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雨眼神相對的,並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她教訓過的雷玉澤,只是,夜雨不明白他眼中那濃郁的恨意是怎麼回事。難道就一次小小的懲戒就讓雷玉澤恨成這樣,那他心胸也忒狹窄了些吧,眼神凶就了不起了啊,難道我會怕你不成!夜雨暗想著,冷哼了一聲,刻意將身板挺直,從容地從雷玉澤身邊走過。
「雷夜雨,下次你就不會那麼幸運了,下一場,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以泄我心頭之恨。」兩人擦身而過之時,雷玉澤沒有別的行動,只留下了一句威脅的言語。但夜雨又豈是軟蛋,也暗暗地回了一句,「澤哥,那我可耐心地等著了。」然後便昂首挺胸地離開了比賽之地。
一路上,夜雨回味著雷玉澤的話,心中有了些了然,看來,下一場比賽的抽簽,雷玉澤已經做過手腳了,不然不可能那麼確定能和自己對上。對就對吧,反正夜雨也不介意再給他一次打擊……
回到院中,夜雨向吳玨匯報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就急匆匆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倒弄起一些東西來了。直到夕陽西下,夜雨才完成秘制的東西。
帶著兩樣東西,夜雨迫不及待地奔向了雷玉琪的房間,在路上正好踫上了為玉琪診治的雷玉宸。夜雨此時才不願意跟他踫面呢,趕緊埋頭想往身邊的假山撤,可還是被雷玉宸逮個正著。
「夜雨,去哪呢?」雷玉宸一聲叫住了夜雨。
「嗯……去看看玉琪。」夜雨答道。
「喲,你還好意思去看她?」雷玉宸略帶嘲諷地瞄著夜雨,看得她有些惴惴不安,「夜雨,你老實跟我講,玉琪的臉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夜雨面對雷玉宸的懷疑,趕緊擺手否認。
「不是?」玉宸一臉的不信。
「真不是我!」夜雨再次否認,她就知道玉宸會懷疑他,所以才想躲著,但如今面對逼問,想著承認的後果,夜雨毅然否認了這事。
雷玉宸的雙目依然鎖定在夜雨的身上,那凌厲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一樣,夜雨被他看得極其心虛,但依舊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終于,在一番對峙之後,雷玉宸收回了那探視的目光,嘆道,「去吧,好好勸勸她,你知道,她那麼愛美,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哦,知道了。」夜雨點了點頭,向玉宸告了個別,便匆匆往玉琪處趕去。
來到玉琪房門口,夜雨徘徊了一會兒,幾次三番舉手放手之後,才敲響了她的房門,「玉琪,在嗎?我是雨哥哥,來看你了。」房中沒有動靜,夜雨繼續敲到,「玉琪,我知道你在里面,雨哥哥給你帶了點東西來,你開開門好嗎?」房中依然沒有回應,夜雨只能無奈地蹲在門口守候,「玉琪,我知道你在里面,能不能讓雨哥哥見見?你不開門,那我可就一直在門外等著了。」
夜雨說到做到,畢竟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她而起,傷害一個她喜歡的人,心中的愧疚是可想而知的。雖然在現世超過二十五,可面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夜雨還是缺少些哄孩子的技巧。所以只能選擇最笨但又最有效的辦法,真誠以對。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孩子雖然心性未成卻最能感受到別人的真誠,夜雨相信她的真摯能讓玉琪對今日之事釋懷。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夜雨依然耐心地等在門外,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門吱呀一聲開了,玉琪全身裹著個白紗,雙眼紅腫地望著夜雨,看得夜雨是一陣心酸。
「進來吧,雨哥哥。」玉琪側身把夜雨讓進了門。
夜雨與玉琪相對而坐,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最終還是夜雨打破了沉默。
「玉琪……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夜雨有些猶豫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要!不要!」本來平靜的玉琪听到夜雨的要求,像受驚一般,身子往後一傾斜,一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臉上的面紗,雙眸又蒙上了一層雨霧。
「好好,你別哭,你別怕,我不看就是了,我不看就是。」夜雨看著玉琪如此的反應,趕緊寬慰,同時拿出自己懷中的東西,想要轉移玉琪的注意力,「玉琪,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玉琪盯了盯夜雨手中的盒子,含著淚水的眼楮多了一點好奇,「什麼啊?」
「你自己打開看看啊?」夜雨將盒子遞給玉琪,鼓勵她打開瞧瞧。
玉琪接過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類似于鼻煙壺的瓷瓶,和一根木棒插著的圓球。「雨哥哥,這個是什麼?」玉琪的注意力被那木棒加圓球給吸引住了,暫時忘記了她身上的紅斑,在不經意間恢復了她少女好奇的本性。
「這個啊……我叫它棒棒糖,你嘗嘗,我知道你喜歡吃草莓,特意在糖中加入了草莓汁。」夜雨笑著解釋道,並用眼神鼓勵玉琪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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