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麼多的努力,等看到祥嬸兒帶著個子挺拔的馮韜過來時,周玉青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面,再一次見,周玉青心還是砰砰跳!
他太完美了,明亮的眼楮,標準的臉型,挺拔的身材,根本就不像是和周玉青同歲的人。
而是像,比她小五歲……或者,更多……
周玉青穿著凌鮮兒的紫色套裙,這個裙子凌鮮兒極愛惜,那天拿來讓她挑選的時候都沒舍得拿出來,她是趁凌鮮兒不在家的時候自己翻出來的,紫色還算搭配她偏黑的膚色,那套裙子把她的全身裹的緊緊的,面對馮韜的時候,她幾乎不敢呼吸,生怕自己一喘氣,前胸後背就會炸開。
她只得拼命的吸氣、再吸氣……
看到周玉青的那一刻,馮韜皺了皺眉頭。
「你衣服太緊了。」他直截了當的說。
崔紅和周玉青的臉色都變了,周玉青尷尬的笑笑︰「你不喜歡嗎?」
崔紅趕緊打圓場︰「是有點緊,要不,你帶她上鎮上改改?」
她這是有意讓兩人單獨相處,他們若是一同去了鎮上,馮韜就是不想要周玉青,也得要了。
崔紅太過急切,讓周玉青很是難堪,她急切的打斷母親的話︰「媽,這是今年的最新款式,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馮韜的臉色更是難看,等周玉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已經來不及了。
她後悔的只想打自己的嘴!
馮韜是什麼人,當時的鑽石王老五!有錢,有身份,有地位,他為什麼大齡未婚?是因為孝順母親!
崔紅看透了這一點,就教會周玉青在馮韜面前極盡孝順之能事,馮韜之所以在眾多美麗的女人中間單單選中了相貌普通的周玉青,也是看她賢惠,孝順,是今天她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話,徹底顛覆了她在馮韜心中的形象。
馮韜沉下臉,扭頭就往外走。
周玉青趕緊上前去拉馮韜︰「馮哥,你誤會了,我是心疼我媽成年在家,也不懂時尚……」
馮韜冷著臉看了眼周玉青身上能擠出肉來的裙子︰「心疼?你自己穿著這麼貴的裙子,自己的媽媽卻不知道什麼是時尚,這就是你所謂的孝順?」
周玉青欲哭無淚,她開始語無倫次︰「馮哥,不是這樣的,是……」
馮韜甩開她的手︰「從現在開始我就當做不認識你,今天的事我也不會說出去,你好自為之。」
這是要散了的節奏啊!
崔紅感覺天都塌了,她失態的拉住祥嬸兒的手︰「這是怎麼個話兒說的,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咋能因為一句話就?…….」
祥嬸兒有些嫌惡的掙月兌開崔紅的手︰「咱們鄉里鄉親的,我還能不幫你說話?人家馮家是什麼人家,娶個媳婦能不多方打听?這一打听,不就打听出了問題。」
崔紅和周玉青對視一眼,心里暗暗叫苦,周玉青自小在村里長大,什麼德行大家有目共睹,豈是相親那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
崔紅有點憐巴巴的拉住祥嬸兒,另一只手又去拉馮韜︰「他嬸兒,馮韜啊,你們不能听人瞎說,我家玉青多好的孩子……」
祥嬸兒說了一輩子媒,最會甜和人,是此刻她眼楮一瞪,當著馮韜的面就直直的開了口︰「瞎說?你家玉青愛賭牌的事兒是真的吧?剛開始人家馮韜也是不信,就親自過來看,結果前天晚上一到村頭的茶館,就看到你閨女在那兒吆五喝六,正模的熱乎呢!他今天過來,就是想把話說清楚,結果又看到啥了?你閨女連你這個當娘的都敢造次,以後能做好人家媳婦?」
崔紅忙說︰「玉青沒賭牌,那是我媳婦凌鮮兒,和我家玉青身量長的像,準是認差了!」
