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夜雨一直堅持著修煉,雖然丹田狀況依舊,但她並不灰心,反而以更大的毅力與努力去面對,把它當做是人生路程中的一次歷練,夜雨堅信,只要她持之以恆,必有一天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一夜的無眠,終于當一縷陽光透入房間的時候,屋外的動靜全無,恢復到了昔日的寧靜。屋內的禁制似乎已經解除,夜雨匆忙打開大門,原本以為該有的一片狼藉沒有出現,映入眼簾的村莊依舊,青山更青,綠水更綠,這讓她更加覺得村莊詭異。
「哦,天亮了,我該回去了。」外屋床上的劉阿婆,在夜雨打開房門的剎那也醒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向夜雨道了聲別,便向自己的村屋走去。
夜雨沒有阻攔劉阿婆的離去,雖然她心中有很多疑問想找個人解惑,但她知道劉阿婆不是那個能為她解惑之人,能找的最佳人選,只能是村長,于是她稍作梳洗後,就直接到了村長家。
見到老村長的第一面,夜雨單刀直入,將昨夜的疑問告知。村長笑了笑,給夜雨倒了一杯茶,似乎並不想隱瞞什麼,將當中的原因和盤托出,「這個結界自成天地,是一處世外桃源,但它也有自身的劫難,每月月圓之夜,結界會崩塌重組,除了這些房屋外,其余地方都會化為廢墟,所以,這一夜,我們必須呆在房中,否則,便會隨這一片天地毀滅。雖然結界會一夜摧毀,但是它重生的力量也很強大,當第二日早上,太陽東升之際,結界便會重組,自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這便是你為什麼明明听到山崩地裂之聲,而第二日村莊依舊的原因。」
「哦?」夜雨听了村長的話,陷入了沉思,雖然村長的話無懈擊,但也無理循,她不會一味地听信此言,因此,在與之交流之後,她又開始在村中轉悠了。
清晨的村莊格外地美麗,淡霧散去,泥香撲鼻,夜雨緩緩地漫步在村道上,仔細地感受著天地間的靈氣。昨夜的風暴之後,結界中的靈力又充沛了不少,沿途,所有的景物和往日一樣沒有什麼變化,村民的活動似乎也沒收到什麼影響,除草的除草,播種的播種,依舊那麼忙碌。
為了進一步證實村長所說的話的真偽,夜雨特意去了幾處她常去的山頭,仔細搜求了一番,一切仿佛都如村長所言的那樣,周圍的事物基本沒有任何異常,但夜雨心中卻始終有些異樣的感覺,對村長的話還是半信半疑。不過夜雨深知想弄清村莊的情況是一件長時間的事,因此也不著急,便如往常般,采了些桑葉就回家喂蠶了。
回到家中,一群小孩已經嘰嘰喳喳地聚在那里了。
「姐姐,我們幫你喂蠶寶寶。」小刀一把搶過了夜雨的桑葉,帶著幾個小孩將桑葉倒進了蠶筐中。夜雨揉了揉他的頭,回到房中為他們端來了自制的點心,點心一上桌,一群小孩就放棄了喂蠶,沖向了吃的。
「別急,慢慢來,每個人都有,來,小寶,妞妞,給。」夜雨笑眯眯地看著那群孩子,將其中的幾塊,遞給了幾個被「大部隊」擠在外圍的小個子,「別急,別急,還有……」一盤被吃光了,夜雨很快又端出了兩盤,又引來了小孩的哄搶,直到每人嘴中塞滿,手里拿著兩塊,他們才漸漸地從桌沿散開。
「咦,二丫呢?今天怎麼沒有來?」夜雨環視了四周,覺得好像缺了一個人,嘴中下意識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二丫?」一群小孩皆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誰是二丫?」
「不就是……」夜雨剛想說下文,突然間卻卡住了,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搜索記憶卻現似乎並沒有這個名字的信息,「難道我記錯了。」夜雨暗道,還想再次回憶,然而一群小孩已經吵鬧著要和她一起玩了,夜雨只好放棄。
陪著孩子一陣瘋玩之後,已到午時,小孩各自散去,回家吃午飯了,房中只剩下了夜雨一人,寂靜之中她又想起早上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話
「二丫,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夜雨暗道,反復地搜索記憶,沒現,又加入了自制明神茶,助自己回憶,仍然沒現什麼,于是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之後的兩天,夜雨的日子過得平淡如水,但沒多久,她便遭受了在此的第一次的襲擊。結界崩塌後的第三夜,夜雨如往常一樣,稍作梳洗後便盤坐在床上修煉,這時窗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聲清脆的叩門聲在門外響起,于寂靜的黑夜顯得特別突兀。
