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父,你們說這件事該怎麼辦?」易風首先詢問了一下蕭連璧夫婦的意見,畢竟他們在此居住了十多年,對此處情況了解甚多,所以,他們的意見才是最中肯的。
蕭連璧夫妻同心,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風兒,這件事比較難辦,正如村長所說,村民們都安土重遷,讓他們離開祖輩生活的地方,是不大能的事情,而且,我們又不能將靈泉的秘密透露給他們,所以,這件事情難做,不然我也不會和村長吵起來。」易雅率先開口,把夫妻的意思傳達出來,隨著蕭連璧又做了個補充算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何況現在讓村民搬走,他們能到哪里去,如果安置不好,那會讓我們玄天宗背上罵名的。」
「是,為了村民的安全,必須得讓他們搬走,靈泉一旦爆,後果誰也難以料到,就算靈泉爆對村民沒有影響,但是,靈泉爆後,東山的寶貝就會在兩年內現身,這兩年的時間中,各方勢力一定會派人來搶奪,到時候必然是一片混戰,勢必波及到秀靈村,所以我們還是得早作打算的好。」听了蕭連璧夫婦的話,一旁的蕭琴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搬是要搬的,但是我們必須找個合理的理由,將村民安置妥當,否則恐怕事情難以成行。」
……
蕭連璧夫婦和蕭琴一番討論之後,都把目光轉向了易風,等待他的決定。第四十章
易風沉默了一會兒,思索片刻才拿定了主意,「秀靈村隸屬太乙派,這件事我們恐怕還得請太乙派幫忙,讓他們就近找個地方安置村民。至于如何說服村民搬家,我看還是據實相告的好。」
「那怎麼行!」易風話還未完,蕭琴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如果告訴村民實情,那東山的秘密就難保了。」
蕭連璧和易雅在一旁點了點頭,非常同意蕭琴的觀點,但他們畢竟年歲稍長,較蕭琴更為穩重些,知道易風這番決定必有他的道理,沒有開口,反而安靜地注視著易風,等待他的下文。
「師姐,稍安勿躁,請听我解釋。」易風溫柔的對著蕭琴一笑,安撫了她焦躁的情緒,「自從我們在東山結界之後,其實已經感覺到好幾撥人來窺探,我想東山的秘密能早已外泄,對方之所以沒有動手,主要是時機不對,一旦靈泉爆,他們就會行動,到時候,我們一邊要顧忌村民的安全,一邊還要保護東山的寶貝,雙線作戰,實在不智。既然此時秘密已不成秘密了,我們何不告訴村民實情,讓他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村民們也不是固執己見之人,應該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再幫助他們重建家園,讓他們搬回,這樣,村民應該就能夠接受移村的決定了。」
三人一听易風的解釋,初時還有一些爭執,但幾番討論之後,覺得還是易風的方法最佳,于是合計了一下,最終都紛紛點頭表示贊成。一看大家都同意這個決定,易風趕緊進行了任務的布置,「蕭琴師姐,你和太乙派交情較深,我想請你去聯絡太乙派,雖然嚴少俊的事情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是如果道明此處的情況,讓他們派人來幫助村民搬家,我想嚴伯伯應該還是會同意的。姑姑、姑父先協助我布置好結界,明早再去村長家向他講明實情,召集村民告知搬家的決定,讓大家早做準備。我估計靈泉的爆會在兩天後,所以我們必須在後天之前完成村民的遷移工作。」
「好,蕭叔,易姨,師弟,那我先走一步,這里就交給你們了。」蕭琴向三人告了別,正準備騎上了雙翼白虎離去,卻被易雅攔住了。
「等等,去太乙順便把那些‘眼楮’帶走。」易雅對蕭琴示意了一下,蕭琴立馬懂了意思,但她並沒有行動,反而向易風請示了一下,見易風點了點頭,才轉身往門外走去。
所謂的「眼楮」實際上就是當年易雅等隱居秀靈村太乙派派下來的密探,當時易雅夫婦就已經察覺了,上報了玄天宗。玄天宗因此地屬于太乙派轄地,而秘寶又不知何時才顯,不願平白和太乙生嫌隙,所以,一直沒有揭穿其身份。然而自從東山爆炸之後,這些「眼楮」對易雅等人的監視達到了一種猖獗的狀況,讓易雅心生不滿,但她為了大局考慮,還是壓制了自己的怒火,此刻,靈泉一現,寶貝即將出土,易雅等人不想事情生出變化,所以拆穿這些人的身份,目的是要告知太乙派,他們所做的一切玄天宗都看在眼里,最好不要在此時生出事端,否則恐招來玄天宗的不滿。
