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畫,並不代表著他已經生疏了,在他拿起畫筆的時候,他反而覺得時間是一種積澱,他的老師那個國際知名的畫家一直認為他的畫風和用色太過犀利,而現在如果那個金發碧眼的老頭來看一眼的話,或許會因為那柔軟的色澤和溫柔的筆鋒而感到驚艷。
可立炎知道,之所以會有這些轉變的,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她。
一襲月牙白的旗袍勾勒出了縴細的腰身,長發挽成了發髻,露出漂亮的脖頸,她坐在窗台旁眼望著窗外,看似在發呆,又有些像是在等待著一個遲遲未歸的人,她嘴角有些微微的笑,帶了幾絲苦澀。
立炎認真地畫著,就怕少了那一絲的細節,畫畫原本是一件讓人心情放松的事情,可到了他這里,卻是越發讓他覺得有些急躁,尤其是在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婚禮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的時候,他的心緒越發不寧。
有好幾次,恩真就這樣很坦然地靠在一邊睡著了,只要他一出手,就能夠帶著她走,可立炎還是有些猶豫,他知道只要他這麼做了,等待他的絕對不是欣喜,而是痛恨。
可她又知不知道,他現在只有依靠給她畫畫的手法,才能更加接近她一些,他畫的那麼慢,就是想要在她身邊多呆一會,她不會知道,每次看到喬津過來,而她又一臉相迎的模樣,他的胸口就會很悶。
雪兒站在畫室的門口,看著立炎繃著一張臉在那邊作畫。畫室一向是不容外人進入的,可雪兒自認自己不是外人,很快她會同立均結婚,成為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家里面有哪里是她不能去的,所以趁著立炎白天外出的時候,雪兒曾經進了畫室看過,那蒙著厚實的遮光布下畫上只畫了一個女人,那女兒她自然是認識的。
那畫上,女人只蓋一縷薄紗,那薄紗根本就蓋不住那曼妙的身姿,女子媚眼如絲,透著一股子誘惑。
她還當梁恩真是一個多自尊自愛的女人,不過也就是這種貨色而已,不是照樣能夠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麼!
雪兒看著那手拿畫筆越來越浮躁的立炎,眼下,離婚期還有十天,他怎麼能夠不急不燥。
她很好奇,那婚禮到底會演變成為怎麼樣的一種災難。
梁恩真,當日你給我的,今日我也一並還與你。
同立炎一般急躁不堪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雅氏總裁雅千索。
他捧著手上的西湖龍井茶,看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包廂來的梁恩真,老實說,這個女人他挺恨又挺佩服的,只是那並不代表著他能夠接受她成為自己的媳婦。
他拿出支票本,行雲流水一般地寫下一張支票,遞給她。
「梁小姐,我希望你能夠離開阿津。」
雅千索並沒有轉彎抹角,大家都是聰明人,現在又不是在商場上,所以他決定還是直話直說。
「你現在的狀況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坦白地說,梁小姐,你認為你配得上阿津麼?」
看著遞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巨額支票,恩真沒有生氣,更多的,她倒覺得自己像是有些坦然,因為她從來不認為在上一次所謂的見家長會上雅千索怒而揮袖而去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應該不是結束,而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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