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廖泉問道!
「大家別慌,待我上去看看!你們先藏好!」凌寒道。
眾弟子見凌寒泰然自若,心底也是有了依托。
凌寒走上了樓梯,只見那惡匪們無不驚慌失措,好像遇到什麼危急情況!
「弟弟,還楞在這干什麼!老大命令我們,趕緊出這莊院!」一個方才一起喝酒的惡匪竟認得凌寒,好心的提醒道!
「那底下的沈家弟子怎麼辦?」凌寒問道。
「誰還顧得了他們,我們都自身難保了!趕快逃命吧!」說罷那惡匪竟匆匆的奔出了一樓大廳,倉皇而去。
其他惡匪也都一樣,神色驚慌,就連倒在桌子底下的那個彪形悍匪也被人駕著抬出,待從凌寒身邊經過時,那悍匪竟然睜開了眼楮道︰「小舅子!明日我定要和你一決高下!看我……」沒等他說完,就被兩人拖著出去。
桌面上杯盤狼藉,桌面下污穢遍地,好像在提醒大家,剛剛這里曾經喝的是昏天暗地。
也就是轉瞬之間,一樓的大廳只有凌寒一個人!
凌寒走出大廳,只見外面的惡匪也都悉數撤離,竟是走的干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只剩下未熄滅的火把和火光下的這環形小樓。
凌寒回到地下大殿,叫眾人都集中在一樓大廳。忽見大廳那琉璃屋頂似乎一陣晃動,緊接著透過那透明的屋頂竟見到了天空異像!
無數流星竟如同暴雨一般,紛紛滑落,將整個夜空劃出無數道亮線!
眾弟子都是首次見這流星暴雨,不免議論紛紛。
「我娘說,流星劃過,必會死人!」
「那這麼多,豈不是會血流成河?」
「看來定會有一場大的災難!」
「我們經歷的災難還少麼?」
凌寒也是憂心忡忡,天有異像,預示著災難,但讓凌寒不安的是,為什麼那些惡匪會瞬間走個干淨?莫非這危險已經降臨?
正在此時,房門竟被一陣罡風吹得左右搖晃,發出了「吱吱呀呀」刺耳的聲音。樓上的火把竟被這罡風一齊吹滅。
凌寒急忙關上了房門,這才免得大廳的幾個火把也被吹滅。外面頓時一片漆黑。雖然凌寒現在已經達到了黑夜視物的境界,但大部分的弟子還尚未達到,所以,火把的光亮雖然微弱,也能給這些早就成為驚弓之鳥的弟子一點點的溫暖和安全。
「廖兄,那群惡匪匆匆離開,看來此處危險,我們不能在此久留,我們也要離開這里!」
「好!凌兄弟,那我們走吧!」廖泉道。
眾人更無異議,便跟著凌寒廖泉出了大廳。廳外便是凌寒進來的甬路,眾人沿著甬路而行,兩旁都是迷宮一般的圍牆。
走了片刻,原本應該出了大門的,只是東拐西拐,前面竟然出現一堵牆,竟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凌寒想到,方才有個岔路口,定是在那里走錯了方向,于是眾人回頭,在那個岔路口再次前行。
走了能有百余米,拐了幾個彎,一堵青牆又出現在眾人面前,凌寒一模,冷冰冰硬邦邦,的確是磚牆無疑。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進了迷宮?」凌寒道。
「待我看看!」磚牆只有一人多高,廖泉一提氣,縱身一躍,便躍上牆頭,只是眼前的景象驚得他險些跌落下來︰只見面前都是青色的磚牆,層層疊疊,無邊無際,竟是個迷宮!就連門樓和角樓這樣高大的建築都消失了,只有方才出來的環形小樓仍在。
「凌兄,你上來看看!」廖泉道。
「我先看看」,未等廖泉的話音落下,那個黑衣人也是一躍上了牆頭「哎呦!」一見那眼前的景象,那黑衣人心里一慌,竟掉落下來!
