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快看看那小子跑到哪去了!」龍乘雲氣急敗壞道。
那眾黑衣匪徒紛紛四處巡視。
「大哥!別急!那小子在這里!」一個黑衣匪徒喊道!凌寒趴在離昏迷的沈家眾人不遠的地方,前面剛好有幾棵亂草擋住了他。
那黑衣匪徒一把提起凌寒。
凌寒身小,被提在空中,雖然手足並用,亂蹬亂踢,但那黑衣匪徒身材頗為高大,根本夠不著,反而惹得他「哈哈」大笑。
「呦呦,小兄弟醒啦!」那個黃仙姑一搖三擺的飄了過來,「放下放下,別嚇壞了小兄弟!嘖嘖!這模樣還真是俊俏啊!」
凌寒的眼前,是黃仙姑那黃衣圍裹著的半露的酥胸,**的雙臂,雪白雪白,上面隱約的還有點水漬,看樣是龍乘雲的杰作。
「看什麼呢!你也是個小色鬼!」黃仙姑嬌嗔道,伸了一個手指,點在了凌寒的額頭。
「仙姑別逗他了,我還有事要問他呢!」龍乘雲柔聲道︰「凌兄弟,不知道你是如何穿過那九幽海域的?」
凌寒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哈哈,告訴我,我就放了你!」龍乘雲訕笑了一聲。
凌寒還是沒有吭聲,反而閉上了眼楮。
「媽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龍乘雲被凌寒這愛搭不理的態度激怒了,起身過來就要動粗。
一道黃影擋在了龍乘雲的前面,是黃仙姑。
「你呀!就會嚇唬小孩子!」黃仙姑嗔道。
「小弟弟,告訴姐姐,別理他!」
凌寒睜開眼楮,看著二人不太默契的表演,心一橫,還是一言不發。
「小弟弟,我知道你是小英雄,好漢子,可你不想你的朋友受苦吧!」黃仙姑說罷手一揮,一聲脆響,「啪」的一聲,一道鞭影落到了廖不凡的身上。
「嗯!」廖不凡輕哼了一聲「小兄弟,不用理這狗男女!」
「不要!」凌寒兩眼冒火,雙拳緊握。
「那你就說吧!不然這兩個人可還有苦頭吃!」黃仙姑道。
「好吧!好姐姐,我只告訴你!」凌寒小聲道。「不過你得放了沈莊主和廖城主,他們救過我的命!」
黃仙姑一听有門,喜得媚眼含笑。「好的,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他們!」
凌寒輕聲的嘟噥了幾句,她並沒有听得真切。
她拉近了凌寒道︰「再和姐姐說說!說完就放你們走!」
凌寒趴在黃仙姑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說完,還笑了笑。
「他說什麼!」龍乘雲大聲問道!
只見黃仙姑的俏臉瞬間染上了一層寒霜,「小兔崽子,你敢消遣老娘!」
說罷,一巴掌就扇向凌寒。
哪知凌寒早有準備,手一鉤,就滑向黃仙姑的酥胸,並沒有躲避扇來的粉掌。
那黃仙姑雖然已修道多年,但她沒有想到凌寒竟會使出如此下流的招式,若是繼續出手,定會打到凌寒,但凌寒的一鉤,足以讓她那半露的酥胸全部釋放。
黃仙姑畢竟是女人,還稍稍有些廉恥,並不想讓所有人都撿個便宜,急忙回護自己的雙峰。
誰知,凌寒招式未老,一鉤變指,直點黃仙姑的咽喉。
那黃仙姑並不知道凌寒沒有內力,只是現學現賣的招式,其實即使讓凌寒點上,以她舒筋高手的修為也會毫發無損。
但凌寒的招式過于狠辣,她還是不敢輕敵,急忙格擋。
哪知凌寒一指卻是虛招,下面一腳彈出,正中那仙姑的小月復!
「仙姑當心!」龍乘雲急忙提醒道。
黃仙姑花容失色,轉而竟是驚奇的看著凌寒。
如若沒有被擊中,黃仙姑還有點忌憚凌寒這凌冽的攻勢,可是凌寒這一腳雖然踢到了黃仙姑,但黃仙姑只覺得軟綿而無力,才知道凌寒只是一副空架子。
黃仙姑立刻滿臉笑容道︰「原來小兄弟還是個情種,知道憐香惜玉,舍不得真的踢姐姐啊!」
嘴上說得溫柔,但下手卻並未留情,一掌直襲凌寒,看來她是在恨凌寒出招的輕薄。
「我舍得!」一聲暴吼!一個身影如鬼魅一般,直朝黃仙姑襲來,竟用得是和凌寒一樣的腿法,出腿帶風,霸道十足,竟是剛才被綁在柱子上的廖不凡!
