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
立炎想說些什麼,可見到皺著眉頭從診療室里面走出來的喬津,看到他臉上那明顯的「你們兩個姓柯的人都給我滾蛋」的字樣,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來了。
喬津之所以能夠讓他留在診所,就是因為他保證了絕對不會讓他大哥來傷害恩真,可現在,他沒有做到自己答應的事情。
恩真抿著唇,轉身往著診療室旁邊的休息室走了進去。
立炎想跟,喬津伸出了手,作阻攔。
「沒听見麼,我這診所小了點,容不下你們柯家這麼金貴的人。」喬津冷冷地說著,他的眼楮直勾勾地看著柯立均,眼化為刀,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直接剖開這個男人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柯立均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拉著立炎就走。『**言*情**』
「還不走,你柯家二少留在這邊當清潔員這算什麼?!」他見立炎還要掙扎,低喝了一聲,「你難道看不出來麼,恩真有那麼多錢還要在這里工作,明擺著就是勾x引那醫生!就你這個二愣子還在這里被耍得一團一團轉!」
立炎用力地掙月兌開立均的大掌,「哥,你真是夠了,我對你真的是越來越失望了!你算是我見過的最差勁的男人!」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立炎在心底說著,你根本就不知道恩真為你付出了多少,你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到底失去了怎麼樣的珍寶。
見柯家兩兄弟離開了,喬津撥通了樓下導診的護士,取消今天所有的預約。
他站在休息室的房間門口,他沒有听見哭聲,卻可以想象得到現在的恩真一定哭的很淒涼,她總是這樣的,有什麼委屈,她都不會說出口,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挨著,就算是哭,也是不讓出一點聲音的。
有些時候並不是只有在听到訴說才是有委屈的,有些人習慣了打落牙齒和血吞,比如像恩真這樣倔強的女孩。
他輕輕地敲了敲房間門,然後開門走了進去。
恩真蹲在角落里面,雙手環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喬醫生,你再等一下好不好,一會我就出去……」
她的聲音沙啞破碎。
「女人在哭的時候一定要找一處肩膀,哪怕不堅強,至少還有衣袖可以給你擦擦眼淚和鼻涕。」喬津在一邊坐了下來,絲毫不覺得一個醫生坐在地板上,這是有什麼不對的,他也看不到髒亂差,只看到一個需要被呵護的女人。
他輕輕地把恩真攬進自己的懷抱,「我把我的衣服借給你。」
喬津的氣息溫和,身上沒有一般男士喜歡用的古龍香水味,長期不是在診所就是在醫院的他身上有一種消毒水和淡淡的藥味,不算特別清新,卻有著一種安詳的味道。
恩真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那一瞬間徹底放松了下來,像是個孩子一樣揪著喬津的衣襟伏在他的懷里面徹底痛哭失聲。
哭了也是好的,喬津曾經找過自己那作為心理醫生的朋友看過恩真,他不敢直接讓恩真去看心理醫生,只是作為介紹朋友一樣,讓他們交談了幾句,結果他那好友和恩真初步接觸之後便對著他連連搖頭說她的神經太過于緊繃了,有些過于緊張和防備,甚至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再這麼下去,他都有些擔心她會早晚會出現人格分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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