,點頭「嗯」了一聲。如今抱著她的師父,身上是溫熱的,他的氣息,是她最熟悉的。師父沒說話,她就這般安靜的靠在師父的懷里,大抵是心里覺得踏實,竟有些困意。
……有師父在,她就覺得安心。
待重羽反應過來的時候,懷里的小姑娘已經睡著了。只不過方才被他欺負哭了,如今縴長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珠子,鼻尖有些紅紅的,模樣極為憐。
他瞧了一會兒,才知自己方才的確是有些急了。
幸虧她沒答應,若是她答應了他,恐怕……
恐怕他會忍不住欺負她。
若是她答應嫁給他,他心里便不再有所顧慮,剛才吻的忘情,只怕如今已經同她做了那種事。
是,她才十六歲,這麼好的年紀,真的會安心待在這桃林,過著隱居的日子嗎?重羽垂了垂眸,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是小姑娘心性,現在自然不會說什麼,若是待久了,膩了,只怕以後……她會怨他吧?
——是他太沖動了。
重羽將她放在榻上,掖好被褥之後,伸手將她額前的碎撥到兩旁。昨日還想著怎麼趕走她,今日卻是這般的不舍,重羽自嘲,轉身欲走出了房間。
是步子一頓,他看著地上扔著的衣物,猶豫了一會兒,彎腰將這衣裙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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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唐棗都是早早起來的,習慣替師父準備好一切,今日醒來,卻現天色早就亮了。唐棗愣了一下,忙匆匆起床,一出去卻現師父正準備好了早膳。
她居然讓師父伺候她?
唐棗哪里好意思,低著頭走到師父的身邊,低聲道︰「徒兒起的遲了,不過明日徒兒一定會早起的。」
瞧她這副模樣,重羽彎了彎唇,道︰「不用,此刻起來剛好。」反正又沒什麼事,她起得這麼早做什麼。
這樣的師父太溫柔,唐棗有些不太適應,想說些什麼,目光落在桌上的飯食之上,她笑了笑,「以後就讓徒兒下廚吧。」讓師父做飯,她覺得自己太大逆不道了。
雖然師父沒有味覺,她以將飯食做的好看一些,看著應是會有一些食欲吧。
見她如此執著,重羽無奈點頭,她口中的「以後」二字,卻是取悅了他。
坐在凳子上用早膳,唐棗無意識的看了看窗外,見院子內的竹竿上晾著衣裳,她仔細一瞧,覺這些衣裳是自己的。正吃著,卻有些分神,唐棗猛的嗆了幾聲,漲得小臉通紅。
重羽見狀,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聲色溫和道︰「慢慢吃。」
喝了師父遞過的湯,這才舒緩了一些,不過瞧著外頭晾著的肚兜,唐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師父居然幫她洗了衣物。
重羽本以為她是吃的太快了才不小心嗆到,此刻挪過來一些,便以瞧見外頭晾著的衣服,又見身旁的小姑娘這副雙頰通紅的模樣,頓時明白了。
只是……那衣服扔在地上,自然是要洗的。
「待你腿上的傷好了,便帶你去鎮上,買些東西。」
他不知道姑娘家需要什麼,昨日瞧見她沒衣服穿只能穿他的袍子,他倆身量相差太多,穿著他的袍子,怕是會不小心絆倒,這才去了一趟鎮上,替她買了兩身衣服。
瞧著她皮膚嬌女敕,自然是穿最軟的料子,只是衣服的尺寸,卻讓他犯了難,好在……買回來的衣服還算合身。
听言,唐棗轉身看著師父,莞爾一笑道︰「徒兒有師父就夠了。」她不需要買什麼別的東西,如今能這般和師父在一起,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瞧著這雙亮晶晶的眸子,重羽有些挪不開眼,但是這番的舉動太過于無禮,便輕輕咳了一聲,低頭用早膳,只是想起昨日,這才無奈笑了笑——再無禮的事情,他都做了。
兩人正用著早膳,卻見外頭傳來一陣聲音,唐棗疑惑的抬頭,重羽卻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嗯。」唐棗乖乖點頭。
重羽起身出去,見籬笆外頭站著一個紫衣女子,那紫衣女子容顏姣好,正值芳華,見重羽來了,頓時面露欣喜,聲音嬌軟道︰「昨日爹爹出遠門回來,帶了幾籃新鮮荔枝,雲嬈特意待了一籃贈予先生,還望先生笑納。」
看著眼前的女子,重羽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剛想開口拒絕,卻想起了屋內的小姑娘。
他的目光落在了雲嬈手上的那籃荔枝之上,他自小便沒有味覺,對于吃食自然是不講究,是……她會喜歡吧。
雖然他早早起來做了早膳,他素來嘗不出味道,做出來的飯食不知是何味,然而……她卻吃得開心。
他嘗不出味道,卻是知道——他做的菜,一定很難吃。
唐棗剛用完早膳,便見師父進來了,而且,手上還拎著一個籃子。唐棗笑了笑,問道︰「師父,你手里的是什麼?」
重羽臉上沒什麼表情,將籃子放在桌上,語氣淡淡道︰「方才有人送了一籃荔枝,不知你喜不喜歡。」
原來是荔枝啊?唐棗眉眼舒展開來,忙道︰「徒兒喜歡。」
語罷,唐棗便伸手拿了一顆,熟稔的剝好,遞到師父的嘴邊,乖巧道︰「師父先吃。」雖然嘗不出味道,還是要記著孝敬師父。
重羽略微低頭,看著這只白女敕小手拿著的荔枝,眸色一深,便張口咬住。
唐棗見師父吃了,才動手剝了第二顆,不知想到了什麼,抬眼看著自家師父,打趣兒道︰「這麼大老遠送荔枝,不會是哪個愛慕師父的姑娘吧?」這桃林周圍只有這一間竹屋,她還沒瞧見過別的人。
正在吃荔枝的重羽一頓,面色有些奇怪,之後才道︰「別亂想,是……是個男子。」
唐棗笑了,眨了眨眼楮道︰「徒兒知道的。」
她自然知道師父不會喜歡別的姑娘。
重羽看著眼前吃著荔枝的小姑娘,眸色沉了沉,而後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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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唐棗見師父早早去了書房,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了走,有些無聊,便去找師父。
唐棗敲了敲門,里面卻是半點動靜也沒有,便伸手將門慢慢的推開。一打開,就瞧見師父正在沐浴,整個身子泡在浴桶之中,從她的位置看過去,便以瞧見師父光潔的luo|背。
師父在沐浴,為何不叫她?