好在他身手敏捷,一個鷂子翻身,穩穩了落在地上,只是驚魂未定,說話竟也結巴︰「我,我們被困住啦!」
凌寒躍上牆頭,看到此景,也不多言語,便跳下來道︰「看來,我們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導致出現這迷宮,大家還是退回小樓吧!」
眾人又好信者,也上牆看了一眼,大都心情緊張,都不知如何月兌身。
眾人回到一樓大廳,不禁垂頭喪氣。
「廖兄,你們是怎麼被這些悍匪抓住的?」凌寒問道。
要想知道這莫名的危險來自何方,凌寒必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凌兄弟,那時你被那火鳳捉走,我們也無可奈何,只能按照當時所說,就奔著島北的沙灘而行。走了能有幾個時辰,就見到這個莊院,當時眾弟子也是人困馬乏,口干舌燥,一見這莊子,就都要進莊休息。當時我怕這莊院會有危險,就先和幾個弟子探查一番。這個莊子雖然大,但是空無一人,看樣子是許久沒有人住過。我們很是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進莊之後,我們就到這大廳休息,兩個弟子到這地下大殿巡視,而我和另一個弟子上到二樓巡視,二樓有幾個房間大門緊鎖,我們怕里面有什麼不祥之物,也不敢輕易破門,只是最近的房門是開著的,里面竟滿是烈酒!弟兄們雖然平日並非貪杯之徒,只是也沒有發現水源,就想飲酒解渴,誰知剛剛搬下幾壇酒,就听到了外面傳來了馬蹄聲!那伙盜匪就趕來此處!我等雖奮力抵抗,但對方人多勢眾,在折了幾個弟子之後,就得悉數被俘!之後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廖泉將這經過講給了凌寒。
「什麼奮力抵抗,說的到好听,分明就是貪生怕死!那惡匪一喊話,你們就投降了!」那個黑衣人又開始拆廖泉的台。
廖泉的俊臉一紅,看樣那黑衣人並沒有說錯。
「兄長,我想廖兄也是顧全大局,繼續抵抗無異于以卵擊石!要是我在這里,恐怕也會和廖兄一樣!」凌寒趕緊給廖泉打了個圓場。
「要是凌兄弟在,我定會听凌兄弟的!」那個黑衣人道。
凌寒朝著那個黑衣人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回頭道︰「那惡匪大哥是因為在樓上看到了些什麼,才讓人撤離的,我們也要上樓再巡視一下!」
「那好!我們一齊上樓!」廖泉道,「免得分散出什麼意外!」
眾人又點起了幾個火把,依次上了二樓。
廖泉引領凌寒來到樓上的第一個房間,只見那房間幾排木架,架子上竟滿是黃泥密封的酒壇!
眾弟子此刻雖然也都口渴,但不知這酒壇是否有玄機,都不敢亂動。
「女乃女乃的!這麼多的酒!」那個黑衣人舌忝了舌忝嘴唇,顯然是肚里的饞蟲正在蠕動。
方才凌寒與那惡匪斗酒,只覺得這酒有些猛烈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心里不禁疑惑︰飲者藏酒,這是平常之事,但所藏之酒,大多都是佳釀,而這些酒,只是世間俗品,根本不入流,只適合牛飲。
凌寒一排一排的巡視,走到最後一排,也還是和前面幾排的酒並無二致。
凌寒覺得這藏酒之屋定有玄機,只是沒有找到,究竟那里不對呢?
「啪!」一個弟子不經意,竟然踫掉了一壇酒,酒壇落地,摔個粉碎,頓時一股酒香彌漫了整個房間!
「都砸了吧!」凌寒道了一聲。
「什麼?」眾人以為听錯!
「不破不立,把這酒壇統統砸掉!」凌寒堅定的說!
雖然眾人並不都是好酒貪杯之徒,但毀掉這麼多的酒,大多有些舍不得,大家遲疑著,都沒有動手。
只听「 里啪啦」一陣脆響,一排的酒壇被那個黑衣人砸個稀爛,清冽的美酒瞬間灑了一地,屋子里的酒香更濃了,似乎聞一聞都會醉倒。
眾人一見有人帶頭,也紛紛動手,一頓亂砸,百余壇好酒都被砸碎,地上的酒匯聚成河,都淹沒了眾人的腳腕。
「咦,這壇酒竟是有蹊蹺!」一個弟子道。
說著,拿著一個木棍,用力的砸向那個酒壇。眾人以為那個酒壇定會應聲而碎,只是大家都失望了,木棍砸到酒壇只是傳出了「鐺」的一聲響,酒壇並沒有破碎!
凌寒忙趟著酒河奔了過來,用指甲輕輕一彈,「叮咚」作響,這酒壇竟不是泥陶燒制,而是金屬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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