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玨走了,夜雨陷入到沉思,剛剛一顆心都放在她的身體上了,居然忘了追問自己身體的問題。再次以靈力做了探測,又依照藥理,夜雨對渾身的穴道筋脈肌肉都做了詳細的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雨歪著個腦袋,呆滯地思索著這一問題,難道是神農秘籍當中記載的易性換形之法?不對,夜雨搖了搖頭很快否定了剛剛的想法。易性換形之法,要以靈力封住幾處要穴,穴道的閉塞夜雨是能感受到的,但是,昨夜性別的轉換絕不是封閉穴道那麼簡單。
那是什麼呢?夜雨搜索了所有的醫學知識,使用各種手段,就差沒將自己解剖開來,可始終找不到原因。不管怎樣,昨晚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夜雨的理解,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吳玨的解釋。然而吳玨的傷勢那麼嚴重,夜雨又怎麼願意再次為難逼迫她呢。為今之計,只有先治好她的病再說。
要治好吳玨的病,夜雨就不得不重拾現世的醫術。自從穿越以後,夜雨雖嘗試著煉藥制毒,但並非如在現世中那麼上心,潛意識中她一直刻意忘掉以往的一切,包括跟隨了她一輩子的藥理醫術,只留下與爹爹相關的神農秘籍作為存在的慰藉。但刻意的回避是否就能真的忘卻呢?答案是否定的。過去的事情始終纏繞著她,只要稍有疏忽,往事便肆意地鑽出,刺激她的神經,攪亂她的心智。
其實,夜雨不是那種活在過去的人,只是前世的記憶太過慘烈,讓人痛不欲生,所以,夜雨選擇了逃避,可到了現在,還能逃避嗎……
閉上雙眼,前世的一幕幕清晰地重現于腦海,讓夜雨不敢直視,一次次地停頓,一次次繼續,夜雨最終狠下心逼迫自己正視一切的一切,因為只有面對,才能真正擺月兌。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夜雨時而緊皺眉頭,時而扭曲臉盤,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揮拳踢腿,大汗淋灕的身軀顯示出她的痛苦,那種精神的恐懼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到最後,竟使得她蜷縮于地上,渾身顫抖不已。
這樣狀態持續了一個時辰,夜雨最終停止抖動,慢慢恢復了平靜,只是整個人像剛從水中撈出般,早已虛月兌。
思緒漸漸離她遠去,夜雨緩緩地睜開雙眼,掙扎地起身,三步並作兩步邁回到床邊。一次的回憶仿佛讓她重新又過了一生,花費了她太多的精力,但也讓她從中得到了「重生」。身體的虛月兌讓她再也無力思考任何東西,倒在床上便昏睡了過去。而這一夜的睡去,宣告了夜雨和以往一切的正式告別。
第二天,夜雨醒來時,發現吳玨早已待在了自己的床前。
「夜雨,醒了。」
「嗯」夜雨點了點頭,慢慢從床上坐起身來,同時仔細觀察了吳玨的臉容,發現她精神較昨天好像好了不少,「娘,你沒事了吧?」
「你說呢。」吳玨笑道,坦然地將右手腕遞向了夜雨,「要不,看看?」
夜雨坐直身,將手搭在了吳玨的脈搏上,全神貫注地將一股靈力注入到她體內。一個呼吸後,夜雨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果然一切如吳玨所言,她的經脈和內髒竟然在一夜之間歸位,身體基本恢復正常僅呈現出一絲虛弱之態。
「怎麼樣,相信娘的話了吧。」吳玨收回右手,在夜雨的臉上輕輕地捏了捏,說道。
夜雨皺了皺眉頭,將吳玨的情況在心中再次過濾了一遍,懵糊之中,突然間想到了神農門秘籍中的一則記載——生命素
「娘,你是不是燃燒了自己的生命素來迅速恢復生機?」
夜雨突兀的一句話讓吳玨臉色一變,稍微愣了一下,才恢復正常。
「什麼生命素?娘不知道。」
盡管吳玨否認,夜雨還是從她故作鎮定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所謂「生命素」是人體的一種生長激素,每個人一生的生命素都是定量的,如果過度使用導致的結果就是壽命的減少。看吳玨的情況,身體恢復得如此迅猛,燃燒的生命素絕非少量,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夜雨異常鄭重地向她囑咐道,「娘,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做了,有什麼病,一定要交給我看。」
「嗯……」吳玨不明白生命素是什麼東西,但也猜出個大概。自己恢復身體的辦法,其實應該和夜雨想得大致,方法雖不同,危害卻是一樣的。可是,為了夜雨,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吳玨想到這里,忍不住模了模夜雨的頭,脈脈地望著她擔心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愛意。「雨兒,放心,下次娘就不這樣了。」
「娘,沒有下次,知不知道!」夜雨斬金截鐵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將吳玨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
感受到夜雨這一舉動中包含的濃濃的關懷,吳玨有些感動,雙眸凝視了夜雨半晌,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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