「誰?」夜雨停止了修煉,將視線望向了木門。門外沒有人回答,一切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寂靜,但片刻之後,那敲門聲再次響起。
「是誰?」夜雨警惕地看著木門,聲音剛起,那敲門聲又消失了。夜雨緩緩地起身,向門口邁進,臨到門口前,從屋中擺放的盆栽上,摘下一朵紅花戴在了頭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立在門後,悄悄拔掉插銷。
當第三次敲門聲響起時,夜雨驟然打開大門,卻現屋前空無一人。怎麼回事?夜雨心中犯著嘀咕,眼楮不斷地四下張望。
此時已過月半,天空雖只有一彎下弦月,但它的光亮依舊能讓夜雨看清周圍的情況。
夜間的花圃格外的寂靜,偶爾只能听到一些蟲鳴,無風的天氣中,花草靜立,連影子都一絲不動,外面這樣的狀況,夜雨推開門的剎那以說是一覽無余。
緩步向外走去,夜雨將靈識放大到最大,雖然沒現異常,但心底那股森然的感覺卻不禁而至。模了模髻上的鮮花,夜雨心定,繼續前行,當她止步于花圃柵欄時,兩道黑影突然向她襲來,動作是那麼地迅捷和犀利,根本沒有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面對黑影壓下,夜雨並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如果稍稍細看,還以現她嘴角揚起的冷笑。
「終于露出馬腳了!等的就是你們。」夜雨靜立在原地,既不反抗也不掙扎,當黑影人拳風即至之時,他們卻突然像失去控制般,身體紛紛向兩邊倒伏,而就在此刻,天空突然壓下一個巨大的手掌,蓋住了整個花圃,倒伏在一旁的黑影紛紛化為了灰燼,唯有中間的夜雨安然無恙,
「姑娘受驚了,現在以安心回房休息了。」半空中響起了老村長的聲音,夜雨沒說什麼,默默地向空中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間,卻在進門的那一剎那,眉頭緊鎖。
「老狐狸!」夜雨小聲嘀咕了一句,將頭上的紅花扔進了一盆水中。本來她已經張好了一張網等人來鑽了,卻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破壞,老村長這一巴掌到底是救人性命呢,還是殺人滅口,實在值得考究!
這麼個怪異的村莊,表面是那麼的風平浪靜,實際卻暗濤涌動,此刻的夜雨沒有絲毫的玄功,不留些保命的手段,真有些不安心。所以,當她決定出門探查的一刻,便有了準備,那朵漂亮的鮮花就是她的後手。紅花單獨擺放房中只是供認觀賞的普通花草,但是插在夜雨用「尋香草」洗過的秀上,便化為了毒性劇烈的毒藥,香氣一旦散溢出來,足以毒倒一群玄功者。本來,那些襲擊她的黑影已經側翻中毒,夜雨即刻就能捕獲活口,從他們口中掏出些秘密,惜,村長辣手,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算了,夜雨暗嘆道,村子的水如此之深,她也沒想過一次就能成功導出秘密,好在此刻村長露過面了,明日她便直接上門撻伐。
第二日,夜雨找上村長,語言雖然還算平淡,但當中卻蘊含了些許興師問罪的味道。
村長一副愧疚的樣子,很坦誠地將昨日的情況解釋了一遍,「昨夜的那群黑影,是這個結界孕育出來的暗影人,所謂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這處世外桃源也不例外。只是好在這些暗影人只會在夜晚出現,偶爾才會襲擊夜里外出之人,但你不用擔心,只要它們對村人產生惡念,結界會第一時間感知出來,而我也會第一時間出手鎮壓?不會對大家造成傷害的。」
「是嗎?那黑影不會是村中人嗎?」夜雨對于村長的說法不置否,眼神卻露出質疑的情緒,並且略帶試探性地問道,結果引來村長的激烈反應。
村長手中的煙桿一放,拍著胸脯賭咒誓道,「那些黑影絕對不是村中之人,姑娘你不信,以去調查,昨夜我已經把他們滅了,你以去看看村中的人有沒有少,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村長不用這麼激動,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夜雨表面不說什麼,只是不斷安撫村長的激動的情緒,心中卻覺得自己的猜測有極大的能,當然即使這樣,她也不會真的傻到去調查村中的人口。既然村長敢放出話讓她隨便調查,就肯定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哪還會留下線索,夜雨是不會白費那力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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