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安跡沉冰冷的聲音︰「寧?,我對你和慕煙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知道,所謂的公平只掌握著贏家的手里。你難道想試試他現在能不能把你從我手里搶走?你以為我一定會等他準備好了再去公平競爭嗎?」
在寧?的記憶里,安跡沉一向冷漠,但是對她從未有過冰冷的態度。這毫不起眼的不同之處或許被人看不出來,但是當事人寧?卻非常清楚。
而現在,安跡沉像面對別人那樣正用這種入耳即寒的語氣和她說話。
或許這話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另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寧?比任何人都清楚。
寧?就這麼停下了步子。沉默了半晌,她折回去走向那輛黑色的奧迪,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廂里開始充盈著一絲絲淡淡的玫瑰的清甜氣味,是寧?身上特有的香味,夾帶著她如寒冬一般冷漠的氣息。
安跡沉的眸子在寧?上車的那瞬間變得黑重。
寧?並不是一個輕易會妥協的人,她的倔強隨著時間越演越烈,甚至到了他不強制就不可能讓她服從的地步。
可是,就在剛才,她卻因為他的一段話就沉默著順從了。
她的服從到底是攻心于計的為了暫時保全慕煙,還是擔心慕煙因為她毀于一旦?
她究竟是太愛自己,還是太愛他?
寧?太會偽裝,她的嫵媚、她的冷漠、她的清純、她的天真,到底她的心是哪種模樣,安跡沉現在真的看不透、猜不著。寧?是偽裝的真還是真的在偽裝,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車子開到一家裝潢華麗的造型店,早有禮儀小姐熱情的迎了過來。
寧?和安跡沉下了車,店長帶著手里的造型師走到安跡沉面前恭敬的說︰「安先生,我們首席造型師已經準備好了,您請進。」
寧?覺得凡是男人都是比較注重女人的外表的,什麼內在美都是在外在美還說得過去的情況下才有感覺的。別看平時安跡沉對打扮花哨的寧?不說什麼,可他還是喜歡寧?完美的出現在他眼前的。
別說安跡沉了,就算是慕煙在還沒有看到玉淨花明的寧?前,對寧?也是不冷不熱的。
說白了都是視覺系動物。
再出來時寧?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化了精致的淡妝,越發紅了櫻唇、女敕了玉膚、涼了秋眸、黛了秀眉。她身上穿著的是一襲拽地長裙,女敕如初柳的鵝黃,柔柔的質感,在水晶燈下還有流水般的光澤瀲灩。束腰、拽地,勾勒出寧?縴瘦高挑的身材。頭發微卷,迤邐的散在肌膚細膩的肩頭,說不出的動人。
造型師分外滿意的看著寧?,道︰「小姐真是天生麗質,不用怎麼打扮就完美無瑕了。你是我見過長得最精致的美女了。」說著她把一條流淌著清水光芒的鑽石項鏈戴在寧?項間,又拿起一條鏤空精致的細銀手鏈給寧?戴上。
寧?對這些也司空見慣了,見這身裝扮沒有珠光寶氣的庸俗、沒有各種首飾雜七雜八的花團錦簇,她也就接受了。
只是走到外面的時候,秋風掃過,寧?冷的渾身一顫。
安跡沉把一件厚重的風衣遞給她,寧?正生著病,又惦記著定好後的那頓水煮魚,就接過衣服穿上了。
宴會依舊是奢華無比,周邊都是香車美女、華光耀眼。
寧?走在安跡沉右邊,踩著鮮紅的地毯走進宴會。厚重的地毯使人踩上去有種失重的感覺,如同行走在雲端。
有很多人面帶微笑的去和他們打招呼,安跡沉並沒有理會那些人,寧?自然也不理會。只有他們跟在他們身後的助理賠笑回應。
只是,一句溫暖的問話讓寧?停了下來。
那個人,竟然是慕煙的媽媽沈芷蘭。她站在寧?面前,臉上是溫暖的笑︰「寧寧,好久沒見你來我家了,我听慕煙說你病了,現在好點了嗎?」
見寧?停了下來,安跡沉也停住了。他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寧?,因為她的逗留,和沈芷蘭的話。
寧?原本冷清倨傲的臉上浮現出陽春三月般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風。
「已經好多了,我前幾天還托慕煙轉告您,說這幾天天氣突然轉冷讓您注意點。我正準備等我病好了之後去看您呢。」寧?的回答就像是一個面對長輩的乖孩子。
沈芷蘭慈愛的笑了笑。
安跡沉的神情越發的肅殺。
沈芷蘭這才注意到安跡沉,微笑的問︰「你們一起來的嗎?」
得體的微笑,讓人看不清楚內心的真實想法。
寧?心頭一緊,臉色有些不自然。她和安跡沉的關系不是什麼秘密,沈芷蘭應該是知道的。
那她對她,還會像剛開始那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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