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見一聲淒慘的尖叫,花瓶重心不穩的從十幾層的樓梯上摔了下去。
陳少瞬間變了臉色,沖安跡沉怒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安跡沉平靜如初︰「她的事一向不願意讓我插手。」
陳少冷冷的笑,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你狠!」說完他忙跑下樓去看不停呻、吟著的花瓶。
寧?冷漠的睥睨著下面的一切,看也不看安跡沉一樣,抬腳向會場外走去。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她如同世界末的毀滅者,拋下一切浮華冷漠的走出滾滾紅塵。
安跡沉沒有攔她,而是對身後的人囑咐道︰「讓老三送她回家,這幾天讓老三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陳少一定會報復。
很快,安家所屬的勢力第一時間得到了與陳家斷絕一切合作往來的消息。並且通知了當時還安安分分的洛家,讓他們拒絕和陳家所有的生意。陳家雖然在道上沒有勢力,但是有的是錢,這世上還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
可是安跡沉沒有想到陳少的動作那麼迅速。
當天晚上宴會結束,安跡沉就接到老三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很緊張︰「老大,我送寧小姐回來的路上被人圍住了,一下子來了四五十個人,還好有一些都是道上認識的兄弟,收到他們上面的指示都撤了,剩下的十幾個打的很慘。」
「寧?受傷了嗎?」這才是安跡沉關心的問題。
老三對安跡沉的重色輕友表示鄙視的撇撇嘴,然後用恭敬的聲音回答︰「沒有,夏景陽替她擋了一刀,我們現在正在醫院呢。」
「哪個醫院。」安跡沉只覺不好。
安跡沉很快到了那家醫院,寧?正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著。她的頭發散開了,低了頭,直直垂下的頭發遮住了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她的沉默如同一顆罕見的黑珍珠,在慘白的燈光下隱隱閃現著黑夜的熒光。
听到腳步聲,寧?抬起頭,妝容濃重卻死寂的臉在看到安跡沉的那一剎那出現了入骨的怨恨。她轉身就要走,現在她見誰也不想見到安跡沉。
安跡沉搶先一步拽住了她。寧?拼命的掙月兌,厭惡的大叫︰「你放開我!我真的寧願去死也不要認識你!」
安跡沉眼眸沉寂的看著寧?︰「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寧?的憤怒陡然爆發︰「付出代價又怎樣?!夏景陽已經受傷了!你那麼有本事怎麼不替他受傷?!」寧?用力去掰安跡沉的手,尖利的指甲深陷到安跡沉的肉里。安跡沉卻緊緊地拽著她,不放手。
「你以為,我不想嗎?」他的聲音像是包裹了全世界孤寂。
陳郁的話使凝滯的空氣發生了顫動,如同濃郁的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沉重擠走了空氣,擠走了一世界的冰冷。
寧?愣了一下,很快就冷笑出來,無比嘲諷的淒厲開口︰「那你就去啊,你以為我會信嗎?!你不要再幻想讓我融入你的世界,我死都不會!」
說完,寧?輕易的掙開了安跡沉的束縛——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拉著她了。
寧?轉身離開。
為什麼自己的付出她全然看不到?一年的時間,他費盡心思的保護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幫她解決。她卻斂了笑容、花了容顏、冷了春心,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永遠不為外界所動。
她罵他不會像夏景陽一樣甘願為了她連命都不要,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死了,她現在又會淪落何處?她又怎麼知道,他不會為了她情願赴死。
為什麼,她從來都那麼厭煩他,費盡心機的擺月兌他?
三哥從病房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來,看到安跡沉,毫無心機的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寧小姐呢?剛才還在這兒的,不會她看到你又走了吧?」三哥一時口快,說完最後一句話當即就後悔的想咬舌自盡。
安跡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盯著他打了石膏的腿說︰「他們怎麼沒有把你的嘴也打上石膏,讓你在這煩人。」
三哥松了口氣,笑道︰「禍害遺千年,你沒有听過嗎?」
正說著,有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最前面的正是林哥。看到三哥腿上刺眼的潔白石膏,拼命的拍著他的肩膀大笑︰「老三這身行頭真叫一個帥,回頭哥兒幾個也整一身去。」
三哥郁悶的開口︰「得了吧你,那幫家伙下手真狠。丫的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人,老子明天就收了他們去。」
林哥笑了一陣,對安跡沉說道︰「我來的時候見寧小姐下去了,她沒事吧?」
三哥道︰「她如果有事我還能站在這兒和你說話嗎?倒是一直跟著她的那個夏景陽,替她挨了一刀,幸虧捅的是肩膀,要是再往下點,人都沒了。」
林哥看了看安跡沉,安跡沉顯得有些沉默,對三哥的話竟然全無反應。
林哥責備的瞪了眼三哥,示意他注意點,然後對安跡沉道︰「我已經讓人跟著寧小姐了,她不會再出事了。不過,陳家要怎麼辦?」
安跡沉肅殺的吐出一句話︰「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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