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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棗翻了一個身,覺有些不大對勁。她揉了揉眼楮,迷迷糊糊緩緩睜開,卻見身邊已經沒了師父。
咦?
師父一向都嗜睡,今日卻比她早起了。
唐棗皺著眉頭想了想,而且師父起床,她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還真是奇怪。唐棗不再去想,將手從被褥中伸了出來,看著白皙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便想起昨夜那場面。
……香|艷|yin|靡。
讓唐棗忙捂住臉,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明明是初嘗情|事,為何師父學會了這麼多的花樣,竟活活將她折騰了大半宿,到了後來,她實在是累極了,才睡了過去。大抵是事後師父替她上了藥,那里也不大疼,只是酸軟之感卻讓她不得不皺眉。
幸虧是睡著的時候上得藥,不然又是一番折騰。
不過——
再這麼縱|欲下去,只怕自己都會被折騰壞了。
唐棗氣鼓鼓的將衣服穿好,心想著︰以後定要讓師父節制一些。
唐棗起床,海棠便進來伺候,當問及師父何時離開的時候,海棠卻說一大早就不曾見過莊主。這下唐棗就奇怪了,海棠一向起得早,若是師父一大早離開,海棠不能不知道的。
難不成,師父竟起得這般的早?
唐棗自然不會想過,師父會是後半夜離開的,畢竟那時身子困乏,沒有離開的道理。
想來是踫到什麼要緊的事了吧?唐棗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遂利索的做好早膳,替師父送過去。
唐棗端著早膳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一襲白袍翩然的男子負手立在夷瀾居外面的湖邊,墨輕拂,姿容清俊,眉宇冷冷清清,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初次見面,唐棗就被師父這副模樣給騙了,誤把他認作了仙君。
唐棗不禁莞爾。
是師父站著的地方,若是再走一步,便要落到湖里去了。唐棗知道師父雖然眼盲,是行動自如,沒有半點的阻礙,就是這個原因,當初她在夷瀾居見到師父的時候,一時沒有看出眼盲,直到近近一瞧,才現了端倪。
唐棗還是擔心,便將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小步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從身後抱住了他。
師父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眼盲之人其他的感官皆是過于常人,唐棗知道,她走過去的時候,師父就知道是她,如今這般抱著他,更是清楚了。唐棗蹭了蹭臉,道︰「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
前幾日師父每次都是纏著她不讓她起來,不鬧到辰時哪里肯起來?
「想到有些事情沒處理,便起得早了一些。」重羽淡淡道。
雖然師父的聲音與往常無異,唐棗听著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正當她皺眉疑惑的時候,師父便轉過身子,溫厚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頓了一會兒才道︰「怎麼這麼涼,不知道多穿點衣服嗎?」
這般的關心體貼,唐棗心里的疑惑一股腦兒拋卻的干干淨淨,直親昵的往他的懷里蹭,「我知道了。」語罷便靠在他的懷里抬頭,道,「我做了早膳,一起吃好嗎?」
重羽只撫著她的頂,緩緩啟唇道︰「我吃過了。」
「嗯?」這些天師父一貫都喜歡吃她做的,听師父這麼說,唐棗便秀眉一皺,半晌悶悶的低頭,睫毛顫了顫,道,「那……好吧。」吃過了便吃過了,不就是一個早膳嘛,她這麼多想是做什麼?