當然,做這事的時候,易風他們還是得顧忌一下太乙派的面子,所以在蕭琴臨出門時,易風又對蕭琴做了一番囑咐,
「師姐,到了太乙派,話不要說得太直白,點到為止。」
「好,我明白。」蕭琴點了點頭,隨即便出了門,飛離秀靈村向太乙派奔去。而易風三人則快速用神器將結界結起,由于這次的結界異常復雜,即使聯合三人之力,也耗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等結界布置完畢時,天邊已返魚肚白,一輪紅日破曉而出……
易風他們結界之時,夜雨已經退守家中,不斷感知外在的情況,就在她精神力不斷外放之時,眼皮突然變得異常沉重,一股睡意向她襲來。這不同尋常反應引起了夜雨的警覺,她趕緊收回所有的精神力,全力守護靈台,終于現一股細如絲的外來精神力在不斷侵襲這她的精神。
「是誰,難道是我的窺探被易風他們現遭到了攻擊?」夜雨暗道,同時不斷地調動自己的精神力將那股外來的力量給排除,是入侵的那股力量非常地堅韌,盤踞在夜雨的靈台就是不肯後退一步,夜雨只得加大排擠力度,終于像擠牙膏般,一點一點地把那股異己的力量擠到了靈台邊緣,眼看著就要將它排擠出,那股細絲突然爆,頓時化作滔天的巨浪席卷而回,將夜雨的整個靈台淹沒,夜雨毫無反抗之力,在一次次掙扎無果後,失去了意識。
靈台被佔據,夜雨的身體卻沒有出現什麼異狀,只感覺自己好像睡著了一樣,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仿佛時光的倒流,一幅幅圖畫在她面前展現——和易風一起奪洗髓乳,東山煉藥,初入秀靈,雷神塔比賽,慘痛的變身,然後……異世的生活如倒帶般回轉,終于在被雷玉澤電擊頭部的起點處停下,而當現世的記憶想要噴涌而出,畫面卻突然阻斷,眼前一片黑暗,夜雨突然間頭痛欲裂,猛地一睜眼,夢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絕美的臉。
「娘!」夜雨有些吃驚看著那張臉,呼聲月兌口而出。
「怎麼,做噩夢了?」吳玨伸出手想要撫撫夜雨的頭,夜雨卻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當夜雨躲避的動作出現時,無論是吳玨還是夜雨自身都愣住了。
夜雨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躲避吳玨的關心,或許是吳玨出現的時機不對,讓夜雨潛意識中有些防備,又或許剛剛和她對視的剎那,夜雨從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但不管是怎樣,夜雨這樣的動作,始終讓吳玨有些難堪,她的右手停滯在半空,此刻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深呼了口氣,夜雨為自己剛剛的態度感到羞愧,為了化解當中的尷尬,她緩緩地起身,往吳玨身前刻意地湊了湊,順即轉移了話題,吳玨也適時地順意而為,收回了半空的右手「剛剛,正好看到你噩夢驚醒。雨兒,你做了什麼夢,為何臉色這麼蒼白。」
「夢?」夜雨喃喃自語,「是夢嗎?」搖了搖頭,她很自覺地否定了這一說法,對吳玨道出了自己的猜測,「娘,剛剛我好像受到精神攻擊了?」
「精神攻擊?怎麼會,現在感覺如何,讓娘看看。」吳玨食指一伸,便要點在夜雨額間,夜雨潛意識中又有了抗拒的念頭,但她強迫自己去接受吳玨的一指。當吳玨的手指貼在夜雨額間的時候,夜雨感覺一股暖流潤澤著自己的神識,如沐浴冬日的太陽般,讓人舒服不已,她的精神也不覺放松下來。
十息的時間,吳玨收手,夜雨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再次看吳玨時,那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又回來了。
「雨兒,你的靈台清明,不像是遭受了攻擊樣?」吳玨從剛剛的診斷中得出了結論,有些疑惑夜雨之前的猜測來源。
「嗯,也許……真是我做噩夢了。」夜雨心中雖肯定自己的確受到精神攻擊,但是她又沒有什麼證據,既然吳玨這麼說了,她也不願意在這事上糾纏了,「娘,這次出行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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