唐棗想了想,而後嘴角彎起一絲笑意,悄悄將門合上,拿起一旁的巾子。大抵是洗得太過于入神,亦或是再想些什麼,竟一絲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若是平日,重羽自然是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只不過如今心頭想著白日一事,便沒有察覺到。他怕她會多想,便騙了她說那荔枝是男子送的。如今心里正愁著,心想著該不該告訴她實話。
若是告訴她了,萬一她生氣了怎麼辦?
重羽拿捏不準,心里犯難。她留在這兒,他自然是想給她最好的,若是知道他說謊騙她,她會不會生氣走了?
如今他倆無名無分,她若是要走,他該用什麼留住她?想到此處,重羽有些後悔,若是昨日一時沖動,沒有問她願不願意與他成親就同她有了夫妻之實,如今他就有理由留下她了。
重羽黑眸一陣,暗暗厭惡這樣的自己——他怎麼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留下她呢?
她只是個小姑娘,若是見了世面,見到了比自己好的男子,只怕也不會想著留在這里了,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的師父。
正想著,卻感到背脊一陣陌生的觸感,重羽瞬即回頭,瞧見身後的小姑娘笑靨如花的看著自己,嘴里甜甜的喚了一聲︰「師父。」
重羽呆住,而後尷尬回頭,語氣淡淡道︰「我正在沐浴,你先出去。」
他雖然有心留她,卻還是不能太沖動,等她想清楚了,再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嫁他。如今他赤著身子,自然不能讓她看到,這對她的名節有損。
唐棗哪里顧慮這些,拿著手里的巾子浸在熱水中,然後擰了擰,開始替師父擦背。
「你做什麼?」重羽的身子一顫,忙問道。
「替師父擦背啊?」唐棗極為自然的答道。
擦背?男女有別,怎麼能讓她替自己擦背呢?重羽想開口讓她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緩緩道︰「以前……也擦過嗎?」
「嗯。」唐棗點頭,「自徒兒跟在師父身邊,師父就喜歡讓徒兒伺候這擦背,夜夜如此。」
夜夜如此?重羽不敢再想下去。他被認作是她的師父,那她師父的年紀應是同她差不多,而且她又是個小姑娘,這般的舉動,實在是……
重羽顧不了這麼多,極快的轉身,恰好對上眼前小姑娘錯愣的身側,他的手一伸,稍稍用力,便將她抱了進來。浴桶里多了一個人,熱水便溢了出來,濺的滿地都是。
重羽低頭看著她,呼吸有些急促,「除了伺候沐浴,還做了什麼?」
——他想知道,她口里的師父,究竟禽|獸到何等的程度!
她這麼好,會不會已經……重羽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卻氣憤到了極致。
他該想到的,前日毫無顧忌的在他的面前掀起了裙擺,昨日又迎合他的吻,半點拒絕的意味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他早就應該想到。
只是,他那時心亂,沒有往這處想。
還做了什麼?唐棗想了想,不明白師父為何會這麼問,她在師父面前素來誠實,遂眨眨眼楮,小聲道︰「一起睡,算嗎?」
除了替師父準備飯食,替師父擦背,便只有這一樣,同師父同榻而眠。
「轟」的一聲,重羽的腦子里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他知道,不管他的小姑娘有沒有被欺負,他都會好好愛惜她的,只是,他還是心疼。
她什麼都不知道,看上去呆呆傻傻的,還心心念念她的師父。
重羽粗粗的喘了一口氣,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瞧著懷里小姑娘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沉聲道︰「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做過親密的事情?」
親密的事情?
唐棗面色一頓,很快便臉紅了,她瞧著師父,見他一副不大開心的模樣,便鼓足了勇氣將手伸到那處,輕輕一握,「師父說的……是這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濕虎大人的新技能getˇ→吃自己的醋
還有……自己罵自己禽獸,咩哈哈哈哈……還有更禽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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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葡鵹妹紙扔的雷,麼麼噠╭╮
ps︰雙更完畢,晚安喲~~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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