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比賽的前一夜,暮色降臨,夜雨靜靜地安坐于崖間的大石上,準備最後的修煉。平息氣息,很快夜雨便進入了修煉境界,身形慢慢模糊于崖上,最終消失,而她原本的地方則出現了一顆雞蛋大小閃著光亮的銅鈴。
那銅鈴在原地沉浮了幾分鐘後,便開始慢慢縮小,慢慢變淡,最終消失在了黑暗中。
一個時辰後,銅鈴陡然出現,在一瞬間又被夜雨替代,夜雨懸浮在原來銅鈴的位置,旋轉了三圈後,才緩緩地落地,而就在觸地的一剎那,她本來還閉目的雙眼,突然睜開,目光如炬地望向了遠處一塊大黑石後,「誰,出來!」
喝聲出後,大黑石後的陰影處緩緩走出個人影,隨著距離的靠近,人影漸漸顯現在夜雨眼前。來者是個十多歲的少年,瘦削的身子,在廣闊的崖間略顯得單薄,分明的五官,有稜有角,一雙眼楮最為突出,如星辰般明亮有神。
此人已經跟蹤夜雨好多天了,每一次夜雨想要揪出他,都會被他溜走,若非知道此人的底細,夜雨早就將他抓到,哪還會等到今天。往常這人跟夜雨到斷魂崖就會止步,今天卻不知為何,居然敢違背族規,悄悄模上崖。雖感覺他沒有惡意,但明天的比賽對夜雨來說太過重要了,夜雨不希望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存在,因此急切地想要知道來人的意圖。
如果一切如娘所講,此人對自己沒有惡意,那也就算了,如果他稍有一點的不軌企圖,夜雨定叫他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雷玉聰?」夜雨試探性地叫了聲來人的姓名,雷玉聰也不作答,只是默默地來到夜雨身邊,坐下。雷玉聰不搭,夜雨也不急,她從吳玨那听過雷玉聰的性格,知道他有自閉的傾向,如果他不想開口,你怎麼說也沒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雨就這樣和雷玉聰默默對坐了半個時辰,終于忍不住了,一轉頭,正好雷玉聰也同時轉頭。
「你……」兩人面對面幾乎同時想開口說話,見對方要講,又同時住口。
「你……先說,你先說。」夜雨一笑,用了個手勢讓雷玉聰先講,可雷玉聰被夜雨這麼一阻,似乎覺得有些尷尬,紅著臉緊閉著雙唇,視線又回避到了前方,再也沒有了開口的意圖。夜雨可不願再等個半個時辰,讓時間這麼白白浪費,于是很自主地開口詢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雷玉聰眼神一回到遠處就好像神游四海般,根本就沒有回答夜雨的意圖,夜雨只好再將問題重復一遍,但雷玉聰依舊沒有反應。
瞅著雷玉聰思維斷路般的神情,夜雨長嘆了一聲,看來如果他不主動說話,自己是沒有辦法讓他開口了。
距離比賽僅有一夜的時間,夜雨心中還有一項玄技準備嘗試,她實在抽不出時間去探索雷玉聰的心靈世界,所以,到了這一步,她只能放棄雷玉聰找她的目的。
就在夜雨準備起身離開時,本還如石雕的雷玉聰突然動了,一雙手嗖地一下握住了夜雨的右手,雙眸驀然閃現出一道堅毅的亮光,雙唇微動,道出一句讓夜雨模不著頭腦的話後,就起身幾個縱步消失在了崖邊。
「夜雨,明天我一定會實現我們之間的約定!」
耳邊依舊回響著雷玉聰的話,夜雨卻有種迷糊的感覺,雷玉聰到底和以前的雷夜雨約定過什麼,需要他如此鄭重地告知自己,她實在想不明白。望著空無一人的崖上,夜雨是找不到答案了,只能無奈地一笑。時不我待,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夜雨很快便將雷玉聰的話放下,開始了自己的新一輪修煉。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五天的時間里,除了煉藥和與雷玉聰相見這兩件事外,還有些小事發生,那就是不少人來都來看望過夜雨,她那原本冷清的院子顯得熱鬧了不少。這些人中除了她最熟悉的雷玉琪和爹爹之外,來得最多的便是長老院的長老。玉琪和爹主要是看望她的傷勢,而長老們則是來調查比賽當日的情況,雖然夜雨知道長老在她身上不會查出什麼,但重復的問話總是讓她不厭其煩,不過還好,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切即將結束。
夜雨在銅鈴中的修煉,是將時間擴大了五倍的,得到的收獲自然不少,整個人神清氣爽,各方面都有大的進步,雷力突破了七階邁向了八階,劍法也激進,這讓她對比賽有了更大的信心。
夜雨只顧著專心地修煉,卻不知道一些針對她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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