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喬津低聲問著,看著她的手指拂過那些老舊的家具,像是在懷念。
「喬醫生你回去吧,我知道你很忙的,今天太打擾你了。」恩真有些歉意地說著,她佔據了他大半天的時間,也沒有問他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安排的。
「不要緊,我幫你打掃吧,不然晚上怎麼住人?」喬津月兌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挽起了襯衫袖子,準備投入到打掃中去。
「喬醫生,不用了。」
恩真婉拒他的好意,在監獄生涯里頭,她學會了很多,最會的還是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別人。
「我們非親非故的,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她再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恩惠,因為現在的她,回報不起。
「我們不是朋友麼?」
喬津看著恩真,輕聲問著。
他是喜歡她,但是現在這還不急,他不願嚇到她,他願意等到她能夠接受她為止,就像現在這樣。
朋友,她也以為曾經是有朋友的,可她陷害她,她以為她曾經有家人的,可他不要她……
家,他親手給予,親手毀滅,到頭來,其實她什麼都沒有。
房子里頭到處都是灰塵,就連廚房間也是,恩真翻了一圈之後才從櫃子里頭找出了多年前一些毛巾和水桶,有些老舊,但還能用。
她翻出了水桶,去廚房間接了一桶的水。
喬津幫著把水桶拎了下來,那是一雙有著修長手指,漂亮的像是藝術家的手,這雙應該是拿著手術刀的手現在卻在幫她拎著水桶,擰著毛巾去擦沙和其他的家具。
恩真看著喬津的動作,她想要阻止,卻怎麼也阻止不了,她知道喬津不單單只是一名醫生那麼簡單,普通的醫生開不起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車,不會有自己的診所,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貴族一般的氣度。
她想到第一次和喬津見面的時候,那一天,是她的婚禮,立均在婚禮上丟下所有直接離開,柯叔氣到心髒病,她連婚紗都來不及換下就到了醫院。
那個時候,他是醫院新來的心髒科專家,動作麻利地在搶救室里面搶救柯叔,而她只能站在搶救室外擔憂。
他從搶救室出來,遞給了她一塊手帕,讓她擦眼淚。
他從搶救室出來,遞給了她一塊手帕,讓她擦眼淚。
立炎的車停在夢園的門口,看到那開著的鐵門,他想到了恩真剛到柯家,那是梁叔梁嬸剛去世沒多久,恩真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回到夢園在客廳里面偷偷哭,而他也總是和大哥一起回到夢園來接她回去。
夢園的鐵門開了一角,立炎知道他沒有猜錯,恩真果然是回到了這里。他下了車,從那開著的一角進了門,看著這幢在十年前曾經是b市豪華別墅代表之一現在卻荒涼的像是一個鬼屋。
大廳的門敞開著,立炎走進去的時候,恩真正在拖地,立炎看著彎著身手拿拖把拖地的人,他的恩真,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佣人才會做的事情。
「恩真。」立炎走到了恩真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恩真看著立炎。
「恩真,我叫柯立炎。」立炎看著恩真,一字一頓地說著。
他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恩真的時候,他站在大哥的後頭,看著那穿著洋裝的漂亮女孩子站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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