「啊!」黃仙姑慘叫一聲,被這突然的一腳踢得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廖不凡這一腳真的沒有留情。
「咦!」龍乘雲一驚,「你!你是怎麼解開的!」
龍乘雲剛要動手,只見沈潮也抖掉了身上的繩索,擋在了身前。
「凌兄弟,多虧了你啊!」廖不凡笑著對凌寒說。原來凌寒趁著龍乘風等人不注意,偷偷用身上的匕首割斷了廖不凡身上的繩索。給沈潮割到一半時,就被發現不見了,只好停手,是沈潮用內力強行掙斷了繩索。
「兄弟們,上啊!」龍乘風見勢不妙,急忙招呼手下。
沒想到,剛才還昏睡著的沈家眾人竟都一一起身,是凌寒把那拾到的「醉人淚」的解藥扔到眾人堆里,解了眾人的毒。
方才,龍乘雲以為已經大獲全勝,並沒有放太多的人手,大部分的手下都在「莫回頭」那里看著被迷倒的軍士,所以在這里沈家的子弟在人數上還是佔優,並且這些子弟大部分也都修煉到了煉膚高級,還有兩三名舒筋初級高手,對付那幾個黑衣匪徒當真是摧枯拉朽,片刻之間。
轉眼間,局勢大變!
方才還是被殺者,轉眼變成了殺人者。
那黃仙姑見情況有變,扔了一顆奇臭無比的毒氣彈,逃之夭夭。
只剩下龍乘雲自己,面對著沈家眾人。
只听龍乘雲並不慌張,長嘯了一聲,猶如狼嚎一般,這是求救的暗號。
「眾弟子听令!守住此處寨門,來者,格殺勿論!」沈潮道!
「得令!」眾弟子拾起黑衣匪徒的馬刀長劍等武器,列了個防守的陣型。
沈廖兩人,則是一步一步逼近了龍乘雲。
龍乘雲回頭望了下,下寨的地方正是一處懸崖邊的平台,本來準備把沈家這些人直接扔下去的,結果現在給自己留下的,卻是一條絕路。
龍乘雲咽了一口吐沫道︰「勝者王侯敗者寇,今日我敗了,全怪自己!」
「是你自己了斷,還是讓我動手!」沈潮冷冷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小兄弟,可否解我一惑,讓我死而瞑目!」龍乘雲沒有理會沈潮,反而對凌寒說,同時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凌寒看了看沈廖二人,見二人都沒有答話,便道︰「你問吧!」
「真的是那條龍把你帶到這里來的麼?」龍乘雲問。
原來他想問那條差點把自己吃掉的怪物啊!竟然是龍!
凌寒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天意!天罡勁,莫為孽!一龍生,一龍滅!」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卷軸,扔給了凌寒,道︰「既是天意讓你來收我,我也無可奈何,這本「天罡勁」就送給你了!」說罷,一運氣,沈廖兩人立刻覺得一陣靈壓襲來,難道這就是舒筋頂級催動神功的效果?
沈廖兩人都已進入暢血階段,饒是如此,也還是感覺到了此功法的霸道與恐怖。
在強大的氣場下,烏雲開始翻滾,聚集,壓在了幾人頭頂,天色瞬間變得黑暗,只是在烏雲的邊緣,微微透漏出些許光亮。
「啊!」龍乘雲兩掌齊出,各襲沈廖一人。沈廖二人也是早有準備,都運上了十成內力,各發一掌。
三人對掌處就如同一陣狂風吹過,飛沙走石。
「噗!」鮮血如箭,從龍乘雲口中射出,整個人也如同一片風中的殘葉,飄落下了懸崖。
而沈廖兩人也都立足不穩「 」各向後退了十余步,而且廖不凡喉嚨一甜,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天空的烏雲忽然拉開了一點縫隙,露出了一條金光閃閃滿是鱗片的尾巴。
余下的黑衣盜匪一見匪首已經斃命,頓作鳥獸狀散,有幾個負隅頑抗的,也被眾弟子生擒活捉。
一經盤問才知,那龍乘雲與黃仙姑勾結,在那「莫回頭」布下了陷阱,將眾人迷倒,黃仙姑又派弟子,易容成軍士樣子回去報信,這才騙過了眾人。
听完供訴,眾人無不後怕,這要是沒有凌寒在關鍵的時刻救了大家,就全軍覆沒了。
「多虧了凌兄弟!不然今天我們恐怕都折在這里了!」廖城主道。
「是啊!我就說小兄弟是我的福星!果然沒有錯!」沈潮道。
眾弟子也好,眾官軍也好,見了凌寒無不感激。剛剛清醒的天寶跟在凌寒的後面,也一同接受了眾人感激的目光,以為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剿滅的匪徒,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宜將剩勇追窮寇,沈廖二人帶著凌寒天寶等人,引了二百軍士,直上了九龍寨。
只見那九龍寨只剩下幾片斷瓦殘垣和烏黑焦土,因時間已久,焦土上也長出了植被,只有那傾斜的山門仿佛還記載著這里曾經的興旺,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眾軍士在山寨的遺址搜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看來龍乘雲並沒有重建這九龍寨。
不覺天色漸晚,沈潮傳令下去,就在這九龍寨的遺址扎寨。
天寶凌寒自然是一個帳篷。
凌寒細細回想一下今天的經歷,仿佛在鬼門關里走了一圈,自己也驚出一身的冷汗。天寶的呼嚕聲,聲聲入耳,讓凌寒睡意全無,于是就起身出了帳篷。
巡夜的軍士見到凌寒,無不側身行禮,凌寒也微笑回禮。凌寒漫無目的前行,不覺的出了寨門,來到了一處山間的平台。
夜色如水,身下群山如臥,抬頭便是不盡星河,凌寒感覺自己有些孤單的佇立在這天地之間。
忽然,凌寒眼前一晃,前面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白色身影閃過,消失在轉彎的山路處!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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