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老,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雷旺看到如此場景,焦急萬分,巨碗相扣,直接束縛了他們能力的施展,那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讓雷旺覺得窩囊。『言*情*首*「要不,我們跟這妖女拼了!」
「糊涂!」雷晨顯然比雷旺更能認清形勢,「即使我們拼了也不能傷她分毫,還不如留點力氣想想怎麼逃!」
雷晨此時真心無力,他從來沒有料到在雷家一直都是柔弱形象的女子,居然本事如此大,恐怕此時整個雷家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自己太低估了她!如若早知道此女的能力,在現她的第一時間早就出信號了!也不至于到此時孤軍奮戰的地步。
審時度勢,雷晨自知難以將雷家的人帶走,心中的思慮百轉千回,最終打定了一個主意,用神識向雷旺傳達道,「今天我們恐怕都難逃一死,但我們的仇必須得有人報,待會兒最後時刻,我和眾弟子燃燒靈力,強行為你打開一道空間大門,讓你逃回雷家報信。」
「不,晨老,讓我留下,你逃。」雷旺听了雷晨的打算,內心充滿了感激,想不到在最後時刻雷晨居然把生的機會讓給了自己,雷旺是那種熱血之人,人家對他投桃,他必然對別人報李。當雷晨提出讓他生這話時,雷旺立馬暴出了為雷晨死的想法,「晨老,你是長老閣的支柱,而我只是新晉的長老,作用不大,所以,我留,你逃。」
「雷旺,听我講,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看看妖女的眼神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初是我將這妖女的化身逼下崖的,她必然不會放過我,所以,讓你逃才是最大的希望。」
雷旺按雷晨的指示抬頭望向吳玨,見她的目光死死的鎖定雷晨,知道雷晨所言不假,思前想後,終于忍住眼角淚花,答應了雷晨的要求。
「雷旺,你也不要太過悲觀,燃燒靈力並不同于自爆,自爆是以命相搏,靈力的燃燒只是將修為毀盡,得到毀滅性的力量,燃燒的結果是我們退回普通人,但命卻以保住,這妖女在雷家生活了五年,對雷家不能沒有感情,當我們所有人都從修士淪為普通人時,她估計是不會傷害我們性命的但也不會讓我們逃離,所以你的逃月兌至關重要,是我們求得援兵,獲得自由的關鍵。因此,一切都拜托了!」雷晨鄭重地將希望交付給了雷旺,隨即便將這想法通過神識傳達給每一位弟子,這些弟子都是兩位長老的親信,一向惟命是從,雷晨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妖女,我們跟你拼了」第一個弟子率先燃燒了自己的靈力,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陸續有弟子燃燒靈力,如果說一個弟子燃燒靈力還無法動搖巨碗的下降之勢,但是二十多個弟子同時燃燒,所產生的能量巨大,巨碗終于開始搖動,而雷晨和雷旺的束縛也有了松動的感覺。
「雷旺,準備,待會兒我引爆我的紫金葫蘆吸引妖女的注意力,你用雷鞭開出一條通道往相反方向逃去。」
「好!」
看著那麼多弟子,包括雷晨為了自己的逃月兌,廢除自己多年的修為,雷旺除了秉承他們的意志逃跑外,沒有多余的想法。
「準備。」見二十多個弟子靈力燃燒到最大,雷晨祭出了紫金葫蘆,飛到碗口邊緣,突然自爆,爆炸後的紫金葫蘆,竄出股股手臂粗細的雷電,一次次沖擊巨碗的形成的屏障,向吳玨方向攻去。
畢竟雷晨幾十年的修為不是白煉的,紫金葫蘆自爆的力量巨大,加速了巨碗的晃動,而釋放的雷電,居然有幾束溢出攻擊到了吳玨的本體。
吳玨皺了皺眉眉頭,迅速移動,閃過了雷電的攻擊。
「就在此刻。」雷晨抓住時機,一吼,雷旺馬上祭出雷鞭往吳玨相反的方向突圍,這時巨碗的結界薄了不少,雷旺的雷鞭一出,便使出了全力,巨大的雷力鞭打在結界上,居然撕開了一道口子,雷旺迅速往那道口子遁去。
「哪里逃!」吳玨身形一移,瞬間沖到缺口處,手印一結,封住口子,雷旺身子直接撞上結界,被震了回來,連吐了三口鮮血才止住腳步。而就在此時,雷晨突然動,紫金葫蘆爆炸之處,陡然出現了一處漩渦,而雷晨趁著吳玨分神的一剎那,瞬間遁入漩渦,消失不見了。
吳玨望著雷晨逃跑的虛空,並沒有追趕,也沒有任何補救的動作,她似乎早已料到了一切般,神情顯得格外平靜。