唐棗無奈,便展顏一笑,踮起腳尖親了親師父的下巴,語氣嬌嬌道︰「那我中午再過來,你先忙。」
重羽也沒留她,只是點頭「嗯」了一聲。
唐棗雖然見師父不似前幾日那般的黏人,只想著有要事,便提著食盒回蒹葭閣。
腳步聲漸漸遠去,重羽看著那個方向,袍袖之下的拳頭早已是青筋突起,幾欲迸。
•
唐棗察覺到師父不對勁的時候,是同扶宴師叔踫面之時。
她只不過是廚房忙活著,卻見扶宴師叔在外頭站著,她便放下手里的活兒,走了出去。
扶宴師叔一張俊臉難得染著愁容,只瞧了一臉茫然的唐棗一眼,低聲問了一句︰「我師兄……是不是同你吵架了?」
唐棗有些傻掉了,眼楮睜得大大的,忙搖頭,「沒有啊,扶宴你為何這麼問?」
扶宴本就被自家那個搞得心里亂糟糟的,沒想到一去見師兄,正好成了受氣包,什麼火都往他的身上。他心里自然是不舒坦,也知道那他師兄雖然脾氣不佳,卻也不會無緣無故這般的撒氣。不過——能這麼影響他那師兄心情的,扶宴思來想去,也只有唐棗一人。
眼下唐棗卻說,他倆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聰明如扶宴,當然知道師兄舍不得沖著唐棗脾氣,有些事情,恐怕是自己心里頭憋著。他嘗過這種滋味,例如昨日冷靜下來。才現自家那個說得話到處都是漏洞,便是立刻明白了。
明白有什麼用,他舍不得的打舍不得罵,心里的惱怒擔憂只有他自己受著,若是說幾句,瞧著她委屈的模樣,到了最後,心疼的不還是他嗎?
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扶宴揉了揉眉心,才道︰「只不過是見師兄心情不佳,還以為你倆出了什麼事情。你也知道我師兄的脾氣,若能坐下來好好說話就好了,是偏偏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憋在心里頭。他自小便是性子孤僻,沒什麼說話的人,我雖然是他的師弟,但有些事情,也是不好說的。」
唐棗還是不大清楚,雙眸疑惑,道︰「這個……我知道的。」
「我師兄待你不一樣,他在乎你,卻也不知道怎麼心疼人,不過眼下看著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有時候,你好好同他說說話,想來師兄也不會獨自生悶氣。」雖然唐棗的性子的確惹人喜歡,師兄會喜歡上他,他也不覺得奇怪,是不過幾日,這感情卻太過于深了。
這會兒唐棗才一知半解,扶宴師叔的意思是,師父心里頭不開心,憋著不說,或許這不開心的原因,還同自己有關?唐棗仔細回憶了這幾日,覺得師父沒什麼異常。
除了——
今天。
明明昨天晚上還……今天早晨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呢?
唐棗覺得不大對勁,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夷瀾居。
•
一踏入夷瀾居,便覺得里頭與平素無異,頗為安靜。唐棗過去,師父正側躺在軟榻上,青絲如瀑,寬袍微掀,這窗戶吹入的陣陣涼風,愈顯得這安睡時的祥和寧靜。
唐棗皺著眉頭,將窗戶關好,又見師父睡得這般熟,就從一旁拿過一床毛毯替他蓋上。
唐棗不忍心喚醒她,便搬了一個凳子,撐著下巴靜靜瞧著他的模樣。師父長得好看,她怎麼看都看不夠,唐棗得意的笑了笑,看的有些久了,就有了困意。
約模過了兩刻鐘,重羽才醒來。他未睜眼,就已經聞到了那股香甜的棗香味。
——她來了這麼久,他居然沒有察覺。
重羽動了動,現一只手臂被她抱著,神色淡淡,只是用另一只手模去,恰好模到她的臉,嬌嬌女敕女敕,不過巴掌的大小。待模到她的下巴,只覺得太過于瘦小了一些。
只是該有的地方確實一點都不瘦。
明明心情煩躁,卻突然有些綺念,重羽斂眉不悅,捏住了她的下巴。這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唐棗疼得醒了過來,一時雙眸淚汪汪的,埋怨道︰「師……」
話未說出口,便生生止住。
唐棗覺得師父的指尖冰冷了一些,捏著她下巴的手也用力了一些,只嬌嬌委屈道︰「……疼。」