听到崔紅竟然如此沒臉沒皮,祥嬸兒茶也不喝了,她把杯子往桌上一磕︰「玉青娘,你要是這樣說話,那我今天真的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你那新過門的媳婦凌鮮兒,要模樣有模樣,要人品有人品,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是看著玉青長大的,她什麼品性我還能不知道?你這樣說,是罵我那天被鷹啄瞎了眼,還是人家馮韜認人不清?」
崔紅訕訕的︰「我不是那意思,事情是這樣,那天我媳婦凌鮮兒在家閑來無事想打個小牌,人不夠,就拉了玉青湊數,俺家玉青本來不想去,是鮮兒剛嫁來咱家,總不能駁了鮮兒的面子……」
祥嬸兒說︰「據我們所知,鮮兒從來不賭牌,你這髒水潑的也太不是地方兒了。」
馮韜卻站住腳,回過了頭。
他對大家口中的凌鮮兒有點好奇。
凌鮮兒是誰?婆婆崔紅把她說的一文不值,遠房的祥嬸兒卻把她夸成了一朵花,周玉青賭牌,替身是她,召喚者也是她,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同時被這幾個人提起?
馮韜心里莫名其妙的亂了。
看崔紅和祥嬸兒又爭論起來,馮韜突然一揮手。
「別吵了!到底怎麼回事兒,把那個凌鮮兒叫出來問問不就得了?」
祥嬸兒像得了赦令︰「不是,把你家鮮兒叫出來問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咦,鮮兒在哪兒,她不在家嗎?」
凌鮮兒已經听到了外面的爭論,崔紅這樣敗壞她讓她氣憤不已,她不是不想出去拆穿崔紅,是眼下,她並不能出門。
她早就猜出周玉青和那個馮韜不能在一起,這是周玉青的命,誰也改變不了,他們娘倆只是不甘心,而她凌鮮兒,只需要呆在一邊安靜的看笑話就行了,是她要是這樣貿貿然的跑出去,崔紅和周玉青就會把沒有成事的所有過錯都推在她身上,她懶得承擔這個罵名。
崔紅腆著臉︰「傳志媳婦不在,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馮韜說起凌鮮兒時候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幾個人正僵持不下,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我的妹呀,我的鋪子里都快開不了張了啊,你那禮錢是給還是不給呀!」
說著話,崔紅的姐姐,崔麗已經進了屋。
崔紅的臉立馬紅到了脖子跟︰「姐,你,你咋來了?」
崔麗仍是大著嗓門︰「我咋來了?你媳婦回門那天你到我店里拿的禮,說好了當天下午讓你媳婦過來給我錢,這都多少天了?你倒是給不給?我跟你說,我這店小,賒不起帳!」
崔紅?宓牧澈觳弊喲鄭骸敖悖?鞫?偎擔?一鼓芮紡闈? 醫裉 鋅腿耍?p>崔麗一**在客廳里坐下︰「你有客人,我的客人比你多了!你自己有錢待客,也總該把我的錢先還了才是,你再不還,我就沒錢進貨,我的客人就真跑光了!」
崔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恨自己姐姐不給自己面子,更恨凌鮮兒敢不听她的話,她又窘迫又難堪,後來竟然急中生智站在堂屋里喚起了凌鮮兒︰「傳志媳婦,你怎麼回事!你回門那天我一早就給了你禮錢,讓你順路給你老姨捎去,你咋就沒給她,你把錢昧下了?」
凌鮮兒在屋里冷笑,她的婆婆這是要她主動背鍋!
凌鮮兒隔著門大聲說︰「媽,你忘了?那天我回門,回來的時候傳志跟我說,你備下的禮物是賒的,讓我回來的路上自己把錢付了,你難道不記得了?」
說著話,凌鮮兒就出了門。
看到她的那一刻,馮韜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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