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飛默然地看著雷玉澤,嘴角多了一絲謔笑︰「澤哥,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听說大哥實力超凡,你要不去找他切磋切磋?」
「不行,我這手段可是個秘密,到時候還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呢,此刻怎麼能去找他呢。」雷玉澤一口否定了雷鵬飛的提議,有些敗興地悻悻地走下了武台,拍了拍鵬飛的肩膀,「鵬飛,我本來還想和你比試一下,試試我這玄雷的威力,可你到好……唉!真是掃興!」說完,啪的一拳憤恨地砸在了地上,激起萬千塵土,地上頓時陷進了一個足球大小的土坑。
周圍的僕人一看他們少爺發怒了,本還嘰嘰喳喳鬧騰的他們立馬安靜了下來,半晌,人群中爆出了一個聲音,讓雷玉澤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
「少爺,你先別惱火呀,我們院子里不是還有個供你練拳的對象嗎?」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將嘴湊到了雷玉澤耳前。雷玉澤一听這話,眼中頓時閃過一道亮光,自言自語道,「對哦。我怎麼把這個‘沙包’給忘記了呢。小貴,他在哪里。」
「還不是在後院幫那幫僕人劈柴。」
「哦?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也算我雷家的人,要不是爹……我早就……」雷玉澤咬牙切齒地將視線轉向了後院,隨後對雷鵬飛招了招手,道,「鵬飛,走,陪我去趟後院,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玄雷的真正威力。」
「噢?」雷鵬飛听到此處,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依舊听從了雷玉澤的吩咐,隨他往後院走去。
——
後院
雷夜雨看著一堆如山高的柴火,稚女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王叔他們也真是的,我只是幫忙劈過一次柴,這差事就全給我了,不過也好,我可以趁機試試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
雷夜雨向前邁進一步,站在了柴山前,他並沒有拾起斧子,反而挺直了身軀,一雙小手在胸前結成一個心印,開始運起功來。當渾身的靈力進行了一周天的循環,布滿了全身時,夜雨嘴中喝出一聲「起」,那眼前所有滾圓的巨木便在一股股無形的靈力的托襯下,漂浮在了天空中,並以雷夜雨為中心,繞成了球形。
雷夜雨快速地念著玄雷訣,身體乃至周圍的空氣中開始爆發出霹靂啪啦的響聲,他將體內的靈力集中在了手中的心印之中,于是,在他的手掌中靈力快速聚集轉化出了一顆土黃的光球,那光球飛速地旋轉,陡然之間,向四周散出無數道雷電,瞬間便將每一根圓木劈成了八塊整齊劃一的木條。雷夜雨雙手一收,掌中的光球立刻消失了蹤影,他揮動著右手,天空中懸浮的木條便順著他手勢的方向飛去,在柴門外自動地堆成了柴山。
做完這些,雷夜雨深吸了一口氣,靈力收回,又進行了一次循環周天,才開始細查起自己的杰作。
看來這玄雷七階我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這可是個好消息,得趕快告訴娘才行,雷夜雨細瞅著其中的一塊木條,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正當夜雨懷著喜悅的心情準備離去之時,他的耳朵突然一聳動,感覺到了一群人正向自己逼近,于是便將視線轉向了院門口,當他看到來人時,眉頭一皺,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澤哥……」雷夜雨迅速將渾身的生機都收了起來,喚了聲澤哥後,便將頭埋進了胸口。
雷鵬飛順聲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小孩,他大概有十歲左右,身材較為瘦弱。一身的粗布衣裳難以掩飾他本身的光芒。那光潔白皙的臉上瓖嵌的是完美而精致的五官,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揚,長而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楮,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任誰看了都有種憐惜的感覺。
可就這樣一個可愛的人,在雷玉澤面前卻是那般的可惡。
雷玉澤瞄了一眼那堆柴山,再看看雷夜雨埋頭懦弱的樣子,甚是火大,鼻子里哼了兩聲,心中早已罵開了天——這拖油瓶也配做我雷家的人!
「夜雨,再過一個月就是雷神塔比賽了,你的玄雷訣練得怎麼樣了?」雷玉澤掩飾著內心的厭惡,不動聲色地問道。
「還停留在玄雷二階。」雷夜雨回答道。這個答案在這三年來,他已經重復過不下百次了,每一次見到雷玉澤時,夜雨總免不了遭受一場皮肉之苦,而這雷玉澤也非常狡猾,從不明講欺負夜雨,而總是以檢測夜雨雷階水平,指導他練功為理由,讓夜雨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其實,以雷夜雨的力量,打敗雷玉澤是輕而易舉的,但是,為著那藏于心中的目的,夜雨面對每一次的欺辱,都只有一個「忍」字,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夜雨,五年了,你在雷家都待了五年了,始終還在玄雷二階,這麼多優秀的老師供你請教,你還突破不了二階,你難道是白痴嗎!」雷玉澤惱怒地搜集所有惡毒的言辭羞辱著雷夜,最終拋出了自己的目的「看著你這樣,做哥哥的也不能袖手旁觀,今天,我正好有空,就勉為其難地指導你一下,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夜雨猛地一抬頭,瞅了一眼雷玉澤,沒有出言反對,也沒有做出對戰的準備,依舊默默地站立在那里。
本來就積聚了火氣的雷玉澤一看他那樣,更是來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的僕人,僕人立馬會意,一群人笑嘻嘻地積聚在了夜雨的身旁,活動起手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