重羽這才松了手,剛松手,唐棗就立刻撲了上去,鑽進了他的懷里,像一只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衣襟,眨眨眼楮道︰「就知道欺負人,這麼用力做什麼?」
知道她這是撒嬌,重羽頗為受用,忍不住收了收臂彎,溫和道︰「當真這麼疼?」
「嗯。」唐棗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下巴處模,「這里都紅了。」
以往唐棗自然不會說這些,只不過今日听了扶宴的話,有意想同他親近,好好陪他說說話。
重羽看不見,但卻是信了,她的皮膚的確嬌女敕,剛才自己……好像過于用力的。他低頭,親了親她的下巴,「下次不會了。」
這般溫柔親的,唐棗當真是有些不大適應,她松開師父的手,環著他的窄腰,柔柔道︰「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誰同你說的?」
「這……」唐棗咬了咬唇,暗暗罵自己笨。
重羽伸手撫上了她的臉,緩緩道︰「扶宴?對嗎?」
是她去找了扶宴,還是扶宴去見了她?重羽心頭的怒氣騰的一下升了起來。
「扶宴是關心你,所以……唔……」
師父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稍稍一側身,就覆在了她的身上。柔軟的唇瓣立刻壓了下來,濕滑的舌頭用力的撬開她的牙關,纏著她的小舌,絞得她又麻又疼。
炙熱的、急促的氣息,一下一下拂在她的臉上,讓唐棗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開始慢慢燙。太過于粗暴和用力,唐棗不喜歡,只不滿的嗚咽著推著他。
是師父的身子那麼沉,根本就是紋絲不動,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方才還是神色淡淡,眼下卻像是一團烈火似的,幾欲將她焚盡。
「唔……」唐棗忍不住哭,師父卻是像了瘋似的親著她。
大抵是察覺到她哭了,師父停下了動作,唐棗喘著氣,沒想這麼多,只是伸出雙臂,拼了命的抱住他——她知道他不開心。
「對不起。」師父的嗓音低低,經情|欲的渲染,愈是低啞醉人。
「沒關系的。」唐棗抱著他,小聲道,「讓我……讓我喘口氣就行了。」
重羽本來心里內疚,听唐棗這麼一說便忍不住低笑出聲,他伸手將懷里小姑娘的腦袋按到懷里,柔聲道︰「我看起來有這麼禽獸嗎?」
唐棗笑了,張嘴就朝著自家師父的薄唇咬了一口,認真道︰「本來就是。」
「真把你寵壞了。」重羽故作不悅,伸手捏了捏她的柔軟處,引的唐棗又羞又氣,想躲卻躲不了。
有些事情上,他的確挺禽獸的。重羽想。
唐棗想反駁,是禽獸的師父卻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一雙大手靈活熟稔的將她從襦裙中剝了出來,引得她渾身戰栗,欺身咬著她的唇,語氣低低道︰「喜歡禽獸嗎?」
這種話,唐棗羞得不敢抬頭,只想把腦袋找個地方埋起來,便立刻嵌進他的懷里,忙道︰「不許你這麼說!」
重羽只一味想欺負她,抓著她的雙臂交于頭頂,迫使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告訴我,喜不喜歡?」
師父的語氣不似平素那般的玩笑,唐棗索性也舍了那份羞澀,仰頭露出縴勻的脖子,道︰「喜歡的。」
重羽卻是還不滿意,繼續問道︰「喜歡誰?告訴我,你喜歡誰?」他將手覆在她的心口處,又問了一遍,語氣卻比之前低沉了不少,「你心里裝著的,是誰?」
唐棗怔怔的看著師父,沉默了許久才吻上他的眼楮,一字一句道︰「是你啊……一直都是你。」
語罷,見師父不在說話,唐棗心里有些害怕,剛想說什麼,一陣鋪天蓋地的吻就伴著灼熱的氣息落了下來。
然後——
她這禽獸的師父,整整禽獸了一個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
禽獸╯ ┴–┴!!!
ps︰謝謝北酒妹紙和初三玉妹紙的霸王票,破費惹,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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