「竟然在葫蘆中封了空間陣,不過居然把這麼多人作為誘餌,不愧為雷家的長老。」吳玨自言自語道,聲音並不大,卻清晰地傳導入了雷旺等人耳中,雷旺抿著張嘴,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盡管心中滿是雷晨對他出賣的憤怒,但是卻不願意在吳玨面前表露,「妖女,少在那里挑撥離間,要殺要剮,痛快點。」
「好,有點骨氣,那我就成全你們。」吳玨冷漠地望著橫七豎八癱倒在巨碗下的雷家子弟,手一揮,碗直接鎮壓下去,隨後右手一捏,巨碗瞬間縮小,然後飛空,直接沒入了她的胸口,地上沒留下一絲痕跡。
「接著該去下一個地方了!」吳玨喃喃自語道,看著那片空地,沒有片刻的逗留,便用手指劃破虛空,直接邁入,僅僅一瞬,便轉移近萬里,出現在了一處深潭邊。
此處深潭面積近千平,四面環繞著巨大的山脈,高聳如雲的山峰倒映的陰影將深潭層層遮蔽,使得它漆黑一片,只有當太陽直射此處時,它才略顯其形。
常年的蔭蔽讓深潭水冰冷異常卻又未凝結成冰,大片升騰的寒霧不斷翻騰,在黑暗中如流動的水幕,一層罩一層。吳玨深入霧中,在深潭的正中央下水。雙腳剛踫水面,一個橢圓的氣泡便將她全身包裹,阻隔了冰冷的潭水,氣泡不斷下沉,出瑩瑩光芒,在漆黑一片的深潭顯得格外突出。
潭深幽不見底,吳玨快速下沉了近千米,還沒見底,而在她下沉的千米距離中,周圍的景物基本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漆黑一片,讓人總有種錯覺,那就是吳玨始終在一個地方,根本沒動過。又過了盞茶時間,潭水依舊漆黑,不變的景,觸不到的底,吳玨就如同陷入無底洞般,一直下沉一直下沉……
終于,一刻鐘過去,吳玨的雙腳最終著地,只見她伸手從手指擠出一滴血液,血液便從氣泡中溢出,漂浮在了潭底,雙手結印,那滴血突然開始散開,一瞬間便淡化成了一條泛著熒光的小道,吳玨雙腳踏上那條小道,小道便如傳輸帶般托著她前行,所過之處,身後的銀光帶消失,而前面的銀光帶又無盡地涌現,十息的時間,銀帶于一道洞門前消失,吳玨伸出雙手,輕輕一推,洞門便開了,邁動蓮步,進入洞門,本來還是漆黑的一片水域,突然之間景物大變,豁然開朗,竟是一片碧綠的草原。
眼前的草原一望無際,與天相連,草色碧綠,翠色如流,天空湛藍,藍的無暇,這一切的一切,如夢中的桃源,美得讓人怦然心動,如痴如醉。
吳玨並沒有急著飛行,反而緩步從草上踏過,青草柔軟讓她如同踩在上棉花上般舒適無比,而那草香味,撲在鼻尖,又帶給人極度的淡泊寧靜。
前行了約半個時辰,吳玨終于在這片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看到了除草之外的其他生物,幾只羊零星地點綴在草間,如碧綠地毯上散落的幾顆白色珍珠,數量不多,卻起到了畫龍點楮的作用,將這片草原的生命變得斑斕起來。羊群的身後是四五間茅草房,四方結構,綴在遼闊的綠草中,顯得格外地渺小。
步步靠近茅屋,吳玨看到了坐在屋前曬著太陽的老婦人,而那老婦人同時也現了吳玨。
「夫人,你怎麼來了。」老婦人匆匆起身,視線定在吳玨身上時格外地吃驚。
「嗯,文婆,最近還好吧。」吳玨避而不答,環視了四周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很好,是……」文婆瞅著吳玨,陡然間現了一件震驚的事情,「夫人!你!你解開了封印,為何!出了什麼大事?」
「該來的終于來了。」相對于文婆的激動,吳玨顯得淡定多了,向老婦人點了點頭。
「你是說……」文婆從失態中恢復,雖還有些疑惑,為何事情來得快,但顯然已沒有之前的吃驚,只道,「既然事情來了,老婦立馬動身,隨夫人前去。」
「不用了,文婆,以我解開封印後的強大,外面的事情有我就足夠了,你還是留在這里吧!」
吳玨的語氣淡漠,和之前那個柔情似水的形象顯然不同,文婆知道這是受解開封印的影響,吳玨不僅進入了最強模式,也變得冷漠多了。在吳玨的面前,文婆感覺不出她強大的氣息,但是靈魂深處卻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壓,這就是吳玨的強大之處,于靈魂處給人震撼。此刻如果文婆想以情動人,恐怕難以改變吳玨的決定,根據對以前那個她的了解,文婆只能據理力爭,將最有利的一方面展現給吳玨,為了利益的最大化,吳玨一定會冷靜地選擇那個最佳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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